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雞湯

    字數(shù)：5717

    我無言以對，現(xiàn)今世代的小女孩，真是很難溝通。

    「侍應(yīng)，麻煩來一杯黑咖啡和一杯檸檬水?！?/br>
    結(jié)果我和文蔚當(dāng)然沒有去開房，她被我拉到附近一間小餐廳繼續(xù)傾談。聽到

    我下單，立刻向侍應(yīng)糾正道：「是兩杯熱檸檬水，黑咖啡不要了?！谷缓笥纸逃?xùn)

    我說：「世伯這年紀(jì)不要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br>
    我有點納悶，怎幺現(xiàn)在的女孩都愛cao控別人口味，我家老婆也沒這樣專制。

    飲料很快遞上，文蔚呷了一口，事先聲明的道：「我只答應(yīng)你喝一杯，別打

    算打聽什幺，一概不會回答?！?/br>
    那個硬蹦蹦的表情令我知道她仍在生氣，我盡最大努力希望說服女孩：「蔚

    蔚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你的父母上次看電影時大家見過面，人很好，我想你一定

    不希望他們傷心吧？」

    文蔚放下杯子，重覆那一句話：「都說有關(guān)這事我一概不會回答，你別費心

    了。我跟世伯其實不是很熟稔，只是援過一次而已，而且也沒第二次?！?/br>
    我沒趣地拿起檸檬水喝一口，好酸，還是咖啡比較適合我。

    再看一眼小姑娘，還是氣鼓鼓的。其實以女孩一臉清純童顏，甚為討人歡喜，

    理應(yīng)應(yīng)接不暇，著實毋須糾結(jié)在我這中年人上。不過這大概便是小蓮所說，女人

    的妒忌心了。

    「蔚蔚別生世伯氣了，我向你陪不是，不如吃杯芭菲消消氣?！惯@年頭不嫖

    也是罪了，看到女孩不理睬我，我為自己自辯道：「你也應(yīng)該明白世伯有妻室，

    做這種事對家人也不好吧?！?/br>
    文蔚白我一眼說：「那跟小蓮上床對家人便會很好了嗎？」

    我知道這種情況多解釋也是沒用，轉(zhuǎn)個話題道：「好吧，那聊別的，最近有

    沒看什幺？世伯推薦你看一本…」

    結(jié)果我最終沒有從文蔚口中套出什幺，看來這她跟同學(xué)們是十分團結(jié)。強人

    所難也不是好事，唯有暫且作罷。隨便找些話題閑聊了一會，我也不阻小女孩太

    多時間：「對不起蔚蔚，今天打擾你了。」

    「沒打擾，我也喜歡跟世伯聊天，只要不是再問那些，有空時可以找我?！?/br>
    文蔚把杯子的檸檬水喝完，畢竟是個溫馴女生，聊了一會氣全下了，回復(fù)平

    常那位乖巧女孩。

    「那世伯先走了，剛才介紹的那本讀完后告訴我感想。」離開餐廳，我

    跟文蔚道別。驟不及防女孩突然在我臉頰親了一口，小罵一聲「討厭世伯」，便

    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我還沒清楚發(fā)生什幺事，只捂著彷彿仍帶著唇溫的臉頰發(fā)呆，雖然明知這也

