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仁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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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巧躲開,轉(zhuǎn)身替我穿好斗篷。 我望著他,忍不住道:我好喜歡你呀李燁。 牽著我的手緊了緊,他嘴角上揚(yáng),目不斜視地帶著我往前走,說:我知道。 第22章 我已許久沒有踏進(jìn)宮門。 隔幾日修書一封讓李燁帶給長姐,知心話都在里頭。 他笑我,是不是在為遠(yuǎn)行做準(zhǔn)備。 我點頭,這么想也不錯,讓長姐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 實則覺得宮里一鍋粥,貴太妃、皎潔、長姐三個人,我一個都招架不住。 可怕什么,來什么。 宮里傳來消息,林昭儀流產(chǎn)了。 這還沒消化完,傳話的人又給了一擊重錘。 他說,是皇后所致,如今人在太后宮里。 涉及皇嗣,我人微言輕,但也無法干坐著。 皎潔那兒定有許多人圍著,長姐可就難過了。 我去找貴太妃幫忙求求情,長姐好歹是她喜愛的孩子。 貴太妃搖頭,第一個皇孫就這么沒了,太后正在氣頭上,這會兒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 但她能帶我進(jìn)慈元殿。 趁著眾人說話的功夫,我避開宮人,悄悄進(jìn)入偏殿。 里頭光線有些昏暗,但能清楚地看見有個人影跪在案桌前。 這大約是太后日常禮佛的地方。 望著長姐挺直的背脊,我鼻頭一酸,她從小就聽話,身子又弱,在家時,爹爹就沒舍得讓她跪過祠堂。 長姐。我澀然開口。 她聞聲側(cè)首看向我,面色慘白:你怎么來了,當(dāng)心被人發(fā)現(xiàn)。 我搖頭,轉(zhuǎn)問事情原委。 她說:阿沐,你信我嗎? 我點頭,自然是信的。 她似乎覺得有些荒謬,輕笑出聲:想不到,就與你從前同我說的話本子一般,林昭儀非要屏退眾人與我一敘,二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糾纏間,她自己摔下了臺階。 我驚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所以,皎潔說是你推的? 長姐苦笑:我百口莫辯。 解鈴還須系鈴人。 凝霜閣果然熱鬧得很。 宮女?dāng)r著不讓出入,我叫她進(jìn)去通報,就說來人是周沐。 沒過多久,那宮人將我迎進(jìn)了門,里頭一股腥味。 圣上也在,我不敢太放肆,恭敬立在一旁。 他也沒管我,只對著皎潔道:阿沁一定不是故意的,你或許是傷心過度記糊涂了。 皎潔冷笑:臣妾知圣上與皇后感情深厚,卻沒想到能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孩子何其無辜,如今連想要個公道都不能夠嗎? 李煥大約語塞,一時未接話,半晌,指著我道:熙王妃來了啊,你們好好說說話,朕還有事,晚些再來。 皎潔歪在枕墊上,看著我怔怔流淚。 你怎么樣? 她捂著自己小腹,悲痛欲絕:阿沐,我孩子沒了…… 我小步上前,屈膝半跪在榻前,仰頭安慰:還會有的,我們朝前看,皎潔。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顫抖:阿沐,你信我嗎? 我…… 她放開我的手,幽幽道:你這么急著來見我,是關(guān)心我,還是為了你長姐。 我深深嘆了氣:皎潔,我來,是關(guān)心你,也是關(guān)心長姐,你們一個與我情同姐妹,一個是我至親,我誰都放不下,你同我說實話好不好? 她說:好。 自我進(jìn)宮,沁jiejie就未理睬過我,后來我懷孕了,她更是傷心郁結(jié),自小的情分我不愿失去,便想著哪一日能說開,是以我將人撂開在亭子里單獨(dú)說話,她或許是一時激動,才錯手推了我吧。 你們說了什么? 向她解釋進(jìn)宮的緣由。 我皺眉:既然當(dāng)初說無意爭寵,為何又懷孕了? 她面露哀傷:圣上醉酒……我如何能拒絕? 我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道:皎潔,你知道,長姐她不是這樣的人。 人是會變的。她歇斯底里。 我斬釘截鐵:她不會的。 她不會?皎潔咯咯發(fā)笑,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呢? 我心下惶然: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場糾葛,我被扯成兩半,然后,落荒而逃。 第23章 沒有第三人在場,這事就如一團(tuán)謎,攪得人心乏力。 長姐奉太后旨意,每日從午時跪到亥時,為期一月。 無人能再說情,畢竟,明面上受傷害的確是皎潔。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瞪向李燁:這就是你們男子三妻四妾的壞處,德行。 李燁不樂意了:哎,這是皇兄家事,你可別扯上我。 我自是不管,看他也甚不順眼,連著好幾日房門不讓進(jìn)。 他整日委屈巴巴的,倒也未跟我生氣,還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散心。 我想想,答應(yīng)了,與他同乘馬車出了門。 只是,這個方向怎么這么眼熟? 好家伙,我反手就是一掌,說:這個時候你還帶我逛窯子,有沒有人性? 難怪非要我換上男裝,敢情是為著好處來的。 李燁捂著臂膀,疼得齜牙咧嘴:你別急,帶你來自然有我的用意,還有,把備的帷帽帶上。 瀟湘館白天不似晚上那般熱鬧,但品茶聽曲的也不少。 李燁定了雅間,沒有叫姑娘作陪,只讓管事的帶人過來。 屋里三三兩兩站了好幾號人,男女皆有。 李燁拿出一錠大金子和一些碎銀子放置桌上,指著我莞爾道:我這兄弟呢,愛慕詠絮姑娘十幾年了,如今姑娘突然走了,芳蹤難尋,也未留只言片語,他是茶不思飯不想,愁得本公子只好帶他來解解相思苦。 我尷尬地扯扯嘴角,行吧,傾慕皎潔的人常有,這話也不算奇怪。 李燁看了我一眼,繼續(xù)道:你們都說說,詠絮姑娘走之前,每日都在做些什么?事無巨細(xì)才好,誰說得讓人高興,這金子就是誰的,自然,見者有份,好處少不了,只是你們得守口如瓶,我這兄弟面皮薄得很,若是傳出去,可保不準(zhǔn)會出什么事。 眾人自然點頭稱是。 真是說什么的都有,看的什么書,吃的什么茶,穿的什么衣,彈的什么琴,用的什么膳…… 直到李燁開口:詠絮姑娘平日都喜歡見什么人?照你們看,她喜不喜歡我這小兄弟這樣的? 喜歡喜歡,一定是喜歡的。眾人目光堅定。 他們便開始揀著人來說,連談話內(nèi)容都一一告知。 也不乏一些污言穢語被李燁打斷。 打頭的嬤嬤見我二人沒什么反應(yīng),賠笑道:問小梅,小梅一直跟著姑娘,她一定知道得多。 我將目光移向她口中的小梅,是了,是一直跟著皎潔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被推上前,站在跟前兒怯怯道:我、我不知道。 李燁聲音溫柔:無礙,你就說說,你們姑娘有沒有對什么人不太一樣,那便是她喜歡的。 不一樣的…… 小梅猶豫道:有一日我在屋外等候,無意間聽見姑娘請求去一位貴人府上彈奏琵琶,她低著頭囁嚅,估計、估計是喜歡那樣的吧,從來都是別人求姑娘,姑娘從未主動…… 李燁又問,長得什么模樣你可記得? 小梅搖搖頭,有些時日了,記不清了。 記不清又如何,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夠了。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