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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燕大呼著叫囂:羅綦,真沒想到你耳朵這么軟,怕夫郎啊! 倆人罵罵咧咧相攜而去,后邊人見到晏行有她倆霸王撐腰,對他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 整個早上還算順利。 羅綦搬著箱子下船,跟著金滿玉往約定好的商家交貨。 最近氣溫升高了不少,羅綦她們干的是費力氣的活計,沒走兩步就滿頭大汗,口干舌燥。 金滿玉雇了個轎子跟在最后頭,看著雇的這些賣力干活兒的青壯年勞力心情舒暢,手上盤著核桃,心里盤算著等會兒要怎么誆騙她那些老主顧。 一行人這么多箱子看著還算龐大,不過當地人還算見怪不怪,除了要給零星稀散的守城營一些過路費,其他都好說。 到了地兒,掌柜的在里面談生意,羅綦她們就坐門外頭歇腳喝茶。 大海碗的粗茶一溜兒地往嘴里灌,雷燕付的錢。 羅綦不客氣地拿了兩包梅干塞兜里,嬉皮笑臉道:你這么客氣干什么?下個大城請你們幾個喝酒去。 雷燕拿著根路邊長的野草,不復往日的粗獷,平靜道: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賺了錢也沒地方花,管夠。 她又嫉妒道,以為誰都跟你是的。再說過兩個港口我就領著姐妹們下船了,估計短期內也沒活兒。我打算領姐妹們回去打一陣子的魚,熬過去再說。 做船工就是這樣,有船來就上,到回村的時候能掙上一筆,養(yǎng)家糊口,再等下一條過路船。 羅綦以前在碼頭的時候認識不少這樣的人,天南海北見識比她多,跟著她們混能見不少市面。 她仰頭又喝了一碗茶,回身坐雷燕身邊,突然斜插進來一個賣貨娘,殷勤道:兩位娘子看看小人的貨吧,都是新進的,帶回去保管哄得夫郎開心。 羅綦剛想驅趕,雷燕卻把人給招了回來,在木簪子堆里挑挑揀揀還挺開心。 誒,我說你又沒夫郎買這些干什么,自己戴啊? 雷燕懶得搭理她,爽快掏錢買了一支揣懷里,瞥向羅綦道:我是還沒夫郎。你有夫郎,你怎么不買? 羅綦訕訕蹲在貨籃子旁,挑來看去,沒什么滿意的。 晏行平時多用一根細長的寶藍色錦緞松松束住發(fā),淡雅輕便還好看。 他生得好,也很會打扮自己,便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言談舉止都很得體,沒出現過一絲的局促之態(tài)。 就是他膚色太白,唇色偏淡,總給人種不健康的病態(tài),剛吃過飯或是咬完唇才會紅些,顯出生氣來。 羅綦畢竟是個假妻主,雖說那點喜歡的意思明擺著,平白無故送他那種私人物件說不過去。 雷燕管不上她心里的彎彎繞繞,自顧自道:我十歲就跟著我娘上船了,有時候幾年都回不了家一趟,就留我爹一人在家等著。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總想著一定要安穩(wěn)下來再娶他,蹉跎了好多年。三年前我回去的時候正撞上他嫁人。 羅綦哪知道那個他是誰,安慰也嫌太過空乏,付錢買了瓶口脂,繼續(xù)安靜聽雷燕絮叨。 是我拖住他太久,要是早說清楚他也不至于快到二十才嫁人。 她嘆然,其實我也沒跟他說過要娶他的話,他憑什么等著我啊。這錯過的事兒,就是一輩子,再后悔也回不去。 羅綦晃了晃手心捏熱了的瓷瓶,問:若是再給你次機會,你會娶他嗎? 娶不娶另說,要有機會我一定得把意思給說清楚說明白了,我也喜歡他,沒叫他空等過。 傍晚之前,羅綦她們又回船上搬了幾趟貨,清空了倉庫。 除此之外,金滿玉還置辦了不少藥材珠寶,茶葉香料,運到船上放著,帶回蜀地販賣。 錢生錢利生利,錢就跟雪球似的越滾越多。 羅綦一天少說來回了五六個趟次,全是半人高的大木箱。 她暗自吐槽,這金扒皮怪不得能掙錢,都快把她們耗干了也沒多給個茶水錢。 金滿玉賺得盆滿缽滿,現在滿眼的都是錢,哪兒顧得上幾個手下的不滿,樂呵讓晏行算著賬,別提多美了。 當下叫李天晚上加幾個好菜,大家伙兒一起樂樂。 連晏行的工錢她也一道結算了五十文,有小半是獎賞。 晏行領著那串銅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猶豫道:金掌柜,這錢? 拿著拿著,阿行啊你做事細致動作也快,今天這么多賬愣是沒算錯一筆?;仡^到蜀地也勞你多留兩日,待我找到了合適的賬房再走可好? 晏行沒再推拒這筆薪酬,答道:須得問問七娘的意思。 金滿玉背著手笑得精明,道:呵呵,羅七娘還不是都聽你的。 晏行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金滿玉瞧在眼里驀然惆悵起來,這年輕妻夫關系就是好。要是她那早死的夫郎還在估摸著也能在她身邊幫襯,何至于像現在孤家寡人,被寒衾涼。 悲從心起,她剛想回屋歇歇,舒緩情緒,又被晏行給喊住了步子。 金掌柜,下午我和李叔下船的時候聽碼頭上人說最近出了一伙水匪,不少商船遭了殃。咱們繼續(xù)行沒事吧? 金滿玉多年行船,水匪見過不少,不成氣候的多,再說她向河海幫交過保護費,船上還有羅綦這群年輕娘子,一般沒人敢觸她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