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撿靈獸躺贏修真界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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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看看你自己?!?/br> “我自己?”時寧跟在百里楹身后,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皚山,對面走來時慈夫婦,江玲還挺著孕肚,看上去已經(jīng)七八個月大了。 眼看著時慈夫婦二人朝自己走來,時寧一時有些愕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可是夫妻倆跟沒看見時寧和百里楹一樣,徑直穿過二人。 百里楹說道:“別激動了,看不見我們的?!?/br> 時寧一時心情失落了許多,只是一步步跟在時慈夫妻后,想要看看他們?nèi)ツ抢?。時寧抬眸,這個方向似乎是祠堂的方向。 果不其然,時慈和江鈴推開祠堂的大門,上面已經(jīng)擺著時眠和姜橦音的牌位了。 “祖父祖母已經(jīng)仙逝了?!睍r寧喃喃自語道,片刻突然怒瞪百里楹。 百里楹攤開手無辜地說道:“不是我干的。” “如果真的是我親手殺了他們,我肯定會帶你去看看我是如何手刃他們的?!?/br> 時寧對百里楹的眼神中仍然充滿敵意,只是看著百里楹不似作偽的樣子,勉強信了他的話,將視線移到了父親母親身上。 江鈴盡管挺著孕肚,還是艱難地跪在蒲團上,誠懇地說道:“公公婆婆,倘若你們在天之靈,定要保佑這個孩子平安降生?!闭f著,就想磕頭,被時慈攔了下來。 “夫人,你身子不方便,趕緊起來吧。爹娘在天上,一定會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的。” 時慈代替江鈴磕了三個響頭,加上自己的,重重地磕了六個響頭才站起扶著江鈴回去。 “夫君,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覺得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好。只要她能健康長大,平平安安就好了?!?/br> “那孩子以后叫什么呀?” 時慈想了一會說道:“希望孩子平安寧靜地過好這一生,無病無災。不如取一個寧字,夫人覺得可好?” “寧,小寧,我覺得好極了?!苯彍厝岬孛亲樱宦暵暫爸?。 時寧鼻子有些發(fā)酸,想起過殘影陣法那天,自己腦海里一直聽到有一個溫柔的聲音不斷地喊著自己小寧,小寧。向來那就是母親在喚自己。 百里楹看著江鈴的背影突然說道:“但是小九的名字是我取得,父母太過喜歡小九了,一直猶豫不定取什么名字,直到小九出生,都還沒有名字。后來我看小九也有九條尾巴,就喊她小九,喊著喊著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碧岬絤eimei的時候,百里楹臉上難得帶了幾分溫柔,只是溫柔轉(zhuǎn)瞬即逝,許是想到了小九早已去世,神情又變得晦暗不明,眼神中充滿了落寞與不舍。 正當夫妻二人還沉浸在新生命誕生時,一個渾身上下打滿布丁的江湖道士攔住了時慈夫妻的去路。 道士口無遮擋地說道:“此子降生必有大災,怕是難活過十歲?!?/br> 時慈的性子如名字一樣,慈善溫和,平日里從沒對人紅臉,只有今日聽到這個素未謀面的道士的話,怒斥道:“哪里來的道士擅闖宗門,信口雌黃胡言亂語?!?/br> 道士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倒是江鈴攔住了時慈,溫聲細語地問道:“請問道長,有什么破解之法嗎?” 道士又低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江鈴重復道:“九,酒?” 道士抬頭眼皮半睜著道:“我要喝酒。” 時慈皺著眉頭,不愿去相信這些道士的話,倒是江鈴說道:“道長,請隨我二人來,我們備了下酒菜?!?/br> 時寧也跟在道士后面,回想起之前凌徹曾經(jīng)說過的,自己出生前曾有一個云游四海的道士前來。如今看來,就是這個道士了。 道士酒足飯飽后,繼續(xù)說道:“此子乃是神仙命格,因罪下凡,活不過十歲便要夭折?!?/br> 時慈聽到前面一句神仙命格,心情還好了許多,聽到那句夭折,難免不滿,“可有什么破解之術(shù)?!?