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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她的臉漲得通紅通紅,臉上的雀斑熠熠生輝,整個人像個紅蘋果似的氣呼呼地跑走了,一溜就沒了蹤影。 溫斐然松了口氣。 至少不會再有小跟屁蟲了。 他和王爸王媽道了個別,然后跑到溪邊洗了把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身上有股屎味兒。雖然在末世沒法洗澡,但溫斐然其實很愛干凈,真的。 洗到一半,小王美人的兩只羊角辮不知道又從哪個犄角旮旯鉆出來了。溫斐然皺眉,他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總是神出鬼沒的。這會子默默地蹲在他的身后,溫斐然沒理她。 小王美人就蹲在地上繼續(xù)畫圈圈。 過了會,溫斐然再不情愿,還是問了她一句,“你幾歲了?” “???”,王美人顯得摸不著頭腦,脫口而出,“我十二了??!” 十二歲......溫斐然和她同歲,那么應(yīng)該是小學(xué)畢業(yè)了??船F(xiàn)在熊孩子們都沒去上學(xué),估計是暑假了。那他接下來就應(yīng)該為上初中的事發(fā)愁了。他問王美人: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王美人更摸不著頭腦了,她覺得今天的溫斐然好奇怪。不過既然難得心上人對她有興趣,王美人拿手指點著地道:“上完小學(xué),當然是去上初中啦,我爸爸說砸鍋賣鐵也要上!” 說完,她驕傲地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脯,但隨即,她又感到沮喪。因為她有很多小伙伴們都不能再去上學(xué)了。 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女孩子不用讀太多書,早早嫁人才是正理兒。至少家長們是這么認為的。王爸爸比較開明,記得王美人是讀完高中才畢業(yè)的,畢業(yè)后還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更要命的是,就連“原身”讀初中的錢也是王爸爸出的。 溫斐然站起身,他當然不會讓王爸爸出錢供他讀書!開什么玩笑,欠多少都是要還的好不好!他和原身一樣,都對小王美人沒什么興趣,也不想搞到最后人家家破人亡。 溫斐然向來篤信,人不能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 不然以后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雙倍血償了。 這是他在末世經(jīng)歷的血的教訓(xùn)。 但這個書還是要讀的。 溫斐然一直對他初中還沒畢業(yè)就爆發(fā)了末日這件事感到十分不爽,也就是說他初中就開始組團打喪尸了,到死也就是個小學(xué)學(xué)歷水平。 至少要先把學(xué)費掙出來再說! 但是他家徒四壁,又沒有田地,能做什么呢?十二歲的溫斐然有些茫然......見他突然站起身,小王美人也抬起頭有些迷茫地望著他。 夕陽西下,正在溫斐然為了自己的前途謀劃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了狗叫聲——警覺心讓他快速逃離了溪邊,然后一把拉起王美人就往山上跑,兩人躲到了一棵大樹底下。 被他這么一拉,小王美人頓時滿心歡喜,心口小鹿亂撞。 從他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底下溫斐然的茅草屋。過了一會,村里的狗叫得越發(fā)兇了,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到,一個噸位有卡車那么重的胖女人殺氣騰騰地殺到了溫斐然的家門口。 “小兔崽子呢!趕緊給我出來!” 她中氣十足地一吼,手里還活掙活掙地拽著一個小胖子。 溫斐然看了一眼,“嘖”了一聲,果然是來找茬的,還好他溜得快。 胖女人和她兒子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娘兒倆相似度有99%,都是一臉橫rou,唯一區(qū)別的就是體型大小了。 她心疼地捧起兒子的小胖臉,“看給我們家富貴兒都抓成什么樣兒了!” “這個天殺的兔崽子喲!” 小胖子趕緊往他娘懷里縮了縮,大概是覺得有點丟臉,村民們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圍過來了。見她手里拿了把剖魚用的剁rou刀,王mama皺眉道: “大嬸兒,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一雙鋼筋鐵手把小胖的臉硬生生扭了過來,給眾人圍觀:“瞧瞧,瞧瞧!這兔崽子把我家兒子的臉抓成這德行,這口氣叫我怎么咽得下!”,小胖一張臉被抓得跟大花貓似的,被他娘這么一說,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來,嚎得震天響。 這么一鬧,村民們也不好再說什么,私底下七嘴八舌的。 王富貴她娘先是用力砸了砸茅草屋的門,見不開門,干脆拿刀劈了起來。 “兔崽子,趕緊出來!” “知道你在里面,你個沒娘養(yǎng)的小兔崽子!” 她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一些渾話,村民們一看大事不好趕緊上去阻攔,“大嬸,好了好了歇歇氣!” 這王富貴他娘村里誰不知道是個潑皮破落戶兒,千里迢迢從外地嫁到他們村來,硬是憑著這份潑辣和蠻不講理在他們村站穩(wěn)了腳跟,說句難聽的,這么個人哪怕動起手來也能一屁股壓死你! 所以村里的女人都不敢去招惹,哪怕被招惹了,也只能自認倒霉。 茅草屋上的鎖三兩下被她用殺魚刀劈開了,進去之后,胖女人在草屋里翻了起來,“個小兔崽子我不信你能藏到天上去,今天我就要治治你!”,她翻亂了被褥枕頭,把柜子翻了個底兒朝天,見溫斐然居然真的不在屋里,頓時氣得眼白翻上了眼珠子。 她出來,惡聲惡氣:“你們有哪個看到那小兔崽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