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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強想了會兒,冷笑了一聲:劉國宇。行啊。 旁邊摁著她頭的刀疤,視線隨著陳玦彎腰的弧度落進去,眼一下直了。陳玦穿著睡衣T恤就被壓了過來,穿了太多年,領(lǐng)子都有點松了,隨著她傾身的動作,那道雪白若隱若現(xiàn),勾得人直搓火。 強哥,那這人 刀疤難耐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指了下陳玦。 行了行了,拎回去。 胡子強心煩意亂地?fù)]揮手,劉國宇拿了七萬跑了,這倒是小事,但問題是他敢他媽的謊報,該辦的事根本沒辦成。 那個利軍也跑得沒影了! 等他找到劉國宇,非把他片成片兒。 刀疤小聲地請示了一句:那我先把人帶回去弄一下可以吧? 胡子強根本沒聽見,俯身又擊了一記球,力道挺大,就是完全不準(zhǔn),白球直接飛出了球桌,高速飛向不遠處的門口。 此時剛好有人進來,男人頭也沒抬,順勢一接。 那球穩(wěn)穩(wěn)地旋在他掌心,又被緩緩握緊。 胡哥,玩呢。 進來的年輕男人比其他人都高不少,他穿了件藍色印花的襯衫,本來浮夸的顏色在他身上,倒是襯得人更白皙清絕。 他溫聲跟胡子強打了個招呼,跟刀疤擦身而過的瞬間,懶散地摁住了刀疤肩膀。 去哪? 刀疤死死捂住陳玦的嘴,把人像米袋一樣扛在肩上,眼底□□燒得正旺,恨面前男人的勁兒都提不上來了,急匆匆道:胡哥讓我把人帶走,怎么,周知善,你要攔啊?! 我不攔。 周知善唇角勾著笑了笑,和煦溫淡,抽了支球桿,俯身,用白球打了個開局。 你他媽知道就行! 刀疤瞥了眼正打電話的胡子強,甩下一句,拔腿就要走。 周知善這人最好隔岸觀火,刀疤早看透他了。 哎。 周知善轉(zhuǎn)身,忽然用那長桿將刀疤肩膀抵在墻上,左手微微使力,簡直像要刺穿他。 男人眉頭挑了挑,桌球室的昏暗燈色流瀉下來,照在他清冷輪廓上,透著幾分孩童似的天真,一字一句輕了不少。 我讓你走,又沒讓她走。 第2章 二 【二】 1. 陳玦本來就昏昏沉沉,這樣被倒掛在肩上,更暈了。 時間流速好似變慢。無聲的對峙,這種沉默通常不會持續(xù)太久。 刀疤盯著他,倒吊的三角眼天生帶著幾分兇惡。他也是真的恨,刀疤跟了胡子強六年,但只用了六周,新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周知善。 這名字,一夜之間席卷這座邊陲小城的暗面,知道胡子強的人,都知道他身邊新來個外地人。 他垂下眼看著刀疤。 刀疤真想把面前這張臉劃花。 他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令人作嘔的虛偽。 都他媽當(dāng)狗,誰比誰高尚。 周知善看起來完全不屬于這里。寡言少語,讓平靜更顯平靜,溫和更顯溫和,溫度如春風(fēng)拂葉,夏夜晚風(fēng)席卷港灣。 但這溫度又像是能輕易刺穿的假象。在那背后,冰川橫流。 刀疤在權(quán)衡利害時,掐著陳玦的手不自覺地使力。 有點疼。 陳玦嘶地輕抽了口冷氣。 周知善的耐心告罄,長桿寸寸滑下,在刀疤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敲打,笑意依然掛在唇邊:放開。 刀疤一直盯住他眼睛,看得清每一點細(xì)微變化。 他臉頰的肌rou輕微地扯了扯,不甘和怨懟混合成怒氣。 最后,刀疤還是后退了一步:他松了手,傾斜了肩膀弧度。 很突然,動作幅度大,又夸張,陳玦本來就沒有著力點,這一下放空,摔得可不輕,好在角度不危險,只是摔了個屁股墩,她在地上默默揉了一會兒。 等再抬起頭來,刀疤已經(jīng)走了。周知善也轉(zhuǎn)身朝胡子強走去,后者像是隔山觀虎斗,與己無關(guān),高高掛起,對贏家笑臉相迎,要跟周知善開幾局。 陳玦在這個房間里,又變回了完全的透明人。 她緩過勁來,扶著門板站起來,看向?qū)γ妗?/br> 僅隔了兩張臺球桌,白熾燈的光源固定照射,人卻在來回走動,他們偶爾交談。 陳玦能看出來,那個被叫作胡哥的人,大概是這里的頭。而周知善,某種程度上,跟剛才那個男人,其實也沒有差別。 一切不過是為了角力,至于勝利品是什么,如何處置,此人并不在乎。 大概是發(fā)呆太入神,陳玦忽然覺得喉頭嗆住了,低咳了兩聲。 也許是個信號,那兩個人才抬頭看她一眼。 小姑娘,還沒走啊。 胡子強正用巧克摩擦臺球桿,聽到聲音,斜睨著她,笑起來皺紋堆疊在眼角。 是街上隨處可見的中年人,事業(yè)有成,穿著不大講究,polo衫系進褲子里,微微發(fā)福的腹部撐出布料褶皺。 陳玦手無處放置,下意識放在門把手上:準(zhǔn)備走。 她有張很顯柔順氣質(zhì)的面龐,整張臉都透著四個字:過目既忘。一雙眼是內(nèi)雙,眼尾微微下垂,鼻與嘴都很秀氣,大概勉強能算優(yōu)點,黑發(fā)及肩,小頭小臉,扔到哪里存在感都不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