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23節(jié)
“小的沒仔細看,但應該是魔尊吃的,小的去收碗筷時,還看到他將剩下那一點也刮干凈吃掉了?!睄u民回答。 肯吃飯,那就是不生氣了。蕭夕禾沒忍住笑了,眼睛彎彎的盛著細碎陽光,好像整個人都開始發(fā)光了。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堆滿笑意,扶空卻蹙了蹙眉:“他不過是將飯吃完了,你便這么高興?” “不行?”蕭夕禾反問。 扶空神色冷淡:“行,但太卑微了。” “能有以前的蕭夕禾卑微?”蕭夕禾自從做了那個夢,就哪哪都看他不順眼。 扶空掃了她一眼:“你們半斤八兩,而前車之鑒證明,卑微的人都沒有好下場?!?/br> 他被蕭夕禾拆穿后,似乎裝都懶得裝了。 “哦?!笔捪滩幌肜硭?,直接往院里走。 扶空跟在后面:“我們聊聊。” “去解除婚約?” “不去?!?/br> “那就不聊。”蕭夕禾頭也不回,徑直又進了廚房。 扶空頓了頓:“你進廚房做什么?” “給魔尊做點小食,無聊了可以打發(fā)時間?!笔捪袒卮?。 扶空:“……” 生子泉,泉水緩慢流動,不斷有新水涌入舊水流出,為保證藥浴效果,林樊又往水里加了些藥,這才回頭看向謝摘星:“想好沒,要說嗎?” 謝摘星盯著他看了片刻,許久才緩緩開口:“她在夢中,叫扶空的名字。” “什么?!”林樊驚呼一聲,“這這這也太過分了吧?!她這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啊,難不成是被蓬萊的風氣帶壞了,想腳踏兩只船呢!” “不要胡說?!敝x摘星不悅。 “我哪胡說了,她都叫別人名字了!”林樊雖然沒媳婦兒,可設身處地想一下,頓時覺得天都快塌了,“早知道是這種事,剛才就不該吃她的東西,少主,你可千萬別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妥協(xié),一定要讓她改掉水性楊花的毛病才行?!?/br> “用得著你來教?你才水性楊花,”謝摘星剛才也是一時腦抽,才會跟他聊起這個,這會兒本來就有些后悔了,一聽他這般說蕭夕禾,頓時心生不悅,“管好你自己。” 林樊:“……” 片刻之后,謝摘星替蕭夕禾辯駁:“不是她叫扶空名字,是原身?!?/br> 林樊:“?” 謝摘星沉默一瞬,還是將此蕭夕禾非彼蕭夕禾的事說了。 林樊聽得目瞪口呆,雖然奪舍重生之事在修仙界層出不窮,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少夫人竟也是其中一員…… “她何時重生的?”林樊一臉好奇。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在認識我之前?!?/br> “她這么說的?”林樊湊過來。 “我說的,”剛才光顧著生氣,哪有功夫聽她說這些,“但定然是在認識我之前?!?/br> 若是中間換了芯子,他肯定能一眼看出來。 林樊見他說得篤定,便也沒有反駁,獨自消化了會兒后回過神來:“不對啊,既然她只是借殼重生,那過往一切都與她無關,即便夢中喚了扶空名字,也是因為身體殘留的意識?!?/br> 修仙界常識,身體發(fā)膚不過容器,重要的還是里頭的神魂,神魂換了便等于人換了,至于容器如何并不重要,少主怎么也不該糾結(jié)這個才對。 “你為什么要生氣?”林樊真心不解。 謝摘星沉默片刻,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大概是因為……” 林樊支棱起耳朵。 “她叫了扶空的名字,我才發(fā)現(xiàn)她一向只稱呼我為魔尊?!蹦鞘峭馊藢λ姆Q呼。 林樊恍然:“所以她在蛋羹上寫了字,是想哄你啊?!?/br> 謝摘星眼眸微動,靜了許久后問:“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是?!?/br> 謝摘星:“……” “不過也是正常的,”林樊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現(xiàn)在孕期,又成了普通人,身體沉重了不說,心境也會隨之變化,時不時想無理取鬧一下都是正常的。” 謝摘星沉默了。 他近來確實很容易不高興,一些小事也會無限放大,比如早上聽到蕭夕禾叫扶空名字時,他第一反應其實也不是生氣,只是每強調(diào)一遍她叫了扶空的名字,便多一分火氣,最后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你懷孕辛苦,少夫人一定能體諒你的?!绷址参?。 話音未落,島民便又鉆了進來:“那位姑娘讓我給二位送些小食?!?/br> “呦吼!”林樊驚喜接過。 謝摘星:“沒出息,少吃點,待會兒還有午膳?!?/br> “你說這話時要是不笑,說服力就更高了。”林樊斜了他一眼。 謝摘星假裝沒聽見。 “要我去請少夫人過來嗎?”林樊自認善解人意。 