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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懷著未來太子逃跑 第1節(jié)

    ?  如何懷著未來太子逃跑

    作者:寧寗

    簡介:

    前世,柳碧蕪是譽(yù)王府的粗使丫頭,一場意外有了譽(yù)王的孩子,卻被府中寵妾奪走,謊稱自己所生,而她成了世子的乳娘。

    后譽(yù)王登基,世子入主東宮封為太子。

    又十三年,太子為jian人所害,柳碧蕪被賜鴆酒陪葬。

    重活一回,柳碧蕪想逆天改命,卻倒霉得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回了與譽(yù)王出事的第三日。

    為了腹中的孩子,柳碧蕪冒險找上了安國公府。

    第二日,安國公府失蹤多年的姑娘回來了。

    柳碧蕪以為自此平安無事,只等個機(jī)會帶著孩子遠(yuǎn)走高飛,不問世事。

    什么!太后要賜婚?還是孩子他娘都認(rèn)不清的狗男人譽(yù)王。

    大可不必,告辭!

    *

    喻淮旭重生成了一歲的嬰兒。

    醒來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前世的乳母,也是他的親娘獲得她該有的一切,不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

    可怎么?

    前世的乳娘這世成了譽(yù)王妃。

    前世不近女色、端重自持的父皇抱著他娘,眉目溫柔地指指他道:“他是不是我的種沒關(guān)系,只要你是我的就行了?!?/br>
    喻淮旭陡然一驚。

    等等,這劇情,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一樣?

    又名《太子:前世尊貴的我這一世成了野種?》《老婆只想帶著我的娃遠(yuǎn)走高飛怎么辦?在線等,急!》

    1、1v1,雙潔,he

    2、女主和兒子是重生,男主非重生

    3、私設(shè)如山,拒絕考據(jù),看文圖個樂趣,不合口味歡迎左上角退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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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容標(biāo)簽:生子前世今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老婆要帶著我的娃遠(yuǎn)走高飛怎么辦

    立意:無論身處何種逆境,都要心向光明,勇往直前,才能收獲幸福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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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簡評:

    前世柳碧蕪命途多舛,被賜鴆酒而亡,重回一回,她想逆天改命,卻倒霉地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回了與譽(yù)王出事的第三日。為了保護(hù)腹中的孩子,她冒險上安國公府認(rèn)了親,本以為自此平安無事,只待尋個機(jī)會將孩子生下來,卻不想太后賜婚,陰差陽錯將她嫁予譽(yù)王為妻。

    本文以插敘的方式,通過回憶,在前世和今世之間交錯,略帶懸疑色彩,一步步解開謎團(tuán),揭秘前世曲折跌宕的故事時,也讓男女主的感情在此過程中變得深沉篤定。

    第1章

    逃跑

    大昭民風(fēng)開放,又恰逢一年一度的花神祭,此時盛京的朱雀南街人聲鼎沸,不少少年少女身著新衣,持花出游,拜花神,吃花糕,行花令,語笑喧闐。人一多,街兩側(cè)的攤肆鋪?zhàn)幼砸惨慌排胖Я似饋怼?/br>
    冷冬從小販?zhǔn)种薪舆^油紙包好的桃花糕,艱難地自排隊(duì)的人群中擠出來,往河岸邊的柳樹下跑去。

    “碧蕪jiejie,你快來嘗嘗,這家的桃花糕啊,做的最是好吃了,我每每都要排上好久呢……”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紙包,卻見身側(cè)女子望著遠(yuǎn)處金瓦紅墻的殿宇高樓,目光空洞,神色凝重??v然面上沒有笑意,可女子格外出眾的相貌還是惹得過路人頻頻側(cè)首,目露驚艷。

    冷冬皺了皺眉頭,雖不知是何緣故,但她總覺得她這位碧蕪jiejie,近日有些奇怪。

    碧蕪jiejie姓柳,和她一樣,都是譽(yù)王府灶房里幫廚燒火的丫頭,兩人一同擠在六人間的下房里,因進(jìn)府晚又無倚仗,常受府中其他仆婢欺負(fù),同病相憐,便一直相互照拂。

    可兩日前,柳碧蕪驀然暈厥,再醒來時,看她的眼神卻透出幾分陌生,甚至還問她現(xiàn)在是何年月,那之后,更是變得沉默寡言,總是如現(xiàn)在這般時不時盯著某處發(fā)愣。

