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離婚吧 第48節(jié)
綁匪b揉揉眼睛,走到夜花千樹面前,像是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往門外看了看,不過什么都沒看到。他往外走了幾步,還是沒看到人,以為自己幻聽了,于是又走回先前的位置繼續(xù)睡。 片刻后,綁匪a的聲音再次響起:“快點帶人出門,剛才小龍蝦吃多了,我肚子不舒服,要蹲個大號,我們在門口會合?!?/br> 綁匪b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望了一眼廁所的方向,哈欠連天地去解夜花千樹身上的繩子。一邊叨叨著綁匪a真不是個東西,肯定是故意躲起來偷懶,讓自己干活。 其實如果他清醒一點、警覺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兩次叫他的聲音并不是從門外傳來的,而且雖然聲線語調(diào)都很像綁匪a,但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上谧罾У臅r候,面對的又是一個在他們眼里空有外表,毫無武力值的“小白臉”,警惕之心并不高,所以著了道。 就在繩子被解開的那一刻,夜花千樹往旁邊一側(cè)身,cao起沉重的椅子就往綁匪b頭上砸去。 他雖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絕不是弱雞! 綁匪b本就不大清醒,一時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夜花千樹在他頭上連敲了幾記,綁匪b徹底被敲暈,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夜花千樹放下凳子,眼明手快地接住他,以免倒地聲會引起廁所里綁匪a的注意。 他把昏迷的綁匪b拖到角落里,對著他的下身狠狠踹了幾腳,綁匪b條件反射地弓起了身子。夜花千樹及時冷靜下來,沖著他啐了一口。 若不是還有一個綁匪沒解決,他定要讓這兩個猥瑣男從此不能人道! 他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找了塊破布,塞住綁匪b的嘴巴,跟著走了出去,徑直來到廁所外面,學(xué)著綁匪b的聲音道:“你怎么還沒好?我肚子不舒服,也想拉?!?/br> 他故意用嘟嘟囔囔的語氣,隔著一道墻,綁匪a并沒有聽出異樣,罵道:“滾一邊去,你他媽剛剛才睡了三個小時,我都沒休息過,你還跟我搶廁所?憋不住就去外面隨便找個地方拉,反正這地兒也沒別的人?!?/br> 夜花千樹繼續(xù)用不太清晰的聲音說:“那好吧。不過小白臉一個人在里面,我有點不放心,你拉完趕緊出來?!闭f著他故意往回走,并且將腳步落得很重。 綁匪a在廁所里喊:“唉你個狗日的別走太遠(yuǎn)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大會把我們的頭擰下來!” 夜花千樹遠(yuǎn)遠(yuǎn)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悄悄走回廁所旁邊。 綁匪a雖然聽到了回應(yīng),但心里還有點擔(dān)心,匆匆提上褲子,從廁所走了出來。這片廠房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水電早就不供應(yīng)了,先前綁住夜花千樹的那間屋子是他們用大手電照亮的,廁所這邊沒有燈,黑乎乎的一片。他剛走出來,還來不及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就兜頭撞在一塊磚頭上。 這一下砸得他頭暈眼花,下意識便后退了一步,誰知那磚頭追著過來,砰砰砰三下,直接將他砸暈了過去。 夜花千樹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昏迷,丟下磚頭,把人拖到屋子里,用先前綁自己的繩子,把兩人綁在了椅子的正反面,塞住嘴巴,然后對著他們的下身一頓猛踹,替余殊出了那口惡氣,這才搜出兩人的手機,用他們的指紋解了鎖,錄入自己的指紋,連手機帶充電寶一起據(jù)為己有。 中途綁匪a曾經(jīng)醒來過一次,被他補踹了幾下,終于徹底失去了知覺。 折騰了這么一通,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夜花千樹憑著記憶,往囚禁余殊的那片廠房摸去。他方向感非常強,兩個地方相距又不是太遠(yuǎn),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就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廠房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除了這伙綁匪,并沒有其他人。