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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71節(jié)

    誅妖陣下,皇后的呼吸漸漸微弱,晨帝痛不欲生之時,余光突然瞥見謝摘星。

    “我、我去剝了他的內(nèi)丹來,”他喃喃,“他如此強大,內(nèi)丹定能助你恢復如初,我去剝……”

    “父皇,你想干什么?”抱著皇后的蕭夕禾怔怔追問。

    晨帝眼神一暗,拿著劍朝謝摘星殺去。

    他雖從未修煉過,但身上有真龍之氣護體,每一招都威力巨大。謝摘星已經(jīng)快要體力不支,此刻突然要應對真龍之氣,瞬間節(jié)節(jié)敗退。

    眼看著他身上多出一道道傷,蕭夕禾徹底崩潰,聲嘶力竭地求晨帝,“父皇不要!求你不要殺摘星!”

    晨帝卻殺紅了眼,一招一式都拼了命一般。皇后緩緩閉上眼睛,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卻已經(jīng)人事不知,蕭夕禾撕心裂肺地放下她,想也不想地朝兩人沖去,卻被幾個修者牢牢攔住。

    “父皇不要!”

    又一劍,劃破了謝摘星的胳膊。

    “父皇!”

    再一劍,刺中謝摘星的肩膀。

    蕭夕禾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只能跪下拼命求晨帝。

    地磚上很快磕出一片血跡,刺痛了謝摘星的眼睛。他咬著牙朝她沖去,卻又一次被晨帝攔下。

    “都是因為你,”晨帝眼底是濃郁的恨,“若非是你,我也不會要建誅妖陣,我們一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瘋子?!敝x摘星面露不屑。

    晨帝眼神一暗,以力拔山河之氣勢朝他刺去。

    蕭夕禾猛地抬頭,便看到他的劍即將刺入謝摘星獨自。

    轟隆——

    她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想也不想地吼出聲:“他還懷著孕,不要碰他的肚子!”

    話音未落,蕭夕禾愣了一下,晨帝的劍也倏然停下。

    宮人所內(nèi),外面一片嘈雜,似乎正在救火。

    小樊子吸了濃煙,已經(jīng)神志不清,而許如清就在他不遠處,看起來也沒好到哪去。

    “沒想到……跟你斗了一輩子,最后卻還要跟你一起死?!毙》踊奶埔恍Α?/br>
    許如清掃了他一眼,余光瞧見遠處籠子里、正奄奄一息的兔子:“是啊,真是沒想到?!?/br>
    小樊子緩緩閉上眼睛等死,一瞬之后,頭腦卻開始清明。

    再睜開眼睛,四周環(huán)境如水一樣化開,重新展露出另一片完全不同的景象。

    是昆侖的山頂。

    他們破開了幻境。

    清醒了。

    林樊怔愣一瞬,旁邊的謝摘星便直接一劍穿過入夢陣,直接將飛升陣的陣眼刺碎。

    嘩啦——

    淺紅色的結(jié)界應聲碎開。

    蕭夕禾猛地松一口氣,連忙跑到謝摘星面前,將他從頭到腳檢查一遍后松了口氣:“還好,破陣之后幻境里受的所有傷,都會跟隨入夢陣一起消失,你沒受傷……”

    話沒說完,謝摘星突然扣住她的后頸,俯身咬上她的唇。蕭夕禾愣了愣,眼角頓時泛起一陣酸意,默默抱上他的腰,謝摘星腹中孩兒若有所覺,乖乖地動了一下。

    兩個人無視一切抱在一起接吻,旁邊的鐘晨和陳瑩瑩對視一眼,臉都有些紅——

    他們在幻境里是夫妻,該做的事都做了,記憶還完好地保存,不害羞才怪。

    他們害羞,林樊和許如清也有些窘迫,畢竟誰也沒想到,他們在幻境里竟然是……太監(jiān),還是兩個為了討好主子無所不用其極的太監(jiān)。

    “咳……”林樊打破尷尬,“對了,怎么沒在幻境里見你二師妹啊,她是不是沒進去?”

    許如清故作淡定:“確實,我沒見到她?!?/br>
    “我一直在?!憋w升陣碎后、恢復清醒的柳安安幽幽開口。

    二人同時看向她:“你是什么角色。”

    “兔子,”柳安安看向二人,“你們倆一直想殺、卻沒殺成,最后大火逃生還不帶的那只兔子。”

    許如清:“……”

    林樊:“……”

    第85章

    許如清和林樊同時陷入沉默,柳安安仍不放過他們:“就問你們尷尬不?”

    林樊憋了半天,突然朝著正廳沖去:“……汪烈!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誅了你這邪魔!”

    “殺!”許如清喝了一聲,拿著折扇也沖了,鐘晨和陳瑩瑩對視一眼,當即跟了過去。

    已沒有了軀體的汪烈冷笑一聲,掌心翻轉(zhuǎn)化出無數(shù)流火,直直朝幾人殺去。

    不再被飛升陣束縛的仙門弟子們見狀,也一股腦地跟著往廳里跑,人群形成的洪流中,謝摘星與蕭夕禾猶如兩根定海神針,不管不顧地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jié)束,蕭夕禾呼吸有些不暢,下意識地扶著謝摘星的胳膊。

    “為什么親我?”她眼淚汪汪,親完才想起要說法。

    謝摘星定定看著她:“因為你喜歡我?!?/br>
    “……我是想起你有孕在身,才將入夢陣破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孩子,你憑什么認定我喜歡你?”蕭夕禾咬著唇與他對視,眼底難得帶了幾分倔強。

