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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資格怪你。 傅云聲這話說得冷硬,傅溫瑜彎起唇角,正要說話,但他還沒開口,他旁邊卻有一名手下按捺不住,呵斥傅云聲對傅溫瑜不敬,隨后便要上前教訓傅云聲。 那人已經(jīng)高高揚起了手,傅云聲閉了閉眼睛,可下一秒,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一聲輕響從壯漢響起。 壯漢身體一僵,回頭看去,便看見一個黑色的洞口正對著自己。 傅溫瑜臉上笑意未變,銀色的木倉被他穩(wěn)穩(wěn)拿在手里,而木倉口處則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壯漢的額頭。 那壯漢咽了咽口水:傅、傅總 壯漢平時狐假虎威,為了討好傅溫瑜,這人替傅溫瑜教訓人的事做了不少,傅溫瑜也從未阻止過他。 可沒想到,往日里在他教訓人時一言不發(fā)的傅溫瑜如今卻忽然有了反應,壯漢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當即嚇得哆嗦,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傅、傅總,我我只是 壯漢甚至連聲音都在顫抖。 傅溫瑜盯著壯漢,他似是有些疑惑:我讓你教訓他了嗎? 傅傅總我錯了,我我不該自作主張。 壯漢拼命思考著說辭,生怕晚了一秒,傅溫瑜便會扣下扳機,聞言,傅溫瑜又定定盯著壯漢看了好一會,半晌過后,他放下木倉。 壯漢松了口氣,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誰知,傅溫瑜身旁卻又兩人上前,他們一人架住壯漢一條胳膊,帶著壯漢往外走。 你們、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那壯漢當即掙扎起來,可惜那兩個只聽傅溫瑜吩咐。 傅溫瑜興致闌珊地擺擺手:帶他去遠一點的地方,我弟弟是omega,膽子小,別嚇到他。 是。 壯漢直到最后被拖出去還在向傅溫瑜求饒,可惜傅溫瑜充耳不聞。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硪宦暷緜}聲。 若說傅云聲方才只是回憶起過去而身體發(fā)顫,那他此刻就連面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他不可置信望著傅溫瑜。 傅溫瑜倒是笑笑:怎么,還是嚇到了? 你不該那樣做。 傅溫瑜神色不變:他要打你,而我?guī)土四?,這有什么不對嗎? 傅云聲蹙眉:你不該殺了他。 在傅云聲記憶里,傅溫瑜是一個極為溫柔的人,但無論是過去的某些經(jīng)歷,還是傅溫瑜方才殺人時輕描淡寫的模樣,都讓傅云聲漸漸產(chǎn)生懷疑傅溫瑜真的和他認知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又或者,他所認識的傅溫瑜,只是傅溫瑜說偽造出來的一抹虛影。 究竟要殺掉多少人,傅溫瑜才能像現(xiàn)在一樣,對生命極為漠視。 傅云聲幾乎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他看著眼前分外陌生的傅溫瑜,傅溫瑜也正垂眼俯身著他。 不該殺了他? 傅溫瑜重復了一遍傅云聲剛剛所說的話,語調(diào)上揚,意味不明,明明這人嘴角的弧度沒有一絲一毫變化,傅云聲卻覺得他好像有點生氣了,果然,下一秒,傅溫瑜從椅子上起身,向傅云聲走來。 傅云聲的臉被傅溫瑜輕柔地捧起。 傅溫瑜注視著傅云聲的眼睛,那里面好似沒有太多陰霾,傅溫瑜看著看著,便忽然輕笑了一下:你從以前就是這樣。 你的眼睛很干凈。 傅溫瑜的手指在傅云聲眼眶附近摩/挲著,傅云聲有些不適地蹙起眉,傅溫瑜前后兩句話看似沒有任何聯(lián)系,但很快,傅云聲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明我都已經(jīng)廢了你的天賦,打斷你的雙手,把你送去了冬之城,你的眼睛為什么還能這么干凈呢? 哦,對了,傅云聲還沒回答,傅溫瑜卻自顧自地給出答案:是謝輕雪幫了你,你的運氣可真好。 從以前,你的運氣便一直很好。 傅溫瑜喃喃,傅云聲微怔,他竟是從傅溫瑜眼底看到了一抹涌動的惡意和嫉妒。 傅溫瑜嫉妒他? 傅云聲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傅溫瑜向來都是極為優(yōu)秀的,他成績頂尖、運動萬能,身邊時常有一眾追隨者,眾星捧月似地跟著他,這樣一個人,居然會嫉妒別人? 傅溫瑜瞥了一眼傅云聲,他似乎知道傅云聲在想些什么,但他沒有解釋,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你知道么?當人們看見太陽時,他們就看不見月亮。 而人們認為,月亮的光來源于太陽。 傅云聲皺眉,傅溫瑜卻沒解釋,他伸手,用手指按住傅云聲的唇:噓。 你只要知道,我并不喜歡你 說著,傅溫瑜望向傅云聲,傅云聲也正看著他,那雙澄澈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樣。 傅溫瑜頓了頓,才將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和你這雙眼睛。 你說,我把它摳出來好不好? 傅溫瑜的指尖漸漸落下,傅云聲看著這人熟悉的面容,心底卻再無一絲暖意,他只覺得毛骨悚然,因為他知道傅溫瑜是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