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37節(jié)
“即便我不出賣,你們走得了嗎?他有靈力,神識即便不足以俯瞰全島,阻止你們離開卻是易如反掌,殺你們更是簡單,”扶空倒是平靜,“反正你們怎么都是要死的,倒不如死得有價值些,替我換回夕禾?!?/br> “你總算是聰明一回了?!蓖袅倚α恕?/br> 扶空扯了一下唇角,又一次攥住蕭夕禾的胳膊。蕭夕禾拼命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最后氣得臉都紅了:“扶空!你簡直卑鄙無恥!” “我若不卑鄙,死的就是夕禾的轉(zhuǎn)世了?!狈隹盏_口。 蕭夕禾一愣,剛對上他的視線,便感覺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又開始做夢,夢里的棺材空空蕩蕩,安靜地立在山林間,她心生懼意,卻又忍不住上前,當(dāng)手指即將觸碰到棺材時,她又被猛地拽離夢境。 意識回籠時,蕭夕禾蹙了蹙眉,聽著近在咫尺的海浪聲,艱難地動了一下,下一瞬便落入寬闊堅實的懷抱。 她微微一愣,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睛。 “魔尊……”她低喃。 “我在?!敝x摘星答應(yīng)一聲。 蕭夕禾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你沒事吧?汪烈呢?他對你做什么了?” “我沒事?!敝x摘星安撫地拍拍她的后背,抬眸看向不遠(yuǎn)處。 蕭夕禾茫然一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之前的沙灘上。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不遠(yuǎn)處的姻緣石前,此刻正燃著一堆靈火,火光驅(qū)逐大半黑暗,與深夜的海相互交映。 而扶空就在不遠(yuǎn)處,靜靜看著汪烈布陣,林樊則在謝摘星另一側(cè)昏睡。 “他受了些傷,暫時醒不了?!币娝龘?dān)憂地看向林樊,謝摘星主動解釋。 蕭夕禾心下一緊:“嚴(yán)不嚴(yán)重?” “不算嚴(yán)重,但暫時是醒不了?!敝x摘星道。 他說不嚴(yán)重,那就是沒有大礙的意思。蕭夕禾默默松了口氣,隨即又開始緊張:“他們想做什么?” “布陣,奪舍?!敝x摘星回答。 奪誰的舍,答案似乎不言而喻。蕭夕禾攥緊謝摘星的衣袖,謝摘星察覺到,又將人抱進(jìn)懷中:“不怕?!?/br> “……我沒怕。”就是有點緊張。 謝摘星看了她一眼,蕭夕禾以為他要嘲笑自己,結(jié)果下一瞬就聽到他說:“嗯,你沒怕。” 蕭夕禾:“……”怎么感覺還不如直接嘲笑呢。 跟謝摘星說了幾句話后,她已經(jīng)冷靜多了:“魔尊,你的烽燧丹呢?” 他們此刻離海很近,周圍無禁制結(jié)界,無非是因為汪烈有靈力,篤定他們無法在他的監(jiān)視下逃脫。 他們以凡人之軀也確實討不了,但有救兵就不一樣了,只要有人能拖住他,他們便能離開島嶼恢復(fù)靈力,再反過來破陣。 “被搶了?!敝x摘星說罷,示意她看扶空。 蕭夕禾當(dāng)即看過去,果然看到三人的乾坤袋都在他身上,頓時失望地‘啊’了一聲。 扶空聽到動靜回頭:“你醒了。” 蕭夕禾冷淡地看他一眼,沒搭理他。 扶空也不介意,繼續(xù)盯著汪烈看。 謝摘星摸摸蕭夕禾的頭,手指撫著她的耳垂把玩片刻,突然將她的頭摁進(jìn)自己懷中:“待會兒我叫你跑,你便跑?!?/br> 蕭夕禾怔愣地看向他。 謝摘星勾唇:“聽話,你走了,我才能心無旁騖地對付他們。” “……你靈力全失,如何對付他們?”蕭夕禾艱難地問。 謝摘星眼底溢出點點笑意:“我自有辦法。” 