    “碧蕪jiejie。”冷冬又喚了一聲。

    碧蕪這才回過神,看見遞到眼底的桃花糕,沖冷冬淺淺一笑,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吃吧。”

    她說話輕聲細(xì)語的,聲音婉約動聽分明和從前一般無二,可冷冬總覺得碧蕪似乎有哪里不同了,那變化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似乎是言行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和她說話的語氣里甚至透著幾分淡淡的疏離。

    可看著眼前這張笑意溫婉的臉,冷冬暗嘆了口氣,只道自己生了錯覺,笑著伸手摟住碧蕪的手臂,“那jiejie想吃些什么,我們這就去買,好容易告了半日的假,若不逛個盡興再回去,豈不虧了?!?/br>
    “我倒是沒什么想吃的?!北淌忁D(zhuǎn)頭望向東面,將視線定在一處,又含笑看向冷冬,“不過,我的確有想去的地方,我娘生病時我曾將她托給一處醫(yī)館,那醫(yī)館就在前頭,正好今日出來,我想去拜謝一番?!?/br>
    “這樣啊?!标P(guān)于碧蕪的事,冷冬曾聽她提過一二,也知她身世可憐,“那我陪jiejie一塊兒去?”

    “不必了?!北淌従芙^地快,“我想是要去好一會兒的,今日這般熱鬧,你好生玩?zhèn)€痛快,莫要因?yàn)槲业⒄`了,到了時候就自己先回去吧,別等我了?!?/br>
    說罷,也不待冷冬再言,碧蕪拍了拍她的手,疾步往東面去了。

    行了數(shù)十步,她折身望了一眼,便見冷冬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若隱若現(xiàn),她站在原地,正踮著腳擔(dān)憂地往她這廂看。

    碧蕪抿了抿唇,心下頓生出幾分愧疚來。

    今日一別,若她成功逃脫,此生怕是再難相見,可她不得不騙冷冬。

    冷冬的直覺并沒有錯,她的確變了。

    她還是柳碧蕪,卻不再是那個心性單純,軟弱唯諾的十六歲的柳碧蕪了。

    雖不可思議,但她回來了,回到了十七年前,回到了還在譽(yù)王府的時候,回到了她的旭兒還未出生的時候。

    可碧蕪沒想到的是,她回來的這日竟是二月十三。

    偏偏是二月十三!

    她一時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

    悲的是她回到了與譽(yù)王那荒唐一夜后。若沒有那事,絕不會有后來那些艱難曲折。

    十五歲前,她本只是尋常農(nóng)女,住在青州城外的一處小山村里,和母親蕓娘相依為命。十二歲時,連日大雨導(dǎo)致黃河決堤,青州遭了大水,房屋田地被淹,無數(shù)人流離失所,餓殍遍野,為了生存,碧蕪和母親蕓娘只能隨眾多災(zāi)民一起逃荒北上。

    然途中蕓娘突發(fā)惡疾,令她們的處境雪上加霜,碧蕪尋了無數(shù)大夫都束手無策,后聽聞京城有人或可醫(yī)此疾,她便邊帶著母親,靠著精湛的繡工,沿路換些銀兩吃食,邊一路往京城而去。雖吃盡苦頭,卻終于在一年后抵達(dá)京城醫(yī)館。

    診費(fèi)藥錢昂貴,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終究承受不起,看著母親蕓娘日益嚴(yán)重的病情,碧蕪無奈將自己賣給了譽(yù)王府為婢,用得到的十兩銀錢將母親托付給了醫(yī)館。

    可蕓娘病入膏肓,藥石無用,僅撐了三個月便撒手人寰。忍著悲痛,好生葬了母親之后,孤苦無依的碧蕪只盼到了年歲,便離府好生尋個安身之處,度此余生。

    可她沒有想到,十六歲那年二月初十的夜里,譽(yù)王府梅園,紅羅帷帳搖曳,她意外與那個男人糾纏在了一起。

    醒來時,府中寵妾夏侍妾身邊的張嬤嬤威脅她,若不想死,絕不可說出今日之事。

    而后,她仍在膳房當(dāng)她的燒火丫頭,可卻日夜膽戰(zhàn)心驚。她生怕被夏侍妾滅口,中途尋了個借口以告假之名逃了一回,但很快就被抓了回來,關(guān)了整整三日。

    半月后還想再逃,可未來得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孕了!

