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63節(jié)
熊大恍然:“是我們經常吃的一些靈草?!?/br> 靈獸有靈獸的生存方式,雖然不知道這些靈草具體是做什么用的,但也知道時不時吃一些準沒錯。 聽到他們說經常吃,蕭夕禾笑了:“那你們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了。” “對,我們現(xiàn)在就去!”熊二當即要出發(fā)。 蕭夕禾趕緊叮囑:“不要連根拔,這樣以后還能長。” “好!” 熊大熊二勾肩搭背離開,蕭夕禾繼續(xù)剛才的事,周圍螢火蟲飛舞,為幽暗的山林增添一點光亮。擾人的蚊子應光而來,卻被壁虎獸通通吞下,半點都沒打擾到蕭夕禾。 山林深處,鹿蜀獨自立在山巔。 來找草藥的熊大熊二見到他,歡快地與他打招呼。 “她還沒走?”鹿蜀忍不住問。 熊大點頭:“沒走呢!小老大特別好,一直在幫靈獸們看病?!?/br> “虛偽。”鹿蜀淡聲評價。 熊二想了想:“老大,你身上不也有傷嗎?不如叫她給你看看?” “用不著?!甭故裾f完,直接走了。 熊大熊二對視一眼,聳聳肩開始采草藥。 月亮漸漸升至高空,又從高空緩緩落下,深藍色的天空終于泛起光亮。 天亮了。 蕭夕禾打了個哈欠,為最后一只靈獸剜出留在體內多年的碎劍片后,總算伸了伸懶腰:“這幾日最好是躺著休息,等傷口長好之后再活動?!?/br> “好!”困擾自己多年的東西總算解決,靈獸當即歡快地跑掉了。 蕭夕禾看著他一蹦一跳的背影,額角頓時青筋直跳:“慢點!” 靈獸腳下一軟,瞬間慢了下來。 蕭夕禾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扭頭發(fā)現(xiàn)雞嘴還在,笑了笑后將剩下的草藥給她:“這些你應該都知道怎么用了,以后生病了就給自己簡單治療,千萬別生熬著。” “你要走了嗎?”雞嘴不舍地看著她。 蕭夕禾微微頷首:“我該走了。” “不能不走嗎?”雞嘴再次眼淚汪汪。 蕭夕禾頓了一下,苦笑:“不能,我的家人還在等我。” “老大才是你的家人,”雞嘴說完,又趕緊補充,“真正的、有血緣關系的家人?!?/br> 蕭夕禾嘆了聲氣,安撫地摸摸雞嘴的翅膀。 雞嘴足有三米多高,每一片翅膀都猶如一把鐵扇,蕭夕禾摸得不疼不癢,她甚至沒什么感覺,卻還是紅了眼眶。 蕭夕禾嘆了聲氣:“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愛哭的靈獸?!?/br>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熊大嗷嗷的哭聲:“老大,你就讓小老大留下吧啊啊??!” 蕭夕禾:“……”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哭起來挺好笑的?!彪u嘴實事求是。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半晌憋出一句:“我就……不用了吧?” 一聽就知道熊大在跟鹿蜀說話,那位……并不喜歡她。 這邊,熊大還在嗷嗷哭,見鹿蜀不為所動,直接趴在地上開始打滾,搞得塵土飛揚一片污糟。鹿蜀如果有人形,此刻肯定連青筋都爆起來了。 “閉嘴!”他忍無可忍。 熊大不肯起來:“讓小老大留下,讓小老大留下,讓小老大留下……” 他不斷重復同一句話,鹿蜀聽得頭都快炸了,正準備強行讓他閉嘴時,一抬頭就看到了某道纖瘦的身影。 蕭夕禾:“……”都怪雞嘴的蠱惑性太強,逼得她忍不住來看‘張著傻嘴大哭的熊’是什么樣。 熊大也發(fā)現(xiàn)蕭夕禾了,當即從地上爬起來:“小老大!” 蕭夕禾尷尬一笑。 鹿蜀掃了她一眼:“你自己問她,她要是愿意留下,本尊不會拒絕?!?/br> 這下壓力瞬間給到蕭夕禾這邊。 面對熊大燈籠一樣純真的雙眼,蕭夕禾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熊大見她不說話,當即將眼睛睜得更大,鹿蜀也忍不住看向她。 許久,蕭夕禾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拒絕:“對不起……” 鹿蜀冷嗤一聲,噴灑的鼻息激起灰塵,心情突然煩躁起來:“既然要走,就趕緊滾吧,不要打擾我們的清凈?!?/br> 這脾氣,跟謝摘星倒是有點像。 蕭夕禾尷尬一笑,還是轉身離開了。 熊大看著她越走越遠,終于一個沒繃住又開始嗷嗷哭。蕭夕禾走出好遠還能聽到身后有熊在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可是沒辦法,她必須要離開。 雞嘴躲在暗處看著她漸行漸遠,沒忍住又開始擦眼淚。 