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5節(jié)
謝摘星:“飽了?!?/br> “這才多少……是不好吃嗎?”蕭夕禾有點緊張。她剛才嘗過了啊,應(yīng)該是符合他口味的。 謝摘星看她一眼:“尚可?!?/br> 真是熟悉的評價,蕭夕禾松了口氣,愈發(fā)不解了:“那為什么吃這么少?” “胃口不好?!敝x摘星言簡意賅。 蕭夕禾頓了頓,這才發(fā)現(xiàn)他情緒不高。其實他平時也是這副懶散模樣,有時候懶得連話都不說,可今日的他不僅懶,還透著一點淡淡的有氣無力。 ……病了?蕭夕禾不明所以,正要開口詢問,謝摘星已經(jīng)起身離開。 她看著這個男人高大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深切感受到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她真能在死之前說服他嗎?別不是白做了二十天的飯,什么也沒得到吧? 蕭夕禾一口一個水煎包,五花rou的油脂浸潤韭菜,被金黃酥脆的外皮包裹著,咬一口聲音清脆唇齒留香,很難再維持低落的情緒。 ……他不吃我吃,有什么了不起的。蕭夕禾將剩下所有水煎包都吃了,成功把自己撐得在床上躺了一上午。 雖然對謝摘星有意見,但一到中午,她還是自覺起來做飯了。想到他今天胃口不太好,她沒再做油膩的東西,而是熬了一鍋瘦rou鮮蝦粥,軟糯黏糊的粥配上又香又鮮的料,聞一聞都能叫人饞瘋了。 香味飄出來后,蕭夕禾便坐在鍋邊不緊不慢地等著,然而等了許久,都沒見謝摘星出現(xiàn)。 ……難道是味道不夠香,他沒聞到?蕭夕禾動動鼻子,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 她繼續(xù)等著,等到粥都快熬干了,她只能先把粥盛出來放到乾坤袋保溫,準(zhǔn)備等他來了再端出來。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見他的人影。 ……不會是不喜歡吃粥吧?還說吃膩了她的菜?可他早上不還說水煎包好吃嗎?可他確實只吃了平時三分之一的量……真的膩了?蕭夕禾越想越忐忑,就快忍不住掏出鍋證明自己時,突然注意到今晚的背陰谷,要比之前亮一些。 她頓了頓仰起頭,勉強(qiáng)在漫天的樹葉中,看到一絲明亮的月光。 蕭夕禾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好像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原文設(shè)定中,全陰體質(zhì)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謝摘星就因為這種體質(zhì),出生時便有寒陰之癥,時不時都會冷入骨髓渾身發(fā)僵,如果不是老魔尊耗費半身修為,他根本活不到成年。雖然后來日益強(qiáng)大,修為也能壓制這種癥狀,但每隔半年就會犯一次病,時間可以精準(zhǔn)到確切的兩個日期。 比如其中一次,就是中秋這天。 ……所以他是犯病了?蕭夕禾遲疑一瞬,還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朝著樹林深處去了。 她來背陰谷也有一段時間了,卻從來不知道謝摘星每天住在哪,除了吃飯都會干什么,所以現(xiàn)在就算去找他,也只能盲目地瞎找。 “魔尊?你在嗎?”蕭夕禾一邊走一邊問。 樹林里靜悄悄,連回音都沒有。蕭夕禾踩著松軟的落葉繼續(xù)尋找,然而背陰谷實在太大,她徒步將近一個時辰,才勉強(qiáng)找了大半,卻依然沒見謝摘星的身影。 ……要不回去吧,反正他熬過今天就好了。蕭夕禾猶豫一瞬,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時,突然聽到一聲清淺的響動。 她停下腳步,試探:“魔尊?” 無人應(yīng)答。 蕭夕禾舔了一下發(fā)干的唇,朝著響動的方向緩緩走去。 越過幾棵大樹,穿過一些雜草,一處還算空曠的草地暴露在眼前。草地上有一棵傾斜扭曲的寬葉樹,她要找的謝摘星就倚靠在樹干上。 他雙眸緊閉,一只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銀色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時,仿佛為他鍍了一層冰霜。 