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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發(fā)出的輕響引起了謝輕雪的注意,她皺起眉,快步走入廚房:怎么了 話還沒說完,謝輕雪便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還有傅云聲微紅的眼睛。 他像是在哭,可謝輕雪卻沒有在他臉上看見半點淚水。 聽到謝輕雪走入廚房的聲音,傅云聲偏過頭,他直愣愣地看著謝輕雪,半晌,他扯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垂眼看著地上的狼藉,傅云聲難堪地輕輕出了聲:對不起,我 后面的聲音太輕,謝輕雪沒能聽清傅云聲究竟說了什么,只是,看著這樣的傅云聲,謝輕雪不自覺地輕抿住唇,心底某個隱晦的角落,忽然很輕地抽了一下,像是有點痛,又像是有點酸澀,復(fù)雜得令謝輕雪難以用言語去形容。 第十四章 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過。 快到謝輕雪根本捕捉不到,因此,她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怎么了? 目光落在傅云聲蒼白的臉上,謝輕雪蹙起眉,她快步上前,正想詢問,可話音還未落下,她忽然看見傅云聲微垂在身側(cè)的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紅色的燙傷和刀痕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這其實算不上是多重的傷,只是因為傅云聲的皮膚白,所以這些傷口才會惹眼到謝輕雪一下子就能發(fā)現(xiàn)。 若是這種傷放到自己身上,謝輕雪甚至不會多給一個眼神,然而當(dāng)受傷的人換成傅云聲,謝輕雪卻又開始在意。 也許很疼? 對上傅云聲微紅的眼神,謝輕雪無聲嘆息,她走到傅云聲身旁,執(zhí)起傅云聲的手細(xì)細(xì)看著。 怎么那么不小心? 離得近了,謝輕雪越發(fā)覺得這些傷口嚴(yán)重,越看,她的眉頭便皺得越緊。 傅云聲沒有回答,他垂首看著地上的狼藉,眼中神色莫辨,謝輕雪見他還要彎腰去拾起地上的餐具殘骸,害怕他再受傷,趕忙伸手?jǐn)r下。 你去客廳里坐會,這里我來就行。 聞言,傅云聲停住,半晌,他收回手,緩緩地開了口:好。 傅云聲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完,他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仍舊盯著地上散落一地的食物,謝輕雪聽見他很輕聲地說:不能吃了。 謝輕雪沒有多想,只以為傅云聲是在惋惜食物被浪費,她也順著傅云聲的視線看了過去。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沾染了地上的灰塵,逐漸轉(zhuǎn)涼。 謝輕雪說不出自己是慶幸還是可惜,她有些心虛地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旋即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欲蓋彌彰符合著傅云聲:是啊,太可惜了 傅云聲抿唇,沒有再說話,謝輕雪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便沒有再在意。 殊不知,在謝輕雪看不到的角落里,傅云聲眸色漸深,眼底泛起淺淺的幽光,傅云聲扯了扯嘴角,仿佛已經(jīng)看穿謝輕雪掩藏在淡定之下的心虛。 謝輕雪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她將傅云聲攆至客廳坐下,而后又匆匆回房,取出一個家用醫(yī)藥箱。 從醫(yī)藥箱里取出所需要的藥水,謝輕雪用棉簽沾了一點藥水,耐心地均勻涂抹到傅云聲的傷口上。 微涼的藥水剛一觸碰到傷口,傅云聲的手便跟著瑟縮了一下。 謝輕雪捏著棉簽的手微頓,她抬眼,有些關(guān)切地望向傅云聲:對不起,很疼嗎? 說著,謝輕雪忽然又想起幾秒前,傅云聲在廚房里微紅著眼眶的模樣,于是謝輕雪忍不住又多看了傅云聲一眼。 傅云聲此時已經(jīng)褪去剛才的脆弱,眼尾處的紅色消散不見,他又恢復(fù)成最原本的模樣,見謝輕雪看過來,他如鴉羽般的睫毛抖了抖。 不,我只是 也許是猜到謝輕雪正在想什么,傅云聲本想出聲解釋,可說了不到幾秒,他卡殼了。 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道說自己是因為嫉妒和恐懼才會流露出那般可笑的模樣嗎? 傅云聲永遠(yuǎn)不會這么說,他不希望在謝輕雪眼中看見憐憫亦或是厭惡。 只是? 始終沒能得到回復(fù)的謝輕雪眨了眨眼睛,把傅云聲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緊接著,她便看見傅云聲沉默許久,好不容易終于出聲,語氣卻有些自暴自棄:很疼。 謝輕雪又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置信這種話能在清醒的傅云聲嘴里聽到。 明明傅云聲的聲線一直都是微冷的,可這一次,謝輕雪偏偏硬生生從這種平靜的聲調(diào)里聽出了撒嬌的味道。 迎著謝輕雪震驚的眼神,傅云聲不自然地稍稍側(cè)過臉,俊朗的面容燒得有點厲害,但最終,傅云聲沒有收回自己所說出的話。 他寧愿被謝輕雪誤認(rèn)成嬌氣,也不愿在謝輕雪面前暴露自己最原本的模樣。 因為那樣的他,沒有人會喜歡。 就算是謝輕雪也不會。 謝輕雪不知道傅云聲在想些什么,她呆滯了好半會,勉強(qiáng)夢游似的回魂,看了看傅云聲,謝輕雪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我輕一點? 嗯。 回答謝輕雪的,是傅云聲悶悶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