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58節(jié)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充滿殺意。 “……這么吃太浪費,而且口感不好,我?guī)湍銊儦??!笔捪踢@會兒也看出來了,這只狼妖是真的不太聰明,跟她在小說里看到的那些妖怪很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動物性強過人性,行事全靠本能。 也是,晨帝召集天下修者屠殺妖族,但凡聰明點的妖怪早離開大酈了,只有這種智力低下的才會留下。 蕭夕禾擠出一點微笑,盡可能釋放友好:“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吃得開心點,這栗子還是我親自做的呢,你如果喜歡,我以后再給你做……” 一邊說話,一邊拿起板栗,指尖一捻剝出果仁遞過去。 男人只死死盯著她,沒有要接的意思。 蕭夕禾舔了一下嘴唇,將果仁往上遞了遞,貼著他有些干燥的唇。 男人還在盯著她看,嘴唇卻無意間微張,蕭夕禾立刻塞進他口中。男人噙著果仁靜了許久,總算開始緩慢咀嚼。 有門!蕭夕禾眼睛一亮,立刻進入了‘剝殼—投喂—剝殼’的重復(fù)工作。隨著栗子的快速消耗,男人漸漸沒那么緊繃了,她卻開始緊繃起來—— 栗子吃完之后該怎么辦啊啊??! 盡管她的心越懸越高,最后一個栗子還是進了男人的嘴。 確定一顆也沒剩后,兩人短暫的沉默片刻,然后下一瞬兩人同時動作,男人猛地掐向蕭夕禾的脖子,蕭夕禾奮力抽出枕頭擋住要害。 鋒利的指甲插穿枕頭,猛地一攥掏出大片棉花。 蕭夕禾有種自己腸子被掏出來的錯覺,忙在他又一次殺來時開口:“我還能做很多比栗子好吃的東西!” 男人捏住她下頜的手倏然停下。 “……什么大菜我都會做,什么烤紅薯炒雞蛋涼拌菜,我都會,”蕭夕禾仗著他沒見過什么世面,果斷用亂七八糟的糊弄他,“只要你留著我性命,我就都給你做?!?/br> 男人眸色晦暗如海,似乎在思考她話里的可行性。 蕭夕禾手心都出汗了,卻還在故作鎮(zhèn)定:“你現(xiàn)在傷得這般重,即便殺了我也逃不出去,不如先養(yǎng)好身體再做打算……只要你放過我,我就配合你,一直到你離開。” 男人沉默不語。 蕭夕禾知道多說無益,便屏著呼吸等待。 許久,男人松開了她,并從她身上下來,蕭夕禾身體和靈魂同時一輕,當(dāng)即表忠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男人掃了她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她出不出賣。 蕭夕禾干笑一聲,這才注意到床上被他弄得到處是臟泥和血跡,加上剛才剝的栗子殼,如今已經(jīng)亂七八糟的不能睡了。 她眼珠一轉(zhuǎn)便要下床,結(jié)果剛動了動,男人涼涼的視線便掃了過來。 “……我去找一床新被褥,這里太臟了。”蕭夕禾一臉真誠。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抬手打了個響指,床上頓時起了一陣邪風(fēng),等蕭夕禾回過神時,不管是床上還是男人自己,都變得煥然一新。 蕭夕禾:“……”免費看了一場魔術(shù)。 床上都干凈了,也就沒理由逃跑了,她心里嘆息一聲,面上乖巧地給男人挪出空位:“你應(yīng)該累壞了,躺下休息一下吧?!?/br> 她給男人留了靠墻的位置,這樣她就可以在外邊了,等男人睡著之后再跑。 男人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推到里面,自己則在外邊躺下了。 蕭夕禾:“……”好jian的一只妖。 兩個計劃都失敗,蕭夕禾只能老實躺好,思索第三個計劃。 不知不覺夜已深,外頭卻還時不時傳來鐵騎奔騰的動靜。而被皇宮苦苦搜尋的狼妖,此刻正躺在公主殿下的床上,蹙著眉頭雙眸緊閉。 蕭夕禾沒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不甚分明的痛苦之色……傷成這樣,能不痛苦么。