夜花千樹原本的打算,是偷偷從后面摸過去,找個藏身的地方,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出余殊。 誰知他剛摸到一個拐角,前方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趕緊貼墻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腳步聲逐漸逼近,原來是兩個綁匪出來放水。兩人邊走邊低聲聊天,從他們的話中,夜花千樹得知,原來喬晉淵已經(jīng)到了,不過綁匪們的勒索事業(yè)似乎不太順利? 正在想著,其中一個綁匪忽然說道:“那邊怎么有人?” 他的心一凜。 下一刻,兩個綁匪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喬旭:風(fēng)評被害,嚶嚶嚶。 昨晚十點半才下班,想起七一也是那么晚,八一也是那么晚,希望十一不要那么晚了,嗚嗚。 第59章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 廠房里,喬晉淵、余殊和綁匪仍舊僵持不下。綁匪頭子一口氣吃了兩斤麻辣小龍蝦,那股悶氣才稍微消散了一點。好在雇主只說務(wù)必拿到辰星計劃的資料,并沒有規(guī)定時限,否則他可能已經(jīng)氣得要跟喬晉淵同歸于盡了。 綁匪頭子吃飽喝足,看了下現(xiàn)場的情形:兩個領(lǐng)喬晉淵過來的手下歪歪扭扭地靠坐在墻頭,頭一點一點的,顯然已經(jīng)跟周公約會去了;另有兩個憋不住尿的出去解決生理需求,還沒回來;再除去押走夜花千樹的兩個,如今現(xiàn)場只剩下他和最后一個手下了。 這手下是他親弟弟,對他最為忠心,正用雙手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睡過去。 反觀喬晉淵和余殊,前者雙手抱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冷血;后者則一臉郁憤,模樣雖然柔弱,但神情卻十分倔強。這是一對上隨時都能吵起來的陣容,綁匪頭子看了幾眼,覺得自己的頭又要開始疼了。 此時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綁匪頭子熬了個通宵,忍不住也打起了哈欠。他想,罷了罷了,先睡一會兒,等睡飽了再收拾這兩人。 他走到兩個打瞌睡的手下面前,非常公正的,一人給了他們一腳:“都給老子醒醒神!”又喚來自己的弟弟,吩咐:“去看看小三和小四怎么還沒回來,讓他們趕緊的?!?/br> 他又瞥了喬晉淵一眼,這男人生得高大,眉目又鋒利,一看就是很有戰(zhàn)斗力的那種。雖然比起他自己還是差了很多,但此人同時又是個精明的商人,很會算計,他可不敢掉以輕心。自己要睡覺,也得先把手下們召回來看著才行。 弟弟依言去找小三小四了,現(xiàn)場只剩下綁匪頭子和睡眼惺忪的小一小二。喬晉淵趁著綁匪頭子捂著嘴打哈欠,偷偷向余殊使了個眼色。 . 綁匪們越來越近,夜花千樹的神經(jīng)緊繃著。雖然他剛剛才制服兩個,但那是出其不意制勝的,要正面對敵,一個他尚且很吃力,別說同時對上兩個了。何況,這里離囚禁余殊的地方很近,只要兩人出聲示警,別的綁匪很快就能趕來。 要以一敵二,還得瞬間制住敵人,他并沒有這個本事。 可是此時雙方距離太近,他就算想退也沒得退了。 眼看著再走幾步雙方就要正面撞上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綁匪的身后忽然躥出來幾條身影,在綁匪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捂住了他們的口鼻,并迅速將其制服。 夜花千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黃雀在后的幾人是什么身份,其中一條黑影已經(jīng)逼到他面前,三下五除二以同樣的手法制住了他,跟著往他嘴里塞了一塊泡沫。 夜花千樹:“……” 說好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呢? 夜花千樹觀察了一下,對方一共有五個人,從身形來看個個都是好手,他暗暗吃驚,難道是綁匪頭子的死對頭來中途截胡? 三人被制住以后,很快被拖到隔壁的廠房。來人中的一個擰亮了手里的手電,低聲說道:“還有三個在廁所附近。林隊,要不我跟阿聰過去吧?!?/br> 他們說的竟然是羊城方言,而且從這個稱呼來看…… 夜花千樹心里有個隱隱的猜測,拼命掙扎了幾下,扭住他手的人立刻低聲警告:“別動,否則后果自負(fù)?!边@話卻又是用遙平方言說的。 夜花千樹嘴里塞著泡沫,他一狠心,用力將泡沫咬下了一塊,用舌頭蹬出口腔,含含糊糊地叫道:“阿sir……” 這是羊城對警察特有的稱呼,拿電筒的那個人照了過來,見到夜花千樹的模樣,幾人同時一愣。 “你們是警察嗎?”