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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想法剛一產(chǎn)生,謝輕雪就想到了傅云聲。 傅云聲和普通的Omega不一樣,他雖看上去高冷,可實際上卻很好哄,只要她稍微對他好一點,傅云聲便總是一副很歡喜的模樣。 盡管傅云聲努力壓抑著這種高興,可謝輕雪還是看得出來。 這讓謝輕雪覺得有點可愛,她忍不住低頭去看傅云聲,但視線卻在觸及傅云聲的睡臉時頓了頓。 傅云聲睡著了。 他本就因為生病而格外疲憊,只是因為心底的不安和難過而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當謝輕雪說她和路言不是那種關系時,傅云聲高懸著的心落了地。 心底的難受散去,又有謝輕雪陪在一旁,傅云聲最后一絲不安也沒了,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著的傅云聲格外安靜,長長的睫毛輕垂,傅云聲雙眼微閉,也許是這些天的遭遇讓他心生戒備,他的睡姿并不像以前那般安穩(wěn),反而是微微蜷縮著的。 傅云聲墨發(fā)的發(fā)絲稍稍有些凌亂,襯著他漂亮的面容,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層淺淺的光澤。 就算是睡著了,傅云聲也不忘悄悄握住謝輕雪的手,也許是害怕謝輕雪離開。 謝輕雪嘗試把手往外抽,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傅云聲握著她手的力氣格外地大,謝輕雪又不想吵醒傅云聲,只好任由傅云聲握著。 然而謝輕雪的動作終究還是影響到了傅云聲,他蹙起眉,就在謝輕雪以為他快醒了的時候,他卻又加大了握住謝輕雪手的力氣,嘴里呢喃著什么。 謝輕雪湊近聽了聽,發(fā)覺傅云聲說的是:不要走,我 后面的話說得很輕,謝輕雪沒能聽清楚,但她還是因為傅云聲前半句話流露出無奈的神色。 幫傅云聲將礙事的頭發(fā)撥到耳后,謝輕雪惡向膽邊生,偷偷摸摸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這位曾經(jīng)的高冷男神的臉頰。 是不是傻,都說了不會走 話還未說完,謝輕雪便聽傅云聲又開了口,這次他說的是謝輕雪,我疼。 第九章 青年的身軀漸漸蜷縮起來,他似乎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就連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來。 謝輕雪愣了愣,她的目光在傅云聲扭曲的手指上掃過。 手指這般被硬生生折斷,自然是會疼的。 只是在此之前,謝輕雪從未見傅云聲喊過一聲疼,如今忽然聽見這樣的夢囈,謝輕雪難免有些詫異。 傅云聲這人,鮮少對旁人示弱,他永遠都是堅強的、完美的,好似天上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看著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 謝輕雪原本也以為傅云聲是不會難過的,可今天的傅云聲卻不同以往,他在她面前表露出許多脆弱的一面,他會哭,會喊疼,會做噩夢,謝輕雪這才驚覺,傅云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完美,他不是星辰,而是一個柔軟脆弱的人類,所以傅云聲也是會難過的。 很疼嗎? 謝輕雪忍不住問,她難以想象,向來沉悶,不愿意表露出自己難過的傅云聲,究竟是遭遇了怎樣的痛苦,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謝輕雪。 傅云聲仍低低地呼喚著謝輕雪的名字,他抓著謝輕雪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謝輕雪能感覺到傅云聲的手在顫抖,他在害怕。 傅云聲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那時的他被證實并不是傅家的親生孩子,于是向來寵著他,對他極盡溫柔的父兄一下子變了一副模樣。 過往的一切似乎成為一場夢,傅云聲被傅家拋棄,而真正的傅家少爺則取代傅云聲,成為傅家備受寵愛的小兒子。 傅家被抱錯的小兒子自幼生活在貧民窟,他本應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卻因為出生時被抱錯,不得不為生計而奔波,于是傅家對這個孩子越發(fā)憐惜寵愛,對傅云聲也越發(fā)憎恨。 盡管傅云聲什么都沒有做,最初的調(diào)換也只是一場意外。 傅云聲,你這么多年吃傅家的,用傅家的,害得阿樂受了那么多苦,也該做出點補償吧? 曾經(jīng)親密的親人看向傅云聲時,眼里只剩下了厭惡,仿佛正在看待路邊的垃圾,他們無視傅云聲的低聲乞求,吩咐人將傅云聲手指一根根折斷,將傅云聲原本的天賦、所有的成就皆換給了傅家真正的少爺。 傅云聲難過痛苦無人聽見,也沒有人會理會。 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傅云聲滿身冷汗,他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蜷縮在冰冷而骯臟的地面上。 好疼 傅云聲的視線模糊不清,他悶哼了一聲,聲音支離破碎,帶著涼意的雨珠落在他臉上,順著臉龐的弧度落到傅云聲蒼白的唇瓣上。 傅云聲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他曾期待過有人回頭看他一眼,但誰都沒有那樣做,他宛如一件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再后來,傅云聲被送入冬之城的拍賣場。 在那里,傅云聲只是一件可以任由人估價打量的貨物,拍賣臺下的目光如蛆附骨,惡心而黏膩。 傅云意識到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了,他沒什么都沒有了,痛苦拉扯著他,要將他拽入深淵,可在墮入深淵的那一刻,手掌處傳來一陣輕柔的暖意,有人牽住了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