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喪兮兮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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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塊空地上擺了大概有三十六七八根粉紅色的蠟燭,很沒有創(chuàng)意地擺成了一個愛心,一個藍(lán)色衣服的男生抱著一束花盤腿坐在中間,側(cè)著臉跟宿舍阿姨說話。 林雨澄說:“他在樓下十來分鐘了,帶了一幫兄弟,阿姨趕都趕不走?!?/br> 趙周周發(fā)了一個倒地?fù)尵鹊谋砬椋骸八@學(xué)期有找過你嗎?怎么突然之間玩這招???” 桑遲也不知道。 葉松韜是她高中同班的同學(xué),是有一點校霸氣質(zhì),不過在市一中的校風(fēng)壓制下霸得不太明顯,最多也就是日常逗逗女生罵罵男生而已。 跟存在感稀薄的桑遲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應(yīng)該是大一快結(jié)束的時候,兩個人在馬哲課的期末考試場上碰見了。當(dāng)時葉松韜盯著她上下看了有半分鐘,一副震驚的樣子:“桑遲?” “你也考上a大了???” “臥槽你怎么變這樣了?” 桑遲沖他點點頭,從包里找出準(zhǔn)考證跟筆袋,然后把書包交到講臺上。 葉松韜全程就用那種撞鬼的表情盯著她看。 考試結(jié)束之后,葉松韜開始變著花樣出現(xiàn)在桑遲身邊,不知道從哪里要來了她的微信號,一有空就發(fā)一些曖昧不明的話,桑遲應(yīng)付了兩天實在很煩,索性拉黑了。 葉松韜應(yīng)該是跟人打賭了,毫不氣餒,開著小號再戰(zhàn),放假回家還神通廣大買了她同一趟的機(jī)票,像個甩不掉的粘皮糖。 過了好幾個月,聽說和隔壁學(xué)校一個女生談戀愛了,這才消停下去。 現(xiàn)在...... 桑遲抿唇,臉色不太好看。 她在群里打字:“我去圖書館了,等他走了叫我吧?!?/br> 趙周周:“ok?!?/br> 她趴在宿舍欄桿上,跟林雨澄對視一眼,故作老成地感慨:“一經(jīng)對比,蔣大神是多么玉樹臨風(fēng)靠譜實在?。 ?/br> 林雨澄表示贊同:“我決定了,站蔣霄一波?!?/br> 趙周周沉寂已久的小心思又蠢蠢欲動了,她瞇著眼說:“我覺得蔣大神能再搶救一下。三個月吧,狠人桑遲不出三個月一定能在對比中意識到蔣大神是多么靠譜一男生?!?/br> ……… 女生宿舍樓下有人擺愛心蠟燭告白的消息迅速在青春萌動的少男少女之間傳播開來。 告別女朋友回來過孤寡生活的嚴(yán)棋一進(jìn)宿舍就看見另兩個室友湊在一起,對著個視頻嘿嘿笑。 他清了清嗓子:“還沒熄燈呢??!你們克制一點啊?!?/br> 趙然往后看了眼,招手:“來來來,昭然苑有個傻逼在女生宿舍下面搞愛心蠟燭。” 嚴(yán)棋來了興趣,書包行李往上鋪一甩,顛顛湊過去:“我去,真的啊?什么年代了都,我爸當(dāng)年求婚都不用這招。” 趙然手機(jī)放著朋友圈的一段小視頻,不長,就八秒,鏡頭透過人墻的肩膀掃到地上盈盈搖曳的燭火,還有男生喊誰誰誰我喜歡你的聲音。 嚴(yán)棋嘖嘖看了兩遍:“哪個倒霉女生???” “不知道,聽說女主角沒出面,宿管大媽一桶涼水連人帶蠟燭都澆滅了?!?/br> 正說著話,程瑯從外面開門進(jìn)來。 秦尚致熱情招呼他:“程瑯,快過來看傻逼!” 程瑯頭也不抬:“不用,看著呢?!?/br> 秦尚致:“......” 嚴(yán)棋看著他手里的拉桿箱,眨眨眼:“怎么了?你離家出走???” 程瑯嗯了聲,衣柜里衣服隨手抓了幾件出來往箱子里塞:“有個短期實踐,出去住幾天。” 趙然明顯還對他充滿怨氣,跟嚴(yán)棋吐槽:“他晚上有毒。說好陪我去吃漢堡的,我他媽凳子還沒坐熱呢,這個大少爺餐盤一扔就要回來了,你說是不是有病!” 程瑯瞥他一眼:“那個不是我?!?/br> 趙然:“??不是你是鬼?” 程瑯想到什么,唇角一勾:“我弟弟。雷鋒。” 作者有話要說: 趙周周:我覺得蔣霄這次一定能上位了。 程瑯:呵。我雷鋒叔叔cos假的嗎? 第7章 這晚的宿舍告白只是一個開始,之后幾天,葉松韜在女生宿舍周圍打轉(zhuǎn)的時間明顯增加,以至于桑遲每天出門上課都要做八級偽裝。 趙周周看著桑遲碩大的防曬帽和口罩,嘆為觀止:“你這也太夸張了吧?!?/br> 桑遲拽了拽口罩,甕聲甕氣:“葉松韜肯定是在跟人打賭,躲過這陣子就好了?!?/br> 林雨澄給她出主意:“要不你就說你有男朋友了?朋友圈發(fā)幾條秀恩愛的不就好了。“ “我上哪找個男朋友秀恩愛?!?/br> “蔣霄?。 摆w周周眼睛冒光,”蔣大神一定很樂意英雄救美!