夜花千樹繼續(xù)用羊城方言說道。 一人上前將他嘴里的泡沫拿掉。 夜花千樹把泡沫渣子吐出來,呼了口氣,說道:“我叫葉庭昀,是跟余殊一起被綁架的?,F(xiàn)在余殊被關(guān)在那邊——”他指了個方向,“綁匪一共有八人,其中兩個已經(jīng)被我打暈,又被你們制住了兩個,那邊總共還剩下四個?!?/br> 這五人正是省廳的刑警,他們跟隨喬晉淵的車到了遙平縣城。喬晉淵在綁匪的指示下,棄車步行,兜里的定位器被扔掉了,但他身上還帶著另外的定位器,刑警們便是按照定位器追蹤過來的。 他們既然是來解救人質(zhì),當(dāng)然一早就看過余殊和夜花千樹的照片,此時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帶隊的是刑偵二支隊的支隊長林宏,聽完夜花千樹的話,他說道:“小浩、阿聰,你們?nèi)Ω稁哪侨齻€,動作干凈一點;方子,你留下看著這兩人;柱子跟我去解救人質(zhì)。”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夜花千樹,說,“葉先生,你跟著方子一起留下吧?!?/br> . 廠房里,綁匪頭子已經(jīng)一連打了十幾個哈欠,他弟弟和上廁所的那兩人還沒回來,他低聲咒罵著,但是又不能再派人去查看,因為現(xiàn)場只剩下他和小一小二了,他對喬晉淵還是有幾分戒備的。 一晃過去了半個小時,天已經(jīng)亮了,那三人還是沒回來,這下綁匪頭子就算再困頓,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不對。轉(zhuǎn)頭一看,喬晉淵和余殊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已經(jīng)不知道用眼神交流了多久。 他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走過去,想要將兩人分開。他是專業(yè)流氓,精通打架斗毆,喬晉淵身材不如他壯實,又沒有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已經(jīng)拖延了這么長時間,幾個刑警怎么都該到了,喬晉淵便也不再假裝,一腳把余殊的凳子蹬到一邊,同時側(cè)身躲過了綁匪頭子的一擊。 這邊一開打,那邊刑警立刻開始行動,林宏和那位叫柱子的刑警躥了進(jìn)來,很快便將困到模糊的小一小二給制服了。 林宏上前解開余殊身上的繩子,她被綁了太久,有點站立不穩(wěn),林宏扶了她一下,她趕緊自己靠在墻上,不給別人添麻煩。 那邊喬晉淵打不過綁匪頭子,已經(jīng)被打翻在地。林宏上前幫忙,那綁匪頭子真是個練家子,竟然跟刑警隊長打了個旗鼓相當(dāng)。但警察這邊還有個柱子,他把小一小二銬住之后,就加入了戰(zhàn)局。兩人身手都很厲害,但綁匪頭子的兇性被激了起來,雖然落于下風(fēng),卻一直支撐著。 喬晉淵從地上爬起來,先去看余殊。 余殊站穩(wěn)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嘴里的東西摳出來,原來那竟然是一個裹著透明包裝的小定位器。喬晉淵一來就把這個東西給她,想來是防備之后兩人會被分開,刑警可以通過定位器解救她。 她望著喬晉淵,眼神濕漉漉的。 喬晉淵將定位器塞到她兜里,伸手扶住她,問:“還能自己走路嗎?” 余殊定了定神:“能?!?/br> 雖然目前來看警察占了上風(fēng),那幾個沒出現(xiàn)的綁匪估計已經(jīng)被警方制住了,但這畢竟是對方的地盤,萬一他們還有后招呢?必須得盡快離開才行,她不能做拖油瓶。 綁匪頭子雖然勇,但在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對敵之下,終于支撐不住了。喬晉淵護著余殊往外走,不過并沒有走多遠(yuǎn),畢竟他們都對地形不熟,之前刑警是憑著定位器才找到這里來的,貿(mào)然行動的話,萬一跟刑警們走散了,可就糟糕了。 就在綁匪頭子被林宏制服,正要上手銬的那一刻,廠房門口突然呼啦啦涌進(jìn)來一群人,這些人全部黑衣蒙面,手里都拿著長刀棍棒之類的兇器,迅速將他們圍住。 對方起碼有十幾個人,林宏神色一變,喝道:“怎么,你們想襲警嗎?” 如果五個警察都在場,還有可能在強敵環(huán)伺中護著人質(zhì)安全撤離——刑警們有配槍,但此時只有林隊和柱子在,形勢就變得很兇險。 對方領(lǐng)頭的是個瘦高的男人,并沒有被林宏嚇到,冷冷地說:“我們要的只是喬晉淵和余殊,如果你們識趣點,自己撤離,我們可以繼續(xù)保持警民一家親?!?/br> 這就是不會退讓的意思了。 林宏直起身,他放棄了銬綁匪頭子的意圖,將手銬當(dāng)作武器,跟柱子一左一右,往喬余二人靠過去。 余殊看著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再看看他們手中的武器,忍不住有些發(fā)抖。