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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您自己從這里走出去,還是我把您丟出去,再或者,您比較希望跟警察進行一次友好談話?” 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草薙出云的話里話外都是赤裸裸的威脅之意。 而面對他的威逼,這位名叫西格瑪?shù)那嗄暾驹谠卣读撕靡粫?/br> 他似乎想說些什么,灰色的瞳孔微微晃動,連帶著視線也跟隨著一同變得迷惘與彷徨。 而最后卻還是落在了被牽走的愛麗絲身上。 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這位西格瑪先生面上的神色彷徨無辜得讓草薙出云想起當(dāng)初一個人蹲在服務(wù)臺邊上、眼巴巴地等他從超市回來的愛麗絲。 像個孩子。 可他很顯然已經(jīng)不是個孩子了。 硬要說的話,草薙出云現(xiàn)在腦子里正在被一句話滾動刷屏。 ——這他媽是八歲?? 他愁苦地扶了下額頭,在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對愛麗絲有一種奇怪的雛鳥情節(jié)后,草薙出云再次在這種無法解析的現(xiàn)狀中感到了一股詭異的推力。 還是等多多良帶著安娜回來再細問這位西格瑪先生的來歷吧。 草薙出云作出決斷,彎腰抱起愛麗絲,順手指了下吧臺旁的高腳椅:“先坐吧?!?/br> 然而在得到了他的許可后,西格瑪也依然看向了愛麗絲,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我可以坐嗎?” 愛麗絲沖他點了點頭,而后這位西格瑪先生才緩步走到高腳椅邊坐了上去。 他沒有撩起自己燕尾服長長的后擺,任由自己的衣擺被隨意的坐姿弄得滿是褶皺。他也沒有安分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而是像第一次坐到這種會旋轉(zhuǎn)的椅子上似的,用腳尖點了下地板,又在自己跟著椅座旋轉(zhuǎn)起來之后微微笑了起來。 草薙出云:“……” ——我女兒到底撿回來了一個什么…… “尊?!北е鴲埯惤z,草薙出云走到沙發(fā)邊,踢了踢沙發(fā)的扶手側(cè)邊。 “嗯?”靠在扶手上的周防尊撐著自己的下巴。 “你看著點。”草薙向他示意了一下正坐在吧臺邊的西格瑪。 “嗯……”赤之王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 “麗茲?!睅е鴲埯惤z上到更加安靜的二樓,草薙撥了下她長長了的、有些擋住了眼睛的劉海,“關(guān)于西格瑪,你可以跟爸爸從頭說起嗎?” “那說完之后,我們可以養(yǎng)西格瑪嗎?” 愛麗絲懇求地望著他問。 “這個嘛……”草薙對她無奈地笑起來,“西格瑪是人,跟你撿小動物回來養(yǎng)是不一樣的。還記得爸爸跟你說過,要對自己撿回來的小動物負(fù)責(zé)嗎?” 愛麗絲點點頭:“嗯。” “人也是一樣的。甚至責(zé)任更重。”他伸手握住愛麗絲的小小的手掌,她的五指收攏,攥成一個和她心臟同樣大小的拳頭,“就像我、吠舞羅的大家要對你負(fù)責(zé)一樣。” 道理是這個道理,愛麗絲大概明白。 “可是……西格瑪好可憐的……” 她黯然地垂下眼睛,咕噥著對草薙說:“石板和書都不要他……還想把他丟去撒哈拉……”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麗茲,你說誰不要西格瑪?” 見到草薙表露出了解的興趣,愛麗絲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告狀的人,立刻支棱起來,當(dāng)堂狀告。 “是石板!” 草薙出云:“……” “還有書!” 草薙出云:“……” 像是一顆震丨撼丨彈在身邊炸開那般,耳中響起了嗡鳴,在大腦的一片空白中,草薙出云又一次感到了暈眩。 緋色玻璃球的凸面將女孩宛如鴿血寶石般的瞳孔放大,西格瑪一動不動僵硬地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正襟危坐在高腳椅上。 此時此刻,在他的面前圍著一群人。 他們之中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可以說各不相同,但又可以說處處相似。 不同的是外貌。 相同的是氣質(zhì)。 這群正把他當(dāng)珍奇動物圍觀的人看著就跟組織到動物園春游、扒在玻璃上的小混混一般。 珍奇。 動物園。 春游。 小混混。 這個詞自然而然地在西格瑪?shù)拇竽X中浮出,然后在他開始思考“小混混是什么”的時候才給出了具體的釋義。 這種被強行塞進大腦的常識讓西格瑪感到了痛苦。 此時的他依然像是一臺正在不斷載入解析數(shù)據(jù)包的電腦,在看到和想到任何事物的時候,都會有海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腦中。這些陌生的信息如同洶涌的海潮,而他仿佛是一艘沒有錨的船,關(guān)于自我的意識在一次次的沖擊中沉浮。 他抬起眼,下意識地開始尋找自己在這個世界中見到的第一個人。 那個黑發(fā)藍眼的小女孩。 在陌生環(huán)境中,人總會因為遇見稍微熟悉的同伴而感到安心。 西格瑪?shù)囊暰€在沙發(fā)邊找到了愛麗絲。 她正被草薙出云先生抱著坐在膝蓋上,伸長了脖子往他這邊看。 發(fā)現(xiàn)西格瑪又在找她,愛麗絲就把手舉起揮了揮。 作為回應(yīng),西格瑪也對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恰好此時,面前銀發(fā)紅眼的小女孩也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珠,從西格瑪?shù)拿媲巴碎_了。 “怎么樣?安娜?!笔喽嗔济嗣材鹊哪X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