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 第70節(jié)
周澤期看向那人,“滿意了嗎?” 吳豐翼用衣擺扇著風,“第二就第二唄,自己跑得慢怪誰,在這兒鬧,別人還要不要比了?咱們不是人是吧,陪你在這兒測表準不準?” 那男生白了臉,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拎起旁邊一把沒人坐的板凳朝吳豐翼腦袋砸過去。 “臥槽!”吳豐翼沒料到這人這么脆弱,他們都還沒說什么呢,這人就開始動手了? 吳豐翼用膀子生生挨了下來,挨了打沒有不還手的道理,他一拳頭就朝對方揮過去。 比賽的人是京學的,至于哪個學院,不清楚,吳豐翼是體育生,他的一拳頭直接就能把人打到起不來。 “你們京學的人腦子有病是吧?”其他人本來也就窩著火,自己學院的人挨了打,立馬就都開始發(fā)牢sao,“搞清楚,這運動會和咱們體院可屁關系都沒有,我們來給你們打雜你們還打人是吧?” 這話一出,那可就不得了,直接引燃了兩個大板塊的矛盾。 其他在場的京學的人也紛紛冷嘲熱諷,“體院的人靠特長考上京大,真以為自己能和我們這種高考六七百的人比?” “說你們四肢發(fā)達還真是沒說錯?!?/br> “艸,你們說什么呢?”連脾氣一向溫吞的張看都受不了,他一腳踹在這人屁股上,“我他媽四肢發(fā)達就是為了捶你這個傻逼?!?/br> “說誰傻逼呢?” “說你全家!” “你傻逼!” “你傻逼!” 周澤期把張看拉到后面,他笑了聲,但笑意未達眼底,他對對面的人說:“輸不起?” 這人罵瘋了,也不分對象是誰,“你和京舞那奚水也是真配,一個四肢發(fā)達,一個跳個什么幾把芭蕾舞,那不是娘們兒跳的東西嗎?” 他以為會有很多人附和自己,但這話一出,不僅京體的人愣住了,連他后邊的那些京學的也不說話了。 周澤期嘴角的笑慢慢的隱了。 吳豐翼還在后頭被人揉手臂,見老周那模樣是要動手了,他屁股著火似的從凳子上彈起來,朝周澤期撲去,他撲去的同時,周澤期那一腳已經踹出去了。 那男生被踹飛出去好幾米遠,五臟六腑都差點從喉嚨里嘔出來,他恐懼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周澤期。 吳豐翼和張看一起抱住周澤期,“老周老周,冷靜點,和這傻逼打什么,算了算了,他罵娘們兒,一聽就是沒媽的,算了算了?!?/br> “來??!有本事打死我???”那人躺在地上瘋狂翻滾幾圈,“京體的人都是大傻逼大猿猴!” “哎我去你大爺?shù)摹!泵峡莆娜滩涣肆恕?/br> 二三十個男生在終點線一邊罵一邊開始動手,主席臺上這時候早就沒領導了,但學生會立馬來了一大堆人過來拉架,包括其他項目的裁判老師。 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連過來拉架的人都被誤傷。 一群人在校醫(yī)的大巴車前面排隊處理傷口。 周澤期抱著手臂坐在棚子里,一臉冷冰冰的,云初走過來,給他遞了瓶水,“抱歉,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他們各自的學院?!?/br> “不用?!敝軡善谡f道,“沒必要?!?/br> 京學的人瞧不起京體和京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打架違反校規(guī),應該受處分?!?/br> 周澤期抬眼看著云初,對方笑了笑,“你們是正當防衛(wèi)?!?/br> 周澤期笑了聲,“你在賣好?” “不算,”云初在周澤期旁邊坐下,“我很高興奚水選擇了你,而不是我,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為了維護他而打架,我是個假惺惺的人?!?/br> 他坐得筆直,臉上有寂寥之色。 周澤期也不是好東西,他移開視線,望向體育場中央,“既然知道,以后就離他遠點,你家那些人是什么德性,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云初笑了笑,“好的,我明白?!彼苓z憾,他不是周澤期,他永遠也無法成為周澤期,也配不上奚水。 - 奚水下午睡午覺睡醒了之后,還是林小金告訴他,說周澤期在學校打架。 他看了論壇,里邊有人發(fā)了帖子,京學京體兩邊的人已經展開了罵戰(zhàn),從中,奚水也差不多了解到了原委。 1.京學的人認為計時器不準 2.周澤期親身下場跑了一圈核準時間,計時器時間準確 3.吳豐翼出言嘲諷 4.罵戰(zhàn)開始 5.孟科文打響了群架第一槍 林小金放大了圖片看,“你別說,老周掛彩的樣子挺帥?!?/br> 周澤期面無表情地坐在棚子里的樣子被人拍了下來,他眼角有一小塊不明顯的青色,嘴角貼著創(chuàng)可貼,身上冷冰冰的,周身氣壓都顯得極低。 奚水點頭附和,“我也覺得?!?/br> “……” 短暫的沉默過后,奚水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就往外面跑,“你繼續(xù)睡,我去體育場那邊看看他?!?