/br> 道士端起酒壺,痛飲一口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br> 江鈴給時慈使了個眼色,時慈從乾坤袋中掏出小山般的靈石,堆在桌上,推向道士面前。 道士自顧自地喝酒,看都沒看一眼桌上的靈石,只是嘴里依然念叨著酒,酒。 時慈看不下去了,牽著江鈴走到門外說道:“夫人,我看這就是個騙酒喝的江湖騙子,為何信他的話。” 江鈴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夫君有所不知,剛才我趁著他喝酒的功夫,已經(jīng)暗下派人去查探過了。這幾日宗門內(nèi)并無一人進入,這道長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宗門,向來是有些修為的。說不定真的是什么半仙。” 時慈勸道:“夫人你就是懷孕太辛苦了,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總是做噩夢?!?/br> 江鈴撒嬌道:“你就聽聽我的嘛,聽聽那道長怎么說的。” 時慈向來是夫人說啥就是啥,只好同意,只是進去前難免叮囑道:“如果那破解之法會傷了你的身體,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br> 江鈴挽著時慈的肩膀,依偎著撒嬌說道:“我知道,夫君最好了。” 進了屋后,道士正看向二人,滿桌的酒壺都已經(jīng)見了底。 “道長真是好酒量啊?!苯徔涞?。 道士歪歪斜斜地站起來說道:“我要千杯釀。” 時慈連忙派人去斐云那里取千杯釀,待道士喝個盡興后,終于說道:“時寧,對不對?!?/br> “沒錯,我和夫君剛給孩子取名,單名一個寧字。道長果然神機妙算。” 時寧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望去,只見那道士看著空中的虛影,突然笑了下。 江鈴也回頭看了下,疑惑道:“道長在笑什么。” 道士低下頭,移開了視線。 只有時寧知道剛才那個道士是在對自己笑。時寧看向躺在一旁懶散地百里楹警惕地問道:“你的識海中怎么會有這段記憶?!?/br> 百里楹隨手一指,時寧順著百里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樹上蹲著一只小狐貍。 百里楹又把手指了指自己,“我?!?/br> 時寧這才打消了疑慮,只是好奇難道剛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還是在耍酒瘋。這時,聽到道士喃喃自語說道:“還是這個名字?!?/br> 江鈴沒有聽清這句話,問道:“道長在說什么?” “沒什么?!?/br> “此子命途坎坷,有大災也有大運。倘若真的能度過十歲,二十歲這兩個大關,日后必定逢兇化吉。” 江鈴再次問道:“那有什么破解之術(shù)嗎?” 道長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時寧與我乃是故交,我會全力相助他們的?!?/br> “有恩,小寧還未降生,會對道長是什么故交,他們又是誰?” 江鈴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是道長卻一句話都沒再說,飄然離去。 時寧此時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個道士就是在拂星門把錦囊交給老翁的道士了。 如今十歲的大關難道是奪舍一事,這就算過去了吧,那二十歲的大關,又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 快結(jié)束取針回憶這一部分了。 第70章 取針(完) 想到這里, 時寧突然扭頭質(zhì)問百里楹,“奪舍一事是否跟你有關?” 百里楹誤以為時寧在說白陽一事,目視前方說道:“我只負責提供狐貍, 如何奪舍, 奪舍誰都和我無關。” 時寧并不是想知道白陽的事情,而是想知道自己曾經(jīng)被異世之魂奪舍百里楹知不知道。 “我不是說白陽?!睍r寧含糊其辭,沒有直接說自己曾經(jīng)被奪舍過的事情。 百里楹聞言微微偏頭, 眼神中有幾分困惑:“那你指的是誰奪舍一事?” 時寧認真地看向百里楹,神情不似作偽, 難道百里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你剛才說你只提供狐貍, 那怎么奪舍, 奪舍誰, 是誰負責?” 