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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文亭更是震驚,五年來這丫頭從來不問大房的財物,怎么突然提起來了? 還要全部拿回! 哦,對了。連棠補充,三家鋪子這幾年的盈利就不要了,權當報答叔叔的養(yǎng)育之恩。 連文亭心里雖然預感到連棠突然硬氣的原因,可也不想對一個黃毛丫頭言聽計從,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道:棠棠,你也知道,我和你父親本是雙生子,只因穩(wěn)婆報錯了出生的順序,讓他占了我二十多年的嫡子之位,如今真相大白,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何來歸還大房一說。 叔父這一套連棠都聽膩了,她以前不敢反駁,現(xiàn)在卻不怕,侯府名下的田地、莊子是您的,我沒意見,但母親的那三間鋪子卻是用她的嫁妝和父親的俸銀購置的,不屬于侯府,至于金腰帶,那是我的訂婚信物,自然要歸我所有。 連文亭肝顫了顫,別的其實他都不在乎,但這金腰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撒手。 他目光一戾,望向連橫,棠棠,你這樣和叔父說話,是要和侯府決裂么,你是女子可以嫁離侯府,別忘了還有橫兒,他還要在族學讀書。 連橫原本還在猶豫請西席的事,這會聽叔父用他要挾jiejie,負氣道:我不上族學了。 連棠淡淡附和,對,從明天開始,橫兒不去族學了。 連文亭心里有點恐慌,他這個侄女,性子一向溫婉,也好拿捏,尤其涉及到橫兒的學業(yè),幾乎是他們說啥她聽啥,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像變了一個人,難道說,宮里已經(jīng)許諾她什么了? 想到那天元寧帝親自問他大房的事,還破天荒賞他一匣子御貢櫻桃,就足以說明宮里對這丫頭的看重,心下一計較,連文亭決定不能得罪她,還是回去找夫人商量了再說。 簡直是胡鬧!甩下這句話,連文亭漲著臉轉身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屋里的其他人嘩啦啦涌到連棠身邊,花嬤嬤捂著心口說,哎吆吆,嚇死老奴了,咱不是說好的要一間鋪子么,你怎的張了那么大的口,那二房能同意么? 連棠繃著的神經(jīng)立刻垮下來,腿軟的幾乎快站不住,她扶著沉露的手坐下,大喘了一口氣才道:我在一本書上看過,這叫談判心經(jīng),先提一個對方絕對不可能答應的條件,最后再拋出小的需求,對方就比較容易接受。 其實,想全部拿回來也未嘗不可,只是她沒有時間耗,先拿到一個鋪子,周轉了銀錢給橫兒請個西席,至于其他的,徐徐圖之,尤其是金腰帶,她必須拿回來。 連棠這番話把沉露和嬤嬤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月不見,小姐怎么好像變聰明了,也沉穩(wěn)了。 連橫對連棠豎大拇指,阿姐,你比我們夫子厲害多了。 二房這邊,連文亭把事情和姜夫人說后,她斷然拒絕,不可能,叫她這輩子都別想! 連文亭鎖眉,妻子愛財如命他是知道的,此時只覺得腦袋漲成了兩個大,棠棠如果嫁給大皇子,那就是未來的國母,手里漏一點,都夠你吃十輩子,何必為著眼前的一點小財?shù)米锼?/br> 姜夫人生平最討厭別人畫大餅,在她看來,未來的金山銀山都不如當下抱在手里的踏實,她扳著臉,不看丈夫,未來是什么還不一定呢,現(xiàn)在誰都別想動我的鋪子。 連文亭憤怒至極,在屋內團團轉了三圈,猛然摔碎了一只花瓶,蠢婦!目光短淺!愚不可及! 姜夫人冷眼嘲諷,你也別聽風就是雨,她進宮一年都沒動靜,這還不明顯么,說明皇家對她不滿意,她無父無母的一個孤女,別說皇家,連我侯府都不會娶。 連文亭卻相信自己的直覺,那日宴上,他能感覺出來,元寧帝非常重視這個兒媳婦,那種關切的眼神裝不出來。 但是面對守財奴妻子,他也退了一步,金腰帶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她,這樣,你讓出一個鋪子,棠棠心軟,肯定不再糾纏,日后咱們也好有轉圜的余地。 不行!每一個鋪子都是姜夫人的心頭rou,她哪肯剜下來。 就在夫妻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小兒子連超嗚嗚哇哇的跑進來,扯著母親的衣袖嚷嚷,母親,母親,我剛才去三嬸院子里,看見好多的大櫻桃,還有很多見都沒見過的果子,姝兒meimei說都是棠棠姐送的。 棠棠?姜夫人疑問。 連超點頭如搗蒜,是啊,就裝在她上午來咱們院子時,婢女抱著的柳滕匣里,滿滿一大箱呢,都是從宮里帶回來的,母親,我也想吃。 姜夫人后悔不迭,心疼死了那一大匣子御貢鮮果。 連文亭則震驚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這還僅僅是送人,出手就是一大匣子御貢鮮果,這丫頭在宮里到底享受著多大的優(yōu)待啊。 連文亭面目鐵青,不自覺攥緊了拳頭,他是一家之主,不能讓目光短淺的婦人把整個侯府拖入險境。 姜玉玲,你把大房那三個鋪子移交給棠棠,明日就辦,不許推脫,這是命令!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怡五瓶 54359723 兩瓶 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