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離婚吧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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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學姐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金祥道。 掛了電話,余殊撥了喬晉淵的號碼,想最后試著跟他溝通一次,如果實在不行,兩人只能法庭上見了。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一輛出租車突然從拐角處出現(xiàn),并很快從她身邊駛過。車窗沒關,她看到了后座的人,竟然是喬旭,神情閃閃爍爍的。 他不是在米國嗎,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作者有話說: 快離婚了,卡文卡得好厲害,嗚嗚。 第33章 ◎叔侄相殘。◎ 她立刻給喬旭發(fā)了條微信,后者并沒有回。她想自己可能是看錯了,喬旭都是第一時間回她微信的,沒回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拍戲,一種是在睡覺。無論哪一種,他都應該是在米國。 她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收起手機,打車回工作室——上次她的車胎爆了,后面又生病、忙工作,直到今天才有空叫修理店的人來換輪胎。 這邊交通很便利,她很快便打到車,往工作室而去。 同一時間,喬晉淵在實驗室聽研究員匯報進度。有了姜蘭團隊的加入,辰星計劃的進度非常喜人,已經(jīng)成功啟動了第二階段??伤牭臅r候竟然一連走神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被姜蘭提醒,才回過神來。 等研究員匯報完畢離開,姜蘭低聲問:“喬董,你怎么了?” 余殊鬧離婚的事,喬晉淵只告訴了陸天青,連喬旭這個親侄子都沒主動提過,更別說姜蘭了,聞言搖搖頭:“沒事,就是最近精神不大好。實驗室你盯著點,我去休息一會兒?!?/br> 姜蘭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卻見平日里敏銳至極的男人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心知對方肯定是遇到了大難題,不過她不是多嘴的人,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喬晉淵回到辦公室,坐到電腦前,狠狠擰了擰眉心。那晚從余殊那里離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他這幾天總是時不時就要莫名心慌一陣子,這對于習慣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人來說,感覺非常不好。 可他活了三十多年,時間和精力幾乎全都用在了學習和工作上,感情方面的經(jīng)驗少得可憐,“如何哄老婆回心轉(zhuǎn)意”這個命題,比當初申請公司上市還要難。 他拿起手機,調(diào)出陸天青的號碼,這是他唯一可以展現(xiàn)自己弱小的一面,并向其求助的人。陸天青可能會嘲笑他,打擊他,但一定會幫他想辦法把余殊追回來。 就在他的手指按下?lián)艽蜴I的那一刻,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他猶豫了一下,將手機放到一邊,接了起來。那頭是程威,語氣很急:“喬董,夏杭集團董事長氣勢洶洶找上門來,說有要事找您‘商議’,您看?” 喬晉淵很意外,夏杭集團跟他們既沒有競爭,也沒有合作,有什么需要商議的? “你請他到會議室,我馬上就來?!彼麙炝穗娫?,拿起手機,退出通訊錄,往褲兜里一塞,起身去會議室。 夏杭集團董事長夏達暉今年已經(jīng)年過六旬,仍舊精神矍鑠,渾身上下氣勢凌人,是縱橫商場幾十年練就出來的。程威一邊帶路,一邊心里打著鼓。 來者不善哪,說是“商議”,但那語氣聽著跟“算賬”沒有任何區(qū)別。 “夏董,請問您喝什么?”到了會議室,他禮貌地問道。 夏達暉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把手里的拐杖往旁邊一戳,冷冷說道:“不必了。” 程威越發(fā)忐忑。東庭制藥雖然在行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但跟夏杭集團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那是傳了幾代的老牌企業(yè),在金融、科技、地產(chǎn)、互聯(lián)網(wǎng)等方面都是佼佼者,底蘊特別深厚,而這正好是東庭的薄弱之處。 現(xiàn)在人家董事長親自上門,雖然沒有細說,但神情已經(jīng)表明了來意。待會兒要是話不投機,雙方關系交惡,夏杭集團全力打壓東庭制藥的話,他們的前景可就不光明了。 喬董到底哪里招惹到了這尊大佛啊,就不能懂事一點,讓他這個特助省點心嗎? 好在喬晉淵來得很快。甫一進門,他就察覺夏達暉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喬晉淵白手起家,在商場摸爬滾打十余年,才有如今的成就,當然不是怯場的人。