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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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蕊的事你不必擔心,我會解決的。”喬寒輕咳一聲,“對了,早上你沒起,吳叔說接到你家里打來的電話,要你有空回給他們。” 羅溪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故意把手機靜音就是不想接奶奶的電話,結果他們竟然還能打到別墅來……當初她就不該把記著電話號碼的本子留在家里。 “是有什么事嗎?”喬寒問。 這就有點難以啟齒了,羅溪干笑了下,說:“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本褪撬F(xiàn)在二十六了,連男朋友都沒交過,奶奶特別擔心,總是要她回老家相親去。 喬寒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到你的,請一定告訴我,不要客氣?!?/br> “好,謝謝學長。” 喬寒回房洗澡去了,羅溪站在原地嘆了口氣。羅奶奶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管,見到她就逼婚,還說她不肯相親就別回去看她,羅溪跟羅奶奶的關系還不錯,但再不錯的關系,有了這樣的逼婚也讓她很受不了。 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自然又被羅奶奶一頓罵,最后羅溪答應了這周六回家相親才算完。 她呆滯地看著手機,心想,自己的確也該想點別的了,成天待在別墅里怎么找得到男朋友,也許相個親她就能遇到真正心動的人呢? 這事兒她也沒跟喬寒說,周六就請了假回去。 相親對象是羅奶奶的一個老姐妹介紹的,在事業(yè)單位工作,人大概有一米七五,中等個頭,不胖不瘦,五官端正,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樣子。 跟羅溪說話的時候也挺好,彬彬有禮,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兩個人吃了頓飯后交換了手機號碼,男人也沒有經(jīng)常找她,只是每天禮貌性地問候,時不時聊個天,討論下彼此的工作繁不繁忙。 慢慢地羅溪覺得這男人不錯,雖然跟喬寒學長沒法比,但也算是老實可靠,于是就答應了對方的追求。 只不過她的工作比較忙,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并不多,只能靠著通訊軟件來聯(lián)絡感情。 席蕊在別墅外頭等了幾天,知道喬寒是絕對不會再見自己,也就死了心,再沒出現(xiàn)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喬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拄著拐杖走路了,雖然步子很慢,但總比最初連知覺都沒有要好很多。羅溪仍然每天給他熱敷按摩,他能走路,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羅溪的。 這天羅溪正給喬寒按摩,喬寒的眼睛盯著電視,羅溪卻突然冒出來一句:“學長,我半個月后結婚,你來嗎?” 喬寒聽了,愣了足足十秒,才啊了一聲:“你說什么?” “我半個月后結婚。”羅溪又重復了一遍。“你會來參加婚禮嗎?”她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澳悴粊淼脑捯矝]關系。” “……結婚?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不知道?” 羅溪說:“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說這些啊……反正我每天也就上午上班,就回家相親認識的嘛,我奶奶認識的朋友介紹的。學長你放心,他絕對是正經(jīng)人,還是有編制的呢。而且是獨生子,他爸媽我也見過了,人挺好的,對我也不錯,再加上我奶奶一直催得急,所以就定下了?!?/br> “你怎么沒有告訴過我?” “因為……這是我的私事啊?!绷_溪很自然地說?!拔抑鞍祽賹W長,這不是不好意思說嘛,現(xiàn)在可以說啦,我們婚紗照都拍完了?!闭f著把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遞到喬寒面前:“學長你看?!?