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 第74節(jié)
微信號的賬號和密碼通通交換。 再比如: 哪怕出了國,也要天天想他…… “那我沒想你, 你也不知道??!”奚水對這點要求發(fā)出合理質(zhì)疑。 周澤期緊貼奚水, 壓低聲音說了句話。 奚水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跟燙了屁股似的從周澤期腿上跳了下來, 捋平練功服,紅著耳朵說:“怎么可能,我不相信?!?/br> “那到時候你試試?!敝軡善诤谜韵尽?/br> “試試就試試?!?/br> - 京城天氣干燥,老天吝嗇于給他們多點水,全往南方撒, 南方已經(jīng)播報了好幾處山洪爆發(fā), 而京城這邊的樹都快曬著火了。 奚水在學(xué)校練功房內(nèi)壓著腿, 旁邊李微微拼命提著腿,踢完左腿踢右腿,一邊踢一邊和他聊天, “你收到紐洛芭蕾舞學(xué)院的郵件沒有?” “還沒看郵箱。”奚水趴在欄桿上,“你怎么知道郵件到了?” “藍(lán)蘭學(xué)姐發(fā)朋友圈了, ”李微微嘿了聲,把腳甩到頭頂,“我也來問問你嘛~” 藍(lán)蘭就是奚水很敬佩的大三學(xué)姐,也是教他不要隨便談戀愛的人。 “我回去了看看?!鞭伤f道。 李微微放下腿, 歪著頭,“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林小金在旁邊喝著水,“當(dāng)然了, 這一出國就是一年, 那邊學(xué)院的學(xué)習(xí)強度比我們學(xué)校大多了, 考試多,演出多,又是國外,不過,以上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要和老周分別了吧?” 奚水點點頭,“是的?!?/br> 李微微嗨呀一聲,“沒事的,我們幫你看著他?!?/br> 奚水聽見這話,露出茫然的表情,“看著他做什么?” “你笨吶!” “你要是不在,他到時候一實習(xí),進(jìn)了自家公司,”李微微掰著手指頭給奚水羅列,“那就是高富帥,老板親兒子,準(zhǔn)繼承人,又長得帥,學(xué)校里的人知道你倆一對那肯定都很自覺啦,但外面那些人可不一定,就沖他那背景,一準(zhǔn)有不少人往上撲。” 奚水沒想過這些。 “我相信他。” 林小金狂點頭,“對啊對啊,他有人撲,我們小溪也有人喜歡啊?!?/br> 李微微抓狂,“他們是一對!攀比誰的情敵多做什么?” 林小金默然一會兒,試探性地問奚水,“你讓周澤期陪你唄,就一年。” 奚水很果斷地?fù)u了搖頭,他干凈清雋的眉眼中帶著屬于他個人的堅定,“我不想因為我影響拖延他的人生計劃,那他不就成了我的附屬品了嗎?我只是出去學(xué)習(xí),如果我真的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那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年,都沒關(guān)系?!?/br> 所以李微微說的那些,奚水從來沒想過,哪怕現(xiàn)在被點出來,他也信任周澤期,信任他們的感情。 mama說過,當(dāng)你開始質(zhì)疑對方,質(zhì)疑一段感情,這正是這段感情崩塌的開始。 但奚水還沒和李婉芝說過自己戀愛了,在出國之前,他要和mama說一聲才行,也帶周澤期見見家里人。 林小金撐著下巴,跳過了這個深沉的話題,說起了別的,“等會兒我要去拿快遞?!?/br> “我也要去。”奚水說。 “你去做什么?你的快遞不是一直寄到家嗎?”林小金好奇道。 奚水露出微微不太自在的表情,“周澤期買的,他地址之前填的學(xué)校,一直沒改?!?/br> “買的什么啊?”林小金隨口一問。 “嗯……不知道哎?!鞭伤÷曊f。 “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林小金說道。 - 從學(xué)校澡堂里出來,頭頂就一聲“轟隆”聲,奚水看了眼突然暗下來的天,“要下雨了?” 林小金拉著他,“走走走,我們趕緊去拿快遞?!?/br> 京大有十幾個拿快遞的驛站,奚水要去的和林小金要去的正好是同一個。 奚水對著手機(jī)報了取件碼,穿著工作服兼職的男生隨口問了句,“買的什么?大件嗎?” 奚水茫然,“不知道,是衣服。” 也算是衣服吧? 反正是周澤期買的,周澤期下午沒課,他在游泳館訓(xùn)練,讓奚水拿了快遞先回家。 “那應(yīng)該不大,”對方自言自語,轉(zhuǎn)身去拿架子上找,找了一圈,沒找到,他抓著腦袋后退幾步,整個掃了一遍,結(jié)果是一個很大的箱子,“嚯!你肯定是記錯了,哪有衣服用這么大的箱子裝?” 