但被對方這一望,心中卻不禁一凜。 果然是塊老姜。 “夏董,抱歉讓您久候了?!彼斐鍪帧?/br> 夏達暉看了眼,并不理會。 喬晉淵若無其事將手縮了回來,坐到他對面,開門見山道:“看來夏董并不喜歡寒暄和客套,真巧,我也是。那就請夏董明示,您說的‘商議’指的是什么?!?/br> 夏達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以前沒跟喬晉淵打過交道,但想憑自己的氣勢,這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恐怕只有惶恐的份兒,誰知一見面,對方不但絲毫不怯,反而主動出擊,倒是低估他了。 夏達暉也便沒有拐彎抹角:“我今天來,是想談一談我女兒跟你侄兒的婚事?!?/br> 喬晉淵皺眉:“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喬旭從來沒提過自己交了女朋友,怎么突然就跳到了結(jié)婚的環(huán)節(jié)? 夏達暉自顧自說道:“我太太身體不大好,四十二歲那年才生下子書,那時我已經(jīng)快五十了,差不多算是老來得女,所以子書是被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我女兒不缺錢,聘禮你們意思意思給點就行,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夏?!?/br> 喬晉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抱歉夏董,喬旭跟令千金的事,他沒對我提起過。您突然提起婚事,兩個當事人又不在場,我想這件事還需要再斟酌斟酌,起碼等我向喬旭了解過情況后再說?!?/br> 夏達暉冷哼一聲:“我等得,子書的肚子可等不得!你們喬家難道想讓我的寶貝女兒未婚生子?” “未婚生子”幾個字,砸得喬晉淵腦袋嗡了一聲。 好不容易把那尊煞神送走,程威偷偷瞥了眼自家老板,如果說平時的喬晉淵只是冷,那么此時已經(jīng)是一塊冰了。 程威是從他創(chuàng)業(yè)之初就跟隨的“老臣”之一,又處在特助這個位置上,對他的家庭情況很了解。在他的印象中,喬旭在喬晉淵面前一向都很乖,像這種把女孩子肚子搞大,還被對方家長找上門來的事,實在太出格了,不符合喬旭的人設。 夏達暉走后,喬晉淵立刻撥了喬旭的號碼,也不管米國正是下半夜,誰知竟然提示對方已關機。喬旭在米國有一些朋友,但喬晉淵并沒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唯一能聯(lián)系上的只有他的經(jīng)紀人。但這個點,除非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否則也不好打攪人家。他只好憋著氣等到那邊天亮,這才打過去。 結(jié)果經(jīng)紀人說,喬旭現(xiàn)在這部劇的戲份不多,已經(jīng)殺青了。昨天他要走了自己的護照,說是回國有點私事。經(jīng)紀人手下有很多大牌明星,對他管得不太嚴,只叮囑他注意形象,別惹事,并沒有細問。 程威簡直不敢去看喬晉淵的臉色了。要知道老板對不負責任的人一向都是深惡痛絕的,喬旭闖了大禍還敢躲起來,憑他這些年對喬晉淵的了解,喬旭恐怕要遭一頓毒打。 喬晉淵掛了電話,又打給高峻,讓他幫忙查喬旭的行蹤,就回辦公室了。此時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照理程威可以回家了,可他在喬晉淵辦公室外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沒走——在現(xiàn)代刑偵技術面前,普通人根本無所遁形,喬旭又是個不懂技術的藝人,哪里逃得過省廳刑警的“追捕”?肯定很快就會被抓到,到時候萬一喬晉淵發(fā)起火來,要當場清理門戶,他還能拉拉架不是? 畢竟,老板要是打死了人,他也得連帶著失業(yè)。 他偷偷躲在外間大辦公室某位秘書的座位上,時不時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百葉窗瞅瞅自家老板。只見喬晉淵坐在電腦前,雙手一直在鍵盤上敲擊。程威猜測他是在查夏杭集團的資料,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即將多一個親家,按照喬晉淵的做事風格,不可能不去了解對方。 程威看了一會兒,見老板的神色毫無變化,于是低頭玩起手機來。等他再抬頭,發(fā)現(xiàn)喬晉淵已經(jīng)沒再敲字了,而是雙手抱胸,盯著電腦屏幕,半天都沒轉(zhuǎn)動眼珠。 程威好奇極了,但他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于是狠狠將探索欲按了下去,繼續(xù)玩手機。 很快,喬晉淵便關上電腦,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串車鑰匙。 他冒死上前,小聲問道:“喬董,找到小喬先生了嗎?” 喬晉淵:“嗯?!?/br> 喬旭倒是聰明,跑回了那棟發(fā)生過命案的樓居住,以為只要躲著不出來,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高峻查了他的入境記錄,之后一路追查監(jiān)控,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 喬晉淵的人直接拿了鑰匙開門,喬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強行帶走。