她從小安安穩(wěn)穩(wěn)地長大,隔壁的情殺案已經(jīng)是她目睹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了,何曾經(jīng)歷過這種警匪片里才有的場景? 正在驚惶,一只大手忽然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那手寬大、溫?zé)?,從她背后一直繞到小腹,她下意識一動,背脊便貼上了對方guntang的胸膛。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別怕,有我在?!?/br> 深陷歹徒的包圍圈中,命運叵測,也許下一刻就是生命的盡頭,原本需要專注,可余殊的思緒卻忍不住飄遠(yuǎn)了。她想起十五歲那年,父母驟然去世,葬禮的時候,她沒有理會那些想要安慰自己的賓客,獨自一人縮在父母的墓碑后面,后來不知不覺睡著了,還做起了噩夢,夢到父母都被怪獸吃了,怪獸還要來吃她,正是最可怕的時候,一雙手倏然將她從夢中拽了出來,她一睜眼,便見到一雙深邃的眸子。 當(dāng)年,二十三歲的喬晉淵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輕聲說:“別怕,有我在?!?/br> 而此時,三十三歲的喬晉淵緊緊摟著她,那手修長而有力,他嘴里說著同樣的話,連語氣都沒變,好像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而她只需要縮在他懷里即可。 那根長棍砸過來的時候,余殊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只是感覺身子猛地被往左一帶,跟著長棍砸在rou上的沉悶聲便響了起來。她想回頭看看喬晉淵是不是被砸中了,卻被他緊緊箍住,只能轉(zhuǎn)過一個很小的視角,見到他英俊的側(cè)臉。 場面太混亂了,她一直被喬晉淵護在懷里,視角受限,看不大清戰(zhàn)局。只是從周圍人的呼喝來聽,后來似乎又來了兩個警察,四人護著他們在刀棍中艱難突圍,除了余殊,其他人都受了傷。等他們沖出廠房的大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也有埋伏,混亂中,她和喬晉淵跟其他人走散了。 這周圍全是廢棄的廠房,一片連著一片,喬晉淵帶著她躲在一堆不知道因何原因斷成兩截的預(yù)制板后面,聽著追他們的歹徒從不遠(yuǎn)處跑過。她對遙平方言一知半解,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什么,但從語氣可以聽出他們十分氣急敗壞。 她摒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發(fā)現(xiàn)。等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忽然有兩滴溫?zé)岬囊后w砸到了她的手上。她低頭一看,是兩滴鮮紅的血滴。 “晉淵,你受傷了?”她低聲驚呼。 “噓——”喬晉淵立即制止。 她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上有一道口子,正在往下滴血。雖然滴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脫險,他又是稀有血型,就算之后送醫(yī),遙平這種小縣城也肯定沒有充足的熊貓血儲備。 “傷口必須包扎一下。”她一邊說,一邊左右瞅了瞅,發(fā)現(xiàn)他一只手里還拿著一把已經(jīng)卷邊的水果刀——只能削蘋果皮的那種真·水果刀。她把水果刀拿了過來,對著自己的衣襟下擺狠狠一劃,她穿的是棉質(zhì)的t恤,原本想著割一條布下來,給喬晉淵裹傷口,誰知這刀太鈍,這一下只是劃了個印記而已。 她聽到喬晉淵在自己頭上悶悶地笑,冷哼一聲,咬著牙使勁割,終于被她割下來一個長條。她丟下刀,轉(zhuǎn)過身,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比劃了一下,看看怎么綁合適。余光瞟到喬晉淵竟然還在笑,她低聲斥道:“你笑什么?” 喬晉淵唇角上揚得更厲害了:“你緊張我,我高興,人高興了就會笑。” 余殊已經(jīng)比劃好了地方,拿起布條,用力將他的傷口勒住,繞了一圈,打了個活扣系住。血漸漸從白色的布條上滲出來,但好歹沒像先前那樣流了。 歹徒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可他們也不能一直躲在這里不出去,余殊低聲跟他商量:“我們是往外跑向大路,還是繼續(xù)深入廠房?” 半晌,喬晉淵才懶懶地答她:“我就想呆在這里。” 余殊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喬晉淵握住她的手:“余殊,我好想你?!甭曇舻统?、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