    她遮遮掩掩,反倒讓人起了疑心,她以為夏侍妾會殺她,卻沒想到只是將她關(guān)在王府一處偏僻的院落里,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胎。

    八個多月后,一個男嬰呱呱落地,便是她的旭兒。

    奉命處理江南漕運(yùn)一案的譽(yù)王歸來時,府中所有人都同他賀喜,說夏侍妾為王爺誕下一位小公子。

    夏侍妾成了小公子的生母,而碧蕪卻成了乳娘。

    為了孩子,碧蕪不敢同夏侍妾作對,更不敢說出真相,能與孩子朝夕相處已是心滿意足。后譽(yù)王妃蘇氏入府,夏侍妾在此三月后故去,這個孩子便養(yǎng)在譽(yù)王妃名下,于永安二十六年封為世子。

    后兩年,譽(yù)王登基,世子入主東宮封為太子,柳碧蕪伺候在側(cè),憑借太子乳母的身份,成了東宮的掌事姑姑。她本已做好了準(zhǔn)備,這輩子再不出宮,就這樣守著她的旭兒,看著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然而,成則十一年,年僅十六歲的太子薨逝,她也奉旨飲鴆酒陪葬。

    她的旭兒死了,她傷心欲絕。

    他是中毒而亡,教人害死的,她親眼看到他的旭兒躺在冰冷的青石磚上,嘴角淌血,雙目緊閉,身邊裝著銀耳湯的白玉瓷碗碎了一地,那是她親自送到他手上的。

    想起那令她心如刀絞的一幕,碧蕪呼吸微滯,下意識將手覆在小腹上。

    喜的是,還好,還來得及。

    上天既給了她重新再來的一次機(jī)會,這一回,她決不能重蹈覆轍。

    雖不知到底是何人謀害了她的旭兒,可碧蕪知道,光是她家旭兒的太子身份,便注定了身側(cè)危機(jī)四伏,若不想讓他落得和前世一樣的結(jié)局,那這一輩子他絕不能出生在譽(yù)王府。

    她必須得逃!

    碧蕪踏進(jìn)醫(yī)館,便見館中一灰袍長須的中年男子正忙于開方抓藥,倏然瞥見她,朗笑著喚了她一聲。

    “張叔?!北淌忂€記得張大夫,她方才對冷冬說的并非都是假話,她母親蕓娘生病時,多虧張大夫收留照顧,才能讓她母親多挨了一段時日,這份恩情她始終記在心里。

    張大夫正在看診,但還是抽閑問道:“碧蕪,可是身子不適,今兒怎么突然來了?”

    “今日花神祭,我告了半日的假來湊湊熱鬧,順便來看看張叔您。”碧蕪不動聲色地用余光在館中脧視了一圈,旋即勾唇笑了笑,“張叔您忙,不必管我,我站一會兒就走?!?/br>
    張大夫本想說什么,可那廂病人催的急,他只得隨便道了幾句,又忙自個兒的事兒去了。

    碧蕪狀似無聊地在醫(yī)館中踱步,半晌,趁著無人注意,轉(zhuǎn)而掀簾入了后院,打開小門,拐進(jìn)條偏僻的巷子,步履不停。

    其實(shí)她也可以直接入了這條巷子,不必多此一舉,彎彎繞繞,從醫(yī)館后門走。

    可前世遭遇的種種令碧蕪更加敏感多疑,她總覺得背后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瞧。

    她無依無靠,偌大的京城無一方安身之處,夏侍妾抓她易如反掌,碧蕪甚至疑心夏侍妾專門安排了人跟著她,才至于前世她逃跑不到一個時辰便被抓了回來。

    想要徹底擺脫譽(yù)王府,唯今之計(jì),只有藏到夏侍妾的手夠不到的地方。

    換言之,要讓自己成為她不敢動,不能動的人!

    不知想到什么,碧蕪秀眉微蹙。

    上一世,她在深宮中呆了整整十一個春秋,所見所聞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她從來裝聾作啞,低眉順眼,以求保全自身,可唯有一事,她記掛在意了許多年,始終不能忘懷。

    或許,可借此一搏……

    一柱香后,安國公府,側(c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