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60節(jié)
溫?zé)岬娘L(fēng)撫過傷口,謝摘星后背莫名僵直,蓋在身上的被子也突然一動一動的。 “繼續(xù)?!彼?。 蕭夕禾松了口氣,一邊上藥一邊問:“你為什么要?dú)⑷???/br> “他們闖入我的地盤,不該死?”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瞄了眼還在動的被子,半天才道:“那也沒必要?dú)⑷搜?,可以把他們趕出去的……” 謝摘星嗤了一聲,表示對她這句話的不屑。 蕭夕禾又瞄一眼被子,索性不說話了。 她安靜地給他上藥,又取了紅花油為他揉開腿上的淤傷,做這一切時(shí)被子一直動個不停。她是很想無視的,無奈被子的存在感太強(qiáng),她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你的尾巴好像一直在動?!?/br> 那個位置,能動的也只有尾巴了吧。 謝摘星聞言明顯一愣,接著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去,果然看到被子一動一動的。 “你不知道?”看到他驚訝的樣子,蕭夕禾也驚訝了。 謝摘星的臉?biāo)查g黑了,一雙眼睛凌厲地看向她:“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啊!”蕭夕禾一臉冤枉。 謝摘星死死盯著她,片刻之后緩緩開口:“滾出去?!?/br> 蕭夕禾馬不停蹄地滾了。 一直到跑出門,她才敢在心里罵一句神經(jīng)病。 “殿下,您喂完兔子啦?”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小樊子樂呵呵地問。 蕭夕禾回神:“啊……喂完了。” “那奴才現(xiàn)在叫人進(jìn)去收拾一下,順便給殿下整理床褥?!?/br> 小樊子說著,便要叫人進(jìn)去,蕭夕禾趕緊制止:“不用!” 小樊子一愣。 蕭夕禾也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大了,干笑一聲道:“那只兔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膽子小得要死,未免嚇到它,還是別叫人進(jìn)去了?!?/br> 說罷,她又特意叮囑,“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jìn)去!你也一樣?!?/br> “可是屋里誰來收拾?”小樊子問。 蕭夕禾咳了一聲:“我自己收拾?!笔聦?shí)上有謝摘星在,什么東西都可以一個響指清理干凈,根本不用收拾。 “……是?!毙》右娝歼@么說了,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 蕭夕禾扯了扯唇角,糾結(jié)片刻后又回屋了。 隨著房門關(guān)緊,小樊子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一旁的心腹見狀立刻道:“許如清送的兔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個頭又小長得又肥,還蠢笨呆懶沒有半點(diǎn)可取之處,殿下為何如此喜歡?” “定是那狗東西在兔子上做了什么手腳,才會引得殿下如此癡迷,”小樊子咬牙切齒,“本來還想留它一條小命,眼下看來是不能了?!?/br> 心腹懂了:“奴才這就去尋些好東西來?!?/br> 一門之隔的寢殿內(nèi),蕭夕禾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兔子危在旦夕,只是默默坐在外間的桌前思索,謝摘星到底為什么生氣。 謝摘星聽著外間窸窸窣窣的聲響,垂著眼眸將自己身前所有傷都涂了藥,這才穿上薄衫走出去。 蕭夕禾一看到他,立刻就站直了身子,下一瞬便瞄向他的尾巴。 “看什么?”謝摘星本來已經(jīng)冷靜了,見她盯著自己的尾巴看,語氣頓時(shí)又有些惡劣。 蕭夕禾表情僵硬地望天:“我沒看!” 謝摘星冷哼一聲,抬眸看向她時(shí),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絲帕。 雖然已經(jīng)入秋,可天氣還有一絲炎熱,她卻將脖子圍得緊緊的,起了汗意也不知道。 謝摘星手指動了一下,莫名想給她摘下來。而幾乎在他動念的瞬間,絲帕便從她脖子上掙脫,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蕭夕禾驚呼一聲,下意識捂住脖子控訴:“你搶我絲帕干什么!” “你戴這個干什么?”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氣笑了:“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為了遮你留下的傷口,我為什么要戴?!” “傷口?”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我怎么沒看到?” 蕭夕禾剛想說你瞎嗎,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心頭一跳,想也不想地跑到銅鏡前。鏡子里,她的脖子白皙干凈,半個紅痕都沒有,更別說深入rou中的傷疤了。 “你干的?”蕭夕禾震驚回頭。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 “真是你干的啊,你怎么這么厲害?”蕭夕禾驚嘆著跑到他面前,突然又意識到不對,“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何不直接給自己療傷?” 聽到她的問題,謝摘星冷笑:“那得多謝你的好父皇,費(fèi)盡千辛萬苦將我?guī)У綄m里來?!?/br> 跟宮里有什么關(guān)系?蕭夕禾剛冒出這個問題,便想到先前小樊子說過,皇宮有龍氣庇護(hù),再強(qiáng)的妖在這里也會被壓制。 “那你為什么不出宮療傷?”蕭夕禾問。 謝摘星懷疑她是故意氣自己:“我現(xiàn)在一身傷,出得去?” 啊對,閉環(huán)了這是。蕭夕禾嘖了一聲,關(guān)心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你留在宮里,會不會被我父皇的龍氣給壓死?” “你想得美,”謝摘星斜了她一眼,“頂多是實(shí)力受限,恢復(fù)慢些罷了?!?/br> 蕭夕禾頓時(shí)心生遺憾,但面上卻是松了口氣:“那就好?!?/br> 謝摘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當(dāng)即嗤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沒了聊天的欲望。 謝摘星到軟榻上打坐,蕭夕禾閑得無聊,便跑去玩她的小兔子。 不得不說許如清眼光獨(dú)到,這只兔子又圓又肥,皮毛還十分有光澤,一看就跟其他兔子不一樣。 “就是懶了點(diǎn),整天像睡不醒一樣。”蕭夕禾戳戳不愛動的小兔子,小兔子翻個身繼續(xù)睡。 蕭夕禾嘆了聲氣。 兩人一兔在屋里待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時(shí)候,蕭夕禾總算受不了了,借做飯的由頭往外跑,跑到門口時(shí)想到什么,又匆匆折回里間:“你別吃我兔子啊,不然我跟你拼命?!?/br> 謝摘星:“哦?!?/br> 蕭夕禾得了保證扭頭跑了,謝摘星掃了眼籠子里睡覺的兔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蕭夕禾出門后沒有立刻去廚房,而是叫上小樊子一起去御花園泛舟。 殿下都冷落他一天了,此刻好不容易相邀,小樊子頓時(shí)心動不已,只是一想到正事,又只能忍痛拒絕:“還是不了,奴才有事要忙……狼妖還未找到,御花園那邊已經(jīng)戒嚴(yán),殿下不如去皇后那兒玩一圈吧?!?/br> 這事相當(dāng)重要,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蕭夕禾聞言有些遺憾,但也沒有想太多,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獨(dú)自一人跑出去了。 小樊子輕舒一口氣,確定她走遠(yuǎn)后立刻叫來心腹:“藥呢?” “已經(jīng)配好了,保證那兔子沾一點(diǎn)就死?!毙母沽⒖痰?。 小樊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了一眼周圍伸出手。 心腹當(dāng)即將手?jǐn)n入袖中找藥,只是找了半天表情突然微妙。 “怎么這么磨嘰!”小樊子心急呵斥。 心腹尷尬一笑:“奴、奴才將藥忘在寢房了?!?/br> “你這個蠢貨!”小樊子憤怒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還不快去拿!” 心腹屁滾尿流地跑了。 另一邊,蕭夕禾沿著重兵把守的小路,一路跑進(jìn)了皇后的寢宮?;屎髮m里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冒失,正要進(jìn)門為她通報(bào),蕭夕禾擺擺手,直接跳進(jìn)門檻:“母后!” 話音未落,一道光突然在里間門口閃過。蕭夕禾愣了愣,急忙跑進(jìn)去,卻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梳妝臺前。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tǒng),”皇后正對鏡梳妝,聽到動靜回頭斥責(zé),“你父皇若是見了,定是要罵你的?!?/br> “他才舍不得。”蕭夕禾說著,又開始四下看。 皇后無奈:“又找什么呢?”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紅色的,這么大,”蕭夕禾比劃一下,“然后突然就不見了?!?/br> “哪有用大小形容光的,”皇后哭笑不得,“再說母后一直在屋里,怎么沒見到你說的光?” “可是……” “啊,你說的是這個?”皇后看向她后方。 蕭夕禾扭頭,才看到門口掛了一盞紅燈籠,此刻還點(diǎn)著蠟燭。 “……大白天的點(diǎn)什么蠟燭呀?”蕭夕禾不解。 皇后看她一眼:“你父皇送的?!?/br> 蕭夕禾心里還在疑惑,但聞言便沒有再多問,而是乖巧地湊到她身邊:“我剛才來的路上見到不少兵士,看來父皇很是憂心啊。” “一直沒找到那只狼妖,他怎會不憂心,”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尤其是他還有個總喜歡亂跑的女兒?!?/br> 蕭夕禾訕訕:“我也沒那么喜歡亂跑?!?/br> 皇后笑了笑,取了一支發(fā)釵戴在她頭上,她嫌重又摘了下來。蕭夕禾親熱地趴在她腿上,與她說著小話。 在皇后宮里待了一陣子,她總算想起屋里還有一頭餓狼,于是跟皇后道別之后便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shí),她又回頭看一眼,卻只見門框上的燈籠在日光的晾曬下,沒有半點(diǎn)光輝。 ……剛才看到的光,確定是這里頭發(fā)出的?蕭夕禾皺了皺眉,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寢殿了。 因?yàn)樾睦锏胗浿?,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到踏進(jìn)寢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樊子,才一個激靈沖過去:“小樊子!” 耳邊傳來一聲輕嗤。 蕭夕禾猛地抬頭,入眼便是一雙獸耳。她大怒:“你把他怎么了!” “殺了?!敝x摘星輕描淡寫。 蕭夕禾跌坐在地上,半晌才意識到不對:“那他怎么還有呼吸?” “因?yàn)槲沂球_你的?!敝x摘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