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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江寒星,你還有下一個目標(biāo)是嗎?陸繹這會兒也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 去觸碰喬以默的臉頰, 但是卻虛虛地停留在了喬以默的面前。 喬以默, 你也應(yīng)該看得出我的決心。 無論你有多少目標(biāo),我都會不顧一切地抹除他們。 如果你不愿意回頭看我,那么我也絕對不會愿意你去看別人。 江先生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個目標(biāo)了。喬以默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輕輕柔柔地握住了陸繹的手,然后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動作亂了陸繹的方寸,讓他一時之間并沒有意識到喬以默所說的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喬以默的一種示弱,一種求饒。 他終于捏住了這個女人的死xue了嗎? 他終于找到掌控這個女人的方法了嗎? 這可真是叫人愉悅又心酸的事情啊。 可還沒等他理清這一刻的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想法,喬以默接下來的話卻叫陸繹神色一變。 陸先生,我應(yīng)該感謝你。 畢竟想要快速地讓一個人傾心于我,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尤其是對江先生這種人而言。 但是如果是跨越了生死,那就完全不同了,對嗎? 結(jié)合喬以默剛才說的那句話,陸繹在一瞬間明白了喬以默是什么意思。 他抓住了喬以默的手,沉聲問道:你瘋了嗎? 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竟然會為了這樣的目標(biāo)搭上自己的性命? 喬以默沒有回答陸繹的話,而是看向了陸繹抓住她的手,她歪了歪頭,從她那雙眸子里流露出些淺淡的笑意:陸先生,你確定,你能一直抓住我的手嗎? 不能,該死的,他不能。 這就代表了他阻止不了喬以默。 偏偏從喬以默此刻的態(tài)度之中,陸繹看出了這個女人的認(rèn)真。 是啊,喬以默從不說謊。 她真的完全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在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那一刻,陸繹直截了當(dāng)?shù)啬贸隽穗娫?,打給了樓東宇:行動取消。 最終還是被說服了嗎?樓東宇拿出對講機(jī)向其他人傳達(dá)了陸繹的意思。 他其實(shí)并不意外喬以默能夠說服陸繹。 畢竟他也已經(jīng)見識過了那個女人堪稱魔魅化的一面,看著毫無所覺地逃過一劫的江寒星,他帶著些嫉妒地嗤了一聲。 該死的,便宜你了。 為了防止有人擦槍走火,陸繹臉色極差地離開了,喬以默卻還是站在原地。 燕先生,你看夠了嗎? 燕祁從帷幕之后現(xiàn)出身形來,很明顯,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并且旁觀了這一切。 此刻,他問喬以默:喬以默,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到底想要什么? 問這話的時候,燕祁臉上的表情甚至是帶著些脆弱和難過的。 在意識到自己得不到喬以默之后,他竟然還發(fā)現(xiàn)自己留不住她。 那一刻,燕祁再次重溫了當(dāng)初得知姜無歸將喬以默帶走之后的絕望。 他從來沒有這么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diǎn)。 他不該愛上喬以默。 明明喬以默在最開始就已經(jīng)警告過自己了,自己那個時候還對她的警告嗤之以鼻。 可是感情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控制的事情。 不,不對,或許對于面前的這個女人來說,并不是這樣。 對她來說,cao控感情,玩弄他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她才能這么無所顧忌,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 燕祁看不透喬以默的心思,找不到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喬以默留戀的東西, 所以,他直接問出來了。 喬以默也微笑著回答了他:燕先生,我想要的,都已經(jīng)寫在了我和你的那一紙合約里了。 還是這個回答。 燕祁知道喬以默不會撒謊。 可是他也真的找不到那張合同之中有任何東西是特別的。 除了拉布拉塔那一條。 所以是拉布拉塔嗎?真的是嗎? 如果是,那么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喬以默雖然不會說謊,但是她卻總是能成功地騙人。 這叫燕祁這會兒心亂如麻,這是他第一次連一點(diǎn)頭緒都想不出來。 其實(shí)不用這么著急,燕先生。喬以默將手背在身后,眨了眨眼,那模樣看起來有點(diǎn)俏皮,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 這會兒的燕祁并不明白喬以默的意思,所以他只能看著喬以默離開。 陸先生,有什么事嗎?當(dāng)陸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江寒星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 畢竟這位的手段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江寒星在后來有留意過陸繹的消息,在那些消息之中,這位掌控了陸家大權(quán)的陸爺可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物。 而按照他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陸繹和喬以默的糾纏來看,陸繹想要自己的命都是大有可能的。 江寒星并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jīng)與死神擦肩而過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