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人設崩了】(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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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27日 第二百二十五章 「傻瓜」許麟伸手撫了撫柳新月的頭發(fā),柔聲道:「我不管你,還有誰管你?」 「麟哥哥」 柳新月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了許麟懷里,哭的稀里嘩啦。 知道女孩承受了太多委屈,需要發(fā)泄,許麟沒有出聲安慰,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將她摟緊,輕輕拍著她的背。 足足十五分鐘,柳新月才一抽一抽地停下了哭泣。 「進去道個別,然后我?guī)闳フ夷鉳ama?!?/br> 「嗯」柳新月擦干眼淚,乖巧的點了點頭,牽著許麟的衣角重新走進了房子。 沙發(fā)上,李婭將自己認識女孩的經過講了講,秦霜恍然大悟,而許珂得知柳新月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家里住了幾天,則是咬緊牙根,在心里將弟弟罵了千遍萬遍。 見兩人重新進來,三女都停止了談話。 柳新月怯怯的走上前,對著李婭微微鞠躬,俏臉微紅道:「阿姨,我剛剛有些失禮了,對不起」 「傻孩子」李婭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乖巧的小女孩,站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柳新月瞇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李婭的親昵,將目光投向了孕肚明顯的秦霜,隨后看了眼許麟。 許麟有些頭疼,不知道當柳新月知道秦霜肚子里孩子是自己的后,會怎樣。 現(xiàn)階段還是瞞著她吧。 「你叫秦姨就好?!?/br> 柳新月甜甜的叫道:[秦姨好] 秦霜微笑著點了點頭。 柳新月又將目光投向了許珂,怯怯的叫道:「jiejie好」 「嗯!」許珂重重的應了一聲,目光始終恨恨的盯著弟弟。 我又咋了? 許麟不知道哪里又惹著jiejie了,一臉蒙圈,交代了幾句后帶著柳新月走出了大門。 …… 幸福賓館,一個處處透著八十年代味道的老舊賓館,位于榕城北側郊區(qū)的一處算是熱鬧的大街,門外小攤小販聚集,眾多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良青年,聚集在一起,抽煙聊天,聲音好不刺耳。 許麟下了車,想到柳新月和她mama這兩天都住著這種地方,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拉著柳新月走向賓館,剛走到一半,忽然看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還有一個女人的驚呼。 許麟瞥了一眼,沒作理會,但柳新月卻是臉色一變,拉住許麟的手臂。 「好像是mama的聲音!」 「過去看看!」 許麟二話不說,拉著柳新月走向人群。 人群中,一個穿著樸素,但面容卻是極美的女人,正一臉憤怒盯著眼前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這位小姐,你撞到哥幾個,不說聲對不起就走了,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領頭的男人穿著風sao的皮夾克,掛著一臉yin笑,露著一口黃牙,說著話,色瞇瞇的目光不斷在女人身上掃視著。 女人柳眉緊蹙,冷聲道:「是你故意撞的我!」 說來也怪,女人雖身著樸素,但氣質卻是極好。 「哦?誰能證明?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撞的我!大家說是不是?。俊?/br> 男人身后的小弟紛紛起哄。 「是!」 「對!」 「分明是這女人看到熊哥的英姿忍不住上來卡油的!」 「哈哈哈哈」 女人環(huán)顧四周,希望有人能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但在她希冀的目光下,四周圍觀的群眾卻都沒有說話,有些甚至還倒退了一步,顯然是唯恐惹火上身。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更有一絲自嘲,世界冷暖,這數(shù)月她嘗夠了,但還沒有習慣。 被混混糾纏這種事,換做數(shù)月前,這種事情就不應該發(fā)生在她的世界里,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螞蟻螞蚱般的存在。 鳳落枝頭不如雞 「我有事,如果你們再糾纏不休的話,別怪我報警了!」 洗了個澡的功夫,女兒不知所蹤,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寧宓此刻的心情,哪有功夫跟這班混混糾纏。 「哈哈哈」喚作熊哥的男人不怒反笑,扭頭沖著身后的馬仔笑道:「聽到了嗎?這女人要報警!」 「哈哈哈」 一眾混混哄堂大笑。 「報啊!趕緊報!」 「在這條街,誰不知道熊哥的堂哥是天上人間一號響當當?shù)娜宋铮勘背桥沙鏊乃L見到熊哥的堂哥也要遞煙。」 「上,帶這位美女一起去喝一杯!」 眾混混yin笑著慢慢逼近,逐漸圍成了一個圈,周遭的人群紛紛退后。 寧宓退無可退,縱使她見過再多的大場面,也終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別提此時一無所有。 一時間,寧宓悲從心起,失了魂般立在原地。 「媽~」 這時,一聲嬌呼響起,卻是柳新月甩開許麟的手,沖了進來,推開一個小混混,抱住了寧宓。 「月兒」 見到女兒平安無事,寧宓驚喜過望,心安了一半,但很快又意識到此時的境地,忙把女兒拉到身后,警惕的望著圍成一圈的混混。 卻說熊哥見到柳新月的瞬間,眼睛已經亮了起來,聽到她們是母女后,眼睛更是冒出了綠光,死死的盯在兩女胸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yin笑道:「果然是母女!