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dāng)皇后 第43節(jié)
人還沒出門,卻被李嬤嬤叫住了,姜鄢一臉莫名的望著她。 慶月松月盯著姜鄢懷里的小匣子,李嬤嬤也望著她說:“主子是要抱著這個跟皇上一道用膳么?” 姜鄢低頭一看,哦,這個不能拿過去。 她就把小匣子交給李嬤嬤,讓李嬤嬤拿回她的住處,妥善放好。 康熙比姜鄢快一些,等姜鄢來的時候,還特意瞧了她一眼,見她沒再抱著那個純金的小匣子了,唇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些。 康熙還是有一點擔(dān)心的,心疼她怕她難受,有傷碰了水是會疼一些的。 方才放縱些,事后便怕她會因此不開心。可瞧著人來了,挨著他身邊坐下,一身馥郁清甜的香氣,面上是如常神色,眼角眉梢還掛著一點紅痕,完全不像是不開心的樣子。 “朕吩咐他們用羊奶做了些奶茶與你,里頭加了些旱蓮果,你嘗嘗看好不好。這次一點酒都沒有,果酒都不曾放。” 沐浴的時候,姜鄢就把想吃什么點好了,康熙那邊是多半隨著姜鄢的,若是再有想吃的,再加上就是了。 姜鄢挺喜歡羊奶的,就是怕羊奶酒,聽見說康熙還給她加了奶茶,還挺開心的,連聲說好。 康熙一試,曉得她是高興的,就不再掛心了。 這舒服,總是要兩個人一起舒服才是好的??鞓?,也是要兩個人一起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 姜鄢晚間沒有要很多rou,她要了蒜末蕎面,還要了酸辣涼粉,還要了幾個糖餅,再配上康熙給她點的羊奶旱蓮果茶,已經(jīng)極好了。 倒是康熙覺著她晚上不吃點rou不行,就給她弄了點烤羊rou,還有牛rou湯。 姜鄢吃不下,康熙便說:“外間氣溫低些,多吃點能御寒。要不,吹了風(fēng)會生病的?!?/br> 姜鄢看著康熙,她又不出門,氣溫低怕什么?屋子里有炭火助暖啊。 下一秒,姜鄢回過味來,目光輕亮:“皇上要帶臣妾出門?” 康熙微笑:“帶你出去逛逛。” 姜鄢微微揚眉,目光靈動,意有所指:“皇上這是要為方才的事補償臣妾嗎?” 康熙忍不住笑意愈深:“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來木蘭圍場之前,朕就想,等閑下來后,要帶你出去看看的。” 姜鄢看看外頭天色,這樣黑,能有什么地方可以逛呢? 她好奇極了,問康熙:“皇上還打算帶著誰呢?” 康熙笑道:“沒有旁人。只有你同朕,再就是保成,與我們一同去。” 康熙的打算,就是用完了晚膳后,帶著姜鄢和胤礽一道出去,天黑不算什么,正是要天黑了出去才有意思。 姜鄢睡飽了,現(xiàn)下也不困,她對康熙要帶她和胤礽去哪里特別感興趣。 可是高興過后,還是得跟康熙說一下的。 她咬破嘴里的旱蓮果,清甜的汁液和羊奶的濃郁混合在一起,姜鄢滿足的咽下,然后望著康熙說:“皇上,臣妾現(xiàn)下可不能騎馬了?!?/br> 走路還行,騎馬肯定不允許了。會很疼的,甚至?xí)又亍?/br> 康熙了然,說:“朕抱著你?!?/br> 去的地方有點遠,又比較特殊,馬車肯定是不方便的,只能是騎馬過去。 這點康熙想到了,他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以前騎馬的時候也不會沒抱著過,這方面還是很好cao作的。 姜鄢從沒有現(xiàn)場看過康熙考校胤礽的功課。 今天因為要帶著胤礽一起出門,康熙也沒讓姜鄢回避,康熙巴不得姜鄢在旁邊陪著呢,因此胤礽被叫來康熙住處的時候,就瞧見了他姨母也在旁邊正襟危坐。 胤礽如今學(xué)問扎實,讀書習(xí)字的時候都是認認真真的,從不偷懶?;?,因此被康熙choucha功課也是胸有成竹,并不如何緊張。 