蕭夕禾與他無言對視,許久后嘆了聲氣:“謝摘星,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傻子?你但凡對付得了汪烈,又怎會容他傷了林樊?” 謝摘星眼底的笑意瞬間淡了。 “你不走,我也不可能走,”蕭夕禾板著臉與他十指相扣,“我絕不拋下你跟孩子獨活?!?/br> 謝摘星靜了片刻,無奈:“這會兒又不怕死了?” “怕啊,但怕有什么辦法,我又不能丟下你,”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你也別想鬼主意,若你敢留我獨活,那我就跟別人結(jié)契生孩子,徹底把你忘了?!?/br> “你全陽體質(zhì),生不了孩子?!敝x摘星提醒。 蕭夕禾:“……讓別的男人生?!?/br> “你敢,”即便知道她是嚇唬自己,但謝摘星還是不高興了,“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給你生孩子。” “那你就乖一點?!?/br> 蕭夕禾說罷,捧著他的臉親了親,親完似乎意猶未盡,又順著他的額頭一路往下,在他臉上反復(fù)流連。謝摘星慵懶地攬著她的腰,任由她胡鬧。 汪烈一邊布陣,一邊關(guān)注兩人,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倆人抱到一處時,頓時面露嫌惡:“狗男女!” 蕭夕禾聞言,干脆跨坐到謝摘星身上。汪烈徹底看不下去了,索性就不再看,蕭夕禾斜了他一眼,在謝摘星耳邊說了句話。 謝摘星眼眸微動,下一瞬邪風(fēng)平地起,砂礫灰塵瞬間漫天,他下意識敞開外衣包住蕭夕禾,等回過神來時,兩人已在陣法中。 “放了她,我便將身體給你。”謝摘星淡淡開口。 蕭夕禾猛地睜大眼睛:“不可以!” 說罷,扭頭看向汪烈,“你放了他,我愿意以血rou為你愈合軀體?!?/br> “夕禾。”謝摘星不悅制止。 蕭夕禾眼圈一紅:“魔尊……” “真是好一出夫妻情深啊,”汪烈悠閑地拍了拍手,“可惜,你們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br> “汪烈,你不得好死!”蕭夕禾憤怒。 汪烈嗤笑一聲:“扶空?!?/br> 扶空沉默一瞬:“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br> “放心,我說到做到,事成之后便帶你去找蕭夕禾的轉(zhuǎn)世?!蓖袅亦偷?。 得了他的保證,扶空淡漠地看向蕭夕禾。蕭夕禾咽了下口水,默默看了眼他腰間的乾坤袋,后背漸漸被汗水浸濕。 兩人對視許久,扶空掌心突然匯聚一股水柱,直接沖向謝摘星。謝摘星猛地后退一步,穩(wěn)住身形的同時額角青筋暴起,眼底滿是痛楚。 而同一時間,蕭夕禾只覺一陣眩暈,隨即便是靈魂要被扯出來一般的痛楚。她耐力不如謝摘星,頓時痛苦倒地,蜷在地上死死攥緊衣角。 汪烈看著兩人痛苦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癲狂的快意。他急躁地釋放出全部神魂,本就瀕臨崩潰的軀體乍一承受如今強(qiáng)勁的靈力,一瞬間便開始破敗。 眼看奪舍即將成功,扶空掌心水柱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沖向了汪烈。汪烈沒料到他這個時候反水,愣神的功夫蕭夕禾壓力一輕,咬著牙撲向扶空拽下乾坤袋,將謝摘星的扔給他:“魔尊!” 謝摘星猛地抓住,抽出認(rèn)魂徑直刺向汪烈心口。 汪烈猛地閃避,認(rèn)魂瞬間刺穿腰腹。 一擊不中,汪烈瞬間眼睛通紅,一甩手謝摘星便手持認(rèn)魂飛了出去,扶空當(dāng)即殺來,卻也被汪烈以靈力拂開。 沒了靈力的修者就是凡人,而凡人與修仙者之間的實力如隔天塹,縱使兩人身手矯健,也根本無法近身汪烈。