一樣的大!」 「哪里大?」忽然,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熊哥耳畔響起。 「當然是奶子大!」熊哥下意識的回復,但很快反應過來這道很陌生,扭頭望去,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映入他的眼簾。 「你他媽誰???」熊哥一臉不爽的表情。 回應他的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砰~」 「啊」熊哥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倒退幾步,眼淚鮮血齊流。 現(xiàn)場的人,包括眾混混都是一愣! 熊哥擦掉不受控制流出的眼淚,回過神,看手下愣在原地,暴跳如雷:「我cao你們媽!沒看到老子挨打了嗎?」 「媽的,干死他!」眾混混反應過來,立馬一擁而上,沖向了許麟。 「小心!」 柳新月要沖上去幫忙,但被寧宓死死抱住。 「砰~砰~砰~」 許麟面露不屑,這般土雞瓦狗,甚至不用他出三分力。 閃轉騰挪間,拳打腳踢,不消片刻,六七個混混已是橫七豎八的躺到了地上,哀嚎連連。 圍觀群眾都驚呆了,唯獨一個熊哥兩股顫顫的站在原地。 許麟甩了甩手,緩步走到他身前,「你叫熊哥?」 「我堂哥是天上人間的人,你敢動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熊哥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緊了緊心神,將自己的堂哥搬了出來。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讓在場眾人心跳都快了好幾拍,兩個帶血的牙齒飛出。 「我cao你」 話音未落,許麟伸手抓住熊哥的手指,不見怎么用力,就傳出了一道“吧嗒”的聲響,伴著熊哥歇斯底里的慘叫。 許麟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伸手再次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指了指身后,「剛剛用哪根指頭碰了那個女人?」 寧宓與柳新月剛走到許麟身后,聽到話都是心頭一跳,善良的柳新月看著熊哥的慘樣,心生不忍,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許麟的手臂,低聲道:「麟哥哥,算了吧」 許麟微微扭頭,冷冽的眼眸里浮現(xiàn)一抹柔光:「你太善良了,這種人渣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不想想,要不是我們趕來,后果會怎樣?」 寧宓說到底也沒有經過這種事情,加之她始終只看見許麟的側臉,并未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經看不起的窮小子,雖然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但卻不好開口,只能是拉下女兒的手,安靜的站到了一旁。 「不說嗎?」許麟再次用力掰斷了一根手指。 「?。。。 剐芨绲哪槹櫟搅艘黄?,臉色慘白,看著痛苦至極,「沒有碰只是用肩膀蹭了一下」 「那就好辦了!」許麟滿意一笑,眼中寒光一閃,忽然將熊哥的手臂抬起,隨后握掌成拳,由下而上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胳肢窩處。 「啊?。。 ?/br>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熊哥的半邊肩膀軟軟的聳拉了下去,慘叫著跪了下去。 看著許麟的雷霆手段,母女倆心跳都在不斷地加快,柳新月并不知道許麟的經歷,也沒有見過許麟冷酷的一面,見著這一幕,忍不住害怕的偎進了mama懷里。 寧宓稍微好一些,但也面色蒼白,心里一面擔憂女兒這是認識了什么朋友,一面又有些害怕,怕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 「我叫許麟,你隨便打聽一下可能就知道我是誰,歡迎找我報仇!」 許麟說著將其扔了出去,扭過身,換上了一副笑臉,望向寧宓,「寧阿姨,你沒事吧?」 寧宓這才看清許麟的臉,往日的記憶涌上心頭,想起許麟是誰后,她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帶著幾分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們快走吧」柳新月拉了拉許麟的手臂。 許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帶著兩女向車的位置走去。 才走出幾步,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和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許麟眉頭一皺,伸手攔下兩女,同時擋在了倆人身前。 一隊手拿刀槍棍棒的混混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視線內。 「堂哥!我在這里!」悲戚的哭聲中,熊哥以一種極為凄慘的姿勢爬向領頭之人。 見到領頭之人,許麟眼睛微微一瞇,認出了來人,許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這人外號叫老虎,也屬于慕容妃煙一派,那夜變故,他也在,并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算是比較有實力與威望的人。 老虎身高八尺,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在堂弟面前站停,見他這般凄慘模樣,眼里兇光一閃,冷聲問道:「誰打的你!」 「站在那里那個!」熊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邊哭的稀里嘩啦,一 邊告狀:「我就是碰了那個女人一下,就被打成了這樣,我都報上了堂哥的名號,他還是打了我,說你算個屁,還說歡迎隨時找他麻煩」 老虎知道這個堂弟的秉性,并未全信,但弟弟怎么說也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更何況,打他弟弟相當于打了他的臉,若不能找回場子,他以后還怎么混? 