    謝摘星沉默一瞬,抬手撫了扶她的額頭。從幻境中出來,她的額頭光潔如初,連一小塊紅印都沒有,可他卻記得她為了他,在幻境里磕頭磕得血rou模糊的樣子。

    “你喜歡我。”他唇角浮起一點弧度。

    蕭夕禾眼角一酸,突然心態(tài)崩了:“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是你自己不信!還跟我分手!還說什么跟我在一起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嗎?既然這么委屈你一開始干嘛找我,找了我還搞什么強取豪奪那一套!你當時怎么不委屈……”

    她越說越傷心,幾次都想給謝摘星一拳,可一看到他隆起的肚子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謝摘星安靜聽著,半晌默默遞上自己的右手。蕭夕禾也不客氣,雙手捧著狠狠咬了上去。

    “嘶……”其實不疼,但謝摘星還是配合地抽了一口冷氣。

    蕭夕禾的眼圈愈發(fā)紅了,咬人的力道卻猛地一輕。

    “你以后還會犯神經(jīng)嗎?”她問。

    “不會?!?/br>
    “還要跟我分手嗎?”她繼續(xù)問。

    “死都不分。”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剛要松開他的手,謝摘星便與她十指相扣:“蕭夕禾,我喜歡你。”

    “我知道,”蕭夕禾別扭地看他一眼,“你喜歡我喜歡得要死?!?/br>
    謝摘星笑了:“對,我喜歡你喜歡得要死?!?/br>
    “……大哥大姐,你們打情罵俏能不能換個時間,眼下能不能干點正事!”林樊被汪烈打飛到院子里后,吐了口血沫無奈開口。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抬手化出認魂,眼神一凜朝汪烈殺去。

    廳中眾人只覺一陣壓迫,下意識回頭的瞬間,猝不及防看到謝摘星手持上古神劍破風而來。正與汪烈纏斗的鐘晨往后退一步,待謝摘星殺上去后自覺輔助。

    兩人一左一右不斷攻擊,加上其他仙門弟子伏擊偷襲,汪烈很快節(jié)節(jié)敗退,神魂越來越弱。眼看著已有敗勢,他咬牙抬眸,看向那邊臉色都不怎么好的幾個掌門。

    自從飛升陣被破,這幾個人就開始裝死了,鐘晨等人顧不上他們,各門弟子不敢攻擊他們,以至于他們默默當了這么久的空氣。

    “還不動手殺了他們幫我補充靈力?”汪烈冷笑,“等這些人都活著出去,你們以為還能當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回去做掌門?”

    蜀山掌門神色一凜:“若非你誆騙于我們,我們又如何會一時糊涂!”

    “這便要撇清干系了?”汪烈目露不屑,一邊應付謝摘星和鐘晨,一邊冷臉提醒,“別忘了,這世上只有本尊一人會設飛升陣,你們?nèi)粼傩涫峙杂^,以你們的資質(zhì),下輩子都別想再飛升!”

    話音未落,謝摘星一劍刺穿他的魂體。

    汪烈急速后退,怒道:“你以為這樣便能殺了我?!找不到我的本體,你們縱然引來九天雷霆,也休想毀了我!”

    蕭夕禾聞言頓了一下:“你的本體是什么?”

    “我的本體是……”汪烈說到一半,對上蕭夕禾期待的視線頓時笑了,“我會告訴你?”

    “……你剛才分明差點說出來?!笔捪虩o語。

    汪烈冷笑:“做夢!”

    “殺不了你,無限削弱你的實力也好,”謝摘星目光凌厲,“本尊倒要瞧瞧,弱到一縷風都不如時,你活著又能如何。”

    鐘晨應聲朝汪烈殺去,謝摘星抽回劍正欲上前,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痛意。他的速度猛地慢了下來,汪烈趁機朝他殺去,卻被鐘晨阻隔了去路。

    “魔尊,你怎么了?”蕭夕禾忙問。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沒事。”

    痛意很快便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繼續(xù)朝汪烈殺去。

    蕭夕禾不放心他,也飛速加入了圍攻汪烈的陣營,一群人將汪烈死死攔住,即便沒有天雷可用,也誓要將他削弱到只剩一口氣,柳安安自知實力不行,便沒過去添亂,而是躲在柱子后提醒其余人該攻擊什么地方,以防汪烈耍心眼。

    汪烈在眾人圍攻下逐漸變得虛弱,再開口已有些氣急敗壞:“你們還等什么!”

    林亦應聲出手,殺了一個準備偷襲汪烈的昆侖弟子。

    所有仙門弟子都為之一愣,齊刷刷看向他,就連他旁邊的掌門們也驚到了。

    “林掌門,你這是何意?”蜀山掌門皺眉問。

    林亦掃了他一眼:“你們沒了飛升陣尚能風光幾百年,我卻不能了?!比羰遣荒茱w升,他在幾日后便要隕了。

    他一出手,另外兩三個掌門也回過神來,當即拔出法器開始大開殺戒。仙門弟子一個個死在最敬愛的長輩手下,體內(nèi)的靈力如流星一般注入汪烈魂體,原本已經(jīng)縮小不少的魂體又逐漸變得強大。

    莊嚴肅穆的昆侖派正殿,此刻變得如修羅場一般,各大仙門的弟子一個個死去,噴濺出的血水將每一寸角落染紅。

    “你們還是人嗎?!連自己的徒弟都殺?!”林樊憤怒質(zhì)問,“林亦!虧你與我還是同姓,你真不配姓林!”

    殺紅了眼的林亦不管不顧,直接擰斷了一個弟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