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謝謝你告訴我?！?/br>
    羅茜嘗試扯出一個笑容，他們站在高樓的邊緣,沒有護欄，但她相信超人不會讓她跌落,也不會讓她受傷……什么時候她開始那么相信英雄？

    羅茜頓了頓,沒再解釋,沒有必要，超人抿唇，而羅茜眺望著視線盡頭的卡德摩斯，突然說：“我沒有認(rèn)為你們在多管閑事，也不用感到愧疚，我只想……就是，我想問一個問題——”

    超人顯然在聽。

    英雄平等地看待所有人的痛苦，并試圖平等地挽救所有受苦的人。

    羅茜：“當(dāng)你看到了犯罪行為，但報警無用時，你會怎么做？”

    克拉克微愣，他沒想到是這個問題。

    女孩的瞳孔是少見的灰色，在不同光照下會顯示為不同的顏色，但又會與原色有略微的差別，仿佛無法被徹底改變。

    克拉克與她并不熟悉，但他相信這是個善良的孩子，而他遇到過很多善良的孩子，甚至并不是第一次被問到這種問題，他微笑：“我當(dāng)然會阻止一切，所以我是超人，而不是超級士兵?！?/br>
    “啟明星在前陣子與奧迪斯房產(chǎn)達成了合作，該公司有萊克斯·盧瑟先生的投資，”她說，“所以，鑒于盧瑟的名聲，我的……下屬，調(diào)查了一下盧瑟。”

    超人不用細(xì)想都能猜到那是怎樣的“調(diào)查”。

    而他很快聯(lián)想到了羅茜之前的問題：“盧瑟又做了什么？”

    羅茜拿出手機，cao作了兩下投影出了一整個立體的卡德摩斯實驗室，包括地上與地下：“這里曾經(jīng)關(guān)停過，但沒有人接收那些基因變異的實驗體，后來，實驗室開始重新運作，實驗體依舊生活在這里——我知道正義聯(lián)盟的成員有關(guān)注過，確認(rèn)實驗體們的生活都很正常，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實驗體在主動欺騙你們？”

    超人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而在他開口之前，羅茜說：“我不能給你證據(jù)?！?/br>
    “我只知道，你們只知道卡德摩斯地面下有五十二層，但其實地下還有一層?！?/br>
    上一次羅茜說出“我不能給出證據(jù)”這句話，對象是X教授，她似乎本能地知道怎么對付善良的英雄，曾經(jīng)教授需要為羅茜作保，但現(xiàn)在，羅茜自己的聲譽就可以——

    超人已經(jīng)看向卡德摩斯的方向：“卡德摩斯的墻壁中添加了鉛，這是為了防備我的熱視線，盧瑟的老把戲……”

    “那我會繼續(xù)尋找新的證據(jù)……”羅茜其實并不失望，只是一條路沒能走通。

    “但地下五十三層沒有鉛制墻壁，”超人的聲音在她身側(cè)響起，“因為那根本不是原本就有的建筑，那是個地洞?！?/br>
    羅茜：“……”

    她猛地抬頭，超人的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我看到基因地精在地下活動，還看到了其他變異實驗體，這個地洞非常粗糙，很可能由他們私下挖掘?！?/br>
    那自然不會為了防備超人而用鉛包裹起來。

    無論卡德摩斯內(nèi)部如何，在底層更下方挖一個地洞出來都不像什么正常cao作，而正義聯(lián)盟不知道這件事，超人攬住羅茜的肩膀，帶著她落到無人的樹林邊緣，然后重新飛起，羅茜拽住他的披風(fēng)：“等等，你們……什么時候去處理這件事？”

    超人顯然認(rèn)為羅茜是在為卡德摩斯的生物們心焦，他點點頭，微笑：“現(xiàn)在?！?/br>
    然后，被鮮紅色披風(fēng)包裹著的男人騰空而起，不過黑桃Q提醒羅茜，超人并未直接降落至卡德摩斯，他又不是笨蛋，他來聯(lián)系可靠的“隊友”。

    羅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買了奶茶、漢堡和波紋薯條，她不確定超人是否能用超級聽力聽到她在干什么，因此誰都沒聯(lián)系。

    ——但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能達成。

    “首先，我知道地下五十三層是由那些不愿意合作的變異實驗體挖出的地洞，”她想，“然后，我要買下卡德摩斯?！?/br>
    可光明會顯然是不會賣的……那么就讓卡德摩斯“被迫”掛牌出售好了。

    “我喜歡這種正常流程，”羅茜咬著奶茶吸管，“既然公司要在某個地方開宴會，那就買下那個地方舉辦宴會，很完美，很正?！?/br>
    灰色的煙霧在爆炸的巨響中升向天空，羅茜身旁踱步的鴿子在驚慌中振翅飛起，黑桃Q向她匯報前方戰(zhàn)況：

    【超人喊來了神奇女俠和火星獵人?！?/br>
    【火星獵人偽裝成實驗員進入卡德摩斯，發(fā)現(xiàn)了被腦控的部分科學(xué)家?！?/br>
    【超人和神奇女俠闖了進去?！?/br>
    【他們在地下五十三層發(fā)現(xiàn)了一個和“康納·肯特”長相一模一樣的實驗體?！?/br>
    【超人和實驗體打起來了。】

    羅茜點點頭，呼叫了杰克，讓杰克貓貓入侵卡德摩斯，她的目的當(dāng)然是實驗記錄，而理論上她當(dāng)然會為了幫助“超人”這么做，因為就是她告知他們卡德摩斯內(nèi)部的問題，現(xiàn)在她做的不僅僅是強行入侵，還是在挽救數(shù)據(jù)。

    ……雖然是以奪取的方式。

    隨著數(shù)據(jù)的流入，羅茜忽視了系統(tǒng)提示中收集度的增加，很快檢索出了那個“男孩”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康納·肯特出生于卡德摩斯，是超人的兒子……這點其實從超級小子和超人相似的程度就能看出來，但既然是實驗體，他當(dāng)然不是唯一的那個，只是更合適的那個。

    和超人戰(zhàn)斗的另一個克隆人代號“匹敵”，根本沒有名字，是盧瑟用來戰(zhàn)勝超人的另一個工具，只是他完全是超人的克隆人，沒有盧瑟的基因，是一個由人類制造出來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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