不對,那是真的冰霜,就連睫毛上都掛了細(xì)碎的晶瑩,仿佛天上落下的星子,在他眸上輕輕顫抖,離得近些,才能看出他微微顫抖,并沒有表面上那般閑適。 蕭夕禾糾結(jié)片刻,到底還是小心翼翼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就冷一分,等快走到他身邊時,她也開始打寒顫了。 連靠近他都能凍成這樣,寒意從骨縫往外涌的他得冷成什么樣?蕭夕禾第一次對這位魔尊大人生出同情心,可惜同情心還未維持三秒,他倏然睜開狹長的眼眸,眼底是一片冷戾。 蕭夕禾認(rèn)識的他一向懶懶散散,即便是威脅人的時候,也是一副不樂意動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有攻擊性,嚇得她頓時不敢再上前:“……魔尊,是我?!?/br>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她腿都快發(fā)顫了,才緩緩開口:“你來做什么?” “你中午和晚上都沒來吃飯,我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你?!笔捪袒卮稹?/br> 謝摘星重新閉上眼睛,眉間略微蹙起似乎很是煩躁:“滾?!?/br> 蕭夕禾果斷要滾,只是滾出幾步又折了回來:“魔尊,你要來點熱粥嗎?說不定能暖和點。” 雖然知道他生命力頑強(qiáng),不會折在背陰谷里,但她還是有點擔(dān)心。 她還等著他回心轉(zhuǎn)意救她呢,可不能輕易出事。 謝摘星聞言不為所動,只是閉著眼睛默默忍受寒意。 蕭夕禾見狀,忍不住多說一句:“是用瘦rou和鮮蝦熬的粥,粥底軟糯,配料彈牙,熬得鮮香軟爛,喝一碗或許能驅(qū)驅(qū)寒氣,你要喝嗎?” 話音剛落,謝摘星睜開眼眸,冷淡地看向她。 “……懂了?!笔捪瘫葌€ok的手勢扭頭就走。 “回來?!敝x摘星沉聲開口。 “好滴?!笔捪逃止麛嗷貋?,打著哆嗦來到他身邊。 “抖什么?”謝摘星不悅。 “冷的了。”蕭夕禾坦誠道。 謝摘星這才看到,她穿的還是白日里那條紗裙,紗裙不僅輕薄,布料還少得可憐,蹲下時腿和鎖骨若隱若現(xiàn),被他身上的寒氣一凍,白里透著些粉。 蕭夕禾低著頭,專心從乾坤袋里端出一碗粥,還不忘撒些蔥花和香油:“魔尊?!?/br> 謝摘星抬起覆著白霜的手接過,本還冒著熱氣的粥迅速冷卻,然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凍出一碗冰碴。 蕭夕禾頓時睜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嘲弄:“端回去吧,別浪費東西。” “……哦。”蕭夕禾默默接過凍得梆硬的碗,默默起身往回走,每走一步便暖和一分,等走到第一棵樹前時,已經(jīng)感覺不到冷了。 她回頭看一眼,恰好與他淡漠的視線對上。月光傾瀉,落在他身上,俊美的眉眼透著幾分超脫的不羈,即便對視了,他也沒有轉(zhuǎn)移視線,只是靜靜看著她。 蕭夕禾頓了頓,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其實還是想吃粥的吧?” 問完,她自己都覺得無語了,冷到極致不止是冷,還時常伴隨著刮骨一般的刺痛,現(xiàn)在的他整個人都快結(jié)冰了,怎么可能還有心情吃…… “是?!敝x摘星悠然承認(rèn)。 ……當(dāng)她什么沒說。蕭夕禾嘴角抽了抽,重新回到他身邊:“那我喂你吧,在粥徹底冷掉之前你立刻咽下去,不給它結(jié)冰的時間。” 謝摘星思索一瞬,覺得可行。 蕭夕禾見他同意了,便將鍋里所剩不多的粥都盛了出來,舀起一勺快速遞過去。謝摘星沒有猶豫,果斷一口吞下。 “如何?”蕭夕禾一臉期待。 謝摘星蹙眉:“還是有些涼了?!?/br> “沒凍成冰坨坨已經(jīng)很好了?!笔捪陶f著,又給他喂了一口。 “不及你之前手藝?!敝x摘星評價。 ……都快凍成小冰人了,還有心情對她的廚藝指手畫腳呢?蕭夕禾心里吐槽一句,面上假笑:“中午煮的,你一直沒來,就熬得有些過了?!?/br> 謝摘星微微頷首,又吃了一口后突然攥緊拳頭,下頜線直接繃起一道凌厲的弧度,連喉結(jié)都開始顫動。