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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音完全還是小孩子性子,那委屈巴巴的樣子讓江元卿無奈地伸手摸摸她腦袋。 好了好了,這杯酒我陪你喝好嗎? 有什么賬全都算在我頭上,日后我再好好向你賠罪。 江元卿仰頭將鮮紅的酒水一飲而盡,輕輕向著江元音搖了搖空杯。 江元音憋了半天只能悶悶哼了聲,看了眼戚西后便扭頭走了。 戚西側(cè)首看了眼神色風輕云淡的江元卿,發(fā)現(xiàn)有些人雖然只差一歲,性格上卻相差猶如隔鴻溝。 戚...戚老師。 細軟悅耳的聲音自戚西背后響起。 狀態(tài)恢復得還不錯的小新人也舉杯上前,她清麗秀氣面龐暈著淡淡粉紅,一雙秋水眸柔柔看著戚西。 戚老師,大棚發(fā)生的事情我一直來不及好好感謝您。 如果不是您及時帶我進入封閉空間,我都不知道結(jié)果會變成什么樣... 請讓我敬您一杯,真的萬分感激您! 戚西還來不及讓她不用如此客氣,怎料小新人就已經(jīng)舉杯要喝了。 恰逢這時有個傳菜侍從自小新人背后路過,許是為了避讓形形色色的貴人,他閃躲得有些匆忙。 一個稍不留神,侍從的手肘意外撞到了小新人的腰,失去平衡的小新人一個踉蹌,半口沒喝的酒全都灑了出來。 而灑出來的酒,一半在地面,一半在江元卿白色的高檔禮服上。 對!對不起!! 自知惹了大禍的小新人瞬間紅了眼眶,她和侍從同時慌里慌張地鞠躬道歉,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江元卿看了眼胸口上那刺目的濡濕痕跡,倒也沒有生氣。 沒關(guān)系,你們也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這里是否有可以更衣的地方? 江元卿將瘋狂道歉的二人制止住,溫聲詢問道。 戚西在一旁皺著眉,他拿著手帕本想給江元卿稍微處理一下,又擔心會越幫越忙。 有的有的小姐,我們樓上就有特意開放的客房以備不時之需,房里也有可更換的衣物。 請讓我為您帶路! 侍從畢恭畢敬地說道,他已經(jīng)做出有請的手勢等待著江元卿。 江元卿看了眼侍從普通到絲毫不起眼的面容,微微點了點頭。 我去去就回,有事光環(huán)聯(lián)系。 這將是今夜第一次讓戚西脫離自己的視線范圍,江元卿晃了晃腕上的光環(huán),低聲囑咐。 戚西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平穩(wěn)的心跳莫名漏了兩拍。 他看著江元卿隨著侍從離開的身影,余光掃過滿臉愧疚不安的小新人,沒有說話。 西西!西西! 活力四射的耳熟呼喚聲響起,戚西轉(zhuǎn)頭,看見了許久不曾碰面的阮云青。 那頭金發(fā)仍舊張揚耀眼,碧綠貓眼澄澈干凈。 你今晚居然也在這里!!我最近一直忙著現(xiàn)場演出,你訂婚后都沒來得及和你聚一聚。 剛才走的那個是江元卿吧?怎么樣怎么樣,這個仙人對你好不好! 阮云青是個性格單純直接的人,他完全不在意還站在一旁的小新人,逮著戚西就是一頓嘮嗑。 小新人想說話又插不上嘴,最后只能夠暗淡地同戚西告別。 在暗潮洶涌的夜晚能夠遇見令人心安的友人,原先有點緊繃的戚西勉強放松了些。 他沒有興致再跟只花蝴蝶似的去應酬,干脆就拉著阮云青到一旁去聊天。 嗯??你說江元卿的保鏢都不讓你近身?? 不...不會吧,我記得那個白頭發(fā)的帥保鏢人還挺好的。 她...她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啦,盡忠職守的保鏢才是好保鏢! 阮云青雖然與阿令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阿令白發(fā)藍眼的出眾模樣令他印象尤為深刻。 她不可能是壞人啦。 之前江元卿看見Omega摔倒了都不扶,還是保鏢體貼地去幫忙的! 噢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對象壞話,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阮云青身為戚西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好友,他原先以為阮云青會痛斥保鏢沒有眼力見,不曾想結(jié)果竟是如此意料不到的說辭。 有點意思。 戚西含著些許探究意味的目光落在阮云青身上,直將人家看了個大臉紅。 兩人聊得正歡暢時,給江元卿領路的那個侍從忽然來到戚西身邊。 戚先生,很抱歉打擾您。 江小姐在更衣時出了些意外,她讓我來找您上去幫忙。 我原先讓她用光環(huán)聯(lián)系您,但江小姐說她的光環(huán)能源耗盡了。 所以便讓我下來傳喚您一聲。 侍從說話時微微低著頭,臉色平靜不似在撒謊。 但問題是,一個人更衣能遇見什么問題? 再者,江元卿走時說過記得光環(huán)聯(lián)系她,說明她確保光環(huán)能暢通聯(lián)系,不可能突然能源耗盡。 可現(xiàn)在話都被這個侍從堵完了,戚西找不到理由拒絕這件事。 更何況他無法確保江元卿現(xiàn)在是否還是安全的狀態(tài),所以此行是必須要走一趟的。 真是的,聊得正盡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