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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幾下,她看到門口的那一麻袋破爛,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哪個不長眼的扔的哦!” “壞了良心的小兔崽子,一大早給我氣受!” 聽她指桑罵槐的,溫斐然一個轉身笑道:“劉奶奶,您要再往我家門前扔東西,下次我就直接扔河里了!” 說罷,他將這女人在他茅草屋門前種的一圈小白菜秧都給拔了! 一個都不留。 好家伙,這是打算先到先得,占地為王了? 劉阿姨被他氣得不輕,跺腳道:“死兔崽子!奶奶,奶奶,你叫哪個奶奶呢你!” 她今年才四十來歲,被人叫奶奶,氣得牙都歪了! 小王美人不小心“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劉奶奶罵了一通后,吭哧吭哧地往屋里拖麻袋。其他村里人見了,都暗戳戳地打消了這個占地兒的念頭。 走到村里那片水稻田的時候,有幾個農民正在插秧。 正巧王爸爸也在,小王美人興奮地揮了揮手。 前一年的秸稈基本都被燒沒了,秸稈還田,可以用來沃土。溫斐然發(fā)愁了,這個季節(jié)他根本找不到稻草。 幸好王爸爸告訴他們,家里面還有幾摞干的稻草。本來是想給溫斐然搭屋子用的,結果溫斐然老不在。 見幾個小崽子想搭屋子,王爸爸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活,去家里拿了那幾大捆稻草,幫溫斐然一起修屋子。雖說是幫,但其實大部分工作都是王爸爸做的。 他家以前就是茅草屋,修起來得心應手。 換溫斐然自己來還真不行。 一下午的功夫,茅草屋就有了個樣子。原本被掀飛的屋頂蓋上了,溫斐然順便去砍了幾根修竹,削尖了用來加固茅草屋的支架。 駱繹書在那兒忙著分稻草,王美人幫著他一塊兒。 王家的小兒子王學仁現(xiàn)在上幼兒園大班了,暑假的時候沒事兒干,也來幫著他們一起修屋子,只不過幫的都是倒忙。王mama趕緊過來管好自己的小兒子,順便給大人和小孩兒燒了一壺熱開水。 到了快黃昏的時候,茅草屋終于修好了,看起來簇簇新,也暖和了許多。 溫斐然對王爸爸道謝,說改天幫他去種田,王爸爸搖搖手,累得喘氣兒喝了口水。 王美人和王學仁歡天喜地地回家了。 溫斐然對著在河邊洗手對駱繹書道:“謝謝你啊”,扔給他一顆糖。駱繹書一看,這他媽不是自己給他的糖嗎,這么久了還留著吶?! 羊毛出在羊身上啊這是! 他起身,甩甩手笑道:“糖我不要,獎勵個吻唄!” 他大少爺自從那天在廁所撞破別人親親之后,就對接吻這個事兒相當有執(zhí)念。 溫斐然手上很臟,而且身上都是汗,駱繹書走過去,在他嘴角飛快地啄了一下,等溫斐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 這地方青天白日的,溫斐然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 ...... 溫斐然還沒來得及對“那一啄”有什么深究,就得回夜總會上班去了。 不過這回他沒有偷偷去,而是跟駱繹書提前報備過了。 ——心想,有個“老媽子”真煩人??! 駱繹書不放心,非要跟著他一塊兒去。溫斐然一想到他蹲在夜總會門口那個畫面就覺得牙酸,死活不讓他跟去。最后駱繹書直接跳上了他的自行車后座。 溫斐然拗不過他,只得載著大少爺來到了夜總會。 門口那保安一看,大嗓門——“喲!不得了,小溫哥今天載著他媳婦兒過來啦!” 巷口青年跟著笑話他們。 在這群人眼里,駱繹書天天蹲夜總會門口等人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駱繹書皺眉,聽不懂,“什么媳婦兒的?” 溫斐然道,“沒什么。” 他停好車,直接賞了門口一人一個爆栗。正想回頭囑咐點什么,卻看到駱繹書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進去了...... 夜總會里面一派群魔亂舞,溫斐然嚇得趕忙拉住他,怒道:“你干什么去??!” 駱繹書扒拉開他的手,“等外面我不放心!” 那天他就是蹲門口,結果溫斐然躺著出來了,大少爺?shù)浆F(xiàn)在還耿耿于懷。他直接甩開溫斐然的手,趁機進到了夜總會里面。白天舞廳里也有人在跳舞。 服務員上前打量他,“顧客要點點兒什么?” 不怪他,夾在一群社會人士中,駱繹書顯得太奇怪了!服務員不由得多瞄了他幾眼。 這種地方都有最低的酒水消費,而且是來者不拒。駱繹書一看報價單,洋酒都要成百上千的,于是他一指最底下的“二鍋頭”道: “就要這個!” 服務員:“......” 駱繹書一摸口袋,二十五塊錢剛好是他的零花錢。 很快,二鍋頭端上來了,那邊沙發(fā)上閑著沒事兒干的一群小姐妹都指著駱繹書笑。 溫斐然簡直沒眼看。 不過他看到駱繹書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總歸放心了點兒。 溫斐然大病初愈,夏哥貼心地準他上“白班”。白天店里遇到鬧事的幾率直線下降,牛鬼蛇神都暫時還躲在洞里。駱繹書直直地盯著溫斐然看,見他進進出出的。 一個小jiejie坐到他身邊,笑著問他,“后生仔,幾歲了?。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