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矛盾體(1v1 微)、釣系美人戀綜養(yǎng)崽
哼,二五仔! 放棄跟系統(tǒng)瞎扯淡,薛冰決定醒過來面對現(xiàn)實,他也想知道,鬼哭狼嚎傷心欲絕了那么久的齊焱一,到底會怎么做。 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昏暗,就著搖曳的油燈,仔細(xì)一看,薛冰發(fā)現(xiàn),他終于被齊焱一從皇帝寢宮給扔出來了,并且這地方他還很熟悉,是皇帝寢宮下的一個密室,嗯,也可以簡稱小黑屋。 薛冰清咳幾聲喘了口氣,胸口疼的發(fā)悶,齊焱一之前揍他揍的跟龜孫子一樣,一點都沒留手,渾身麻木手腕僵硬。 他動了動身子,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用鐵鏈鎖著雙手掛在木樁上,整個人都是懸空的。 在看看屋子里擺滿了刑訊偵查所用的各色刑具,有些上面還沾滿了暗褐色的干涸血跡,薛冰咂咂嘴,不得不承認(rèn),這才是仇人的正確開打姿勢,之前那種不算。 正前方靠墻的位置放著桌子,上面擺著祭品香燭,正中央擺著一個嶄新的牌位,上書忠義親王齊景一之靈位,被燭光照耀的牌位,倒映出一條長長的影子,正好延伸到薛冰的腳下,有風(fēng)吹過的時候,那影子晃來晃去,跟恐怖片現(xiàn)場一樣,搞的薛冰心里毛毛的。 他盯著靈位看了一會兒,記得那個雨夜,炮灰值上漲的時候,外面的風(fēng)格外冷,雨也格外冷,以至于他被冷的眼眶發(fā)紅。 齊焱一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薛冰參觀完密室里的擺設(shè)后,無聊的耷拉著腦袋打瞌睡,沒過多久,密室外響起腳步聲,薛冰打了個哈欠,抬頭看過去。 齊焱一穿著朝服走進來,顯然是剛下朝,他看向薛冰的眼神不再有掙扎的柔和,只剩下幽暗的森寒,猶如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不瘋魔不成活,他已經(jīng)瘋魔,而這個男人,終于被他逼迫到懸崖的盡頭,生死仇敵,不死不休。 薛冰多看了幾眼他那雙完美如溫玉的手,還有那強有力的腰肢,當(dāng)年邋遢的小豆丁到底長成了出類拔萃的男人。 雖然比他稍微帥一點點這事讓他心里不爽了許久,但其他的都相當(dāng)滿意,如果炮灰值再給痛快點就好了。 齊焱一先走到靈位前上了一炷香,然后拿起一邊掛在墻上的馬鞭,沾了鹽水一股腦的往薛冰身上抽,直抽的薛冰皮開rou綻,齊焱一又停下來,他面無表情的在各項刑具中走過,一件一件的在薛冰身上做實驗,每用完一種,他就會提到齊景一。 “姜武說,你把小景扔進刑部大牢連夜審問,若不是齊騰一還想要問出我的藏身之所,小景已經(jīng)被你活活折磨死。” “小景一直喊你的名字,喊你老師,喊你先生,他一定很痛苦,所以,你也再痛苦一些吧?!?/br> “你讓小景死不瞑目,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薛冰,你看如何?”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回蕩在空氣里的時候,卻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心悸,燒紅的烙鐵按在肌膚上的時候,薛冰自己沒感覺。 但身體本能還是讓他失去意識,腦袋徹底耷拉下去,一盆冷水兜頭澆過來,薛冰又清醒過來。 系統(tǒng)被嚇壞了一樣又驚又懼,“宿……宿主,雖然我屏蔽了痛感,但這也太慘了一點,要不,這個任務(wù)咱放棄吧,我開啟傳送門直接走人。 反正齊焱一總是這么喜怒無常,我們就算了好不好?要被這么折磨死,還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放屁,小爺我跟他杠上了,你放心,這家伙現(xiàn)在根本不想殺我,給我放《忐忑》聽聽,增加點緊張感?!?/br> 齊焱一挑起薛冰的下巴,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心里的暴戾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瘋狂的滋生。 “小景這輩子都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在冷宮長大的他,甚至比那些市井之徒還要善良,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薛冰費力的抬起頭,汗水刺痛了眼睛,他努力看向齊焱一,嘴角慢慢揚起弧度,張嘴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全都灑在齊焱一的臉上。 齊焱一抹了一把臉,緊接著就放聲大笑起來,他笑的比哭還難聽,笑著笑著,就真的哭了起來,淚流滿面,視線昏昏沉沉的,薛冰看的不真切,他努力睜大眼睛,當(dāng)看到那張臉上留下的兩行清淚,薛冰也被震撼了。 這孩子被他欺負(fù)哭了。 “薛冰,你根本就沒有心,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你根本就不是人?!?/br> 他解開薛冰手腕上的鐵鏈,把人朝前一推,薛冰腳沾地,踉蹌著滾到在桌子上,齊焱一已經(jīng)撲過來,狠狠的壓在他身上。 “可是我居然還舍不得殺你,我就是個廢物,一個沒用的廢物,我連殺了你給阿景報仇都做不到?!?/br> 這一次齊焱一真的沒了溫柔,只剩下暴戾的發(fā)泄,他揪著薛冰的頭發(fā),湊到牌位面前,哭喊著:“阿景你看,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薛冰最無法忍受的事情,我這樣做他比死還要難受,他難受了,你是不是就會好受一些,阿景,對不起,對不起……” 牌位在晃動中滾落下去,但是在跡象掉在地上的時候又被一只手快速的抓回去,小心翼翼的擺好。 因為這個舉動,薛冰的腦袋重重地撞在墻上,發(fā)出咚地一聲悶響,站在身后的人停頓了下,隨即發(fā)出一聲冷笑。 又過了一會兒,薛冰距離牌位又有點遠了,齊焱一還在哭,這可能是他長這么大哭的最慘的一次,完全把前些年積攢下來的淚水全部都一次性發(fā)泄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