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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人設(shè)崩了】(26)

    2021年1月5日

    第二十六章

    許麟咬著牙,滿臉警惕的望著眾人,捏起一只拳頭狠狠的砸在墻上,“砰”的一聲,花白的瓷磚被砸的四處飛濺,從墻上脫落,他的手也滴下了幾滴鮮紅的血液。

    但是他的動作并沒有嚇退那些保安,眾人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還在慢慢的靠近,許麟如一只受傷的孤獸般把jiejie緊緊摟在懷里,忽然,他眼睛掃到了站在樓梯的年級偏大的保安,隱約記得他叫老宋,大聲喝道“你是叫老宋吧,你要怎么樣我都無所謂,能不能讓我把她先放下?”

    老宋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許麟還有心思談條件,隨后臉上帶著促狹笑道:“哦?我如果不肯呢?”

    許麟聽到他的回復(fù),眼里瞬間度上的猩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沙啞著聲音大聲道:“那今晚要出人命。”

    老宋愣了愣,旋即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笑道:“你毛都沒長齊,跟我說人命?”

    “你試試,只要你們傷到她一根毫毛,我保證,我會發(fā)瘋的,我死,你們當(dāng)中也有人要死?!碑?dāng)許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人出聲嘲笑,包括從包廂里跑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因為有的人已經(jīng)看到過這個少年的神力,有人的則是從他詭異猩紅的瞳孔里看到了一絲恐懼。

    “小麟,別跟他們打,你要是有個好歹,我跟mama怎么辦?我們給他們道歉好不好?!眏iejie有些天真的話語并沒有讓許麟放松下來,還是一臉警惕,他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事情,就算許麟沒有進(jìn)過社會,但是他也知道,這么大娛樂場所,要的是臉面,不然每天有人鬧事后簡單道個歉就解決問題的話,那還有什么安全可言。

    許麟隔空跟老宋對視著,正當(dāng)氣氛箭弩拔張之際。

    突然,一個經(jīng)理模樣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男人走到老宋旁邊耳語了幾句,老宋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后點了點頭,開口道:“都散了吧?!睅资畟€保安紛紛散去,只留下一些看客,老宋帶著一絲審視看了看許麟,輕聲道:“跟我來?!?/br>
    許麟雖然奇怪,但是能看出那人跟他說過什么之后,老宋臉上沒有了敵意,猶豫了一下,許麟抱著jiejie跟了上去。

    眾人紛紛讓開道,嘴里嘖嘖稱奇,一時間議論紛紛。

    “好帥啊,這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br>
    “得了吧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看那女孩,天仙一樣,你能比的過人家嗎?”

    “好有安全感啊,男友力爆棚了好嗎?”

    “是啊是啊,這要是我男盆友,讓我干嘛我都行?!?/br>
    “咯咯咯讓你去賣你也愿意???”

    “呸,撕爛你的嘴,不過你別說,讓老娘賣老娘也甘愿?!?/br>
    這種場所不缺豪放的女生,各種話都有,傳入了姐弟倆的耳里,許珂貼著弟弟的耳邊輕聲道:“聽到這些是不是很得意?”許麟臉露尷尬,沒有回答。

    長長的走廊盡頭,老宋停下了腳步,跟門口兩個壯漢交流了一聲后,轉(zhuǎn)過頭對許麟說:“進(jìn)去吧?!?/br>
    許麟心想反正也跑不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走了進(jìn)去。

    無比豪華的辦公室內(nèi),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不出年齡樣貌的女人,低著頭坐著辦公桌前,正低頭寫著什么,兩人剛進(jìn)來,一道嫵媚到讓人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的聲音從女人嘴里緩緩?fù)铝顺鰜恚骸皫バ研阉??!?/br>
    一個看不出有門的地方突然反轉(zhuǎn)了過來,走出一個30歲左右的穿著旗袍的女人,兩手放在小腹前,款款走到許麟面前,輕聲笑道:“把她交給我吧?!?/br>
    許麟不放心把jiejie交給一個陌生人,往后倒退了一步。

