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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愛麗絲也跟著點頭。 有小孩的家庭基本都有比較標準的開飯時間。 因為不太想帶著愛麗絲去到人多擁擠的地方,草薙出云專門把捏壽司的師傅請到了吠舞羅。 要說養(yǎng)愛麗絲的這兩年多里有什么不變的,應該還是吠舞羅的廚藝平均水平。 就在愛麗絲往嘴里狂炫北極貝的時候,齊木楠雄推開了吠舞羅的大門。 除了那頭飽和度過高的紫粉色短發(fā),現(xiàn)在的齊木楠雄摘下了翠綠鏡片的眼鏡和頭上左右兩根棒棒糖的抑制裝置,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無異。 他手里還拎著一袋子的菜,看樣子是被齊木久留美打發(fā)出門購買晚飯用的食材。 沒有了超能力之后,硬要說有哪里值得人懷念的話,大概就只有瞬間移動沒了讓齊木楠雄感到了一絲不便,搞得他來吠舞羅還要專程繞一個大圈。 “喊我來做什么?”他開門見山地問。 愛麗絲也很開門見山地給出了回應:“空助讓我把這個給楠雄?!?/br> 小姑娘說著,從吠舞羅的吧臺下(照理來說一般的蟑螂如果出現(xiàn)在吠舞羅只有被打死的份,但無奈無色蟑螂很特殊,打死不行,草薙出云正在思考該把關著他的罐子塞到哪里更合適)掏出了小熊形狀的補鈣軟糖空罐,往齊木楠雄面前推了推。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還站在吠舞羅中享受著普通人平平無奇日常的齊木楠雄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那是什么?!”八田美咲無比驚訝,“瞬間移動嗎?!不是說他已經沒有超能力了?!” 關于這個問題草薙出云也挺好奇,只是不等他思索太多,在吃東西時被突然嚇到的愛麗絲開始打嗝。草薙抱著她拍了很久的后背。 至于那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大鵝,兩天之后他們才弄清楚了它的身份。 安娜依然看不清遮蓋在這只大鵝身上的灰霧,但制造灰霧的人主動找上了門。 那是個有著一臉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的疲態(tài)、看起來非常平凡的中年男人——如果他不穿著一身神父專屬的黑色達拉里斯袍的話。 與他一并來到吠舞羅的,還有一個翹著蘭花指將鬢發(fā)攬到耳后的青年,以及一個脾氣不怎么好的、看上去剛上初中的男孩。 整個吠舞羅接待了他們中的一位——除了十束多多良和愛麗絲,作為吠舞羅最弱的兩人,他們以及那只大鵝,被草薙打包丟到了一樓與二樓交界的樓梯間。 “嚯,這么多人,對付普通中年人用這么大的排場是不是太浪費了?” 唯一被準入的中年人自若地坐在周防尊對面的沙發(fā)上,看起來像是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個令不少人聞風喪膽的傳聞中有去無回的場所。 他平靜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后并未落在對面的周防尊身上,而是與正舉著紅色珠子望著他的安娜對上了眼神。 “他有達摩克利斯之劍,”安娜放下珠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是灰色的?!?/br> “灰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艾利克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灰之王?” “哈?”八田美咲皺起眉,“有這位王嗎?” 他跟著周防尊混了好幾年,從來沒聽說過現(xiàn)今的王權者中還有一位灰之王的存在,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灰的王位至今依然空懸。 “據(jù)說十四年前,灰之王鳳圣悟曾帶領手下氏族試圖阻止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但自那之后便失去了音信,被黃金氏族判定為死亡?!辈菟S出云沒有詢問對方想喝什么,徑直端來了幾杯純凈水放在茶幾上。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至少也端杯茶上來吧?!敝心耆恕抑?,鳳圣悟抓了抓自己有些亂糟糟的腦袋,大概是為了貼合自己嘮嘮叨叨的頹廢中年人的人設,他對草薙出云挑挑揀揀,“還有我現(xiàn)在已經沒用那個名字,改叫磐舟天雞這個名字了。” “啊……感覺鳳圣悟比較帥?!辩牨玖Ψ蛴么蠹叶寄苈牭降囊袅客虏鄣?。 “我贊成?!鼻q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也這么覺得,不過一個什么都沒拯救到人也不配叫這么帥氣的名字。”中年人舉起水杯,仿佛那是一杯苦酒,噸噸噸地給自己灌了下去。 “所以你們來做什么?”周防尊對他、他們的故事都不感興趣。 赤之王坐在那張他最常占據(jù)、也是跟小女孩經常搶奪的沙發(fā)上,長腿支著,神色鄙夷。 既然愛麗絲在書上寫下了“幫助無色之王的人會變成大鵝被送到吠舞羅門口”的話,就只能說明那只鵝是無色之王的幫兇。 “如果是想把那只鵝領走的話,很抱歉它已經被做成今天的晚餐了?!?/br> 中年人不甚在意地哈哈笑起來:“赤之王閣下可真會說笑。” “他還活沒活著我是很清楚的,只要我的異能還在代替心臟幫他運輸血液,他就一定還活著。” “晚餐的時間還早,你怎么知道之后我們不會把它做成晚餐?”不滿他陷入不利境地時仍要強撐氣勢的態(tài)度,周防尊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的厭惡,低低嗤笑著。 “我家兩個小孩都挺喜歡燒鴨,能吃到燒鵝估計也會高興。”他說著揉了揉安娜的腦袋。 對于被威脅的一方來說,這自然是個惡劣的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