喬晉淵則回了他和余殊后來的住處,那套江景房。程威跟在后面,聽著那邊向喬晉淵電話匯報進展,在心里默默為喬旭鞠了一把同情淚。 喬旭很快就被帶了回來,塞進書房,喬晉淵沒等程威進去,就砰一聲把門關上了。門合上的最后一刻,喬旭對程威使了個眼色,程威立刻看懂了,那是讓他打電話給余殊救命的意思。 程威想了想,這個時候,也只有余殊能阻止喬晉淵誅殺親侄子了。 作者有話說: 等喬旭的事解決了,就離婚,信我。 第34章 ◎“喬旭,別做渣男?!薄救雟公告】◎ 余殊大半夜被程威的電話吵起來,人還沒完全清醒,就聽對面在吶喊,說什么喬家即將發(fā)生叔侄相殘的人倫慘劇,請她務必立刻到場解救。 “程特助你別急?!彼粋€哈欠沒捂住,眼淚差點飆出來,“你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威簡短地說道:“小喬先生搞大了夏杭集團董事長寶貝女兒的肚子,人家找上門來,喬董很生氣,把小喬先生關在書房實施家法,估計很快就要把他人道毀滅了!” 余殊:“???” 喬旭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那怎么可能? 這會不會是喬晉淵故意設計的,目的就是利用她和喬旭的感情,叔侄倆演苦rou計,逼她打消離婚的念頭?這倒是真有可能,她決定不予理會。 “程特助,我建議你報警?!彼f完就把電話掛了。 程威:“……” 他貼到書房門上聽了聽,沒聽到里面的動靜,心下稍安。但隨即又想到,可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畢竟此時應該正在“逼供”的環(huán)節(jié),還沒到“上刑”的階段。 余殊丟下手機,倒頭又睡,迷迷糊糊間,她見到喬旭站在面前,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哭著跟她說,自己被小叔打了,求她去救命。這么多年,她可從來沒見喬旭哭過,當即激靈一下醒了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 盡管知道是假的,但喬旭那凄慘的模樣始終在腦子里揮之不去,再想起下午見到的出租車上的那人,她認命地下床換衣服。 跟程威聯(lián)系了一下,確定了叔侄倆現(xiàn)在的位置,她開車趕了過去。 程威見到她,就像見到了救世主:“喬太太,您快去救救小喬先生吧?!?/br> 余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又想到離婚的事喬晉淵肯定不愿讓程威這個外人知曉,說不定喬旭這茬是真的。她加快腳步,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沒人應。于是從包里找了鑰匙,直接開門。 程威在心里吶喊:老板娘加油! 門一開,便見到叔侄倆面對面站著,喬晉淵正舉著巴掌。余殊一驚,立刻上前想要阻止,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啪一聲脆響,喬旭直接被喬晉淵扇倒在地。余殊趕緊過去扶他,發(fā)現(xiàn)這一巴掌好重,喬旭的臉上印著清晰的五指印,就連嘴角都破了一塊。 喬晉淵余怒未消,冷冷道:“我會約夏董商量你和夏子書的婚事,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那你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喬旭吸了吸鼻子,生平第一次反抗這個專-制的叔叔:“我不會跟夏子書結(jié)婚的?!?/br> 喬晉淵:“那你就給我滾出喬家!” 眼看喬晉淵又有動手的跡象,余殊趕緊擋在兩人之間。喬晉淵她勸不動,只好低聲訓斥喬旭:“你先閉嘴?!?/br> 現(xiàn)在喬晉淵正在氣頭上,喬旭要是再爭辯,只能火上澆油,到時候還不是做侄兒的吃虧——喬晉淵會打他,他又不敢打喬晉淵。 喬旭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書房。余殊看了喬晉淵一眼,見他臉色冷若冰霜,沒辦法,只好先去追喬旭。 等她追過去,喬旭正好把房間門摔上,她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喬旭仰面躺在床上,眼神十分空洞。她去找了條毛巾,裹了冰塊,走到床邊,俯身敷在他被打腫的臉上。喬旭掙扎了一下,她沉聲道:“別動,再動我就不管你了。” 喬旭又縮回原位。 余殊把冰均勻地鋪好,嘆口氣,問道:“怎么搞成這樣?” 喬旭不說話。 余殊柔聲勸道:“是不是跟那姑娘發(fā)生矛盾了?情侶之間要多多溝通,可別學我跟你小叔?!?/br> 喬旭轉(zhuǎn)頭盯著她看,余殊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 喬旭別過頭,留給她一個背影,同時甕聲甕氣道:“我不喜歡夏子書?!?/br> 余殊問:“那孩子是你的嗎?” 喬旭不答,只重復:“我不喜歡她,從來沒喜歡過?!?/br> 余殊拿起枕頭砸了他一下:“喬旭,別做渣男,不然我會看不起你?!?/br> 喬旭任她打,也不辯解,直到她氣得要起身離開,他才道:“小叔打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br> 余殊停住腳步:“那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