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周末
書迷正在閱讀:小腦斧在線求生[穿書]、鳳將雛、糖醋排骨、花前夫的錢讓他痛哭流涕、仙女喪兮兮、小喪尸他不想挨打、好餓,想吃rou(短篇合集)、日完請給好評(百合futa,高h)、勾引兒媳強制愛(公媳、H)、惡毒女配求生欲拉滿(快穿 高h 1v1)
等待的過程,永遠是無聊且煎熬的。 這棟別墅位于那不勒斯和薩萊諾之間,開車去城里需要兩小時。 接受了霍楚沉的合作請求之后,兩人都不再刻意避開對方,可想起那場無疾而終的“放縱失控”,荊夏再看霍楚沉的時候,就會有些尷尬忐忑。 于是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幾天,真正搭上的話卻不超過十句——早安、午安、晚安、你好、再見…… 這天清晨,荊夏像往常一樣,睡到天光大亮。 時間是早上八點半,梳洗過后,她換了件休閑的衣服去餐廳吃早餐。直到一杯咖啡喝完,荊夏才發(fā)現(xiàn),今天竟然沒聽到霍楚沉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搏擊訓(xùn)練。 她有點奇怪地招來一旁的女傭,英文夾雜著比劃地問了半天,對方才用帶著濃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語告訴她:霍先生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他有他的事情要忙,自然不必每件事都向她報備,要去哪里無可厚非。但聽到女傭這么說,荊夏還是覺得心里澀了一下,敷衍著吃了兩口沙拉和叁明治,就回了房。 然而她前腳才進去,房門后腳就被敲響了。 門隙開一條縫,荊夏看見穿著一件白色休閑運動衛(wèi)衣,搭配深灰色運動長褲的霍楚沉站在外面。 看慣了他西裝革履的樣子,荊夏還真有些不習(xí)慣他這樣充滿親和力的打扮,一時半會兒還愣在那兒,直到霍楚沉把手里的一個紙袋遞給她,生硬地說了句,“換上出來。” 荊夏蹙眉,退回房間發(fā)現(xiàn),霍楚沉給她的是一套同款的運動衛(wèi)衣和長褲,連顏色都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情侶款…… 反正這里是臨時留宿,她本來就沒什么衣服好換,現(xiàn)在也不挑,便照他的吩咐穿好了。 出門,走過廊廳,女傭帶她來到前院的草坪,看見霍楚沉開了輛敞篷越野在外面等她。 看這架勢,該不會是角蝰已經(jīng)有消息了吧? 荊夏一怔,沒有多問就悶頭上了車。 汽車在山路上盤行,霍楚沉像是揣著什么心事,一路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山路,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好像再用力一點,就可以把它捏碎。 荊夏被他的情緒傳染,一路屏息凝神,不敢多吭一聲。 穿過幾個隧道,公路的一邊漸漸出現(xiàn)湛藍的大海。汽車駛?cè)胍粋€位于海濱的小鎮(zhèn),在一片海灘空地上停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周末,這里人氣頗旺。一條寬敞的步行街兩邊,擺滿琳瑯滿目的小貨攤,鱗次節(jié)比、五顏六色。 很多攤主都穿著或時髦、或傳統(tǒng)的服飾,攤位上擺的手工藝品也很是精美,見所未見。而行人和游客來來往往穿梭其間,到處都是熱鬧又生動的煙火氣。 荊夏跟著霍楚沉下了車。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叫做“周末集市”的半拱形標(biāo)識下停了下來。 荊夏這時才挨過去,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低聲問道:“交易地點在這里?” 她說完四處看了看,奇怪道:“只有我們兩個會不會太冒險了點?還是你安排了維托和其他人在旁邊埋伏?” 沒聽見霍楚沉的回答,荊夏轉(zhuǎn)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正以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她——慍怒、無奈、憤懣、甚至還……有點委屈? “怎么?”荊夏不解地挑眉。 突然,一只溫暖的大手覆了過來,牽起她就往前走。 “沒有角蝰,”霍楚沉悶悶地開口,頓了頓又補充道:“聽說這里有一個月一次的周末集市,想帶你來看看?!?/br> “……”荊夏無語,感情霍老板這是帶她來“公差逛街”了? 然而霍楚沉卻不這么想。 這樣的經(jīng)歷,早已在記憶里模糊。因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牽著一個人的手虛度時光,對他來說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況且維托告訴他,談戀愛是要約會的。 而約會,是要陪女朋友逛街的。 霍楚沉沒有跟誰約過會,也從沒陪誰逛過街。如今這么趕鴨子上架,看著身邊一對對親親我我的小情侶,還有點淡淡的尷尬。 這么想著,握著荊夏的那只手又緊了緊。 霍楚沉直接打破僵局,“你要不要買東西?” 說完隨便指了指旁邊的小攤。 荊夏看著那一堆情趣皮質(zhì)手銬愣了愣,眼皮跳了跳。 霍楚沉倒是很坦然,拿起來在自己手上比劃了一下,被荊夏一把搶過,放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們不要?!彼χ鷶傊髦虑?,拉著霍楚沉走到下一個攤位。 “這個你喜歡嗎?”霍楚沉俯身,從另一個貨攤上拿起一對兔耳朵,在荊夏的頭上比劃了一下,“好像沒怎么看你買過這種毛茸茸的東西?” “……”荊夏語塞,真不知他這么坦然地做這些事,是無心還是有意。 “我、我口渴?!?/br> 荊夏看見不遠處一個果汁攤,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哦,”霍楚沉放下手里的兔耳朵,在果汁攤買了兩杯甜橙汁。 早晨十點的日光正好,曬得人暖烘烘的,心情也明朗。 兩人坐在攤主的矮凳上,一口一口喝著手里的橙汁,依舊是兩廂沉默的狀態(tài)。 荊夏這時才發(fā)現(xiàn),對于霍楚沉,她好像知道的并不多。 兩人之前除了算計就是利用,都忙著往對方背后捅刀子?,F(xiàn)在這么面對面、安安靜靜地坐著,竟然一時……都不知道該聊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br> 思緒被頭頂一個親切的女聲打斷了,荊夏抬頭,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笑盈盈地看著她和霍楚沉。 “是這樣的,”大媽溫聲道:“我看你們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所以過來問問?!?/br> 荊夏不太懂意大利語,聽得一頭霧水,霍楚沉轉(zhuǎn)過來,自覺充當(dāng)起了現(xiàn)場翻譯。 “我們鎮(zhèn)在舉行一年一次的運動會,我們家報名參加了躲避球比賽,但是我兒子和兒媳昨晚吃壞了肚子,今天不能上場。所以你們可不可以……” “不可以。”還沒等荊夏表態(tài),霍楚沉就冷著臉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 大媽臉上的笑僵在那里,場面一度尷尬。 “求你了……”身后又冒出一個清亮的聲音。 荊夏這才注意到,大媽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個小女孩,應(yīng)該是她的小孫女。 女孩黑發(fā)棕眼,眼睛又圓又亮,藏在大媽身后,撇著嘴小小聲地請求,不敢看霍楚沉的眼睛。 “我特別想要那個第一名的獎品……”小女孩還在爭取,聲音有些哽咽,強忍著沒哭出來。 霍楚沉完全不受影響,放下喝空的果汁就要走,被荊夏拉住了。 她看了看略有些失望的婦人,再看看眨著眼睛,滿含期待的小女孩,轉(zhuǎn)頭對霍楚沉道:“去玩玩吧,反正也沒別的事?!?/br> 兩人跟著歡天喜地的小女孩去了集市旁邊的一個露天運動場。 一直到被套上紅綠相間的隊服,推進內(nèi)場,霍楚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會點頭。 而當(dāng)比賽真正開始,霍楚沉看著面前亂飛的球和人,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放逐狀態(tài)。 他一邊想趕快被擊中退場,脫掉這身滑稽的衣服;一邊看著荊夏明明聽不懂意大利語,還在努力配合隊友的樣子,心里又漫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十分淡漠的人,不輕易信任別人,也不輕易交付自己的感情。 結(jié)果搞了半天,霍楚沉發(fā)現(xiàn),荊夏只有對他是這樣…… 說不酸是假的。 “不不不……”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霍楚沉側(cè)頭,看見他正俯身湊到荊夏面前,用意大利語夾雜英語,聲情并茂地給她講解戰(zhàn)術(shù)。 其間因為語言障礙,荊夏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眼睛,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只手。 “他的意思是,”霍楚沉整個人直接插進去,用身體將那男人幾乎擋了大半,黑著臉解釋,“他和那幾個人是主攻,你和我們負責(zé)防守,在他們被擊中的時候接球?!?/br> “哦~”荊夏點頭,恍然大悟。 比賽開始,對方火力全開。很快就把荊夏這一對的人淘汰得只剩下幾個。 霍楚沉可能是因為常年槍林彈雨的本能,總是在要被球打中的最后一刻輕巧避開。成為場上唯一一個消極參與,但又笑到最后的存在。 “你接球啊!” 眼看自己這方不占優(yōu)勢,荊夏有些著急地對霍楚沉吼。然而剛一回頭,眼前一花,她只見一個橙色的飛行物迎面而來,“砰”的一聲砸在腦門上,讓她猝不及防地踉蹌了幾步。 對方的人也沒想到自己的失手,在對面跟荊夏揮手表示歉意。 荊夏搖頭笑笑表示沒事。 “唔……” 可還沒等荊夏的頭晃個來回,剛才那個扔球的人,就被飛出去的球直直撞在臉上。 他被慣性逼得退后兩步,伸手摸了摸鼻子,看見一手的血…… 荊夏愣住,轉(zhuǎn)身看向自己身后那個一臉淡漠的男人,氣得想踹他一腳。 “手滑。” 他懶洋洋地解釋,聳聳肩走遠了。 荊夏被他氣得想吐血。 但接下來的比賽,這人就像是突然跟對方結(jié)了梁子,攻擊、接球、躲避,一氣呵成,簡直把格斗圍獵的那一套本事都拿了出來。 飛球像子彈一樣,個個精準(zhǔn),打在人身上還能飛得又高又遠,對方根本接不住。 一時間,球場成了霍楚沉一個人的表演…… 荊夏走過去,用胳膊肘碰了碰依然臉臭的霍楚沉,剛開口說出一個“你”字,就聽他點頭應(yīng)了句“好”。 “……”荊夏噎住,又轉(zhuǎn)身看了眼另一個隊員,“他……” “我知道了?!?/br> 荊夏:“……我……” 霍楚沉:“嗯?!?/br> “……”荊夏覺得自己跟霍楚沉說了個寂寞,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站到前面負責(zé)主攻,你來防守,他比較薄弱可能成為對方主要突破的對象,我們都需要多顧忌一點?!?/br> 荊夏:“……” 好吧,她確實是想說這個…… —————— 歇一歇,約個會再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