她雖然沒看清他身上都有什么傷,但隨便掃一眼,便能看到他散開的衣領(lǐng)下,類似鞭傷的痕跡。 真是好慘的一只妖。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默默閉上眼睛裝睡。 由于一直沒想到第三個計劃,蕭夕禾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第二個計劃,首先,就是等他睡著……蕭夕禾這般想著,很快便睡了過去。 當(dāng)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旁邊的男人默默睜開眼,盯著她看了許久后才重新閉上。 蕭夕禾睡得又香又沉,完全沒有因為床上多了個男人,就影響了寶貴的睡眠質(zhì)量。然而睡到后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開始忽冷忽熱,也迷迷糊糊中做起了夢。 她夢見自己十八年前就穿越了,而且是帶著記憶胎穿,皇帝鐘晨和皇后陳瑩瑩確實是她的親生父母,而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鐘夕禾。 許多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涌入腦海,也包括前兩日偷偷去捕妖籠偷看狼妖的記憶也復(fù)蘇了。當(dāng)時她恰好看到狼妖被施刑,受了刺激昏倒,再醒來就暫時失去了記憶。 ……難怪小樊子看到她會做飯也不驚訝,難怪她說些奇怪的話也沒人深究,難怪她會覺得許如清、小樊子、以及皇上皇后的名字熟悉,原來是因為她跟他們認識很多年了。 蕭夕禾夢里慢吞吞地思考,冷熱交替的滋味愈發(fā)明顯,脖子上的傷還越來越疼,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往里鉆。 終于,她還是抵不過身體的難受,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看到自己身上壓了個人。蕭夕禾猛然睜大眼睛,下意識就要尖叫,嘴巴卻被突然捂住。 “唔……” “別動。”男人陰郁開口。 這只妖竟然會說話!蕭夕禾驚恐地睜大眼睛。 男人只是掃了她一眼,便將臉埋入她的脖頸,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她的傷口,偶爾還會將舌尖抵進去。蕭夕禾意識到他在做什么后,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唔唔唔死變態(tài)……”她拼命捶打他,可他的身體卻如鋼板一樣,不僅捶得手疼,還捶不動。 他的舌尖還在描繪她的傷口,在肌膚上留下點點濕熱。蕭夕禾快被這點濕熱折磨瘋了,心念電轉(zhuǎn)間想也不想地踢向他的襠部。 男人眼神一凜,直接抓住她的腳踝,沉著臉摁在床上,膝蓋也擠了過來。柔韌度明顯不過關(guān)的蕭夕禾頓時疼得眼淚汪汪,但在感覺到這個姿勢有多糟糕后,顧不上疼繼續(xù)掙扎。 雖然她的反抗對于男人而言微不足道,但男人還是被她鬧煩了:“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動?!?/br> ……草你大爺?shù)?,我就得躺著任你輕薄唄?!蕭夕禾憤怒地看向他。 男人面無表情:“我的指甲有毒,這毒只有我能解?!?/br> 蕭夕禾愣了愣,想到自己剛才還忽冷忽熱的難受,這會兒已經(jīng)有力氣反抗了,氣焰頓時散了一半。 “若解得不徹底,你活不到天明。”男人補充一句。 蕭夕禾徹底老實了。 男人掃她一眼,不再捂著她的嘴。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僵硬地躺在床上。 “脖子露出來?!蹦腥朔愿馈?/br> 蕭夕禾:“……” 雖然不情愿,但為了活命,蕭夕禾還是不情不愿地昂起下巴,將脖頸暴露在空氣里。她剛才掙扎間扯開了床帳,月光從外頭透到床上,照得她脖頸愈發(fā)纖細白皙,跟幾道深紫的傷口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第一次直視她的脖頸,突然生出一股咬斷的沖動。