/br> 喬寒睨了她一眼,看著婚紗照說:“太矮了?!?/br> 羅溪翻了個白眼:“一米七五不矮了,比我高十厘米呢?!?/br> “你穿了高跟鞋就跟他差不多高?!眴毯櫭??!伴L得也不行?!?/br> 羅溪在心里腹誹:誰說一定得是帥哥才能結婚? 這一張張照片看下去,喬寒挑出了對方無數(shù)毛病:“太干巴,皮膚黑,沒什么力氣,骨相不好,印堂發(fā)黑……”總之在他眼里,羅溪的未婚夫就是行走的豬八戒。 “學長!”羅溪叉腰?!澳阋窃僬f這樣的話我可翻臉了啊!” 喬寒看向她:“你值得更好的?!?/br> “我都二十六了啊,要是再不嫁人,我奶奶就要急死了?!绷_溪嘆口氣?!胺凑麑ξ乙策€行,結婚嘛,不就是兩個人湊合過日子?” “你怎么能這么以為?”喬寒覺得不可思議?!敖Y婚是為了兩個人的生活比一個人更美好,如果只是為了湊合,你一個人難道比不上結婚?” “……” “你仔細想想,剛才你說見過他爸媽,他說過結婚后怎么住嗎?” “……先跟他爸媽住一段時間,然后有婚房吧……” “也就是說從今以后你要負責照顧他爸媽,替他盡孝,然后生兒育女做家務,把時間都浪費在柴米油鹽里……不覺得可惜嗎?” 羅溪傻乎乎地說:“每個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可以選擇不這樣?!眴毯J真地看著她?!跋虢Y婚就去結婚,如果不想結婚就不要勉強自己,明白嗎?” “我……沒有不想結婚,我覺得結不結婚都沒所謂,但是我奶奶希望我早點成家,那我就滿足她老人家,就是這樣?!绷_溪說?!耙膊皇撬蟹蚱藿Y婚都得有愛情啊,我爸媽當年就是相親結的婚,不也感情不錯嗎?而且我跟他認識挺久的了,不會有什么事的?!?/br> 喬寒又看了眼照片中的準新郎,總覺得對方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奇怪,反正是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羅溪揉著他的xue道說:“學長不用為我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對自己負責的。我爸去世之后,奶奶就一直念叨著想抱曾孫,而且學長你現(xiàn)在的康復情況已經(jīng)很好了,結婚后我可能就要辭職了,你每天堅持復健,早晚不用拐杖也能走。” 她起身收拾用了的水盆跟毛巾,又擦了擦被濺了水的地面,然后聽見喬寒說:“我是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她僵了一下,才笑嘻嘻道:“沒關系,那我到時候先把喜糖送過來,學長你別嫌棄就行。” 說完,端著水盆走了,也沒說話。 喬寒又看向握在手里的手機,眼神沉了下去。 因為還有半個月就結婚,所以羅溪接下來直接請假沒有再來別墅,甚至還提出了辭職申請。別墅里的人都很舍不得她,因為這姑娘又真誠又可愛,還非常貼心,這顆開心果要是走了,別墅不就又沒了人氣么? 吳叔為此每天都怨念地盯著喬寒看,要是少爺能追小溪就好了! 喬寒卻悄悄派人去查了查跟羅溪結婚的那個男人,他看照片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結婚照一般不都是很親密的么?可那男人從頭到尾都跟羅溪保持距離是什么意思? 一個星期后他拿到調(diào)查報告時,眼神瞬間便冷了。 所有人都說他是性格溫和的大少爺,很好相處,但這是要看跟誰。和羅溪吳叔這樣的人在一起,喬寒的確好說話,可若是不值得的人,他便是那只從忘川河里爬出來的厲鬼,不講情面。 雖然喬寒說了自己不會去參加婚禮,但羅溪還是送了請柬跟喜糖。吳叔瞪著喬寒,不知道少爺這是怎么了,不去婚禮就不去吧,畢竟腿腳不方便,可是你吃了人家的喜糖喜餅卻連禮金都不出也太過分了吧?不管怎么說小溪在別墅這一年多,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說也得包個大紅包??! 結果這少爺非但沒自己沒包,也不許他們包! 什么人! 吳叔在心里腹誹。 可羅溪結婚那天大清早,喬寒就起床了,現(xiàn)在他拄著手杖的話可以走幾分鐘的路,只是不長。 自己挑了身精致的黑色燕尾服,戴了領結,打扮的非常隆重。吳叔看到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少爺你這是……” “參加小溪的婚禮?!?/br> 吳叔頓時就笑了:“這才對嘛,大家都是朋友,哪能不去呢?少爺你紅包準備了沒?我——” “誰說我是去賀喜的?”喬寒輕飄飄看了吳叔一眼,示意保鏢推著自己往前走,吳叔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不是去賀喜是去干什么?難道是搶新娘? 