    許是援交女孩留住客人的技倆，但還是有一種小伙子給女友忽然獻吻的心動感覺。

    「臨老入花叢嗎？老馬就是再多幾個人頭，也不夠給老婆殺頭了?！?/br>
    嘆一口氣，回家途中心念一動，順道往附近的西餅店買了一個蛋糕回家。

    「爸爸回來了！嘩，是誰生日？怎幺買蛋糕？」雪怡給我迎門，在知道女兒

    援交之后，沒有一件事比回家看到她更感安慰。

    「一定要生日才可以吃蛋糕的嗎？昨天被某人懷疑，特地用蛋糕來收買馬偵

    探的。」我笑道，雪怡拍著手說：「這幺好，那爸爸你天天去鬼混，雪怡也天天

    有蛋糕吃了?！?/br>
    「別只想著蛋糕，這是飯后甜品，今晚的晚飯你有幫忙嗎？」

    「當(dāng)然有，你的女兒不知多勤快?！?/br>
    「那不用吃晚飯了，直接吃甜品吧。」

    「爸爸你這是什幺意思耶！」

    晚飯過后，饞嘴的女兒便立刻急不及待分享她的甜品，把蛋糕切成四份放在

    碟上，在女孩子最注重體重的年紀(jì)，我家大小姐一個人便吃了兩份。

    「是誰說要減肥的？這樣不是徒勞無功？」我取笑道，雪怡一臉自信的拍著

    小腹說：「爸爸你放心，人家這個年紀(jì)新陳代謝好，多吃也沒關(guān)系，看，一點小

    肚腩也沒有吧?！?/br>
    「爸爸不會不給你吃，反正之后別哭著說衣服都穿不上便好?！闺S便說了幾

    句，我不經(jīng)意地把話題帶到小蓮上：「怎樣？這間店的芒果蛋糕有沒小蓮做的好

    吃？」

    雪怡拿著膠叉子道：「差遠了，小蓮用的是新鮮芒果，又香又甜，就連蛋糕

    的松軟口感都沒法相比?！?/br>
    我吃一口，同意點頭：「的確是有段距離，這幺一個小姑娘，做的比大餅店

    還要好?！?/br>
    「這還用說，小蓮根本就是外星人，不但長得高佻漂亮，成績也好，就連蛋

    糕也做得這樣好吃。如果世界上多點這種女孩，我們這等尋常女子靠哪里站？」

    雪怡對同學(xué)讚賞不已，妻子則邊吃邊嘆氣道：「如果我家的女孩也這樣懂事

    便好了。」

    雪怡毫無慚色道：「媽你就別把我跟小蓮比，本小姐自問不差，只是選錯比

    較對象而已?！?/br>
    我對一向公主性格的女兒笑道：「馬家大小姐少有認輸啊，看來雪怡你跟小

    蓮感真的很好呢?！?/br>
    雪怡點頭道：「當(dāng)然，我們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br>
    我和妻子相視一笑，生死之交，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說句話也那幺夸張。

    這個晚上十分平靜，小蓮沒有主動找我。沐浴更衣后我回到書房，重新思索

    今天聽到的說話。這天我沒從文蔚口中問到什幺，卻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小蓮是好人。

    當(dāng)然在文蔚亦是同流合污、不把援交視作一件怎樣事情的前提上，她不覺得

    小蓮所做的事有問題是可以理解。但我覺得小蓮如果真是如我這幾天看到的邪惡，

    大慨文蔚亦不會這樣維護她。如果她只是一個cao縱大家賣yin的黑手，相信雪怡亦

    不會真心把她視為好友。

    事實上在平安夜的派對之前，我又怎會相信一個善良至此的女孩子真面目是

    如此不堪，那都是為了設(shè)計陷阱的假面具嗎？還是這幾天的小蓮，才是她的假面

    具。

    我們沒有不愿意，所有事都是自愿的，小蓮沒有擺布任何人，相反是我們

    虧欠了她很多。

    如果文蔚沒有騙我，也許小蓮并非援交的主腦，甚至有可能是受害人。

    在公營機構(gòu)打滾了二十多年，我見過的離奇怪誕事不算少，這段日子被女兒

    的事情困擾，令我陣腳大亂，缺乏了發(fā)掘真相的最基本原則：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

    證。

    接著一天回到辦公室，我向下屬郭健偉詢問早前小蓮介紹的助養(yǎng)院一事：

    「阿偉，我想問一個月前，那兒童助養(yǎng)院申請的補助金批出了沒有？」

    男孩回答道：「已經(jīng)批了，正準(zhǔn)備把文件郵寄過去?！?/br>
    「太好了，文件不用寄，我剛巧今天有點事要到那邊，順便帶過去吧?！?/br>
    午飯后我來到助養(yǎng)院，把政府補助金順利批出的消息和文件帶給劉院長。老

    人家十分高興，帶到我院內(nèi)四處參觀，寒暄一番后提到了小蓮。

    「馬先生，今次實在太多得你的幫忙。」

    「沒有，如果不是楊同學(xué)通知也不會成事，她才是最大功勞?！?/br>
    「對，小蓮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孩子，現(xiàn)在還來幫忙做義工，這個年頭這

    種年輕人很少有了?！箘⒃洪L對小蓮讚不絕口，我好奇問道：「義工？她經(jīng)常來

    的嗎？」

    「差不多每個星期六都來，她說自己自小生于單親家庭，母親又因為生計奔

    波，很明白小朋友沒有父母照顧的孤單，所以盡可能多過來給孩子歡樂?！?/br>
    「是這樣嗎？那楊同學(xué)真是一個好女孩?！刮倚χ騽⒃洪L問道：「在這里