百里楹嘴角微微抿起,“這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正當時寧還要繼續(xù)追問時,百里楹提醒道:“不看看你自己周歲的時候什么樣嗎?” 時寧扭頭看向前方, 只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嚴煥明彼時還是少年模樣, 襁褓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嚴煥明一只手戳著小嬰兒的臉蛋說道:“寧寧, 看師兄?!?/br> 還是嬰孩的時寧被嚴煥明戳得一直吐口水, 嚴煥明跟看稀奇一樣,抱著小時寧湊到時慈夫婦面前。 “義父義母你們看,寧寧一直吐口水?!?/br> 孔枝突然伸出兩只手搓揉著嚴煥明的臉,說道:“我這么揉你, 你等會也留口水。” 嚴煥明嘴巴被擠成o形, 含糊說道:“師尊, 我錯了?!?/br> “我不戳寧寧臉了?!?/br> 孔枝這才松開手, “十幾歲的大孩子了, 還一天天沒個正形,斐云剛跟我說,你又闖禍了。當心他罰你抄書?!?/br> 嚴煥明笑嘻嘻道:“有師尊在,斐云長老肯定不會罰我的。 話音剛落,斐云就出現(xiàn)在嚴煥明身后低聲說道:“誰說我不會罰你的?!?/br> 聽到這個聲音嚴煥明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僵硬地回頭,正對著斐云那張黑臉。 嚇得嚴煥明抱著小時寧一溜煙跑得老遠,孔枝和時慈在后面無奈著提醒道:“別摔著了?!?/br> 時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調(diào)皮的嚴煥明,平常時寧所見到的師兄冷靜,端莊,不茍言笑,沒想到也有這么活潑的時候。 看著這幅歡聲笑語的景象,時寧嘴角始終帶著笑,眼神中也帶著笑意。只是一想到這些從前的記憶,自己都不曾記得分毫,時寧突然扭頭問向百里楹,“我的定魂針什么時候取出來?” 百里楹說道:“不急,馬上就取。咱們接著往下看,等看完了,我自然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闭f話間,百里楹示意時寧往前看去。 百里楹蠱惑地聲音說道:“看看吧?!?/br> 看著百里楹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時寧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面前的場景再次發(fā)生改變,入目可見都是刺眼的紅。 下一瞬時慈倒在血泊中的模樣赫然出現(xiàn)在時寧面前,時慈渾身都是血,顫巍巍地對著趙崢和嚴煥明說道:“掌門之位,傳給,傳給趙崢?!睍r慈嘴角不斷涌出鮮血,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只手緊緊握著趙崢,同時看著嚴煥明說道:“煥明,照顧好寧寧?!?/br> 嚴煥明依舊少年模樣,滿臉的淚水用力點頭保證道:“義父,我一定會照顧好寧寧的?!?/br> 還沒等嚴煥明話那邊,時慈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不遠處同樣躺著江鈴,滿身鮮血,沒有了氣息。百里楹還猶嫌不足時,在時寧身后宛如鬼魂一樣的聲音說道:“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受?!?/br> 時寧眼眶泛紅,厲聲質(zhì)問道:“你到底想干嘛?” 百里楹攤開手道:“不想干嘛,只是帶你體會體會我的痛苦而已?!?/br> “真是可惜,時眠,姜橦音,還有孔枝死的時候我不在,不然我一定會帶你好好看看這幅美景?!?/br> 時寧只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腦袋涌去,還沒等百里楹說完,時寧已經(jīng)召出聞風藤狠狠地劈了過去。時寧此刻氣急攻心,心智不穩(wěn),百里楹想要躲開她的一擊簡直輕而易舉。聞風藤察覺到時寧痛苦的氣息,也變得暴躁了許多,深綠色的藤蔓在空中變得粗壯許多,與此同時一瞬間分成數(shù)十條,織成一道密不可破的大網(wǎng)撲向百里楹所在的方向。但百里楹瞬間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