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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惹人憐的單純,努力搖搖頭保證道:這次肯定沒有,藏得可好了,你也找不到!我都好久沒去河邊撿石頭了,想去。 羅綦好笑地推了把她的腦袋,無奈道:想去就去吧,記得把牌子給掛上。 嗯嗯! 得了羅綦的肯長生便撒了歡,討好地趁其不備硬是把饅頭給塞進了她手里,然后蹬蹬蹬跑回屋把一塊破木牌子給掛上了脖子,煞是威風。 上面龍飛鳳舞,歪七扭八地寫了五個大字兒。 羅七娘的人 再沒有小孩子敢欺負她。 長生的智商也就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兒,羅綦就算擔心她跑丟了也不可能天天捆身邊帶著,要不大家都得一塊兒餓死。 這么些年除了她出門忘記上鎖,家里被偷了幾回,沒出過什么大事兒。 羅綦啃著饅頭朝家里扒著門框的人揮揮手,大步進了城。 昨夜是柳懷瑾看的貨,羅綦到的時候她正蓋著草帽躺木板上睡大覺。 羅綦走過去扔了個碼頭上發(fā)的土炕燒餅,罵道:滾回家睡里去! 柳懷瑾朝胸口上抓了抓,等摸著餅子直接往嘴里送了口,坐起身笑道:算了,今天上午估計得進十船,就你們幾個夠嗆。我再挺半天。 行,今天的工錢你拿大頭。 柳懷瑾拱拱手,文縐縐道:好說。 一天就那么些子兒,連口白面都買不起,再找人過來又得分。 羅綦不太樂意帶新人,就仗著年輕拼命地干。 她也跳上木箱子,對著整天曬太陽也沒見黑一度的柳懷瑾問道:昨晚沒出什么事兒吧? 話里說的是林世蕃。 林家是扎根在這場子上的老人,而羅綦是剛冒尖的刺頭,互相看不順眼。 同一個地方干活兒做事,利益相關,難免生出些口角是非。 人家勢力大地位高,羅綦愿意忍著,可欺負到頭上來了她也不怯,索性爛命一條,不如下輩子爭取投個好胎。 她剛來的時候也是吃的林家的飯,后來發(fā)覺林家兩母女摳門小氣,心術不正,沒多久就轉(zhuǎn)投了別家,清河商會右分堂的于晴。 比林茹林世蕃母女稍微好點兒,不過也就那樣兒吧。 從底層混起來有幾個是良善的。 沒出什么大事兒,不過...柳懷瑾把草帽帶頭上,斟酌道,見著了幾個外鄉(xiāng)人。 羅綦沒多在意,隨口道:咱們這地方一天多少個外鄉(xiāng)人啊,有什么可稀罕的。 聽口音是北方來的,虎口上還有拿刀的老繭。那幾個不像是普通押運貨物的船夫。 羅綦面色正經(jīng)起來,坐直身準備細問,忽然迎面走來幾個女人。 為首的人穿的衣服比她們不知道高幾個檔次,臉上的油腥子比她們前幾天吃的rou還誘人。 林二管來碼頭點貨啊? 羅綦問得隨意,沒從箱子上下來。 林世蕃臉上登時就沒掛住,腳一頓橫rou一抖,指著羅綦不快道:這碼頭可不是于晴一個人的地兒,別以為跟著她你他爹的就能發(fā)達。 羅綦臉上趕緊堆起笑,應和道:這我怎么敢啊,前兩天老堂主壽辰我不還送過去一份兒禮,林二管可別誤會了我。咱現(xiàn)在雖不在一個分堂里干,老堂主對咱的恩咱們心里記著呢。 哼!算你識相。叛徒! 真要論職務,羅綦跟林世蕃算是平級,各管各的人,誰也不必聽誰的。 區(qū)別就在于一個有錢一個沒錢,一個得自己帶頭干,一個坐汾水河邊曬曬太陽喝喝茶還能拿銀子拿到手軟。 最近明爭暗斗的那個新公口說到底算是左右分堂奪取勢力。 羅綦拿的下也是為她的上級于晴效力,講的是義氣,用的是血汗。 這是她們碼頭人出來打拼的根本,無可指摘。 因此林世蕃也只敢暗地里使絆子,不敢擺在明面上,以防上頭知道了不喜。 羅綦回答得八面玲瓏,林世蕃再計較也沒什么意思,帶著稀稀落落的手下趕著去把下一船貨給劫了,以免在讓羅七那丫頭討了便宜。 羅綦則慢悠悠地吃飽了肚子,不心急,等日頭升起來,最曬背的時候帶著群手下流竄在人頭擁擠的汾水邊,人人背上扛著一百來斤的大箱子,沒幾個人能吃得了這份苦。 忙到晚上下了活兒,羅綦就在河邊看見了柳懷瑾說的那幾個外鄉(xiāng)人。 正坐在面鋪子里吃飯,穿得也是普通百姓的衣服,除了身材高大點兒和旁邊人沒什么不同。 要不是柳懷瑾注意到她們手上有刀繭還真就發(fā)覺不出什么不對勁出來。 察覺到羅綦的目光,那幾個北蠻子立刻警覺起來。 有個人怒瞪了眼,沖動站起身要過來教訓她一頓,隨即被身邊人給扯住了手腕。 羅綦沒再久留,拎著剛用工錢買回來的一小袋雜面直往家里趕。 她平時的行事作風算是狠的,但比起這些從在死人堆里滾過來的還是稍顯稚嫩。 身上染過多少人命,終究不一樣。 聽說北方現(xiàn)在亂得很,到處都在打仗,人餓得能互相賣孩子煮著吃。 韃子的兵馬已經(jīng)突破塞北沿線,魏王魏希凌領著十萬大軍拼死抵抗才守住了鐵騎進一步入侵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