見姜鄢在這里,胤礽更是覺得自己要好好表現(xiàn)一下,因此康熙問什么,他都對答如流。 胤礽還不知道一會兒要出門的事情,他表現(xiàn)的沉穩(wěn)從容,就是偶爾飄向姜鄢的飛揚的目光,透露出他驕傲的想要表揚的小心思。 “甚好?!笨滴鯁柾炅?,覺得很是滿意。 “可見你平日未曾偷懶,很是用了心的。”康熙見胤礽穿著常衣,就叫他回去收拾一下,“叫你的嬤嬤給你找件大毛的衣裳帶著,路上騎馬會冷,還是穿著好。過后若是熱了,再脫也不遲?!?/br> 胤礽反應(yīng)極快,他頓時目光發(fā)亮:“皇阿瑪要帶兒臣出門去?” 康熙微微一笑:“帶你和你姨母去外頭轉(zhuǎn)一轉(zhuǎn)。也不必帶太多東西,你們只需穿著保暖,其余的東西,朕來安排?!?/br> 胤礽一下子興奮起來,問康熙他們要去何處,康熙笑而不語,只說到了便知道了。 康熙這次出門,輕車簡從,連李德全都沒帶,只帶了一隊護衛(wèi)。 姜鄢和胤礽身邊的人都沒讓跟著去。跟著兩個身材魁梧些的大太監(jiān),都是在御前伺候的太監(jiān),尋常有李德全在,他們極少到跟前來,這回李德全不去,這兩個大太監(jiān)各自背著姜鄢和胤礽的東西,就騎了馬跟上來。 夜色深重,胤礽還騎了他自己的寶馬,康熙騎了另外一匹深褐色的高大壯馬,然后讓姜鄢面對面的坐在他的懷里。 他的大氅尤其寬大暖和,將姜鄢整個人一裹,就密密實實又不透風(fēng)的裹在懷里了。 姜鄢如今長高了許多,可康熙高大健壯,這匹馬亦比尋常馬高大,甚至比康熙的那匹黑色的汗血寶馬還要高大,就這么坐在康熙懷里,居然很合適,一點也不擠,相反被康熙摟著還挺舒服的。 她看了一下,她這樣被抱著,也沒有遮擋康熙的視線,挺好。 實際上,馬跑起來也顛不到她,她幾乎是整個窩在康熙懷里了,軟軟的觸感,并不咯人,那傷處沒有被磨到,自然也就不難受了。 康熙認得路,康熙在前頭縱馬奔馳。 護衛(wèi)們騎的也都是好馬,他們和隨行的兩個大太監(jiān)一樣,跟的很緊。 草原上的夜有蒼茫呼嘯的風(fēng),沒有人說話,一行人在夜色掩映下獵獵趕路,康熙縱馬往那天際漆黑的地方馳騁,胤礽不問去處,緊緊跟隨在他皇阿瑪?shù)纳磉叀?/br> 姜鄢被裹在大氅里,風(fēng)聲烈烈,她不想伸出頭去吹風(fēng),就安心的窩在這一方溫暖的天地里。 困意一層一層的卷上來,她也不曾抵抗,心安神寧,過了一會兒,她趴在康熙懷里睡著了。 第40章 040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馬兒停了下來,康熙一動,她慢慢轉(zhuǎn)醒。 這一路上,康熙注視著前方,專注引路,他心里計算著時辰和距離,除了關(guān)注這些,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懷里的人身上。 康熙是真沒想到,騎馬疾馳的路上,鄢妃竟還睡著了。 這該是有多舒服呢。 可康熙又很高興。鄢妃這是信任他依賴他,他心中疼惜蔓延,若不是怕誤了時辰,真想就這樣任由她睡下去,舍不得再叫醒她了。 可卻是不能的。叫醒她的聲音刻意放輕了,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康熙打定主意要等她醒了再抱著她下馬。 姜鄢這一覺仿佛睡在云端。就好像是一片會動的云朵,她躺在上頭,晃蕩愜意,身心舒適。 所以被叫醒后,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幾乎是軟在大氅里,沒有任何的防備。 “皇上?是到了么?”被康熙小心翼翼的抱下馬,姜鄢還裹著康熙的大氅。 