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懷著未來太子逃跑 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那就離婚吧、我靠撿靈獸躺贏修真界、治愈一只惡龍、求仁、設定夏日、姐弟綜藝的冤種對照組覺醒了、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我做你的藥
分明他母親都成了父皇的王妃了,怎得還不知好好珍惜。 他不由得心生怒意,不管不顧,抬腿就狠狠往他父皇身上踢去。 然腿才伸到半空,就被一只大掌輕而易舉地抓住,他使出吃奶的勁兒踢出去的這一腳仿若落在了棉花上,輕飄飄就被化解了。 譽王握著旭兒的腳,還以為他在同他玩,眸中不由得露出些許柔意,“雖他并非本王親生,可與本王也算有緣,本王亦會視若己出,將來縱然不是世子,也定會過著不亞于世子的日子?!?/br> 碧蕪緊緊盯著他,卻是抿唇不言。 若知道他將來會出爾反爾,當初她絕不會答應以合作的方式與他成親,教他死死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只如今后悔已是來不及了。 譽王逗了會兒耷拉著臉的喻淮旭,才起身看向碧蕪道:“本王今夜有事要辦,明晚再來雨霖苑?!?/br> 碧蕪沒有答話,只神色淡漠疏離地站起身,福了福道:“恭敬殿下。” 譽王淺笑著提步離開,卻在邁出屋門的一瞬間,唇間笑意消失無影。 他原以為昨夜過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大抵會有所改變,卻不想她仍是如從前那般,急著與他劃清界限。 他本不想以這個法子迫她,可為了得到她,他只能不擇手段。 他已然忍了兩年,該用的法子都用盡了,她仍是不曾變過想法,他實在不知那個男人于她而言為何如此重要,能令她如此念念不忘,他竟連絲毫都比他不過。 甚至當初,為了逃開他,她不惜撒了那樣的謊,說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應州時,乍一聽到她有孕的事,他心下欣喜難抑,本欲借此道出梅園一事,順理成章地迎她入府,卻不想她竟是驚慌失措,甚至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孩子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 看著她慌亂不已的模樣,他哽在喉間的話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他總覺得,若他說出實情,只會讓眼前的人更加避他如蛇蝎,逃得更遠。他便只能假裝不知,將她一步步誘騙回京,甚至以此為餌,讓她心甘情愿地入了譽王府。 起初,他堅定地以為,所謂“孩子的父親”不過是她編造的一個謊言,而在看她一遍遍提起那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時,他才開始相信此事或是真的。 可任憑他如何派人去查,都查不到那人的存在,唯一的線索,便是圍獵之時,他將她從失火的屋內(nèi)救出來,聽她模模糊糊間喊了一聲“陛下”。 因著這聲呼喚,他還真懷疑過皇宮里那人??稍诖蠡榇稳?,親眼見過她對那人恭敬的態(tài)度和那人渾不在意的模樣后,徹底打消了想法。 再后來,他驀然想到或是那人姓畢,因著這個突如其來的荒唐想法,他還真的命暗衛(wèi)調(diào)查她周遭可有姓畢之人。 結(jié)果,自是一無所獲。 直到旭兒出生,看著這個眉眼與他七八分像的孩子,他才徹底放棄了找尋。 這孩子一看便是他所出,而她亦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即便那個男人活著又如何,她也無法帶著他的孩子,與那人再續(xù)前緣。 