    那道身影仿佛不用抬頭就能看到前方的情況,淡淡開口道:“她喝了藥,不把藥力揮發(fā)出來的話,可能會傷到身子?!?/br>
    許麟猶豫了一下,看向jiejie,看到j(luò)iejie點頭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jiejie放到女人手里,看著jiejie消失在暗門后,許麟忍不住打量起了女人,可是她低著頭,看不清臉,整個人陷在豪華的老板椅里,只能看到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披散在后,幾縷柔順的發(fā)絲垂下來擋住了臉,形成一片陰影,若隱若現(xiàn),更添了一份神秘感。

    好一會兒,女人都沒有搭理許麟,許麟覺得就這么干站著也不是辦法,遂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女人還是沒有抬頭,無聲的低頭辦公,直到許麟快要忍不住要再一次開口的時候,女人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緩緩抬起了頭。

    一張艷美絕倫的俏臉映入許麟的眼簾,一雙波光瀲滟的剪水秋眸,如一汪平靜的潭水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美眸之上秀美的峨眉微微蹙著,似是帶著些許的好奇,一張精致絕倫到?jīng)]有任何瑕疵的鵝蛋臉透著一抹淡淡的嫣紅,如新月生暈般讓人目眩神移,鮮紅的唇彩閃著如罌粟般的攝人光芒,優(yōu)雅從容的高貴氣質(zhì)又讓人忍不住自慚形愧,不敢褻瀆。

    許麟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似乎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女人似乎也習(xí)慣了男人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呆滯目光,神態(tài)之間毫不介意,絕美的唇角甚至掛起了一抹嘲弄玩趣的笑意,似乎要看看眼前這個大男孩多久能清醒過來。

    大概過了半分鐘,許麟猛的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當(dāng)他看到那雙微帶著嘲弄的美眸時,霎

    時間俊臉通紅到甚至超過了女人唇瓣上的鮮紅唇彩,不敢直視她的美眸支支吾吾的道:“請問你,你找我有事嗎?”

    似乎是許麟手足無措的模樣太有趣,女人輕笑了一聲,旋即魅人至極的眸子里又微微閃過一絲訝異和不滿,似乎對許麟這么快清醒過來有一絲絲的困惑。

    女人沒有說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手臂輕輕撐住椅把站了起來,款款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她身著一件誘惑至極的墨綠色短旗袍,深色的旗袍襯托下兩節(jié)的藕臂更是如白雪般耀眼,一對波濤洶涌的峰巒將旗袍撐的幾欲破裂,不盈一握的腰身在旗袍的收腰效果下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蜜桃般的肥臀渾圓挺翹,玉腿輕擺下更如波浪般輕輕搖曳,蕩起朵朵浪花,旗袍的下擺僅能包住半截大腿,潔白如玉的修長美腿沒有任何修飾的暴露在燈光下,閃著讓人目眩神移的耀眼光芒,足下的三寸金蓮被一雙銀白色高跟鞋包裹著,露出白皙細(xì)嫩的腳趾,可是讓人奇怪的是,就是這么一身并不保守的裝扮在女人端莊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下卻顯得格外高貴典雅。

    “噠噠噠”細(xì)長的高跟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一聲聲蕩人心魄的聲響,女人沒有說話,而是圍著許麟轉(zhuǎn)了兩圈,眼神從審視,到驚奇,最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女人在許麟面前停了下來,微張起性感的紅唇輕輕吐出幾個字:“抬起頭我看看?!?/br>
    許麟并不做聲,而是像一個嬌羞的小姑娘般,低垂著腦袋搖了搖。

    “怎么?害羞?”女人微微皺了皺柳眉,似乎對許麟的表現(xiàn)有些不滿。

    實際上許麟并不是害羞,而是覺得丟人,因為他又流下了鼻血,當(dāng)女人從辦公桌后走出來的瞬間,他就感覺鼻子里似乎有一股暖流緩緩流了出來,有過經(jīng)驗的許麟哪能不知道,自己的鼻子又罷工了,所以急忙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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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正疑惑間,忽然瞥見一滴鮮血從少年低垂的腦袋下滴落了下來,紅色的鮮血滴落在潔白的地板的閃出一朵血花,正當(dāng)疑惑,許麟無奈的抬起頭,尷尬道:“可以給我一張紙嗎?”