蕭夕禾只覺得周遭似乎更冷了,一抬頭果然看到他身上冰霜愈發(fā)厚了,明明是秋老虎正烈的八月,他身上卻冷得像數(shù)九寒天。 “魔尊,你沒事吧……”蕭夕禾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人結(jié)冰,雖然知道修仙小說一切皆有可能,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震撼了。 謝摘星皺著眉頭抵御體內(nèi)寒氣,沒有功夫理會她。蕭夕禾舔了一下嘴唇,到底沒忍住好奇心,偷偷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的手背。 好涼。 蕭夕禾趕緊縮回手,正要給他掏兩件衣裳出來御寒,就看到他被自己碰觸過的地方,霜雪突然化了。 她愣了愣,又一次去握他的手,這次動靜太大,直接被謝摘星發(fā)現(xiàn)了。 “怎么,想趁人之威?”謝摘星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蕭夕禾連忙松手:“沒有,我只是……魔尊你看,你手上的寒霜化掉了!” 她仿佛有了什么大發(fā)現(xiàn)一樣驚呼,謝摘星垂眸看去,被她握過的地方果然霜雪融化。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我的全陽體質(zhì),能克你身上的……霜?!笔捪桃粫r興奮,險些將他不為外人所知的寒陰之癥說出來。 說罷,她不等謝摘星答應(yīng),又一次握緊他的手。 兩人同時低頭看去,便看到寒霜從她碰觸的地方開始,退潮一般往后退,不多會兒周圍的溫度都高了起來,雖然還是冷,卻比之前要好許多。 謝摘星大約也是好受了些,眉宇間的川痕漸漸松開,緩緩呼出一口陰寒的氣。 可惜這種平和沒有維持太久,寒陰之癥又一次發(fā)作,且這一次愈發(fā)洶涌。謝摘星臉色微變,直接將蕭夕禾拽入懷中。 蕭夕禾猝不及防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還沒來得及呼痛,便感覺刺骨的寒意直接鉆進(jìn)了身體。她冷得直打哆嗦,雖然名字這股冷意是謝摘星帶來的,卻還是本能地偎進(jìn)他懷里取暖。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重,只是一個是因為太冷,另一個是因為冷意褪卻不少,呼出的寒氣交織在一起,逐漸變成了同一頻率。 “其實……”蕭夕禾猶豫著開口,“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真正暖和?!?/br> “嗯?” “你聽說過……摩擦生熱嗎?”蕭夕禾一臉純潔。 第5章 蕭夕禾說完,謝摘星詭異的沉默了。 見他不搭話茬,蕭夕禾也不失望,只是繼續(xù)引導(dǎo):“你知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覺得不是什么好話?!敝x摘星冷眼看她,“若你敢說是有關(guān)雙修的事,我不介意弄死你?!?/br> “……當(dāng)然不是關(guān)于雙修的事,開玩笑你現(xiàn)在這么難受,我怎么可能提雙修呢?”蕭夕禾義正辭嚴(yán)、不可置信、堅決否認(rèn),“你真是太齷齪了!我說的摩擦……是這個意思?!?/br> 說著話,伸手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搓了搓,“這樣,有沒有暖和一點?” 謝摘星閉上眼睛,下頜線繃起凌厲的弧度:“別吵。” 蕭夕禾瞬間老實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子時,背陰谷內(nèi)靜悄悄的,連蟲子都不叫了。抬頭往上看,緊密勾纏的樹冠與樹冠之間,有一塊小小的空隙能看見天空,月光便是從那里傾瀉。 八月十五的月亮可真圓啊。蕭夕禾搓了搓冷颼颼的胳膊,到底沒忍住打開乾坤袋,被謝摘星像大猴抱小猴一樣的姿勢里艱難往外抽被子。 謝摘星抱著她,雖然刺骨的寒意減輕不少,但總體也是不好受的,在察覺到她不老實后也懶得理會她,直到她一直動個不停,才忍無可忍睜開眼睛:“寒意是從我身體里冒出來的,你打算把我們裹起來凍死?” 蕭夕禾頓了頓:“為什么會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