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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綦自就是那個不肯放過的采花大盜。 交融著彼此的口干舌燥,渡去了辛辣和甜蜜。 羅綦還是個傷病員,不敢再多造次,免得真落下什么病根。 安穩(wěn)把晏行送回了屋,她討了一個吻。 晏行道:我看如今我身邊最大的危險就是你,還信誓旦旦跟我姑姑保證。她要知道了,你這雙腿不瘸也得被她打斷。 羅綦不置可否,壞笑道:你舍得? 然后她就的鼻尖就撞一扇木門,再見不著人。 之后幾天晏行都常去陪他姑姑,與羅綦相處的時間并不太多。 他要回金陵之事已是板上釘釘,這不完全取決于他的選擇,更不是羅綦能阻礙的。 宋昱旗下的紅巾軍不日也要遷回滁州,把亳州留給蘇醛打理。 臨行前的一晚,宋昱大擺宴席給眾將士慶功,也順便給孟玥一行踐行。 她如今春風得意,可以說這場大戰(zhàn)最大的贏家是她。 宋昱與孟玥分坐上位,下面的座次也微妙得很。 左邊是以鄭宇為首的元老一派,除了羅文羅武兩姐妹都是跟著宋昱從微末時一起拼殺上來的。 右邊就成了羅綦柳懷瑾這等新秀的天下,連敢剛投誠的蘇醛和雷燕也屬這一派,以羅綦馬首是瞻。 這種權(quán)力的分化宋昱看在眼里,雙方制衡,正得她意。 若是哪一方太得了勢,于她也不是件好事。 需得都為她所用。 而蘇醛自是心里不太舒服,畢竟若不是這場戰(zhàn)役,她是至少能和宋昱平起平坐的地位,何須像現(xiàn)在這樣屈居人下,仰人鼻息。 但羅綦跟她做了承諾,兩年之內(nèi)定能讓她恢復生機。 也不知道這丫頭哪兒來的自信,但她也不能不信。 她看人無數(shù),欣賞羅綦,認為她比她那個耳根子極軟的頂頭上司有用。 所以在宋昱提議要給羅綦說親娶個夫郎的時候,蘇醛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宋姐說得是極,小羅都快二十三了還沒個夫郎。想當年我們二十三的時候,孩子都能出門打醬油了! 話落,哄堂大笑,皆戲笑著這位新起之秀,本場的焦點。 羅綦也跟著笑了兩下,瞥見旁邊的晏行用眼神安撫了一下。 唯有提到這個話題的宋昱聽著蘇醛的話頭心一沉,尬笑著飲了一杯酒把話先咽了下去。 蘇醛接著道:蘇某人不才,正有一芳齡待嫁的小子,我瞧著配小羅剛好! 蘇鈺也在場,當下多了股男兒的嬌羞,臉通透了似的,緊張又期待,和平時的假姑娘樣兒很是不一樣。 他總以為他娘想讓他嫁給焦瓚,還想著到時候要怎么鬧騰呢,誰知道這么快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替他向羅綦提親啊。 焦瓚廢了一只眼睛,靜默著坐在一旁喝酒。她性子敦厚,一直把蘇鈺當未來夫郎看待,如今他要嫁給別人說不難受是假,但若是他能幸福,她也會開心。 場子上因為蘇醛一句話突然沒了多少聲響。 宋昱身邊的老人都知道她想招羅綦為媳的意思,這二男爭一妻的戲碼真是百看不厭。 若是羅綦選了蘇家,可以鞏固自己勢力,但勢必要與宋昱離心。 可要是她拒絕,當著所有人的面駁了蘇醛面子,以后便少了一方支持。 想看她熱鬧的人不少。 唯有幾個男子是真心想看她如何抉擇。 目光所集中之處,羅綦垂著眸放下酒杯,嘴角帶著一抹玩世不恭道:蘇大帥為我的婚事著急,我也著急了。哪個娘子二十多了還沒個暖被窩的夫郎,年紀再大怕是沒人要嘍! 蘇醛聽著有戲,趕緊擺擺手笑道:小羅啊你可別謙虛,你青年才俊,長得又齊整,我聽說這亳州城內(nèi)的小郎君知道了你的名頭,天天帶著手帕道縣府門口等著呢!就想一睹你這位大英雌的英姿! 羅綦長嘆口氣道:是啊,要是能行誰不想早點娶個夫郎,也不至于一會去就殘羹冷飯地吃著。 蘇醛聽出了不對勁,猶豫問道:莫非你還有什么難言之隱? 羅綦抱拳:蘇大帥有所不知,小時候有一游方術(shù)士路過我家門前,說我命中帶了三煞,這一煞嘛是十歲之前不許剃頭。那時候我還跟家里住著,誰都不信那人,給我絞了頭發(fā),結(jié)果沒兩天我叫掉進了河里,差點淹死,還好有路過的鄉(xiāng)民即使把我給救了上來,算被閻王放過了一次。 她說得神乎其神,在場所有人都被她釣起了胃口。 這事兒郭萬鼎也沒聽羅綦說過,急忙問道:大姐,那你其它兩煞是什么? 第二,說來慚愧,就是二十歲之前不能破了童女之身才可化解。 郭萬鼎特給面子地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怪不得以前我們找你去和花酒你也不去!是不是羅文? 被點到名的羅文不自在地點了個頭,看了眼伴在宋昱身側(cè)的宋洵,不太開口。 羅綦眼皮一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繼續(xù)道:三就干系到我的婚姻大事。那術(shù)士提點我二十五歲之前絕不可成親,不若將會有個化解不了的大劫在等著我。 她扶額無奈,你說說這真是叫我難辦。她簡單三句話,叫我二十多年凄苦度日,若真有這么個大劫,難不成等升了天我找玉皇大帝說理去?!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