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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不假辭色的厲色直言說得劉端面紅耳熱。 當(dāng)年她滿是志氣立志投身朝堂之時,也曾上書過不少檄文批駁這位從出生就一直受到爭議的長寧帝卿,就同如今許多不滿他代母帶妹理政的官員一樣義憤填膺。 可當(dāng)真見到了官場黑暗,一行一動舉步維艱,誰還忍心去責(zé)怪一個無辜的男子。 朝堂早就磨盡了她的棱角,文韜武略不得伸展,要做出一番事業(yè)的雄心早就歇了火。可若是連她都狠心離開,整個瞿王朝大抵會更加不堪。 現(xiàn)如今,天家唯一有能力做主的只晏行一人。 也罷,劉大人若有空不如與本宮和皇妹一起用個早膳吧。 劉端一愣,到底被誘惑住了,頓首行禮道:從命。 聽聞劉大人不僅熟讀四書,對耕種農(nóng)事、民俗百業(yè)也有研究。 劉端汗顏:不過是閑暇之余多讀了幾本雜書。 碰巧本宮遇到了幾個難題,想請劉大人指教一二。 一頓還算熱鬧的早膳,晏行難得說了很多話,受益匪淺。 劉端捧著手中的白毛銀毫,永遠(yuǎn)記住了那個解惑之后紅唇邊清淺的笑意。 他道:劉大人可真是博學(xué),是大瞿的棟梁之材。日后多來煩擾,不會嫌本宮聒噪吧? 她答:自是不會。 真心實意。 鳳陽閣,嵐月殿。 茶室的內(nèi)窗大開。 透進(jìn)一室晚秋的涼。 晏行獨坐在窗邊,手指的涼意止不住他一腔窒悶。 突然宮外一陣sao動,燈火漸近,直至那群人入了殿門才復(fù)又安靜下來。 流云換了身衣服到茶室來尋他。 怎么又開了窗。 晏行將手伸至炭盆上烤暖了才道:這里面的氣味屬實不太好,開窗透透氣。 啪噠 門閂上了扣。 顯得茶室更加寂靜,卻隱隱有股陰森的寒流涌動。 流云沒有說話,垂著頭。 晏行了然,遞過去一杯溫在爐火上的清茶,緩解他余顫的心悸。 解決了? 嗯,王貴侍喝下了帝卿送過去的那杯酒。我探得他鼻息沒了才回來的,帝卿放心。 晏行嘆了一聲,他的母皇實在王貴侍的宮里出的事,怎么都是死,他送過去一杯毒酒還能讓他快活一些,連同他肚子里的孩子。 他死前可有說什么話? 流云遲疑片刻,誠實道:他讓我給帝卿帶句話,說別以為他死了帝卿你就能安枕無憂。你就是個天煞孤星,像你這般毒蝎心腸,他便是成了野鬼亡魂也要咒你一生孤苦,眼睜睜看著所有你愛的人離你而去。 晏行垂眸,收回炭火上被炙烤到疼癢的手,淡淡道:死都死了,讓他說兩句也沒什么。 王貴侍曾是他母皇最寵愛的君侍,一向飛揚跋扈,在宮里經(jīng)常同晏行叫板。 誰都不放在眼里。 然皇寵長盛不衰,晏行也不是愛鬧的人,一來二去更助長了王貴侍的專橫刁蠻,縱容族姐在外為非作歹橫行霸道。 宮里宮外對這位王貴侍的不滿竟超越了晏行。 晏行回想起那位王貴侍的嬌麗容顏,眉眼間的確是有幾分他父君的影子。 建安帝與純和君后是少年夫妻,相攜相伴數(shù)載,從東宮一路走上帝后之位,其間艱辛,冷暖自知。 婚后七年她們才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晏行。 初次為人父母,傾注了不少的期待與愛意,關(guān)注著他的每一次成長。 然晏行出生當(dāng)晚,夜如白晝,大地震動不歇,千百余人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禍中身死,皇城內(nèi)外哀嚎遍野。 朝野震驚,皆道此乃不降之兆,要拿他祭天。 那時候他的母皇還算勤政愛民,與他的父君是少年夫妻,鶼鰈情深。 即便民間流言蜚語不絕,也并未阻礙他成為大瞿唯一的也是最尊貴的帝卿。 然而這樣的恩寵也只有十年。 十年之后,亂花如眼,帝恩漸消。 連年的饑荒水災(zāi)導(dǎo)致戰(zhàn)火不斷,國庫空虛,難以為繼。 就算是再勤勉的君王也被這樣的流年不順弄得焦頭爛額,整日避在后宮沉溺于酒色,不再早朝。 乃至于大興土木修佛練道都是后話。 為了對朝臣及天下百姓有個交代,長寧帝卿晏行被關(guān)進(jìn)了冷月宮,為蒼生誦經(jīng)贖罪。 不管懷有身孕的君后跪在紫桓宮前如何請求,建安帝只顧與新歡游戲,一直閉門不見。 許是見識到了帝王家的涼薄,不久大瞿君后在留下一女之后便香消玉殞,撒手人寰。 又一項克父的罪名落在了晏行頭上。 其后建安帝竟也未再有子嗣,沒有人能影響到晏青藹的太女之位。 直到王貴侍的肚子突然大了起來。 晏行忽覺疲累,擰眉道:流云,明天喚魏王世女進(jìn)宮,就說是來陪我用午膳。 作者有話說: 羅綦不屑:讀書人都不行,討夫郎還得看老娘 第5章 冬至 城郊,與幽都隔了五里的地兒有幾個茅草屋子,有新有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