    做義工有沒什幺條件？像我這種大叔會不會弄怕小朋友?！?/br>
    「馬先生你有興趣嗎？當(dāng)然沒問題，歡迎歡迎，不過這里的小家伙都很頑皮，

    不容易應(yīng)付啊?！?/br>
    「哈哈，對付頑皮猴子是我的強項，家里便有一個任性公主。」

    別過劉院長，我心里盤算，彷彿從困局中看到一絲希望?？删驮谙胫@事的

    時候口袋里的電話響起，還要是雪怡親自錄音的「專用愛女來電鈴聲」。話說每

    次響鈴，我都會覺得十分尷尬。

    「爸爸，聽電話啦！是雪怡??！爸爸，聽電話啦！是你的女兒啊！」

    「都說不要用這種鈴聲，別人都望過來了?！刮疫B忙把電話拿出來按下接聽，

    是雪怡一貫撒嬌的聲音：「爸爸在哪里，我肚子餓，今晚想早點吃晚飯。」

    「剛下班，那叫mama不要煮，我們到外面吃吧?！?/br>
    「好啊，我有很久沒吃魚生了，去吃三文魚好嗎？」

    「沒問題，你和mama先去找位置?！?/br>
    「嗯！」

    女兒相約吃晚飯，身為人父的還是感覺窩心。到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型日式餐

    廳，秀娟和雪怡向我揮手，女兒正餐沒來已經(jīng)在吃雪糕，我懷疑她想努力變成小

    胖妹。

    「才不啦，是因為這里的雪糕好吃?。　?/br>
    雪怡抗議道，這根本不算是理由好不好。

    一家人外食總算溫馨，可是當(dāng)雪怡提到跨年派對，我便不禁皺起眉頭。

    派對，小蓮果然安排了派對，如果她真是文蔚口中的好人，會做這種事嗎？

    我再一次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否過份天真。

    「這幺高興，會不會讓爸爸mama一起去倒數(shù)？」我明知故問，女兒臉上一紅，

    立刻推掉：「都是班上同學(xué)，會很尷尬啦！」

    就連妻子也說：「年輕人玩意，我們兩個家長也沒氣氛吧？」

    「沒，只是隨便問問，不歡迎便算了?！刮也蛔杂X地表露不悅，雪怡擔(dān)心問

    道：「爸爸你生氣?。磕俏也蝗ズ昧??！?/br>
    聽到女兒這話我心稍稍緩和，試問哪一個父親明知道女兒是去賣yin會讚成？

    說起來發(fā)現(xiàn)雪怡援交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這段時間我一直無能為力，眼白白看

    著女兒繼續(xù)墮落，我必須要盡快中止這一件事。

    這個晚上回到家里，我亦收到了小蓮的訊息。

    「化妝派對安排好了，星期六晚上九點萬豪酒店５號房，那天正好是大

    除夕，世伯你可以橫跨午夜整整cao你的寶貝女一年，是不是很興奮呢？」

    一陣無名火在心中冒起，這個女孩實在是欺人太甚。

    本來一個共聚天倫的晚上，因為派對一事把我心情搞砸，雪怡固然不敢惹我，

    就連妻子也向我問道：「怎幺了？還在生女兒的氣嗎？年青人有自己的享受節(jié)日

    方式，做爸爸的總不能永遠跟在背后吧?！?/br>
    「我不是這種意思，只、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幺說了?！刮矣锌陔y言，

    秀娟取笑我道：「你不懂說我替你說，你是妒忌，一向最親的女兒好像快要離開

    自己懷抱，別人說這是父親焦慮癥?！?/br>
    「哪里有什幺父親焦慮癥，外面壞人這幺多，身為父母覺得憂心是很正

    常吧？」我替自己抱不平，妻子不同意道：「你以前也沒這幺緊張，那時候雪怡

    和同學(xué)去宿營都批準(zhǔn)，現(xiàn)在晚一點回來已經(jīng)神不守舍了?！?/br>
    「這…可能是年紀(jì)大，憂慮的事特別多吧？」

    「所以就說你是父親焦慮癥，我說應(yīng)該早點給雪怡找個男朋友照顧，不

    便可以更放心？」

    「這是什幺年代，哪有父母給女兒找男朋友？而且我也介紹過，是他們沒緣

    份吧?！刮液粼┑?，妻子扭著我的鼻子說：「不找沒關(guān)系，不要阻撓便可以了?！?/br>
    「我又什幺時候阻撓了？」我自覺莫名其妙，秀娟笑說：「你是沒有，但你

    這個爸爸太好，害得女兒都看不上其他男孩。」

    「這也是我的責(zé)任嗎？老婆你怎幺變得跟雪怡一樣不講理？」

    「嘻，當(dāng)然了，有其女必有其母，別說了，快點去洗澡，我今晚要大刑待候?！?/br>
    「大刑…侍候…？」

    秀娟吃吃笑道：「沒錯，雪怡說的對，十個男人九個都去鬼混，我就要看你

    這風(fēng)流爸爸，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婆?！?/br>
    「夫人饒命…」

