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他,表里不一[穿書]、偽裝成NPC后我被迫打工[無限]、穿成渣攻后我靠寵妻自救[快穿]、炮灰美人巨富了、帝臺藏嬌[重生]、他的耳機牽著你的夏天、虐文男主的團寵閨女穿來了、噴子魔尊,在線掉馬、娘子且留步、農(nóng)門團寵:家有萌寶小錦鯉
因為此時,在這個家里,如果藍老爺子猝死,唯一受益的只有法定繼承人的藍天時。 這絕對是除了藍天時之外每個人都不愿意看見的結(jié)果。 所以拼命救藍宏圖,是家里每個人真格的在拼命。 鈴鈴鈴……不等電話響完,藍天時就抓起了話機。 “天時,你在?!?/br> “大哥,在呢?!彼{天時很清楚,藍天和這時打來電話就是為了直截了當?shù)拇_認他在不在,是不是在亂跑。 “天時,爸病危了。我不能盯著你了。你最好老老實實呆著?!彪娫挼牧硪活^這次不再溫文爾雅,話說的直白,聲音也像是在跟誰慪氣。 “如果爸病危了,他臨終前一定最想見的是繼承藍家財產(chǎn)的小兒子才對吧。大哥,我不搗亂,讓我看看爸唄。小爺還等著跟你們吃頓家常飯呢?!彼{小爺不打算電話里跟藍天和爭執(zhí),拿出來那個草包藍小爺?shù)臎]腦子話術(shù),反而最后一句嘴甜賣乖起來。 停了一秒鐘,電話另一頭不但沒發(fā)火,反而有了回應(yīng):“好,你別亂動,我給你切換到爸的手術(shù)室?!?/br> 藍天時嘴角一揚,隨手掛了電話。 穿進書里,他還沒見到過一個至親,原世界就是個孤兒的藍天時對父母這個概念,帶著一份好奇。 作為一個登不了臺面的私生子,記憶里藍小爺對這個父親有的只是敬畏,他藍天時倒是挺想看看真人。 此時,他跟這屋子里每個人都一樣,也不希望藍老爺子就這么一命嗚呼。 不過,時也命也,心臟的突然告急不是他合掌祈禱便能解決的。 顯示屏上,瞬間被白色大褂填滿了。 就連正門口,也是陸陸續(xù)續(xù)的一個個往里接待。 “江夫人,這是江城大學(xué)心外科的李主任?!?/br> “快請!” “江夫人,這是全江城的權(quán)威趙醫(yī)生,還帶了整個醫(yī)療隊?!?/br> “快,快請!” “江夫人,德國W大的心外專家也配著翻譯一起趕過來了?!?/br> …… 畫面上,接踵而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馬!如此浩蕩的醫(yī)療隊,就是綜合醫(yī)院也不多見。 緊急救人,難道是交響樂合奏,請來的人多多益善?! 藍天時不懂醫(yī)術(shù),但盯著屏幕,不見藍老爺子屋里任何一個人臉上有一絲舒緩。 藍家,能把醫(yī)務(wù)人員請到家里。不僅僅是有錢是爺就能拉人的□□醫(yī)療小診所。 其實,藍老大——如今藍江家的大當家藍宏圖,當年也是江城有名的孝子。 藍家,世世代代只要手里有了錢,都追求利滾利,立即瞄準下一個商機,把銀子投進去才是藍家祖訓(xùn)。 如此循環(huán),上位者也是手不能離眼不能合,要日日夜夜守著這份基業(yè),守著守著的同時,難免就是世人眼中的守財奴形象。 在一次海外上億的競標中,藍宏圖全身心投入的結(jié)果是競標贏了,但醫(yī)院里,心臟病搶救無效的老爺子也就在那會兒沒了。 痛哭了整整一個月之后,藍宏圖拿出來了一個億把家里的半幢樓改成了急救室標準。相序采購了尖端手術(shù)儀器。 甚至深挖了地下室,連核磁共振的大型醫(yī)療設(shè)備都搬了進來。等建成之后,遠遠超出了預(yù)算的一個億。 錢花進去了,讓藍宏圖能夠在家里給高齡老母親送終,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沒想到,如今,藍老大自己倒是也享受了這份優(yōu)越,橫躺在家里,這就請來了江城的權(quán)威和名醫(yī)。 眼看著,過去了快三個鐘頭了,手術(shù)室里的名醫(yī)隊依舊神色緊張,而走廊里徘徊著的大娘和大哥兩派人也只是焦頭爛額幫不上忙。 藍天時待在屋子里研究透了整幢樓的構(gòu)造,盯著畫面,守著小砂鍋肚子咕咕叫著卻不敢碰它。腰上的傷口此時也隱隱作痛,又渴又餓。 他放下筆,是時候,該走動走動了。 他再次從顯示屏上確認了大娘大哥疲敝焦慮的臉,笑著用手指在屏幕上蹭了蹭,想幫他們?nèi)嚅_眉間緊鎖的皺紋。黑壓壓的人群都候在東邊藍老爺子的急救室周圍。 等再離開椅子,他已經(jīng)蹲在了金屬門邊,離開白葉舟家,也沒忘了帶走的那把小刀柄這次又派上用場了。 他從兜里掏出來那把12.5厘米的小刀柄,在門軸旁邊輕輕一掛,小小的備用安全閥就打開了。里面一個紅色的備用按鈕,輕輕一按門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藍天時的腳步,輕的驚不起一片灰塵,不過一分鐘,雖然繞了點路,人已經(jīng)進了偏客廳。 果然,白葉舟還是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藍天時瞥了眼茶幾上的茶杯,早已空了。 “你?” “噓——” 藍天時一把抓住了白葉舟細瘦的手腕。 “好好說話,你拉我干什么?!卑兹~舟沒甩開手,回瞪了一眼。 “這里沒法好好說話,跟我來?!辟N著白葉舟的耳朵,藍天時只低語了一句,便猛地拉住了這只手腕就往外走。 邊跑著他回頭沖著白醫(yī)生笑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油紙,里面是剛出爐的餅干。好像他拉著扯著的是兩歲的豆子,幾塊兒餅干就能跟著他跑。 白葉舟的口型不難讀出來兩個字,“幼稚?!?/br> 可是,白葉舟并不敢用蠻力。 他知道這小少爺身上還有他昨晚剛剛重新包扎過的傷口,這時候狠勁把手拽回來,會重新撕裂傷口。正猶豫著已經(jīng)跟小少爺上了樓,進了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