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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柘天生力大,神勇非常,舞一把關(guān)刀猙獰著劈開七八個紅巾軍,直向羅綦奔來,是恨極了她。 羅綦自也不懼,祭出一槍,直戳蕭柘門面,飛身一腳踢得她連退兩步,同時自己半殘的腿又傷得更重,比起疼痛,莫名的快意。 羅七娘!蕭柘咬牙怒喚,她竟被一個漢人逼到了如此境地。 羅綦在蕭柘眼里是無情無義,不配當草原女兒。 她也確實沒有在舊主面前手下留情,也沒有半點羞愧。 但羅綦做的事卻無半點錯。 她原是一灘爛泥,為自己,為所愛,現(xiàn)在為跟著她信任她的姐妹筑起一道避風墻,擋了蕭柘這道勁風。 也許她這堵墻以后能庇護更多人。 馬蹄聲震天,孟玥領(lǐng)著西南軍踏在泥地里飛奔而來,出其不意地攻破了蕭柘薄弱的側(cè)翼。 鎮(zhèn)守后方的蕭柘副將無奈之下吹響了撤退號角。 然蕭柘還在挺進,她是個經(jīng)驗十足的將領(lǐng),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選擇。 她要殺了羅綦,羅綦這種人絕不能留在世上! 最后實在無法,被路上聽聞消息調(diào)轉(zhuǎn)回頭的鷹木劈暈帶走的蕭柘在徹底昏厥之前腦中閃現(xiàn)出一絲絕望。 上天可真是厚待羅綦。 這一戰(zhàn)是紅巾軍勝了,勝得慘烈,勝得悲壯。 戰(zhàn)場上還站著得紅巾軍將士無人歡呼,只有失力跪下的嘶吼和忍耐了不知多少天的鳴泣,聲聲泣血。 遠近各色的旗幟依舊在飄搖揮舞,嵌在人堆之上。 羅綦撐著槍站著,她終于站到了最后一刻。 她可以回家好好見見晏行。 羅綦搖搖欲墜推開要來扶她的黃澎,邊往城內(nèi)走邊問:可看到長生了? 黃澎這次多在中線負責調(diào)配沒怎么受傷,算少數(shù)還能有力氣負責后續(xù)戰(zhàn)場清算的人。 她頭疼道:還沒,我之前讓她跟著我,她不聽要去找你。誰知道我一個沒注意還真讓她給跑了,聽人說有在城門口看見她。你放心,這丫頭看著傻,其實最精,會躲著呢保管沒事兒,將軍我先回城,我去找! 羅綦沒聽她的,擰著眉到城門口一個個尸體扒拉過去。 突然前面擺在護城河邊的幾個沙包動彈了,一個白生生的人頭冒了出來,嫌棄地拍著上半身衣服的灰然后正了正頭盔。 在看到羅綦的瞬間她兩眼冒著光,揮手喚道:七娘!七娘!長生在這兒!長生! 見她除了臉上臟了沒什么不妥,氣得羅綦向一腳踹上去,腿廢了,罵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后只憋出一句:他爹的,沒浪費老娘給你取的這名字。 嘿嘿,長生撓著頭又開始急著告狀,沙包重,一響,壓死長生了! 羅綦頓時被她氣得血氣上涌,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羅綦只能感覺長生在她耳邊著急地聒噪,后來又把她搬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有人替她包扎,有人替她把脈。 等世界終于安靜下來,羅綦感知到有個人握著她的手陪在她身邊,她才終于安心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進攻!都不許退! 羅綦猛然從夢中驚醒,全身的酸疼禁錮了她的動作,她似乎還陷在那場硝煙中脫不開身。 夢魘里她依然在無休止地戰(zhàn)斗,看不見希望沒有盡頭。 晏行原本躺在她身邊淺睡著,也很快被她的動作吵醒。 七娘,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 他抱著羅綦,輕聲撫慰,話語中帶著無盡的魔力安撫下羅綦躁亂的心。 屋子里重回了安靜,只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燭燈在飄搖。 晏行抬起頭,對著一臉懵然望著他的羅綦笑道:結(jié)束了,我們勝了。七娘,你守住了亳州。 這個笑多么來之不易,多么美好。 砰地一身,晏行整個人吃痛,全身被砸在床上。 周遭都是羅綦的氣味,緊緊圍繞著他,讓他貪婪地深呼吸一口,然后張手環(huán)住她:七娘,你回來了。 羅綦的唇貼在他的頸側(cè),沉沉應了聲:是啊,我回來了。 干燥的唇貼著他的頸脈而上,蹭得晏行有些微癢,伸長了頸線卻不想躲,最后接住了羅綦幾近野蠻的吮吻。 腰間被箍住的力道大要截斷他整個身子。 晏行痛得緊扣住羅綦的肩,卻被那張嘴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那舌頭長驅(qū)直入之時伸出尖牙咬了一口。 羅綦痛嘶了聲,退了出來。 好痛。晏行蹙著眉埋怨。 羅綦不語,只眼含笑意,雙手撐在他臉側(cè)看著他。 笑意背后是蒼涼,一時的快樂蓋不過這場戰(zhàn)役帶給羅綦的傷痛,痛入肺腑。 羅綦道:我可能會瘸。 晏行見過羅綦的傷,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拂開羅綦臉上的發(fā)絲,想在昏黃的空間里更好地看清她的臉,搖搖頭道:沒關(guān)系,咱們還有好多金子。省著點夠我們和長生下半生過活。 羅綦想了想又道:那你說我回來就嫁給我那句話還作數(shù)嗎? 自然。晏行早就做好了打算,生死都跟著羅綦,便是羞郝也得守信,遵從內(nèi)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