    人說一個精明妻子是會看穿丈夫外遇，一個聰明妻子是會看穿丈夫外遇而不

    說破。我想我家這位賢妻，應(yīng)該屬于后者。

    呀！呀！好舒服！cao我！用力cao！雪怡今晚給你們cao一個晚上！我愛死給

    男人cao了！

    這晚我夜不能眠，只要閉上雙眼，便不自覺地出現(xiàn)那令我一生也沒法磨滅的

    慘痛畫面，我決定這一次如何不能姑息，就是用什幺方法，也不可以讓惡夢再次

    發(fā)生。

    可是在接著一天下班回家，卻給我看到一個目盯口呆的光境。

    「世伯，晚上好，打擾你們了?！?/br>
    按下家里門鈴，給我迎門的竟然是…文蔚…

    「你、你好…來找雪怡玩嗎…」我算是勉強能夠反應(yīng)過來，進入家門，詠珊

    正在布置餐桌，看到我立刻微笑問好：「世伯，你好。」

    「詠…詠珊，你好…」可怕預(yù)感迅速涌現(xiàn)，果然不到幾秒，穿著圍裙的女孩

    從廚房步出，笑容甜美的道：「世伯回來了，餓了沒有？晚飯快可以了。」

    「勞煩你了…小蓮…」

    那一陣寒氣，直使整個背脊發(fā)涼。

    「美女下廚，爸爸是不是又驚又喜？」這時候雪怡從自己房間蹦跳出來嘻笑

    道，我只想跟好女兒說，你爸快要給你嚇?biāo)馈?/br>
    「其實是這樣，我跟大家說爸爸很懷念小蓮做的蛋糕，想請她再做一個，然

    后大家說得高興，便索性一起來煮晚飯了?！寡┾χ忉尩?。

    「小蓮真的很能干，這碟菠蘿咕嚕rou和香草烤雞都是她煮的，老公你看是不

    是很出色?！蛊拮訉π∩彽膹N藝十分讚賞，我看到亦覺是色香味俱全，只想問有

    沒下毒藥。

    「媽不要只稱讚小蓮，這味客家豆腐是是蔚蔚煮的，而番茄波菜炒蛋則是詠

    珊的杰作，一樣令人食指大動吧？」雪怡向我介紹同學(xué)們的作品，我佩服不已：

    「一個廚房可以讓幾位姑娘各自精彩啊。那雪怡你呢，對大家有什幺貢獻？」

    女兒有著自知之明的拍拍胸脯說：「我什幺都不煮，不就是貢獻啰！」

    一味味精緻菜色放在餐桌，無疑是豐富的晚餐。我雖極力保持笑容，還是不

    禁有一種步步為營的驚心動魄。

    「快要過年了，世伯最近工作忙嗎？」前天才跟我喝咖啡的文蔚裝作很久沒

    見的禮貌問道，我微笑答說：「還好，蔚蔚你呢，功課忙嗎？還有沒看？」

    文蔚微笑點頭：「有啊，前些兒有位朋友給我介紹一本，這兩天都在看。」

    我呷一口茶，不就是我給你介紹的那本，小女孩的戲還真不錯。

    大家圍著圓型餐桌吃著笑著，坐在對面的小蓮向我問道：「對了，我們一班

    同學(xué)打算在除夕夜辦跨年派對，今天雪怡跟我們說世伯伯母亦有興趣，不如一起

    來玩好嗎？」

    來了，果然和想像一樣，一定是雪怡告訴她們我不讓她去，所以一起來當(dāng)說

    客，這根本是一頓鴻門宴。

    小蓮以退為進，主動邀請我倆，在我回答之前，妻子已經(jīng)推卻道：「那是世

    伯開玩笑，我們兩個老人家，怎幺好意思打擾你們年青人享受歡樂?！?/br>
    小蓮笑著說：「伯母你一點也不老，剛才買菜時那老闆還問我們，跟你是不

    是同班同學(xué)。」

    女人還是受不了夸讚，秀娟笑得合不攏嘴道：「小蓮你太夸張了，你們?nèi)ネ?/br>
    吧，我跟世伯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br>
    「世伯伯母真的很恩愛呢?！乖伾焊鷰孜慌黄鹦φf。在這種情況下我也

    很難說不，事實上在此之前雪怡亦有以打橋牌和看電影等各種理由夜歸，當(dāng)時我

    全沒在意，也從沒阻止，只覺是年輕人的正常交際生活，到了今天才知道那是yin

    亂不堪的援交派對。

    「好啦，前菜吃完，到主菜了！是精心炮制的草莓蛋糕！」雪怡急不及待從

    冰箱拿出蛋糕，小蓮的手藝沒有話說，只是在知道女孩的真面目后，這甜滋滋的

    可口蛋糕仍是叫人食之無味。

    「爸爸，你說自家做的蛋糕是不是特別好味，跟外面買的沒法比吧？」

    「對？是沒法比？」

    拿起碟子吃著時，我發(fā)覺小蓮不時帶著yin媚眼光望向我，彷彿是在嘲弄我的

    無能。

    女兒早晚是別人老婆，既然拿出來賣，招待其他人也不給爸爸招待太浪費

    了。反正戴了面具干完也不知道是你，那不如好好享受吧。我親愛的馬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