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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nèi)匀恍拇鎯e幸。 如果吳邪站在汪家人的那一邊,那么這對老九門來說一定是一場災(zāi)難,因為當(dāng)他具有絕對的權(quán)威和地位的時候,吳邪是從來不屑于去進(jìn)行博弈的,對他來說一件事僅僅包括做成和失敗兩種,他會選擇最經(jīng)濟(jì)實惠的辦法一勞永逸——如果吳邪是汪家人,那么從一開始老九門就不可能會有下一代?;蛘呒词挂驗椴坏貌煌俗尪罾暇砰T擁有了下一代,他也會選擇做一些別的事情。人類如果殺了一匹兇悍而桀驁不馴的狼的所有孩子,那么人類會遭受這匹狼瘋狂的報復(fù),所以當(dāng)人發(fā)現(xiàn)一窩小狼的時候,他會留下一只小狼,卻把那只小狼的后腿掰斷,于是當(dāng)狼回來之后只會為了小狼而遠(yuǎn)走他鄉(xiāng)、四處奔波,吳邪不吝于做掰折小狼后腿的人。 他曾經(jīng)愿意對世界溫柔以待,懷揣赤子之心,相信人性的美好,他曾在古樓深邃幽冷的隧道里,在古城蛇巢人性的孤島中虔誠的祈禱,希望所有人都能夠獲得一個平靜的結(jié)局,將一切收到的傷害獨(dú)自原諒。可是,他也明白人性的惡還有多么喪心病狂,他的手下曾經(jīng)有一個人用毒品控制盤口,吳邪在他們的眼睛里看到最深的丑惡和扭曲,那個盤口的人的眼睛是沒有光的,他們愿意為了那么一撮白色的粉末殺兒賣女、拋妻棄子甚至對路人拔刀相向,在古墓里自相殘殺,啃噬同類的骨骸。吳邪后來剔除了那個盤口,里面所有的人都被悄無聲息地運(yùn)到不同地方的火葬場化為灰燼,吳邪讓伙計把那些人的骨灰?guī)Я嘶貋?,足足三個家用的垃圾袋,吳邪用那些東西種了幾棵櫻花,花盛開的時候一樹錦繡,燦爛如晚霞。他見過迷失在古老叢林中的旅者,依靠著同類的血rou活到了被救援的時候,吳邪沒有親眼見證,卻聽到手下繪聲繪色地對著他的假身份的講述,仿佛能夠嗅到鮮血從腐臭的傷口上淌過留下的腥臭的甜味。瘋狂的犯罪者曾經(jīng)在黑夜里對他舉起兇器,吳邪卻嘆息自己已經(jīng)是最窮兇極惡的罪犯。 人真的是會變的啊。走過汪家人的惡意的的吳邪看到張起靈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天真,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吳邪知道,可誰的人生能夠重來?即使現(xiàn)在他的手上仍然干干凈凈,但是那些淋漓的鮮血早已令他的靈魂沉入地獄。惡鬼即使從地獄來到人間,也依舊是惡鬼。 言歸正傳。 王胖子看吳邪突然呆滯,等了幾秒見他還是沒有緩過神來,便伸出手在吳邪眼前晃了晃,把吳邪從自己的思緒里拽回了現(xiàn)實:“怎么了?”王胖子看了他一眼道:“你才多大一點想的怎么就這么多?文藝青年?”吳邪笑著搖頭:“我可不文藝。對了,你還沒說為什么要對謝九罵呢。說說?”“有什么好說的!”王胖子道,“那小兔崽子竟然趁著胖爺我睡覺對我唱國歌!老子還以為蹲進(jìn)號子里了呢!”吳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行吧。你被邀請來是干嘛的?我這又被我叔給坑了,也不知道這外國佬到底是怎么想的?!蓖跖肿拥故菬o所謂的樣子:“你管他呢,來都來了。那群家伙沒搞過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專門的海斗,請胖爺過來當(dāng)個參考備用省的你個半瓶水掉鏈子的?!眳切翱粗肿硬挥捎行┫胄?“胖子啊,你這個顧問是不是有那么一點……”他用手比了一個一丁點的手勢,“肥碩?”胖子哼了一聲:“胖爺這不是肥碩,這是神膘!陪著胖爺我出生入死的神器!”吳邪裝作知道啦的樣子乖巧.jpg 王胖子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快晚上了,你喝酒嗎?”吳邪用一種看神奇生物的眼神看著王胖子:“為什么要喝酒?”王胖子愣了一下,居然還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后覺得自己可能被耍了:“怎么了小同志?不喝酒?”吳邪攤手:“小的昨天收到了巨大的驚嚇,需要充足的休息而且我們還要準(zhǔn)備下地的東西,哪里來的時間喝酒?”王胖子嘀咕了一聲,也不勉強(qiáng)吳邪,便道:“也行,不過胖也我難得來海上一趟,小天真有沒有什么好招待的啊?”吳邪笑了笑,招手叫了個船員,讓那船員把船老大叫了過來,讓他給兩人拿個魚頭鍋——付錢的那種。 王胖子很不滿:“來者是客,怎么還要掏錢的呢?”吳邪瞟了一眼胖子:“為什么你這么摳?上一回那一筆花在哪個女人肚皮上了?”王胖子露出我以為你是個小白兔沒想到你還是個老司機(jī)的復(fù)雜表情:“小天真吶,沒想到你……”吳邪再次瞟了他一眼:“不然你會接?;顑??”?;铑櫭剂x,就是類似于海底墓這種活,對土夫子來說,倒斗下地干活確實是他們擅長的領(lǐng)域,但是海里面,確切的說所有修在水里的墓都不是好解決的,在古代,河湖海里修機(jī)關(guān)耗費(fèi)的人財物力之大難以想象,里面的機(jī)關(guān)也不是普通土夫子尋常看得見的,這些海斗里面或許會有非常精巧的價值連城的東西,但是更多的還是進(jìn)一個死一個沒人知道里頭有什么的鬼斗,吳邪上輩子也只下過三四次這類斗,都是跟裘德考公司合作的,不過那個時候裘德考的公司已經(jīng)被拆的差不多了,也沒幾個人認(rèn)識這個跟人談生意幾乎只出一點點資料費(fèi)就能拿大頭的非常有能力還死摳的吝嗇鬼曾經(jīng)也是被他們老大拿捏在手里耍過的吳邪。 胖子并不清楚吳邪的具體底細(xì)——吳邪也不清楚胖子清不清楚自己的底細(xì),但是對胖子這種人只能真心相待,當(dāng)然吳邪也確實會對胖子真心以待——于是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便道:“天真你這不厚道啊,怎么在你眼睛里胖爺就是那種,咳咳的人呢?”吳邪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當(dāng)然知道,你那寬廣的胸懷里可是塞了十幾二十幾個紅顏知己,要不是因為云彩你這家伙從了良,手里能攢得下養(yǎng)老錢就謝天謝地了,你這家伙根本就是渣男典范,靈魂和□□給了不同的人是吧。但是話不能這么說不是,吳邪便用一種滿是深意的目光把胖子從頭掃到尾再從腳掃到頭,看的胖子那叫一個毛骨悚然,訕訕笑了一下,還真就怕吳邪說出個子丑寅午來,立刻向吳邪表示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一個腳底抹油,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