謝摘星:“不要?!?/br> “為什么?” 謝摘星面色平靜:“這么快原諒她,下午的加餐可能就沒了?!?/br> 林樊:“……”不愧是少主,吃大過一切。 謝摘星垂眸:“而且,被她發(fā)現(xiàn)我不占理怎么辦?” 林樊:“……”那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謝摘星慵懶地靠在石壁上,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肚子,腹中胎兒偶爾動一下回應他。 少主越來越有個當媽……爹的樣了。林樊一臉欣慰。 日頭高升,不知不覺就晌午了。 當又一次收到空食盒時,蕭夕禾快樂極了,扭頭就要去準備午膳。謝摘星連吃兩頓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餓,她打算做點精致費時的菜肴給他當午膳。 扶空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看著她在廚房東奔西走找食材,最后說了句:“他都不理你,你這樣上趕著有意思嗎?” “你怎么知道他不理我?”蕭夕禾斜了他一眼,“他就是不說,心里不定怎么高興呢?!北酬幑瘸ο鄬δ敲淳?,她簡直太了解他了 扶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你倒是會自我安慰?!?/br> “你要說什么就趕緊說吧,我現(xiàn)在忙得很?!笔捪讨幌氡M快打發(fā)了他。 扶空掃了一眼其他忙碌的人,靜了靜后開口:“等你有空吧。” “你……” 蕭夕禾話沒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去了園子里坐下,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 蕭夕禾無奈,只能隨他去了。 接下來一整日,她做完午膳做甜品,做完甜品做小食,最后還不忘做一些好克化的茶水給謝摘星消食。島民來來回回地跑,一天的工作量抵得上過去三天的,而泡在水里的謝摘星吃飽喝足,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慵懶,連他肚子里的崽都不肯動了。 林樊給他診了診脈,打著嗝道:“小少主也吃撐了,正休息呢?!?/br> 謝摘星揉了揉肚子,問:“可以走了吧?”吃飽了,想去見媳婦兒。 “不行,還有半個時辰?!绷址疅o情拒絕。 謝摘星蹙了蹙眉,卻只能老老實實待在水里。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夕陽西下,天邊燃起大片火燒云,為整個蓬萊島都鍍上一層金黃。 忙碌了一天的蕭師傅終于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看向還在院里坐著的扶空:“島主大人,深情戲碼是不是演不夠???” 扶空面色平靜:“什么意思?” “今天之后,只怕整個蓬萊都知道你等我一天的事了吧,”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對這個并不在意,“怨夫形象,的確能為你收割一大批同情票,不過無所謂,隨便你怎么利用我,能快點退婚就行。” 扶空仿佛沒聽出她的嘲諷,只是靜靜看向她:“現(xiàn)在可以聊了?”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可以?!?/br> 扶空當即往廳內(nèi)走去,蕭夕禾嘆了聲氣,也默默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屋里,扶空順手將門關上了。 “……干什么?你不避嫌了?”蕭夕禾警惕。 看著她小動物一樣的表情,扶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必要?!?/br> 蕭夕禾一臉狐疑。 “那我就長話短說?!狈隹沼值馈?/br> 蕭夕禾抿了抿唇,剛要讓他別廢話,就聽到他道:“我要你跟我成親。” 蕭夕禾:“……” 廳內(nèi)突然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片刻之后,蕭夕禾遲疑地看向他:“沒了?” “沒了。”扶空一臉淡定。 蕭夕禾:“……你給我說清楚!” “不是真成親,不過是辦一場儀式騙過他們,”扶空慢條斯理地解釋,“之后你直接離開也好,死遁也好,都無所謂?!?/br> “我憑什么答應你?”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蕭夕禾氣笑了。 扶空面色平靜:“就憑生子泉是我蓬萊的,要不要繼續(xù)借給你們,也由我來決定?!?/br> 蕭夕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