既入了他的譽王府,就別想逃出他的掌心。 就算真的得不到她的心,占著人亦是好的! 譽王緩步至垂花門前,卻是頓住了步子,他緩緩回首往院內(nèi)看了一眼,眸光漆黑冷沉若深不見底的幽谷。 翌日晚間。 喻淮旭坐在小榻上百無聊賴地躺著,昨夜,他本以為睡上一覺,這夢當就會結(jié)束,不曾想再睜開眼,瞧見的還是那位姜乳娘。 難道,這真的不是夢,世上真的有重生這般玄乎的事兒嗎? 他低嘆了一口氣,雖隱隱記得他好像是死了,可他無論如何都憶不起,自己究竟到底是怎么喪的命。 當真是奇怪,就好似有什么阻擋著他,故意不教他想起來一般。 屋內(nèi),心生疑惑的不單單只有他,還有姜乳娘。 見碧蕪坐在繡墩上,指尖翻飛,熟練地做著繡活,她囁嚅半晌道:“王妃,昨夜您疲累先睡下了,民婦不好擾您,小公子也不知怎的了,昨日晚間開始,便死活不愿吃民婦的奶,甚至民婦還未掀起衣裳,他就開始大哭大嚷的,民婦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碧蕪手上的動作一滯,旋即轉(zhuǎn)頭看了眼乖乖躺在小榻上的旭兒,她因著前晚被折騰地不輕,從昨夜開始就一直睡著,睡到近午時才醒,也未怎么過問旭兒的事,便道:“小公子是不吃奶,還是旁的都不大吃?” “光是不吃奶?!币慌缘腻X嬤嬤搶先答,“旁的都是吃得好好的,給小公子蛋羹米粥,他都是吃得干干凈凈,還是自個兒吃的呢?!?/br> 碧蕪聞言登時放心下來,笑道:“那便沒事兒了,旭兒也大了,或是不愛吃奶了,若怕他吃不夠,平素再喂他些牛乳便是?!?/br> “誒?!苯槟稂c了點頭。 恰在此時,就聽里間傳來奶里奶氣,含糊不清的聲兒。 “涼,涼……” 碧蕪忙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帕子,疾步入內(nèi),便見旭兒坐在小榻上,沖她拍了拍小肚子,“涼……餓……餓……” 喻淮旭也不想孩童的食欲竟這般好,離上一頓也就過去了不到兩個時辰,他便覺得腹中空空,饑餓難耐,只得向母親求助。 碧蕪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一時不禁高興道:“我們旭兒除了會喊娘,還會說餓了呀,真聰明?!?/br> 錢嬤嬤等人亦是滿目欣慰的模樣,聞言,忙差屋內(nèi)的婢子去膳房取些粥食來。 恰在此時,就聽一聲“見過殿下”,譽王快步入了屋。 見他進來,碧蕪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但還是沖譽王恭敬地微微頷首。 說今兒個來,還真來了,他倒是言而有信。 “這是說什么呢,本王還未進門就聽屋內(nèi)熱鬧?!弊u王笑著問。 錢嬤嬤答:“奴婢們都高興小公子學話快呢。這才不過一日,不僅會叫王妃娘了,竟還會喊餓了?!?/br> “哦?!弊u王俯下身,拉了拉旭兒的小手,笑著夸贊,“我們旭兒果真聰慧。” 見譽王眉宇間隱隱有幾分失落,錢嬤嬤忙道,“想是再過幾日,小公子該是會叫爹爹了?!?/br> 錢嬤嬤話音方落,譽王抬眸看去,果見碧蕪心虛地微微別過眼,好似沒聽見這話一般。 譽王唇角微勾,旋即風清云淡道:“本王倒不在意這些,開口也需一步步來,不能強求?!?/br> 碧蕪知道,縱然她再不愿意,旭兒早晚有一日得開口喊這聲“爹爹”,沉默片刻,只得應和道:“殿下說得不錯,不必心急,旭兒遲早會喊殿下的?!?/br> 她說罷,雙眸暗暗轉(zhuǎn)了轉(zhuǎn),旋即起身道:“天兒也不早,那臣妾便先下去梳洗沐浴了?!?/br> 她這般坦然主動,不禁令譽王劍眉蹙起,眉間露出幾分狐疑,但他很快神色恢復如常,“好,那本王就先陪旭兒一會兒?!?/br> 碧蕪離開后,一大一小便在一塊兒大眼瞪小眼。 喻淮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令他陌生的“父皇”,一時道不清心頭的感受,前世,父皇一直是他尊崇的存在,他親手教他練字習武,催他讀書長進,且他父親登基后,治水患,懲貪官,一直為百姓奉為明君。