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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不用表現(xiàn)出來,我摸一摸就自然知道了?!?/br> “你,摸哪兒?喂!”藍天時咬緊了牙床。 “肝膽胰脾腎?!被卮鹁啞?/br> 藍天時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抓住這雙魔術師的手,白葉舟好像站在手術臺上,不知什么時候手里握著剪刀,把藍天時的運動褲剪開了。 再轉過身,白葉舟已經(jīng)在這小少爺身上蓋了條白色浴巾。 藍天時也一心只想著趕緊畫面翻篇,忍著痛咬著下唇?jīng)]吭聲。 “這里是肝臟?!卑兹~舟把手放在他右腹上方,順著肋骨剛好滑下來的位置上停了手。 “聽過肝膽相照么?”白葉舟聲音淡淡的,不像是在提問題。 自然是聽過。 他也曾經(jīng)跟隊長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藍小爺只是眨了眨眼睛,被按下去那一下,真的是痛,他僵持著臉上的微笑,沒太聽懂白葉舟想問什么,眼睛里恨不得安個透視,總想看看眼前白襯衫下面的疤痕。 他輕輕地像是在跟自己搖了搖頭,特意表情夸張:“肝膽相照?是說白醫(yī)生跟小爺么?” “因為膽囊跟肝臟相依,被肝臟覆蓋著?!卑兹~舟像是沒聽見藍小爺?shù)幕卮稹?/br> “撞打跌傷會造成脾臟破裂,正常情況下,脾臟是摸不出狀況的,但如果出現(xiàn)溶血,破裂,增大這些癥狀,隔著肚臍這里是可以感覺到的?!卑兹~舟的手掌慢慢貼在了肚臍下方。 藍天時還真沒科普過這些,這么聽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正等著往下聽,突然覺得身下一涼,一雙玉手如冰,直接貼在了他的小腹上。 “這里是……” 不等白葉舟開口,藍天時一把按住了白葉舟的雙手。 “這里是什么,如果白醫(yī)生這么有興趣,小爺改天好好告訴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行動不方便。白醫(yī)生今天你就放手吧?!彼{天時眼睛眨了又眨,乖乖近乎乞求。 本來還是行醫(yī)一絲不茍的白葉舟,突然被小少爺一雙有力的手往下一扯,按住了。一個冷不防,碰到了藍小爺身下,他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潮紅瞬間染到了脖子。 藍天時心想,你一個來調(diào)戲我的,我都沒臉紅,你說你倒是紅個什么勁兒。 他無奈松了口氣,“行,沒事兒。白醫(yī)生接著說吧?!?/br> 白葉舟收了手,假裝咳嗽了下。又恢復了職業(yè)醫(yī)生的素養(yǎng),聲音淡然,繼續(xù)說道,“這里是腎臟。有雙腎,在膀胱兩側。是……” “行了,別說了,這些聽不懂。白醫(yī)生,你就告訴小爺,要緊還是不要緊?” “沒有傷到臟器算是幸運了。但你這到底是怎么個散步法能散成這個樣子。作為給你包扎過的醫(yī)師,我需要知道傷沒傷到要害,你最好是說清楚。” 藍天時其實本來就沒有要瞞著他的意思。 于是,把自己一大早的經(jīng)歷,簡單概括成,“溜達溜達,救了個跳崖的人而已?!?/br> “喂。藍哥,你就別逗了。大家拍戲呢。被你打亂了局面,這爛攤子還得我去收拾。什么叫救人啊?!?/br> 門外總是又多了一個聲音。 藍天時真想給黃小犬栓上個狗鏈子。再帶上個狗套子。讓他不能再隨意汪汪叫。 白葉舟這次聽懂了,可是樂了,杏花眼都笑成了杏仁眼。 藍天時還真是喜歡看這個男人幸災樂禍不善良的笑。因為他笑起來兩只眼睛彎彎的,讓他很想給他拍一張照片,一直留著,揣在胸前,好像從前那樣…… 等再一次包扎好了,躺在床上的藍天時有些不自在。 “白醫(yī)生,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得幫小爺把褲子穿上了。” “等我拿條干凈的來?!?/br> “別別別,新褲子拿來了,這條豈不是又得扔了。多可惜。小爺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就這一條褲子將就下就好。”白葉舟的速度太快,藍天時都沒注意到他腿上這條褲子已經(jīng)被裁成兩片布,不能穿了。 白葉舟沒理他,一會兒,拿出來了另一條一模一樣的藍色運動褲。 這條褲子藍天時認得。昨晚他們還穿的同款。 褲子上的褶子,氣味都在,明明就是今早這個庸醫(yī)自己脫下來的褲子。 藍天時有些不敢相信,白葉舟一個口口聲聲說著嫌棄別人的醫(yī)生,會把自己穿過的褲子拿來。 猶豫了片刻甚至忘了伸手接過來。 “怎么?不要?那算了?!?/br> “別?!彼{天時只是在想該說什么。 “那個,穿不上。等你幫忙呢?!边@倒不是惡意的耍無賴,的確如此,腰上纏了一圈,一下子真就是穿不上。 白葉舟無奈的但看著腰上自己剛剛纏的繃帶。 好吧。他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就伺候小少爺最后一下。 于是,藍天時很識時務的把屁股一抬,白葉舟幫他把褲子從兩只腳套上去。還真就認真提上去了。這才把浴巾收拾了。 “把這個吃了吧。吃了就不會心悸了?!卑兹~舟一直記著這小少爺身體里的余毒。 藍天時接過來白葉舟遞過來的水杯,什么都沒多問,另一只手支撐著身子空不出來,他只好對著白葉舟的手心輕輕一添,小藥片就吞下去了。 就一剎那間,庸醫(yī)的手就縮了回去。 藍天時裝作沒看見,滿臉茫然地只顧著咕咚喝著水。但心里是透亮的:讓你摸了半天了,這算扯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