    “咯咯咯——”女人先是一愣,隨即一陣魅惑的笑聲從她嘴里飄了出來,葫蘆般的魔鬼之軀一陣花枝亂顫,胸前一對豐碩的巨乳隨之上下輕顫了起來,許麟連忙抬起頭,因為在眼前這個女人媚笑之際,他發(fā)現(xiàn)又是一股溫?zé)岬囊后w從鼻子里竄了出來。

    好一會兒,女人才停下了笑聲,美眸里滿是玩趣,她忍不住又從上到下打量了許麟一眼,直到看到他胯下頂起的巨大蒙古包,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許麟通紅著臉仰著頭,尷尬的恨不得挖個洞鉆進(jìn)去,心里直罵自己不爭氣。

    取笑完后,女人轉(zhuǎn)身兩步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許麟,“謝謝!”許麟連忙接過,手忙腳亂的擦了之后,頗為羞澀的笑了笑,繞過女人又抽了兩張紙巾堵住鼻子,才悶著聲音再次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女人絕美的俏臉上掛起一絲促狹,揶揄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找你商量商量賠償?shù)氖??!?/br>
    “賠償?”許麟一臉錯愕。

    “是啊,賠償?!迸艘荒樛嫒た粗S麟錯愕的表情。

    “什,什么賠償?”

    “你在我這里鬧事,驚嚇到了別的客人,客人的精神損失費(fèi),會所的名譽(yù)損失費(fèi),還打了我的保安,保安的醫(yī)藥費(fèi),吶,你看,剛剛你還打壞了我一塊瓷磚,影響美觀,所以我決定把整面墻的瓷磚都換掉,那么就還有裝修費(fèi)?!迸艘荒樥J(rèn)真的表情娓娓道來。

    許麟這才注意到墻上掛著一臺液晶顯示屏,正好播放到剛剛他砸碎瓷磚的畫面,“咕嘟——”許麟吞了吞口水,愣愣的問道:“多少錢?”

    “也不多,我算了算,大概二十來萬,不過念你初犯而且年紀(jì)小,你給二十”

    女人還沒說完,許麟就慌忙開口打斷道:“我沒錢?!?/br>
    “哦——?”女人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緩緩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給了?”

    女人突然翻臉讓許麟怔了一下,但是別說二十萬了,兩萬對他來說都是天文數(shù)字,只能據(jù)理力爭道:“那我jiejie在你們這里被人下藥怎么算?”

    “那是你jiejie?”女人先是答非所問的問了一句,隨后不等許麟回復(fù)就接著說道:“你jiejie可不是被我們場所里的人下藥的,這筆賬你確定要跟我算嗎?”

    許麟躲開她逼視的眼神,紅著臉無賴般說道:“那我不管,反正你們也有責(zé)任?!?/br>
    女人似乎覺得頗為有趣,輕笑了兩聲問道:“咯咯看來還是個小無賴,那你說說我救你姐又怎么算?”

    “那是你們應(yīng)該的。”

    女人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神秘的笑了笑,重新回到辦公桌內(nèi)坐下,拿起筆在桌上輕點了幾下,說道:“那好吧,扯平?!?/br>
    “啊?”許麟不敢相信的望向她,“你的意思是算了?”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女人蹙著彎彎的柳眉疑惑道。

    許麟不敢相信剛剛還一臉冷霜的女人這么輕易就松了口,這讓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俊臉扭捏著說道:“其實我也有責(zé)任”

    女人似乎覺得眼前的大男孩紅著臉的樣子特別有趣,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度,輕聲問道:“然后呢?”