有這樣的父親,他始終引以為傲。 可誰知,這一世,這人居然就翻臉不認他了! 喻淮旭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他鼓起腮幫子,氣到最后竟是放了一個響亮又綿長的…… 屁! 聽得這聲,喻淮旭頓時愣住了,抬眸看去,便見他父皇和錢嬤嬤齊齊朝他看來。 喻淮旭雙頰發(fā)熱,登時紅了個透,而后就聽錢嬤嬤道:“小公子許是要換尿布了,老奴這就到東廂取去?!?/br> 錢嬤嬤說罷,匆匆出去了,里屋一時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喻淮旭還沉浸在方才的窘迫中,再一抬首,便見他父皇定定地看著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頃,他竟是俯下身,朝他緩緩靠近。 喻淮旭心下頓生出幾分緊張,他才來這兒第二日,許多事都是茫然不知,且這人說是他父皇,但壓根不認他。 怕不是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兒來吧。 他擔憂不已,正欲躲避,就聽那低沉的聲兒帶著幾分哄驟然在他耳畔響起。 “來,叫爹……” 作者有話說: 小太子:……艸我就知道這是個騙子 譽王:我努力想當個不擇手段的狗子,誰知后來反過來被老婆和兒子給玩死了呢。 第60章 教授 喻淮旭就曉得,他這詭計多端的父皇哪里會不知他就是他的親生兒子,雖不明具體緣由,但看來大抵是為了騙他母親。 可他母親究竟為何要撒這個慌呢,喻淮旭實在猜不出來。他只恨如今的自己還只是個一歲多的孩童,尚不能開口講太多的話,亦無法問詢求證。 他盯著他父皇的臉,看著他眸中的期許,一時計上心頭。 不過,身為孩童自有身為孩童的好處。 前世他父皇欺瞞母親,他還勉強能理解,可如今再瞞,到底是過分了。 喻淮旭思忖半晌,驀然笑嘻嘻地咧開嘴,露出兩顆小虎牙,他伸出小手,“咿呀咿呀”了兩聲,沖譽王比了個抱的姿勢。 見他這般熱情,譽王頗有些意外,雖未如愿聽見那聲“爹”,但他的眉宇間還是露出幾分欣悅。 他一把將旭兒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又低身附在他耳畔,低低說了句“叫爹”。 喻淮旭怎可能會叫,眼前這個父皇過分得連他都不認了,還欺負他母親,他可不愿開口喚他。 他索性當作未聽見,只扭過身,一把抓起擺在榻桌上的蜜橘,遞給譽王。 “旭兒是想讓父王幫你剝?”譽王微微挑眉道。 見旭兒點了點頭,譽王含笑剝了橘皮,將一小半蜜橘遞到旭兒手中。 喻淮旭用小手將蜜橘分成幾瓣,從里頭挑了一瓣就往譽王面前送。 看著眼底的蜜橘,譽王唇間的笑意頓時濃了幾分。 果然,骨rou情深這話到底存著幾分道理,即便這孩子還未能開口喚他一聲“爹”,但骨子里較于旁人到底與他更親近些。 譽王正欲伸手去接,卻見那小拳頭驟然握緊,隨著細微的聲兒,蜜橘汁水四濺,譽王淺色的衣袍上頓時沾染了好些橘色污點。 喻淮旭眼看著譽王唇間的笑意漸散,心下卻還覺不痛快,直接抬起那只濕漉漉的小手,“啪嗒”往上一搭。 只見譽王的肩上霎時多了個清晰的掌印,還順帶沾了瓣被捏憋的蜜橘。 譽王臉色徹底黑了! 喻淮旭正準備拍拍小手慶祝一番,卻見他父皇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眸中隱隱透出幾分銳利。 瞧見這個攝人的眼神,喻淮旭不由得想起前世頑皮,逃學偷跑出宮,被父皇毫不留情地命人杖責三十的事兒,頓時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他生怕這世的屁股又遭了殃,余光瞥見進來的錢嬤嬤,忙將小嘴一憋,放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