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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jī):“......” 出租車卷起地上的灰塵飛馳而去,留下兩個人并肩站在路邊,感受著腳踏實(shí)地的美好。 “都怪杰啦。”五條悟推了推墨鏡,拉長聲音裝作JK撒嬌地半真半假抱怨了一聲。聽得秋野空渾身一涼,開始瘋狂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司機(jī)雖然無法忍受兩人的幼稚行為,但還是足夠兢兢業(yè)業(yè)地將他倆拉到了目的地。站在山腳下,秋野空看著那條蜿蜒向上的山道,先一步抬腳走了上去。 “杰知道回去后要面對什么吧?!蔽鍡l悟也收斂了笑容,大步一跨走在了黑發(fā)少年的身邊。他低聲問道,就好像剛剛插科打諢的人并不存在一樣。 “我也不是傻子,悟?!鼻镆翱针p手插在兜內(nèi),慢慢悠悠地走著。今夜只有微弱的涼風(fēng),山道兩邊的樹木恪盡職守地矗立在原地,抬頭便可以望進(jìn)一片無盡的星海。 “以后的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估計殺了很多人。”秋野空伸出右手舉在眼前,借著星光打量著這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這只握住過無數(shù)咒靈球的手曾經(jīng)救過無數(shù)[弱者]的生命。可在不久后,又會被溫?zé)岬难航陔y以自拔的深淵里。 五條悟:“......” “果然悟也是這樣覺得吧。”秋野空笑道,“殺人叛逃,成為特級詛咒師,最后被悟親手殺死,是這樣嗎?唔,中間我們應(yīng)該還吵過架吧?” 五條悟低低地嗯了一聲,也突然笑道:“吵得可兇了,杰超過分地在大街上罵我太自大?!?/br> 秋野空彎起那雙漂亮的鳳眼:“是嗎?悟又在瞎說。【因?yàn)槲蚴亲顝?qiáng)的,所以悟一個人可以輕易做到很多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是那時候的【我】應(yīng)該會這么說吧。” “沒意思——根本騙不到杰。”五條悟掛起嘴角抱怨道,“可既然杰都說了我是最強(qiáng)的,為什么不知道多依靠我一點(diǎn)呢?!?/br> “因?yàn)槲倚枰衔虻哪_步啊?!睂儆谏倌耆说纳ひ粼谝箍障螺p輕飄蕩,構(gòu)成了一戳就散的夢境?!耙?yàn)槲蛑罢f【我們是最強(qiáng)的】,所以我如果不想被拋下的話,就需要十分努力才行。”他側(cè)頭看向有些愣怔的白發(fā)教師,從對方的身形里輕而易舉地看見了屬于那年夏天里少年的影子。 “所以說起來也會有點(diǎn)可笑吧,因?yàn)樽宰鹦氖裁吹?。我一直認(rèn)為【咒術(shù)師是為了保護(hù)非咒術(shù)師而存在的】,甚至因?yàn)檫@個【正論】,我們打了不少次架?!鼻镆翱帐栈赜沂?,看著向上的山路,身體仿佛多出一個桀驁痛苦的靈魂?!翱衫碜觤eimei的死是[正確]的嗎?【弱者的尊嚴(yán)、弱者的丑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辨不清了?!久镆暦侵湫g(shù)師的我,和否定著這樣的自己的我,哪個才是我的真心?】” “那就不要去分辨了!”五條悟一把抓住丸子頭少年的肩膀,墨鏡滑落在鼻尖要墜不墜,露出他那雙即使在黑夜里也仍然耀眼的六眼。在提高聲音喊了一句之后,年長的教師對著自己的摯友溫柔又堅定地重復(fù)了一句:“那就不要去分辨了,杰。我們咒術(shù)師的職責(zé)是祓除咒靈,不是去拯救蒼生的?!?/br> “我們只能去救【準(zhǔn)備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至于這些人是否該救,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評判的?!卑装l(fā)教師將手臂攬住年輕人的肩背,形成了一個由最強(qiáng)構(gòu)成的保護(hù)圈,又只是像好兄弟那般勾肩搭背,“杰,那些[善人和惡人],對他們進(jìn)行評判的不應(yīng)該是[我們],而是[道德和法律]?!?/br> 感到手臂下的身軀陡然僵硬,五條悟輕輕笑了一下:“還有,杰?!疚覀兪亲顝?qiáng)的】,這句話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我也是人,我也會累,所以杰留下來幫[我]好不好,和[大家]一起。咒術(shù)界需要改革,但僅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如果是杰的話,我想[我們]一定能做到?!?/br> 山間靜謐的道路上,一瞬間安靜下來。星星掛在無盡的夜空,連成一片指向遠(yuǎn)方。他們走在星空下,耳邊聽到的是兩人幾乎趨于一同的腳步聲。 【我們是最強(qiáng)的?!?/br> 那顆在少年胸膛里平穩(wěn)律動的心臟突兀地狠狠跳動了幾下,心率突然失衡讓他幾乎要在平坦的路上跌倒,可搭在他肩膀上的臂膀卻又強(qiáng)有力的替他穩(wěn)住。只是小小踉蹌了一步,在少年腦海里閃過的往日碎片也定格在大家在走廊上的笑靨。 [我的真心是......想要留住大家的笑容,在作為咒術(shù)師的道路上護(hù)好每一個同伴。] “悟?!?/br> 聽到少年喊他,五條悟側(cè)頭看去,卻撞進(jìn)幾乎是記憶深處里那張毫無陰霾的笑臉。他有些愣怔,隨即懂了什么,也跟著左手抬起墨鏡露出一個連星光都擋不住的燦爛笑顏,連霜雪的睫毛都掛上了笑意。 “喂——你們兩個要傻樂到什么時候。”在前方,長發(fā)女子抱臂靠在深紅的鳥居上,腳邊還放著一提袋的啤酒。 “喲!硝子!”大只的白毛貓貓向前方揮手,“你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我也不是眼瞎?!奔胰胂踝又逼鹧?,往下向兩人走了幾節(jié)臺階,“夏油,喝酒?” “哈?!痹枳宇^的少年笑得眉眼彎彎,“真有你的風(fēng)格啊,硝子。我是說——好啊?!?/br> “喂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喝酒不帶我嗎?”五條悟看著兩個人在鳥居前的臺階上席地而坐,氣得揮著手臂大喊。 家入硝子在塑料提袋里隨手摸了兩瓶啤酒,遞給身邊的屈著一只長腿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