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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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那不勒斯。 這座被陽光和游客格外眷顧的城市褪去白日的噪雜,暮春的風,送來海邊獨有的咸腥味道。??吭诖a頭的船燈隨著海浪晃蕩,變成酒店大堂里璀璨的光,和斑斕的酒。 正對海邊的大廳里,弦樂悠揚。吉他手正在演奏意大利民歌,客人們穿著禮服,或輕歌曼舞,或言笑晏晏,一派閑適的歐洲海濱氣氛。 莫里靠坐在吧臺邊,手里已經(jīng)是今晚的第叁杯雞尾酒。 剛跟客戶見完面,公事談得他有些疲憊。 大廳里的燈光很暗,暖黃色調(diào),配著柔緩的音樂,讓一切感觀都顯得曖昧。 莫里隨意捏了捏眉心,心里盤算等下回家的路上順便帶個妞兒回去。 一杯酒快要見底,胳膊一頓,他忽然被誰撞了一下。 酒汁晃蕩,沿著唇角淌了他一身。 與此同時,他聽到側(cè)邊一聲略帶嗔怒的低呼。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在撒嬌。 莫里側(cè)頭,只見一抹明艷的紅。 如果只看衣服,莫里覺得,那是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禮服款式,掛在商店門口,也許都不會讓人多瞧一眼。 可如今穿在她的身上,卻叫莫里再也移不開目光。 “你還好吧?”莫里怔怔地開口,伸手要扶她。 女人倒也沒拒絕,抬頭對他笑。 莫里這時才看清眼前的人——亞洲人的長相,可是五官,特別是眉眼深邃而立體,帶了幾分亞洲女人中并不常見的英氣。 黑發(fā)、白膚、紅唇、再加上一襲深V的緊身紅裙…… 莫里突然覺得自己胯下發(fā)緊。 “謝謝,”女人笑著跟他道謝,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緊張,手掌相觸的一刻,她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掌心,留下一股若有似無地酥麻。 莫里覺得自己腿都軟了,手上一時也失了力道。 “嘩啦——” 女人也被帶得一個踉蹌,原本就只堪堪抓穩(wěn)的手包落到了地上。 避孕套、潤滑劑、還有一個粉色的塑料球,應該是女用跳蛋。 畫面過于刺激香艷,莫里很難不進一步想入非非。 可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已經(jīng)快速收拾好地上的物件,滿臉通紅地偷偷覷了他一眼,而后逃走了。 莫里半天都愣在那里,回味著她最后回眸看自己的那一眼。 她是在對他笑么? 所以她剛才其實是故意的? 想要邀請他今晚…… 想到這里,莫里心跳一滯,回過勁似的四處尋找她可能會留下的信息。 果然,他在自己的酒杯旁邊,發(fā)現(xiàn)一張酒店的房卡。 晚上十點,莫里喝完第四杯sex on the beach,心中激蕩地上了電梯。 房間在頂層。 廊道幽深,莫里數(shù)著房號,在走廊盡頭停了下來。 “嘀嘀——” 耳邊傳來輕微的響動,接著是門鎖滑開的聲音。 莫里伸手一推,房門真的開了。 房間里的窗簾都拉上了,昏暗的臥室里只點著一盞落地燈,淡淡的一圈光落在床上,顯得曖昧。 莫里走進去,順手鎖上了房門。 房間里是空的,床鋪得整整齊齊,到處都不見人影。只有剛才她穿過的那件紅色禮服隨意地搭在沙發(fā)上。 莫里走過去,拾起來,放在鼻端輕輕嗅了一口——清冷的幽香,跟她給人的感覺很像。 身后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他尋聲望去,看見白霧蒙蒙的磨砂玻璃后面,浴室的燈大亮著。 水聲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一股莫名的燥熱從小腹騰起。莫里心情激越,一邊扯松了領(lǐng)帶,一邊就往浴室去。 半掩的門被推開,一陣濕熱的霧氣直撲而來。 但沒等莫里看明白,他只聽身后的衣柜門“吱喲”一響,緊接著側(cè)頸一痛! 莫里瞬間倒地,動彈不得,“你……你……” 身體像被抽去了骨頭,倏地癱軟,莫里嗚咽著想說話,卻發(fā)不出一個字。 荊夏這時才收好手里的電擊器,把著他的雙手,把人抬到扶手椅上坐好。 “莫里?” 她一邊叫他,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兩條束線帶,一左一右,把他的手和腳都綁在了椅子上。 莫里緩慢地回過氣來,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 “你是叫莫里對嗎?”荊夏問,從上衣口袋里搜出一張他的照片,亮給他看。 莫里只得哭喪著臉點頭。 “那好,”她語氣利落,“接下來,是我問你答的時間?!?/br> 荊夏打開手里的電擊器,蹲在莫里跟前,視線與他齊平,“四年前,有一批來自紐約港的軍火,在那不勒斯港靠岸,你有印象嗎?”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上就浮現(xiàn)出難掩的震驚,一雙眼死死盯著荊夏,瞳孔微顫。 “說話!” 