    “然后”許麟躊躇了一會兒,看著她真摯的道:“我真的沒錢?!?/br>
    似乎想不到他憋了半天憋出來這么一句話,女人波光瀲滟的眸子閃過一絲錯愕,繼而發(fā)出一陣媚笑:“咯咯就這樣了嗎?”

    “這簡直就是妖精啊——”許麟慌亂的撇過頭去,不敢直視那張禍國殃民的嬌靨。

    許麟正不知道說什么時,那道暗門緩緩反轉(zhuǎn)了過來,剛剛帶走jiejie的那個女人走出兩步,輕輕對女人點了點頭,隨后又退了回去。

    等許麟轉(zhuǎn)過頭剛要開口詢問時,女人似乎就已經(jīng)知道他要問什么了,輕聲道:“走吧,你jiejie已經(jīng)沒事了,正在樓下等你?!?/br>
    沒有什么比這個消息更讓他開心了,許麟眼里滿是感激,朝女人輕輕鞠了一個躬,道:“謝謝你,那我先走了?!?/br>
    女人輕點螓首沒有說話,而是從抽屜里抽出一張閃著墨綠色光芒的名片,輕放在桌面上推向許麟,神秘的笑了笑,道:“拿好?!闭f完重新拿起筆低下了頭。

    許麟雖然疑惑,但是見狀也沒有多說,拿起名片揣進(jìn)褲兜里,快步走到門前,手掌按上了門把,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問道:“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嗎?”

    “慕容妃煙!”女人輕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后抬起頭露出一抹蕩人心魂的魅惑笑容,接著道:“不過很多人背地里都叫我竹葉青?!?/br>
    “哦”許麟只看一眼就急忙移開目光,匆匆留下一句“我叫許麟。”,就慌忙開門走了出去。

    有些匆忙跑出門的許麟迎面撞上了一個青年,也沒在意,急急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大步跑了下樓。

    青年陰鷙的盯著許麟的背影看了兩秒,隨即輕輕敲了敲門,“請進(jìn)”得到準(zhǔn)許后的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滿臉笑容叫道:“媽。”

    “許麟”慕容妃煙在紙上寫下了少年的名字,眸子里閃過一絲異光,聽到聲音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問道:“事情辦完了嗎?”

    “辦完了?!鼻嗄昴樕系男θ菥蜎]斷過,仿佛他的臉天生就帶著笑。

    “嗯,你先下去吧!”慕容妃煙還是沒有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下了逐客令。

    “知道了,您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青年說完緊盯著慕容妃煙的身影,可是辦公桌后的女人似乎并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陰毒和yin邪,旋即又露出恭順的笑容,退了出去。

    許麟跑下樓來不及細(xì)想其他,四處尋找著jiejie的背影,直到看到人群后同樣踮著腳尖四處張望的jiejie后,崩了一整晚的臉這才露出一絲喜色,長出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許珂同樣看到了一臉著急的弟弟,俏臉上的擔(dān)憂盡皆散去,露出燦爛的笑容,擠開人群跑到弟弟身邊,緊張的抓起他的手,迫不及待道:“小麟,你沒事吧?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br>
    “沒事”許麟沉著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輕輕掙開jiejie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喂,你是不是生氣了?”許珂疾走了兩步摟住弟弟的胳膊搖了搖,輕聲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許麟瞬間面沉似水,轉(zhuǎn)頭狠狠瞪了jiejie一眼,悶著頭往前走,他從來沒像今晚這么憤怒過,無助過,找不到j(luò)iejie的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天要塌了一樣,不敢想象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異變,他根本不可能掙開幾個人高馬上的保安,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jiejie被盧奇帶走。

    姐弟連心,許珂能感受到弟弟此時的憤怒,識趣的沒有再開口,只是摟著弟弟的手緊了緊。

    一路上,兩人走路,打車,都沒有一句交流,到了家門口,許珂才輕輕松開了挽著弟弟的手臂,許麟沉著臉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