蕭夕禾似乎察覺到危險,不安地看向他。 眼角泛紅,鼻尖也是紅的,眼睛淚汪汪,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 男人頓了一下,垂下眼眸叼住她的脖子。 他身體冰冷,舌尖卻是熱的,抵進傷口又疼又麻,這感覺……蕭夕禾默默攥緊了拳頭,卻還是控制不住輕哼一聲。 疼的,也是癢的,以至于聲音溢出來時直接變了調(diào),連她自己都聽得一愣。 男人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掃了她一眼便重新躺下了。蕭夕禾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一低頭便看到前襟沾了些許血跡。 這些血不是她的,那便只能是他的了。蕭夕禾扭頭看一眼,果然看到他衣領(lǐng)處的傷口裂開了。 “再看就將你的眼睛挖出來?!蹦腥送{。 蕭夕禾果斷閉上眼睛,手指卻不小心摸到一把毛絨絨,好像是…… “想死?”男人聲音冷了下來。 蕭夕禾默默松開他的尾巴,又往墻邊擠了擠,硬生生跟他隔出一大段距離。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漫長的一夜總算要過去了。蕭夕禾在床上躺了許久,又一次迷迷糊糊要入睡時,突然感覺到身邊的被褥一輕。 怎么,他要走了?蕭夕禾艱難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看到他從籠子里掏出兔子,便要往嘴里送。 嗯,兔子……蕭夕禾瞬間精神了:“住口!” 男人不悅回頭。 蕭夕禾跌跌撞撞跑下床,一把搶過她心愛的小白兔:“這是我的!”雖然她也喜歡吃兔兔,但寵物跟食物還是分得清的,怎么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兔子吃了。 男人被搶了食物,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殺意。 “……我去給你做其他吃的,烤雞行嗎?”蕭夕禾跟他打商量,“只要別吃我的兔子,一切好說?!?/br> 男人瞇起長眸,似乎在思量。 蕭夕禾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會突然暴起。 好在男人最后同樣了。 蕭夕禾頓時垮下肩膀,抱著兔子就要出去,男人卻冷淡開口:“回來?!?/br> “……還有事嗎?”蕭夕禾一臉真誠。 男人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將手伸進她的袖子。 當(dāng)冰涼的手貼上肌膚,蕭夕禾剛愣了一下,便感覺胳膊倏然刺痛。男人將手退出來,滿意地看了眼指尖血痕:“若敢逃走,或叫人來,便等死吧。” 蕭夕禾:“……”媽的,合著是給她下毒呢。 “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男人警告。 沒想到這只妖竟然還有聰明的時候,蕭夕禾氣得要死,卻也拿他無可奈何,只能取來手帕將脖子擋住,確定沒人看得出后才要抱著兔子出門,結(jié)果男人直接把兔子搶回來丟進籠子里。 “人質(zhì)?!彼f。 蕭夕禾:“……” 看一眼犯困發(fā)呆的兔子,蕭夕禾默默嘆了聲氣,木著臉出去了。 正是清晨,屋外的空氣透著幾分涼意,蕭夕禾伸了伸懶腰,一看到有人急匆匆跑來,便笑著招呼:“小樊子!” “殿下,您記起奴才了?”小樊子一臉驚喜。 蕭夕禾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記起來了?” “您今日跟我說話的樣子,比昨日松弛多了。”小樊子笑道。 蕭夕禾也跟著笑:“那你還真是了解我,沒錯,我都記起來了。” “奴才這就去告訴皇上皇后,他們定是十分高興!”小樊子說著便要走。 蕭夕禾急忙叫住他:“現(xiàn)在宮里還在四下搜尋狼妖嗎?” 話音未落,便感覺后背一緊……果然,那只妖一直盯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