而汪烈也在他們一次次的挑釁中,徹底喪失理智:“你們敢愚弄本尊,本尊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說著話,兩只手伸向半空承爪狀,謝摘星跟扶空頓時被隔空掐住脖子,徑直舉向半空。 他的傷口還流著血,半邊身體已經(jīng)骨化,整個人近乎癲狂,大有不殺了他們誓不罷休的意思。蕭夕禾看著兩人漸漸漲紅了臉,心念電轉(zhuǎn)間大笑三聲,總算吸引了汪烈注意。 “……你以為,只有你可以使用靈力嗎?”蕭夕禾死死盯著他,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抬起,“受死吧!” 話音未落,一陣類似靈力爆破的聲音突然響起。 汪烈只瞥見兩道紅色影子朝自己襲來,下意識收回攥著謝摘星和扶空的手,一股靈力朝著蕭夕禾襲去。 蕭夕禾和紅色影子一同被擊飛,又幾乎在同一時間摔在地上。她猛地嘔出一口血,而紅色影子依然在爆破。 是兩串裹了紅紙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像在嘲諷汪烈的愚蠢。汪烈看清是什么后深吸一口氣,抬手便要擊殺蕭夕禾。 然而下一瞬,一道冷光閃過,等他回過神時,謝摘星已經(jīng)將他的頭顱削下。 認(rèn)魂劍乃上古神器,縱然靈力被壓制,其劍刃依然能劈世間萬物。 汪烈的頭顱咕嚕嚕落在地上,靈力尚存的眉眼還能動,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扶空不等他回過神來,便引了他親自燒起的靈火來,將頭顱與軀體一并燒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夕禾威脅我?!狈隹张c火中死不瞑目的雙眼對視,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大火肆虐,火光中身體尚在動彈。蕭夕禾看得惡心,沒忍住又吐了。 謝摘星沉著臉快步走來,將人扶起時明顯帶了怒氣:“誰準(zhǔn)你逞能的?!” “我若不逞能,你就死了。”蕭夕禾受了傷,沒骨頭一樣掛在他身上,順便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堆靈藥開始嗑。 謝摘星咬牙:“我用你救?” “不用嗎?”蕭夕禾吃藥都吃飽了,沒忍住打了個嗝。 兩人對視的瞬間,謝摘星的火氣頓時降了大半。 “下不為例?!彼舶畎铋_口。 蕭夕禾唇角還掛著血,聞言嘿嘿一笑,謝摘星沒忍住,也翹起了唇角。扶空懶得理會這兩人,盯著大火直到汪烈的軀體被燒成一把白灰,這才抬眸看向蕭夕禾:“解身契吧。” 蕭夕禾略微正色,從謝摘星身上下來了。 這一次扶空沒有再讓謝摘星退開,而是當(dāng)著他的面與蕭夕禾去了姻緣石前。兩人將手扣在石頭上,一條泛著點點熒光的紅線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 片刻之后,紅線斷裂,蕭夕禾只覺身體一空,好像有什么東西不見了。 扶空一臉平靜:“身契已解,今后天高海闊隨你去,只求你善待這副軀體?!?/br> “我會的。”蕭夕禾頷首。 扶空喉結(jié)動了動,想到什么又繞到姻緣石后,蕭夕禾不明所以地伸頭看,沒等看清楚他做什么,他便走了出來。 “這個你帶上?!狈隹諏⒁粔K石頭遞過來。 蕭夕禾疑惑接過:“這什么?” “夕禾先前從姻緣石上敲下來的,”扶空想起往事,眼底多了一分溫柔,“測出黃色,她很是不滿,所以給了姻緣石一點教訓(xùn)。” 蕭夕禾失笑:“我第一眼見到你們的姻緣石,便覺得少了一塊,還想著誰能把這東西給敲了,原來是她啊,沒想到她膽子還挺大,一族圣物也敢這么玩?!?/br> “她膽子不大,否則也不會將敲下來的石頭藏起來?!狈隹昭鄣椎男σ馕⑽⒎嚎唷?/br> 蕭夕禾頓了頓,看向掌心石頭:“既然是她敲下來的,你留著就是,何必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