這話勉強也算對。 喬寒到的時候正熱鬧著呢,羅溪看見他來特別驚喜,把他安排在了貴賓那一桌,喬寒落座后,身后保鏢一字排開,個個黑西裝黑墨鏡,跟黑社會似的,看得喜宴上不少人都朝這邊指指點點。 和男方的親友比起來,羅溪這邊可以說是寒酸的,三十幾桌酒席,女方親友就只有兩桌。 喬寒的對面是新郎的父母,他們看見喬寒這排場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未來兒媳的老板,有錢著呢,一個個都笑逐顏開跟喬寒套近乎。喬寒心思沒在他們身上,只用語氣詞敷衍。 很快,司儀宣布新郎新娘上場,喬寒抬頭去看從紅毯那頭緩緩走來的羅溪,她今天化了妝,顯得格外漂亮,嘴角也帶著笑,雖然不清楚她喜不喜歡那個男人,但可以肯定她是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的。 新郎牽著新娘的手到了臺上,司儀笑瞇瞇地詢問:“x先生,請問你是否愿意娶羅溪小姐做你的妻子?一輩子愛護她,保護她?” 新郎注視著羅溪說:“我愿意?!?/br> 司儀又問羅溪:“羅溪小姐,請問你是否原因嫁給x先生——” “她不愿意?!?/br> 這一聲出來,所有賓客都傻眼了,朝來源處望去,就見喬寒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杖,從輪椅上站起來,又重復了一遍:“她不愿意?!?/br> “你誰?。?!” “學長!”羅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人竟然是來搗亂的。 喬寒對她安撫一笑:“我這么說是有理由的?!?/br> 羅溪還是不敢置信地瞪他。 兩個保鏢背著手站在喬寒身后保護他,另外五個上臺,兩個把新娘羅溪護送到喬寒身邊,另外一個更換u盤,兩個站在投影儀前面守著。 很快,投影儀上就播出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其實也沒什么,重點是其中一個主角是新郎。其中一個主角是新郎也沒什么,重點是另外一個主人公也是個男人! 眾人嘩然,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視頻里兩個男人還在說話,“你真的要結婚?” “我不結婚怎么辦?總得給我爸媽留個孫子吧。不過你放心,我爸媽開明得很,說只要我結婚有了孩子就隨便我怎么過。” “你沒騙我嗎?” “我騙你干什么?我對女人都硬不起來,得先去把自己擼硬了才能上,你以為我愿意?”視頻里的新郎撇了撇嘴?!拔腋野謰屔塘窟^,結婚后先跟他們住,然后房子寫的也是我爸媽的名字,到時候生了孩子就跟那女人離婚,你放心,孩子房子她一個都帶不走?!?/br> 兩人又膩歪了會兒,便擁吻到了一起,場面之糜爛令人咋舌。 羅奶奶已經(jīng)氣得暈了過去。 今天來的賓客可不少,新郎那邊單位的同事領導,同學發(fā)小全來了,但誰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勁爆的發(fā)展! 羅溪呆呆地看著投影儀,好像已經(jīng)喪失了語言能力。喬寒嘆了口氣,拄著手杖走到她身邊,單手把她摟到懷里,說:“知道了嗎?他真不是個好東西?!?/br> 羅溪把鼻涕眼淚全朝他昂貴的燕尾服上抹:“我稀罕你告訴我!” “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想想你得多慘?!彼鎏扉L嘆?!氨緛硐朐琰c告訴你的,后來一想,可不能這么便宜他。” 不弄得那人身敗名裂,他就詛咒自己再在忘川河待一千年。 羅溪眼都哭紅了,半晌,仰起頭無助地問喬寒:“怎么辦呀學長……今天這事兒,怎么收場?” “放心,有我在呢?!眴毯畬λα诵Α?/br> 事到如今羅溪只慶幸因為要挑黃道吉日的關系,他們決定先辦酒席再領證,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剛好后天是吉利日子,要是再晚一晚,她都不敢相信會是什么結果! 她抓著喬寒的手,在他懷里被帶出了婚禮場地,可直到坐進車子里羅溪還止不住的渾身顫抖,眼淚不住地朝下掉,也不知是后怕還是心痛。 喬寒伸了個拳頭到她面前晃了晃。 她哭得正厲害,隨手推開。 喬寒鍥而不舍地又伸過來。 羅溪抹了把眼淚,妝都花了,當時跟妝的化妝師也懵逼了,全程石化,所以現(xiàn)在羅溪的臉沒法看……假睫毛掉了,眼線花了,淚痕遍布。 她抬頭看了喬寒一眼,又看著眼前的拳頭,問:“干、干什么?” 喬寒沒說話,只是把拳頭晃一晃。 羅溪伸出兩只手,結果戴著手套很麻煩,氣得她隨手扒了下來丟到一邊,一根一根把喬寒的手指頭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