比二十寸的行李箱還要大一圈,重倒不重,奚水簽了名字,抱著箱子走到門口,“你買的什么?”他問林小金。 林小金一邊拆,一邊神秘兮兮地說:“你猜?!?/br> 他倒不指望奚水真能猜到。 三兩下拆了包裝,把垃圾丟進(jìn)門口的箱子里,林小金轉(zhuǎn)身,“一副墨鏡!” 只不過鏡片是貓貓形狀的,眼鏡架的兩邊還掛著兩條細(xì)鏈子,并不儒雅含蓄,因為細(xì)鏈子上還掛著兩個鈴鐺。 奚水:“……” 林小金把眼鏡戴上,滿臉撿到寶的欣喜,“小溪,老周買的什么,給我看看?!?/br> 奚水立即如臨大敵,他抱緊了紙箱子,“他的東西,我們不要拆,不禮貌?!?/br> “噢對,不禮貌?!?/br> 和林小金告別后,奚水抱著快遞快步往家跑,還沒出學(xué)校,豆大的雨珠就砸落下來,落在奚水臉上,涼絲絲的,奚水跑起來,那快遞里也有響聲。 奚水慢下來,低頭把耳朵貼在快遞上面,晃了晃箱子,聽見的是類似于林小金那奇葩墨鏡的鈴鐺響聲。 好奇怪啊。 周澤期那衣服到底有些什么啊? 到家時,奚水衣服已經(jīng)濕了大半,他把快遞放鞋柜上,取了書包,把濕淋淋的襯衣扒了往洗手間跑。 外面雷聲不斷,奚水跑進(jìn)洗手間才想起來——周澤期還在學(xué)校! 沒來得及洗澡,奚水隨手抓了件干凈襯衣穿上,取了把大號雨傘又趕往學(xué)校。 這次的雨出奇的大,如注傾瀉,是夏季常見的暴雨。 天色短短時間就變得昏暗無比,雷聲混雜著偶爾露面的閃電,墨色的天幕仿佛被狠狠撕開了一道裂縫。 奚水往頭頂看了看,他雙手舉著傘,雨水不知道從哪兒滲進(jìn)來,順著傘骨,匯聚到傘柄,成股流進(jìn)手心,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鞋子和褲子全打濕了。 還沒到游泳館,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一堆男生,他們似乎并沒有把大雨放在眼里,還在嘻嘻哈哈聊天。 周澤期低頭在給奚水發(fā)消息,不知道奚水回去沒有,這么大的雨…… 吳豐翼拍拍周澤期的肩,“老周,你看誰來了?!?/br> 周澤期抬頭,奚水正好舉著傘走到游泳館的檐下。 奚水渾身濕透了,就腦袋沒打濕,襯衫半透明,仰頭看著臺階上,人群中的周澤期,他還很高興,“我來接你了!” “……”周澤期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從書包里把外套扯出來,走下去直接把外套蓋在奚水的肩上,“怎么想的? 這雨打傘也沒用?!?/br> 奚水把傘收了立在一邊,把手伸進(jìn)袖子里,“我怕你淋雨?!?/br> 周澤期以同樣的話回答他,“我怕你淋雨?!?/br> “算了,”周澤期撐開傘,壓著傘面,把奚水?dāng)埖阶约簯牙镎谧。瑫r回頭對吳豐翼他們說,“先走了。” 孟科文看著兩人走進(jìn)雨里的身影,看向吳豐翼和張看,“那咱們呢?” 吳豐翼坐在臺階上,“咱們什么咱們,咱們等雨停吧,要么直接沖。” 張看:“直接沖吧,就當(dāng)洗澡了?!?/br> “我看可以?!?/br> 于是,一群人鬼哭狼嚎地沖進(jìn)雨里,與另一個方向撐著傘的情侶像兩部劇情畫風(fēng)迥然不同的青春系電影。 - 到家時,雨水順著周澤期的發(fā)絲往下流,奚水由于被周澤期護(hù)著,腦袋沒挨著雨水,他站在玄關(guān),看著腳下迅速匯集的一大灘水,踩了踩鞋子,鞋子內(nèi)發(fā)出呱唧呱唧的聲音。 他傻笑出聲,正要和周澤期分享,就被捏著下巴抵在了門板上,夾雜著冰涼雨水味道的隨著吻一起混入口腔中,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并不好受,冰涼,黏膩。 奚水胸腔里的氧氣被擠壓利用得所剩無幾。 他仰著頭,舌尖被吮吸得發(fā)麻發(fā)痛。 周澤期單手把人抱起來,放在鞋柜上,湊過去親,咬別的地方。 奚水抱著周澤期完全打濕了的頭發(fā),掌心也變得濕漉漉的。 屋外雷聲轟鳴,閃電偶爾出現(xiàn),會讓天際瞬間亮得刺眼,只能那一瞬間,才可以看清浴室里的兩人。 小天鵝被咬住咽喉,發(fā)出低聲的哀鳴。 它柔軟的白色的,純凈無比的羽毛濕漉漉的纏結(jié)在一起,還要承受來自外界迅猛的撞擊,小天鵝的哭聲卻被雨聲完全覆蓋住了。 奚水在周澤期懷里沉沉睡過去,周澤期幫他整個洗了一遍,擦干塞進(jìn)被窩里。 連吹頭發(fā)都只是半醒,耷拉著眼皮嘀咕了幾聲就又睡過去了。 一是下雨天好睡。 二是做得好累。 三是哭得好累。 周澤期倒還好,舞蹈生的體力雖然不錯,但比起周澤期這一類搞體育搞了十多年的人高馬大的體育生,還是差了一大截。 伺候完奚水,周澤期才去打掃浴室,把玄關(guān)處的水漬都拖了,又去廚房用高壓鍋壓上牛腩,才得空去拆那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