“ 桑遲無情地拒絕了她老母親一般熱切拉郎配的心,默默把防曬帽往臉上扣了扣。 正值夏末最后一點余溫,學(xué)校里戴帽子打傘的還有很多,桑遲在這中間也不算特別扎眼。 下午這節(jié)是基礎(chǔ)專業(yè)課,老師節(jié)節(jié)點名。正好桑遲今天不想修仙,三個人難得提早半個多小時出了宿舍,踩著綠化帶的影子往教學(xué)樓走去。 a大占地面積廣,除了教學(xué)樓跟行政區(qū),籃球場占了很大一塊區(qū)域,體育副業(yè)搞得風(fēng)生水起。因此雖然a大以理工科聞名,但學(xué)校里的男生基本都比較熱衷運動。 教學(xué)區(qū)對面就有一片露天籃球場,下午兩點鐘的高溫時段完全不能壓抑青春少年勃發(fā)的荷爾蒙,隔著一條小道都能聽見他們的歡呼聲。 趙周周感嘆:“我們學(xué)校男生也太反人類了,這種天氣還能打籃球,這眼睛能睜得開?” 桑遲深有同感,灼熱的陽光悶得她有點氣短。 一邊往教學(xué)樓走,目光下意識往籃球場里看過去,就看到門口正對的球場上一個男生抓著籃板扣了個球,籃框被他撞得嗡嗡搖晃,籃球帶著巨大的沖擊落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紅色衣服的隊友歡呼一聲跑過去把人圍住。 灌籃的男生從籃框上跳下來,單手把衣服下擺扯起來擦了把臉,笑著跟隊友拍手。 桑遲的目光在他臉上落了兩秒,心想,他真是非典型理科男生的代表了,每次遇見都在打球么。 程瑯?biāo)朴兴?,頭往這邊一偏,沒有聚焦的眼神在這一片掃了下,然后鎖定在她的方向。 桑遲下意識就要別開目光。 人剛往右邊讓了兩步,球場里斜著飛出來一顆籃球,有男生沖這邊喊:“哎!讓讓讓讓一下!” 桑遲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已經(jīng)被撞到地上了。 手掌往后先著的地,磨在粗糲的地面上,手心火辣辣地疼,整個人懵了片刻。 林雨澄跟趙周周也被這飛來橫禍嚇了一跳,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去扶桑遲:“遲遲!你沒事吧?砸到哪里沒有?” 桑遲嘶了一口氣,想說自己沒事,可是眼睛睜開只看見紅黑一片,胸口悶得喘不上氣,只看見幾個高大的人影遠(yuǎn)遠(yuǎn)跑過來,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識。 …… 醒過來的時候人躺在醫(yī)務(wù)室里。 床位被封閉式的簾子從三面圍住,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左邊洗手間里有水龍頭的水聲,嘩啦嘩啦的。 應(yīng)該是趙周周怕熱,又在洗臉了吧。 桑遲盯著天花板緩了半分鐘,順著點滴落在自己裹了厚厚紗布的掌心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被籃球給砸暈了。 桑遲:“……” 還能更丟人一點嗎? 事實告訴桑遲——可以的。 葡糖糖已經(jīng)打了一半,她用右手撐著半坐起來,掀開被子踏在地上,微微踮了腳去夠架子上的吊瓶。 手指在瓶口擦了一下……沒夠到。 兩只腳都墊起來,離瓶身還是差了半只手掌的距離。 “……“ 這瓶子難道是踩著高蹺掛上去的嗎?? 這時候,洗手間的水聲戛然而止。 桑遲一邊吃力地去夠瓶子,一邊扭頭說:“周周,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我想上……” 一個高高大大的影子映在白色的簾子上,唰地一聲,簾子拉開,露出程瑯濕漉漉的臉,水珠從額角一路淌下來,在球衣上泅出一塊深色的水漬。 桑遲一愣。 “醒了?!?/br> 程瑯看了眼頭上的吊瓶,右手一伸,輕輕松松拿了下來:“想干什么?” “……”桑遲嘴巴動了動,干巴巴地說:“想去上課。” 程瑯腳尖都朝著衛(wèi)生間去了,聞言站?。骸吧险n?” 桑遲誠摯地點點頭。 程瑯沉默了下,把吊瓶掛回去了:“你一個室友給你去請假了。” “另一個呢?” “老師不準(zhǔn)假,回去了。” “……” 桑遲尷尬地坐在床沿,手背蹭了下鼻尖,指著頂上的吊瓶:“我就是被球砸了一下,還要打葡萄糖嗎?” 程瑯眼皮掀起來,順著輸液管看了一眼她細(xì)細(xì)白白的手臂,想起來剛才她昏得毫無預(yù)兆,把砸人的男生嚇得嘴唇都白了,過來的一路上在旁邊哭喪著臉:“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在籃筐上面彈了一下,我看她還有帽子擋著呢怎么就暈了??!我不會把人砸出毛病來了吧!” 她兩個室友也不是軟包子,氣勢洶洶抓著人的袖子:“你別跑!等人醒過來沒問題了才準(zhǔn)走!” 雖然最后那人也跑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