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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衛(wèi)芳洲渡劫飛升之后,鳳山因謝沉逆天行事降下劫數(shù),天雷將整座仙山劈成兩半,雷火所到之處全然焚燒。 鳳族除了謝九思之外全都葬身于火海。 于天火之中他們不能涅槃。 除卻鳳族其他的靈族死傷大半,只有小部分的靈獸幼崽在長老們的庇護下,在瀛洲安置了下來。 這也是后來靈獸宗的前身。 而于鳳山的浩劫還沒結束,神魔大戰(zhàn)時候魔氣橫流到了滄海附近,靈獸宗的大部分靈族被侵蝕成了妖族。 如今鳳山尚在,卻儼然成了一座妖山。 世上都說那場滅世的浩劫是沈天昭引起,這件事至今沒有一個定論。可造成鳳山災厄的根源卻的的確確是謝沉和衛(wèi)芳洲。 正因如此,謝九思如何能繼續(xù)待在靈獸宗,又如何能留在昆侖。 為了不牽連靈族,他封印了自身一半的鳳凰血脈,跟著凌霄上了蓬萊,拜入萬劍云宗。 謝沉在離開鳳山去找衛(wèi)芳洲的時候,已經(jīng)憔悴得面容凹陷,哪有昔日的意氣風發(fā),和瀕死之人并無兩樣。 為情所困,愛而不得只是其一,真正讓他臨近道隕身消的是衛(wèi)芳洲。 鳳凰一族雖是戀愛腦,可他們不是傻子。 衛(wèi)芳洲為什么答應和他結緣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把他當成情劫來渡,即使無半點真情,只要她在身邊他也甘之如飴。 在衛(wèi)芳洲離開的時候他也并不驚訝。 因為他早就料到對方會走,他如死水般平靜。 衛(wèi)芳洲的眼里只有劍和道,她視沈天昭為對手,卻在再如何追趕也沒有贏過他一次。 于是在臨別當晚,謝沉將他的金丹和大半修為強行渡給了衛(wèi)芳洲。 她要的仙途,他給她。 這也是為什么衛(wèi)芳洲會在十年后先沈天昭一步渡劫飛升。 衛(wèi)芳洲修行五百年,得道成仙是得償所愿,也是謝沉自愿成全。 偏在她渡劫當日謝沉突然發(fā)狂一般入劍宗取走了天斬,強行開天門,不惜殞命也要把衛(wèi)芳洲拽回來。 謝九思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大約是鳳凰可悲的本能,離了伴侶偏執(zhí)入了魔。 人已隕于天地,過去如何他不想深究。 只是有他們兩人的事在前,謝九思于情緣一事多有抵觸。 因愛而生憂,因愛而生怖。 或許遠離這些感情才是最正確的。 他一直都這是這么想的,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行之上。 這百年來有不少女修曾試圖接近他,暗示他。 像白茶這樣直接提出想要與他結為道侶的謝九思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甚至還有比她言語更露骨的情況。 謝九思從來都是禮貌婉拒,游刃有余,很少有這樣失態(tài)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聽到白茶這般輕易提起這種事,反應會這般大。 就好像所有人都可以將這種事情當成露水情緣也好,隨口一提也罷,唯獨白茶不可以。 謝九思莫名感到害怕,他怕白茶成為下一個衛(wèi)芳洲。 見白茶呆愣在原地,好像被嚇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情緒澀然說道。 你聽話,先松手。 白茶攥著青年的衣領,擰著眉毛糾結了半晌,最終忍著難受從謝九思身上下來。 少有的,她壓制住了欲望。 可一離開謝九思,她不受控制著又要過去抱住他。 謝九思這一次沒有如她所愿,一手扣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你這個情況我沒辦法幫你,只能暫時幫你降降溫。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靈力慢慢渡進去,盡量不去看白茶難耐的神情,更不敢看她濕漉委屈的眼神。 感覺到有一股清涼從外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春風般撫慰著她周身上下。 好些了嗎? 謝九思問的很輕,輕到白茶覺得是在她耳畔低語。 白茶沒有回答,只直勾勾注視著他。 在確定他似乎沒有生氣了后,她這才又湊了過去。 這一次她沒有抱住對方,也沒有猴急地拽著人衣袖把人往懷里帶。 她只在距離謝九思一拳的位置停下。 因為白茶是坐在床邊的,謝九思則是微彎著腰在她面前,兩人勉強能平視。 她眼睫微動,稍仰著頭看向謝九思。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氣息清晰噴灑在臉上,若是再靠近一點,睫毛也會交纏。 謝九思在用靈力緩解白茶身體的燥熱,沒辦法拉開距離。 他壓著唇角,不甚自在地側臉避開。 不想他剛一動,白茶的手輕輕覆了上來。 她的掌心guntang,猝不及防的一下讓謝九思睫羽微顫。 師兄,你別怕。 白茶看著他,語氣柔和地說道。 要是你不喜歡我以后不那樣做了,你別害怕我。 謝九思心下一動,他透過白茶的眼睛清楚看到了他此時的神情。 嘴唇輕抿著,眉眼微垂,視線局促不大敢和眼前人對視。 任誰看了只會覺得他是緊張或是不自在,不會生出什么他是在害怕的情緒。 再說了謝九思有什么好怕的?他一個元嬰修者,該怕的也是白茶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