吩咐手下照看弟弟,老虎帶著人馬朝著許麟快步走去,越走近,越覺得熟悉,直到走到跟前,才看清許麟的臉。 「許麟?」 許麟與他并無交集,頂多算走過幾個照面,見他認出自己,只是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不知是對許麟倨傲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還是本身就準備找麻煩,老虎擰緊了眉頭問道:「是你打的我弟弟?」 許麟淡淡的回復道:「他該打!」 老虎的目光冷了下來:「這么說你知道他是我弟弟?」 審問般的語氣讓許麟同樣蹙起了眉頭,懶得解釋,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老虎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你不要以為有夫人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 許麟的目光也冷了下來,直接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邪魅的微笑:「我不靠誰護著,這樣的人渣,我見一次打一次!」 在連城,許麟念及天上人間的培養(yǎng)之恩,一直沒有去刻意拉攏人心,怕引起猜忌,但有白蕊這個賢內助或明或暗的放出風聲,讓他不知不覺中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班底,雖然還沒有立起山頭,但現(xiàn)在的他有資格說這句話! 老虎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將煙霧吐到許麟臉上,臉色陰沉的道:「我知道你能打,但是我這里有三十幾個人,你還帶著兩個女人,你不想站著走出去,也要考慮考慮兩個女人!」 話音落下,老虎身后的小弟齊齊上前了一步,虎視眈眈的望著許麟。 「呵~」許麟絲毫不懼,反而不屑一笑,隨后伸手用力推了老虎一把,推得老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身后小弟急忙扶住。 一時間叫罵聲此起彼伏。 「cao!你他媽找死!」 「干死他!」 「干他!」 許麟眼眸中兇光畢現(xiàn),環(huán)視一圈,用眼神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眾人,一字一頓的道:「我現(xiàn)在就從這里走出去,你們動我一下試試!」 說完直接扭身帶著兩女轉身離去。 「老大!干死他?」 一眾小弟握緊手中的兵器,躍躍欲試。 老虎眼神陰鷙,死死的盯著許麟的背影,許久,咬了咬牙,幾乎擠出聲音道:「讓他走!」 「可是老大,就這樣算了?」 「啪~」 老虎一個巴掌用力甩在說話那人臉上,陰狠道:「你是老大我是老大?還是你在教我做事?」 …… 許麟帶著母女倆到賓館樓上收拾了東西,退了房,坐上車,剛要發(fā)動車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麟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微一皺眉,隨后按了接通鍵。 「你跟老虎起沖突了?」小青清冷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許麟輕“嗯”了一聲。 「他剛剛打電話給夫人了,說你不懂得尊重前輩,問夫人管不管,不管的話他就親自動手!」 慕容妃煙那絕美的容顏在許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夫人知道怎么回事嗎?」 「知道!」 「那她怎么說?」問出這句話后,許麟忽然有些緊張。 「哎」電話那頭小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么大的家業(yè),夫人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有時候你要理解她,畢竟」 許麟的心沉了下去,拿起車里備著的香煙,點燃一根,深吸了一口:「直接說吧。」 「夫人讓你給老虎道個歉」似乎知道這個結果會讓許麟無法接受,小青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許麟狠狠抽了一口煙,隨后用力吐出,猶自輕笑了一聲。 「來連城,我親自給他磕頭認錯,你問他敢來嗎?」話說完,許麟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慕容妃煙低頭看著文件,似不經意般的問道:「他怎么說?」 小青面露苦澀,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慕容妃煙抬起螓首,面色無喜無怒,但一對波光瀲滟的美眸似乎能看到小青心里。 「小青不敢」小青低下頭。 「不敢,而不是沒有,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的決定有異議?!?/br> 小青低頭不語。 慕容妃煙扭頭看向窗外的月亮,低聲自言自語:「年輕難免氣盛,這個世界不是黑白分明,是非更不是只看表面」 …… 「麟哥哥,我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車里,柳新月一臉擔憂的抓住許麟的手臂。 剛剛的談話許麟并沒有刻意避開兩女,話筒里的聲音兩女也都聽的到。 「小事,別擔心?!乖S麟無所謂的笑笑,啟動了車子。 半小時后,許麟打開了自己昔日與孟萱愛巢的門。 將母女倆的東西放下,許麟笑道:「這里我以前付了一年的房租,還剩幾個 月,你們放心先住著,到時候如果不喜歡,那就再換。」 「嗯嗯」柳新月滿眼全是許麟的身影,乖巧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若不是顧及到mama就在身邊,恐怕恨不得要飛進許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