大氅很長,裹在她身上已然曳地,黑色的大氅讓她完美的融入夜色之中,偏生在點點燈光的照映下,一張小臉又如玉般白潤精致。 胤礽老早就想問了,剛才出發(fā)沒顧得上問,這會兒人都下了馬,胤礽就把心頭盤旋已久的疑問問出來了:“皇阿瑪,姨母自己為什么不騎馬呢?” 他姨母騎術(shù)那樣好,那匹純金的汗血寶馬如今整個大清也難再找到更好的,那樣難得的馬,合該是要多騎出來的。 姜鄢聽見這話臉一紅,她也不做聲,反正這話不是問她的。 康熙面不改色,說:“你姨母她不認得路?!?/br> 今夜康熙未曾騎著汗血寶馬,他這匹馬也是難得的寶馬良駒,只是要真是和汗血寶馬比起來,還是跑不過的。 姜鄢若騎了純金馬出來,在場的馬一個也追不上它。 胤礽是體會過追不上汗血寶馬,且被汗血寶馬甩在原地的感覺的,以為他皇阿瑪是出于這一層考慮才帶著他姨母一起,是以就沒有多問,便轉(zhuǎn)頭去看他們停馬的地方。 他們已至草原深處,這一路跟著康熙過來,這條路胤礽并不認得,只曉得走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但這片地方如今應(yīng)都在八旗的掌握之下,否則他皇阿瑪不會這樣放心的帶著他們過來。 草原深處,過了草場最茂盛的地方,這兒的草比較稀疏,離深林更是很遠了。 他們提著燈,光亮不能照射的很遠,但足以讓胤礽觀察到他們草地的邊緣,再往外幾步便是沙地了。 胤礽轉(zhuǎn)頭看向康熙:“皇阿瑪,可是到了?” 康熙搖了搖頭,說:“尚未?!?/br> 胤礽想,既然未到,那怎么下馬了? 仿佛是為了回答胤礽的話,在康熙話音落后不久,遠遠的走來一隊人,這隊人很沉默,他們牽著數(shù)頭駱駝,駱駝上掛著些包袱,到了康熙跟前,所有人都沉默跪下,給康熙請安。 康熙抬了抬手,示意眾人棄了馬,直接上到駱駝上。 胤礽啊了一聲,問,那馬怎么辦呢? 康熙深深看了一眼來時的路,說:“自會有人看管?;貋頃r,它們還在這里?!?/br> 胤礽哦了一聲,不再多問,自己率先上了馬,望向遠處尚還看不清的地方,眼里是興奮的光。 不騎馬了,改騎駱駝了,這是要進沙漠了呀。 姜鄢裹著大氅站在原地,她身上穿得多,也不好動彈,乖乖站著的時候,目光先悠遠的落在遠方,發(fā)現(xiàn)看不清什么,瞧見眼前的沙地若有所思,隨后又跟著康熙去看來時的路。 看來,康熙是真的為這深夜的出行預(yù)備過,安排過。 看似只有他們一行人,可這蒼茫的夜里,周圍的昏暗中,還不知守衛(wèi)著多少人呢。 姜鄢被康熙抱上了駱駝,兩個人坐在一起,這匹駱駝尤其的高大,站起來后視野就變得特別高。 輕靈的駝鈴聲中,姜鄢輕聲問康熙:“這沙地里,可是有什么奇景么?” 若非沒有奇景,也不值得康熙深夜將她和胤礽帶出來了。 草原腹地,總是會有些沙漠的。這里也不知是在何處,她不辯方向,看胤礽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不知道身處何方的。 可這樣未知的旅程,卻莫名叫人興奮,叫人期待將會看見的風(fēng)景。 “自然是有奇景的。” 康熙顯然也很興奮,他指著一個方向?qū)痴f,“那邊。朕要帶你和保成去的就是那邊?!?/br> 是蜃景。 他們騎著駱駝到了沙漠的腹地,那隊人在康熙他們上了駱駝之后,就沉默的帶著駱駝一路前行,他們認得路,康熙也認得路,姜鄢不曉得被帶到了哪里,夜色太黑,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望向哪里,只是一直盯著康熙先前給她指的方向看。 胤礽也看見了康熙先前的動作,他也望康熙所指的地方看。 就是那樣突兀的,突如其來的一大片赤金的景色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