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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大臣心中自然是有所考量, 著急想找離王示好呢。 而能和離王爺連接最緊密的辦法, 毫無疑問就是和他成為自己人了。 在這其中, 一門婚事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看看那個通房丫頭就知道了。 離王幼時癡傻,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如今看來,在女色方面是很容易被拿捏的。 對自家女兒有信心的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上離王推銷一番了。 可之前離王對那丫頭竟是有些癡心不悔的架勢,這就叫世家諸位都是議論紛紛。 現(xiàn)如今倒是好了,離王總算是看開了,各色賞花赴宴的邀請自然是紛至沓來。 有些人自覺洞若觀火,已經(jīng)知曉了在這一系列事情之中離王的用心。 先前寵愛那通房丫頭怕是故意向當今裝糊涂呢,看似荒唐但實則卻是一副不和朝中大臣有所牽連的姿態(tài),自然是叫當今更加放心地用他。 沒看圣上幾次罵他糊涂荒唐,可隨即卻是對他更加倚重了嘛? 而現(xiàn)如今,離王想必已經(jīng)掌控了大局了,所以才不介意在這個時候露出獠牙了。 這會兒找離王商議親事,既是向他投誠,要是你真的得了離王的歡心,那就更是穩(wěn)賺不賠的事情了。 父親英明。 這些明眼人自覺已經(jīng)看穿了離王的意圖,自然是上去對離王大獻殷勤。 而離王那有些松動的態(tài)度也叫這些人心下一定,覺得果然就是如此。 最終,離王的婚事終于是定下了,是鄭家的女兒。 鄭家祖上在戰(zhàn)時出過好幾位將軍,如今鄭家家主的父親更曾經(jīng)擔(dān)任掌鑾儀衛(wèi)事大臣一職。 如今的鄭家大郎在外當指揮使,鄭家二郎則是京城之中的云麾使。 能夠在兵權(quán)方面擁有如此大的權(quán)利,不說寵幸,鄭家毫無疑問是擁有當今相當?shù)男刨嚨摹?/br> 鄭家只有鄭鸞安這么一個女兒,她的母親鄭夫人還是長公主的女兒。 鄭鸞安的身份尊貴,在鄭家的受寵程度更是可見一斑。 把鄭鸞安嫁給離王,表達了鄭家的態(tài)度。 而這種態(tài)度則叫所有關(guān)注離王婚事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心驚rou跳。 鄭家在此刻堂而皇之地站隊離王,已經(jīng)能夠說明不少事情了。 可后宮那邊卻是靜悄悄的,坐在龍座上的那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門婚事意味著什么,這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他的身邊竟然也沒有人提醒他這一點。 看起來我之前在后宮之中布置的那些人,葉鷓星用得很好嘛。金以默這會兒正在院子里除草呢,聽著系統(tǒng)給她的轉(zhuǎn)播,下了如此結(jié)論。 這家伙太毒了,用了你的人竟然現(xiàn)在還把你趕到這種地方來!系統(tǒng)憤憤不平地說道,竟然還讓那些下人慢待你!太壞了。 金以默聽了系統(tǒng)的話卻是不以為意,甚至帶著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還能更壞呢。 鄭鸞安闖進金以默的小院子的時候,金以默剛剛除完了草,還沒把小鋤頭放回角落呢,就感到背后有凌厲的風(fēng)聲傳來。 她往旁邊一躲,轉(zhuǎn)過身,看到了穿這一身紅色騎裝明艷得像是一團火一般的鄭鸞安。 你就是那個迷惑了葉哥哥的女人?鄭鸞安看著面前的金以默,挑剔而又高高在上地說道,也不怎么樣嘛。 我今天來,就是來替葉哥哥清一清他的院子的,免得有些狐貍精這一日日地胡亂作怪! 只能說這丫頭真的是被他們家里人給寵壞了吧,膽子竟然真的有這么大,還未過門呢就著急著先要把情敵給鏟除了。 能夠驕縱惡毒成這樣,竟然還能成為氣運之子,或許是因為,主神很想看她和葉鷓星互相折磨? 說實話,以默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鄭家人能把自家丫頭教成這樣,其家風(fēng)的霸道傲慢可見一斑,后來被葉鷓星滅了滿門倒也不算冤枉。 干什么呢你,連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嗎?竟然敢傻站在那里不行禮!鄭鸞安柳眉倒豎,又是抬起手想要沖面前的女人再揮一鞭子。 不過以默能夠讓她揮出第一鞭已經(jīng)是很給她面子了,這第二鞭她是再怎么也揮不下來的。 鄭鸞安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還沒等她手抬到一半呢,她的身子就已經(jīng)動不了了。 意識到并不是意外的那一刻,她張了嘴想要叫身邊的護衛(wèi),身邊的兩個虎背熊腰的護衛(wèi)卻是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 而她的嘴中,則被走上前來的金以默喂了一只渾身通紅長著好多只腳的大蟲子。 鄭鸞安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只蟲子順著她的喉管往下爬的時候的那種觸感。 如果她現(xiàn)在能動,她一定會吐得昏天黑地。 但是她不能。 她怎么也不曾想過,不過是來找這么一個卑賤女人的麻煩,竟然會叫自己受如此苦楚。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眶里冒出來,轉(zhuǎn)瞬之間,那個明艷驕傲的鄭家小姐就變成了個痛哭流涕的可憐蟲。 金以默看著鄭鸞安,溫柔地說道:我才剛剛把寶寶養(yǎng)出來呢,你就送上門來了,可真是個不給我添麻煩的乖孩子。 鄭家小姐耀武揚威地帶著她的侍衛(wèi)出了金以默的院子,聽說走的時候,她的鞭子上還在滴著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