鱷魚站在她旁邊,猶豫一下開口:“別看了吧,怪傷心的。” “我得看著她跟那些修者匯合才放心。”雞嘴cao碎了心。 鱷魚不以為然:“她可是筑基修為,我們的人也不攻擊她,她就是走個山路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蕭夕禾突然撲通一聲,踩到石頭摔倒了。 雞嘴:“……” 鱷魚:“……” 第35章 山林幽靜,泉水叮咚。 隨著又一次太陽升起,柳安安忍不住再次流淚。 她哽咽著,看向身邊沉默的師兄,啞著嗓子小小聲哀求:“師兄,我們也去找小師妹吧。” 許如清定定看著她,許久之后別開臉:“不行。” “師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小師妹已經死了,你是親眼見到的,”許如清拒絕得干脆,“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躲好等秘境開啟,然后跟我回藥神谷。” “你太自私了!謝摘星都能去找她,我為什么不能去!”柳安安悲憤起身,當即就要沖出去。 許如清一抬手,靈力從指尖迸出,直接將她打暈了。 徹底失去意識前,柳安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卻在下一瞬陷入了黑暗。許如清及時接住她,沉默地坐在一地碎石中。 一起躲著的陳瑩瑩等人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悲憫,誰也沒有苛責他的選擇。 畢竟秘境危險未知,不能在犧牲一個之后,因為感情用事再犧牲第二個、第三個。 “對不起……”許如清嘆了聲氣,不知這句對不起是跟誰說的。 日頭高升,山林中總算多了一分暖意。 謝摘星周身的肅殺之氣越來越重,林樊只是走在他身邊,就已經感覺到無法呼吸了。 這是他們出來尋找的第三次天亮,假如蕭夕禾沒死的話,也已經失蹤兩天半了……當時那么多人眼睜睜看著她被靈獸吞噬,她怎么可能還活著。 可這話林樊不敢說,怕一說出口少主就會發(fā)瘋。 兩人繼續(xù)走在山林間,離人群越來越遠,周圍的路也越來越陌生。自從見識了這個秘境的詭譎,林樊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一片落葉一點風動,都能讓他繃緊后背嚴陣以待。 兩人又走了大半天,林樊身心俱疲,正要勸謝摘星休息一下時,謝摘星突然臉色一變,加快步伐沖到一個土坑前。 林樊愣了愣趕緊追過去,剛要問怎么了,就看到土坑里一件被腐蝕得破破爛爛的外衣,上頭還沾著斑駁血跡。 雖然破得厲害,但還是能一眼認得出,是蕭夕禾先前穿的那件。 林樊咽了下口水,半晌艱難開口:“像、像是靈獸沒能消化才吐出來的……” 謝摘星死死盯著地上血衣,一陣翻天覆地的惡心感突然直沖天靈蓋,他猛地轉頭吐了出來。 林樊一驚,連忙上前扶他:“少主你冷靜一點!你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一定要保全自己,這樣少夫人在天之靈才能……” “她沒死?!敝x摘星撐著地面才沒倒下,說出的話冷靜又沉著。 林樊愣了愣:“少主……” “她不可能這么容易死?!敝x摘星盯著血衣看了片刻,略微恢復后便起身繼續(xù)尋人。 林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里擔憂至極,卻也說不出勸慰的話,只能繼續(xù)跟在他身后,時刻注意他的身體。 他們這邊愁云慘淡,蕭夕禾那邊也沒好到哪去。 一個時辰前,她第三次經過同樣的土坑,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迷路!”蕭夕禾崩潰。 躲在暗處的雞嘴也相當崩潰:“為什么!為什么她一個筑基修者會這么笨,她的修為都是偷來的嗎?!” “實在不行,我們出去幫幫她吧。”鱷魚提議。 雞嘴拒絕:“不行,老大說了,要她自己走?!彼埠苌岵坏眯±洗?,可還是得聽老大的。 “可她一直這么迷路,會不會有危險?”鱷魚一臉擔憂。 雞嘴遲疑一瞬:“……不可能吧,識綠山最大的危險就是我們,我們又不攻擊她,她怎么可能會有?!痹挍]說完,便看到蕭夕禾不知道何時摸到了一棵酸酸樹前,踮起腳尖就要去摘酸酸果,“住手!” 一聲高亢尖叫,蕭夕禾嚇了一跳,抓住果子的手一抖,黃色果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剛才還安靜如雞的酸酸樹突然發(fā)出一聲咔噠響,一股濃液猝不及防朝她噴來。 蕭夕禾趕緊背身閃躲,衣裳瞬間承受了所有濃液,開始滋滋啦啦地腐蝕。她哪見過這陣仗,聞到難聞的氣味后趕緊去脫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