/br> 林小金坐在床上,不是很理解,“他就嘴角貼了張創(chuàng)可貼啊,而且他那體格,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一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奚水在玄關處,一邊穿鞋一邊大聲回答林小金,“我喜歡他啊,他就算是泰山我也心疼啊?!?/br> 第四十七章 比賽還在繼續(xù), 只是這一批打架的工作人員被撤下來了。 而參加比賽又拿到了名次的京學京舞的學生,名次不作廢,但云初會如實上報此次事件。 周澤期聽吳豐翼他們在耳邊罵罵咧咧快一個小時, 耳朵疼,趕又趕不走, 從桌子上拿了本雜志翻開蓋在臉上。 渾身的毛躁還沒褪去, 雜志就被人一把掀了。 “你他……”周澤期罵人的話在看見奚水的時候盡數(shù)咽回去了, 他看著奚水滿頭大汗的樣子, 蹙著眉把人拉到棚子里,“你怎么來了?” 奚水喘著氣,跑得累死了, “論壇里說你們打架了?!?/br> 他看了周澤期一會兒, 才去看吳豐翼和孟科文,吳豐翼還好,和周澤期的程度差不多, 孟科文要比他們慘, 估計誰戴了戒指,在他眼睛下邊拉了一道口子, 不過這會兒已經結痂。 “我來看看你?!睆闹軡善诘哪樕弦姴恢? 奚水心底惴惴。 周澤期從腳邊紙箱中拿了瓶水遞給奚水,“喝水?!?/br> 吳豐翼早就閉了嘴。 孟科文還捧著臉在旁邊哎喲喂, 周澤期不是愛告狀的, 還是和自己對象告狀說自己被人渾水摸魚撓了兩下子,此時就全靠孟科文這張嘴了。 他噼里啪啦把事情經過說完了, “不知道誰手上戴了東西, 我和老周都被拉了一道, 我是眼睛下邊, 老周是嘴邊,不過還好,不太深。” “林小金呢?”孟科文說完,問道。 “他在午休。” “午休?笑掉大牙了,他肯定是覺得我們打得過根本不需要他擔心?!?/br> 奚水:“……”不愧是發(fā)小,孟科文真了解林小金。 吳豐翼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同奚水說道:“本來老周沒動手的,就那人說你跳芭蕾娘們唧唧,老周才破例和人打了起來?!?/br> 這是實話,吳豐翼和周澤期在一塊兒玩這么多年,自打上了高中,周澤期幾乎就沒怎么再打過架了,光那氣勢,就沒幾個人頭鐵到去和他打,他本人也不是愛挑事的人。 今天純粹是那人犯賤,周澤期護短極為兇殘,別提今天本就是對方的錯,哪怕不是,哪怕錯的是自己人,周澤期也是先護了再說。 奚水彎下腰,伸手揭開了周澤期嘴角的創(chuàng)可貼,看完后,又貼上。 傷口看起來比孟科文的要深一點。 “會留疤嗎?”他小聲問。 周澤期本來想笑,但一笑就會扯到傷口,所以他只是換了個姿勢,瞅著奚水,“你嫌棄我?” “不是,我心疼你?!鞭伤槐菊浀負u頭。 吳豐翼和孟科文在旁邊立刻捧著臉,“牙酸牙酸,叫校醫(yī)叫校醫(yī)!” 周澤期明顯被哄開心了,他抓著奚水的手,把人拉到腿間,“他們嫉妒?!?/br> 奚水卻不怎么開心,他垂著眼皮,“你不用為了我出頭,這沒什么的。” 奚水小時候還很少聽到那些不好聽的話,他家里都是跳舞的,就算不是芭蕾,也會是別的,是一直到了初中,學校的一些人,以及網絡上的部分人,奚水才知道,原來芭蕾在那些人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他在周澤期面前蹲下,“你不要在意那些話,就算他們能接受男性跳芭蕾,他們也有可能認為女性跳芭蕾是為了討好他們。” 周澤期揉了把奚水的頭發(fā),“別和我講道理,先揍了再說,他不服可以用他的大腦征服我,但這個可能性不高?!?/br> 周澤期下頜輪廓極其鋒利清晰,窄挺的鼻梁上架著下午刺眼的霞光,眸子里充分展露著他性子里的桀驁和不馴。 吳豐翼在旁邊起哄,“他們就是看不慣老周,奚水你別太難受?!?/br> 一個優(yōu)秀的人并不太惹人嫉妒,一個被家族所束縛的優(yōu)秀的人甚至能讓他們產生莫名的慶幸與優(yōu)越感——看,有錢又怎樣,又不自由,也不開心。 但周澤期偏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這些人更多的是在嫉妒他說做就做的魄力,金錢,外貌,都不足以他們產生自卑的情緒,可勇敢、自由、無畏…才是真正拉開人與人之間差距的東西。 周澤期:“中午吃的什么?” “我和林小金自己做的三文魚沙拉。” “哪來的三文魚?” “點外賣送來的。” 周澤期伸手摸了下奚水的肚子,癟癟的,“沒吃飽?” “不好吃,”奚水老老實實回答,“林小金往里頭倒了很多芥末,我涮著水吃的?!?/br> 周澤期頓了下,從桌子上把手機拿了揣進兜里,“我先帶奚水去吃飯,后邊的事翅膀你幫忙看著,京學的人再來鬧就報給教練?!?/br> “好嘞?!?/br> - 槐蔭大道上的風裹挾著熱浪吹拂在臉上,奚水好奇周澤期要帶自己去哪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