莫里抖了抖,嗚咽道:“我、我不知道,我沒經(jīng)手這批?。。?!” 突然的電擊讓莫里的表情扭曲,荊夏收回手里的電擊器,扯開他的襯衣又道:“那我再提醒你一遍,叁年前這批軍火出現(xiàn)在林肯中心,我查到在這兩個時間點不久之后,你在開曼群島的賬戶上,都有一筆款項入賬。匯款方是誰?” “我……我……”莫里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 荊夏耐心耗盡,咬牙將電擊棒摁在他的胸口上。 “?。。?!” 男人被電得抽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荊夏從包里抽出一張紙,杵到莫里面前,“這個紋身認識嗎?” 莫里一愣,似乎是嚇得連哭都忘了。 荊夏再也沒什么好脾氣,將電擊棒摁在了他兩腿之間。 “啊!不!我知道!我知道!”莫里嚇得哇哇大叫,哭喘著道:“我知道這個紋身,是……是一個叫‘角蝰’的組織的標識。” “所以之前那批軍火是‘角蝰’買走了?” 莫里點頭,“是我給他們提供的消息,他們?nèi)ソ俚呢洝H缓笪以倮藐P(guān)系,幫他們把東西運到目的地?!?/br> 荊夏的臉色終于稍霽,“那這條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買的,”莫里道:“我有自己的消息池,一旦確認信息屬實,我們會用比特幣交易。” “那消息是從哪里傳來的?”荊夏問。 “紐約,”莫里道:“一般這種都是組織里出了叛徒,才會賣信息。” 聽到紐約這兩個字,荊夏仿佛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神,繼續(xù)問道:“那你跟角蝰怎么交易?” “他們從不在網(wǎng)絡(luò)上留下信息,就是害怕被追蹤,所以我們幾乎都是當面交換信息?!?/br> 荊夏一怔,看向他的眼里寒光攝人。 莫里當即明白了,殷情道:“下周,下周他們想進一批軍火,我們約好在舊日廣場見。” 荊夏沉默片刻,而后從他褲包里搜出手機,用莫里的指紋解了鎖。 “我知道你不僅給角蝰提供信息,也給世界各地的很多買賣雙方搭橋?!鼻G夏搜出一個儲存卡,把他手機里的東西都拷貝下來。 “不僅如此,”她補充道:“你偶爾也會把信息賣給國際刑警,和各國情報部門。所以……” 她頓了頓,把手機放回他的褲兜,“你最好不要輕易出賣我,否則,你會變成全球軍火商和黑手黨的通緝對象?!?/br> 語畢,她拍了拍莫里鼓出來的褲兜,用匕首劃開他一側(cè)的綁縛,離開前回頭看著他道:“我說到做到?!?/br> 夜晚的港口,風有些沁涼。 路人和游客叁叁兩兩,小情侶靠在碼頭的牽鎖柱上親吻。路燈下一個街頭藝人在用曼陀林演奏《教父華爾茲》,悠揚愜意,把人帶入一場緩慢的黑白回憶。 荊夏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冷月,忽然想起自己離開紐約已經(jīng)一年了。 在Pinnacle公寓第一次見到霍楚沉的那天,月亮好像也是這樣——柔的、冷的。 她蹙眉,不明白為什么在紐約的時候想著逃離;在已經(jīng)逃離的時候,卻又想著紐約。 紐約,下曼哈頓。 曼哈頓大橋上,一串明亮的車窗在夜色里飛馳,映在落地窗上,像一條幽詭的蛇。 黑色手套摩擦胡桃木桌面,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微響,在一片靜謐的環(huán)境里,擾得人心悸。 霍楚沉將目光從手里的合約中拔出,禮節(jié)性地挑了挑唇角。 “嗯,”他輕輕敲了敲合同,“合同我看過了,沒問題,國防部那邊的關(guān)系,要勞煩沃克將軍。” 對面的人點頭,傲慢地彈了彈手里的煙,“上一批貨,霍先生這邊的付款似乎是晚了?” “不是,”霍楚沉十指交扣,坐直了一點,“沒有晚,是我故意扣下了。” “你什么?”對面的人一怔,當即笑出了聲,“霍先生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跟誰說話?” 霍楚沉不說話,只是笑了笑,伸手讓助理遞給對方一本賬冊。 對面的人翻開,臉色霎時不太好看。 “先生跟著沃克將軍想必也很久了吧?”霍楚沉問,目光沉而冷。 “其實我想說,吃回扣做假賬這種事,任何行業(yè)、任何公司都會有。蠅頭小利,我也從來都不怎么上心。可是不上心,不等于我不知道?!?/br>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面色都有些難看,對方強自扯了扯嘴角,剛要說話,只見霍楚沉手中,一柄黑洞洞的槍口正朝向自己。 雙方見狀紛紛拔槍,一時間,周圍槍支上膛的“喀噠”聲響做一片。 “霍楚沉!”男人驚恐之余大呵,“你瘋了?!” 霍楚沉看他,眸中喜怒難變。 “砰!” 槍響在耳邊炸開,玻璃上濺開一片血漬。 男人看著旁邊倒下去的財務(wù)部長,一臉的震驚錯愕。 霍楚沉放下槍,笑道:“我只是想告訴先生,這件事無論是怎么發(fā)生的,里面總不會少了Navoi的自己人,吃里扒外。今天當著先生的面清理門戶,把話說清楚也好?!?/br> 他頓了頓,提筆在新的合約上簽字。 “以后,合作愉快?!?/br> —————— 自從跑了老婆,霍狗暴躁得又上了一個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