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屬狐貍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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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月沒有再哭。 只是稍稍放松了些,靠上椅背,任由那張來路不明的紙巾搭在眼上。 她算著時間。 路行舟一首歌還沒聽完,就已經(jīng)站起來,那張紙也在手里握成一團。 “學(xué)長,我先走了。” 哪里像她? 連那聲“學(xué)長”都少了幾分生氣。 路行舟沒說話,長腿伸直擋住了過道,沒有收回去給她讓路的意思。 他不動,席向月也不開口求人。兩個人都算沉得住氣。 一道中年女聲漸近,打破虛偽的平靜。 “姑娘,你在這兒???給你開的藥單怎么不拿?你那傷不抹藥要留疤的!” “誒?小路怎么也在?” 護士長心善,不忍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身上留著殘缺,百忙之中拎著單子跑出來找她,說話都喘著粗氣。 席向月沒力氣在乎留不留疤,她只知道銀行卡里剩下的一點錢要支撐到下一次發(fā)工資。 她買不起藥。 可她不想抹了陌生人的善意,更不想在路行舟面前談起這些。 “謝謝您,我現(xiàn)在就去拿藥?!?/br> “行,我那邊忙,小路,你mama在手術(shù)呢,你也早點回家吧!” 女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了又走。 席向月眼看著對方背影消失,不在乎身后那人的目光,將那張紙揉作一團塞進褲兜,徑直離開了醫(yī)院。 / 路行舟從地庫把車開出來,在醫(yī)院附近轉(zhuǎn)了兩圈。 等紅燈的間隙,他側(cè)頭盯著副駕上的藥袋出了神。 席向月離開后他又回去找了一趟護士長,借母上的信譽用了用,得知她的傷勢,又重新要了份診斷單。 紅綠燈切換,他僅僅遲鈍了兩秒,身后喇叭聲就接連響起。 忽地被驚醒一樣,發(fā)現(xiàn)這些行為已經(jīng)越了軌。他一向怕麻煩,這已經(jīng)超過自己能預(yù)想到的所有人際交往。 心頭郁結(jié),還是開得慢,好幾輛車子不耐煩,呼嘯著從右側(cè)沖過去。 他全然不在乎。 一手把著方向盤,眼睛不可控地在視線范圍內(nèi)搜尋,直到拐過一個冷清的街口,看見隱在花壇邊那只敏感的兔子。 情緒找到出口,他呼了口氣,把車停在路邊的空位。 …… 不遠(yuǎn)處響起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響,緊接著視線里再次出現(xiàn)那雙白色球鞋。 席向月眼睛顫了顫,沒有猶豫,頭也不抬起身就走。 卻被路行舟擄著胳膊拐進旁邊的小巷。 席向月被他逮住手腕,擋在身前不能動,莫名有點想哭。 她不想以這種面貌與他相處。 只是不想回家而已,待在沒什么人的路邊,沒有擋任何人的道。 能不能讓她靜靜? 她憋著口氣,不想真的掉眼淚。 卻不知道氣急攻心還是怎么,忽然感覺頭暈腿軟,很不爭氣地往他懷里躥了躥。 放在往常,她多半順?biāo)浦劭可先チ耍@會兒卻改了性子,費盡力氣站直,情愿往冰涼的石墻上靠,也不挨他一分。 路行舟心底好笑之余,又感覺某個角落吹了幾陣涼風(fēng)。 見她沒有要逃的意圖,松了手。轉(zhuǎn)而去拉她褲管。 席向月還暈乎乎的。 反應(yīng)過來去制止他時已經(jīng)晚了。 路行舟低著頭,看見她小腿上纏著的紗布。還有些零星的碎片劃痕,只擦了藥,斑斑點點,目之所及幾乎找不出幾塊“完整干凈”的地方。 松了手再抬頭,眼里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 就是不太明白她這年級第一怎么考的。 開的藥不去拿就算了。醫(yī)院到這邊有段距離,剛傷了的腿還硬生生走這么遠(yuǎn)。 蠢得可以。 路行舟鎖著眉,把藥袋塞進她指間,朝路邊的汽車微微揚了揚下巴, “上車。” 席向月別開臉不理會,只覺得塑料袋割得她手心又燙又疼。 對峙幾秒。 男生卻忽地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本就咫尺的距離,修長手指張開,捏住她下巴,迫使女孩抬頭直視。 “你現(xiàn)在劃清界限是不是有點晚了?” “大半夜折騰自己給誰看?” “上車。別讓我說第叁遍?!?/br> 大概是第一次跟她講這么多話。 女生還是沒動,卻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加個微信吧。” 路行舟簡直無解。 額角跳了跳,還真把手機拿出來,調(diào)出二維碼給她掃。 “藥錢我會還你的,但不是現(xiàn)在?!?/br> 欠人錢說得跟甲方一樣。 路行舟盯著她頭像那只小狗,覺得跟她這人一模一樣,都挺狗的。 不過最終備注還是點了只狐貍。 男生手指靈活地在屏幕上滑動,按下確定鍵。 沒有刻意避開女孩,她低頭就看見那只橙紅色的小動物,在兩人空蕩的聊天界面上方。 席向月心臟忽地緊縮了一下。 她眨眨眼睛,愣了兩秒, “學(xué)長,你低一下頭?!?/br> 嗓音又嬌軟起來。 路行舟喉頭滾動,有所預(yù)感地低下去,接受她嘴唇的觸碰。 席向月腿傷著沒法用力踮腳,只能他來遷就兩人之間的身高差。 不是第一次接吻,卻比之前都要青澀。 男生雖然順從地低了頭,卻沒有主動展開攻勢。 女孩輕輕去碰,微張著唇去含他,用舌頭去抵他牙關(guān),路行舟始終穩(wěn)如泰山。 “你煩不煩吶?不親算了…放我…” 話被堵回去,男生長臂環(huán)住她盈盈的腰,寬闊的胸膛往下靠,以不可抗的姿態(tài)吻下去。 他親得重卻緩,不疾不徐,慢慢撬開她牙關(guān)。 席向月幻想過這樣的畫面,她不扭捏,主動去纏他,一只手順著他脊椎滑上去,落在他后頸。 年輕的身體緊貼,路行舟感受到女孩胸前柔軟,想起之前在游泳館見到的,夢里出現(xiàn)的… 招得他睡不好覺,連在學(xué)校都能失控。 呼吸重了,力道也不自覺變大。 掐住她腰的手越來越緊,甚至有想突破那層薄衣的沖動。 直到席向月真的累了,錯開嘴唇,喘了口氣, 手指在他頸側(cè)摩挲,往下方看了眼,客觀地評價, “學(xué)長,你真的,有夠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