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樓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雖然我警告過你，但我猜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哪怕有副作用你依然會用?！?/br>
    殷流明沒有否認。

    沈樓嘆氣：“既然攔不住你，只能幫你解決問題了?！?/br>
    殷流明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說什么，轉開了話題：“你現在對圖鑒似乎不怎么熱情？”

    沈樓摸了摸下巴：“被你看出來了？”

    “為什么？”

    沈樓笑瞇瞇地道：“回收圖鑒是為了回收我的力量，但我現在感覺，比起讓你這么辛苦地一個個回收圖鑒，直接從沉錨搶或許是一個更好的途徑?！?/br>
    殷流明挑眉。

    “他們收集了太多我的力量?！鄙驑潜砬樯陨試烂C了一點，“遠超我們靠圖鑒收集的這些……那些力量留在他們那里讓我很不放心，還是搶回來好。”

    殷流明走進貓樂園大門：“你的力量能干什么？”

    踏入貓樂園的瞬間，沈樓鉆進了殷流明身體中。

    “在夢魘游戲中任何事都能做。”沈樓道，“我的力量是構建整個夢魘游戲的基礎——”

    他忽然頓了頓，隨后有些明悟，“我想我知道沉錨是怎么把不同的夢境連接起來的了?！?/br>
    “用你的能量？”殷流明皺眉，“你能分開么？”

    沈樓道：“找到連接的節(jié)點、將我的能量收回來就可以?！?/br>
    殷流明坐在一只貓旁邊，拿圖鑒試了試——這只貓不是圖鑒。

    他一邊回答沈樓：“青焰已經找到夢境和現實的連接點?！?/br>
    沈樓道：“等我忙完找她問問?！?/br>
    殷流明又試了一只貓。

    這只也不是圖鑒。

    沈樓看他拿著圖鑒在每一只貓頭上蓋一下，有些好笑地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吸引沉錨的注意力，但這種方法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你有更好的方法？”

    “不如我切到那邊的軀體里幫你打聽?！?/br>
    “你這個臥底暴露將會刷新紀錄?！?/br>
    “唔，我覺得你應該對你男朋友有點信心?！?/br>
    殷流明沒跟他繼續(xù)斗嘴：“小心點。我繼續(xù)找一下另外兩個圖鑒?！?/br>
    ……

    沈樓意識投入另一具軀體時，剛好對上周子祺滿意的目光。

    周子祺道：“原本我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您確實已經沒有對流明的記憶和感情了?！?/br>
    沈樓挑眉。

    那當然，為了不露餡，剛才他的意識沒有直接cao控這具軀體，僅臨時捏造了一個類似于他人格的AI，自然不會有任何對殷流明的記憶和感情。

    沈樓敲了敲玻璃墻壁：“那么，既然我們的合作愉快達成了，為什么這個東西還存在？”

    周子祺又笑了一聲：“這個東西防君子不防小人，您若是想出來應當很容易。之前不就攻擊過顧輝？”

    沈樓道：“我能出來是我的本事，你們不放是你們的態(tài)度。”

    他確實一開始就能出來，但也清楚顧輝和周子祺知道他能出來——他不從這個東西里出來，就代表他們之間有可以商談的余地。

    現在已經達成初步的共識，這個玻璃罩子的存在意義就不大了。

    果然，周子祺對顧輝招了招手。

    顧輝板著臉按下開關，將玻璃罩子收了起來。

    沈樓活動了一下手腕：“那么，現在做什么？”

    周子祺笑道：“暫時什么都不需要做?！?/br>
    沈樓挑眉。

    “這個夢境正在向著我們預定好的路線前進?！敝茏屿骺人詢陕暎潦昧艘幌麓浇?，微笑道，“只要秦奮進不死，我們只要在這里等著就行——嘉年華舉辦之前，秦奮進都是不死之身?！?/br>
    沈樓在這個房間里飄了一圈。

    這個房間的風格和踩踩貓樂園里的套房一模一樣，但是沒有大門，仿佛是一間完全封閉的房間。

    他落在沙發(fā)上，略帶不滿地道：“既然合作了，你們的會長還不出來跟我見一面？”

    周子祺笑道：“會長現在確實脫不開身——觀測者協會的人似乎找到了破解這個夢境的辦法，會長得暫時阻撓他們一下，拖到嘉年華舉行?！?/br>
    “嘉年華有什么？”

    “嘉年華開辦的時候，就是這個夢境徹底脫離夢魘游戲的開始。到時候我們要保護好秦奮進不被他們殺掉?！敝茏屿魑嬷乜谠俅慰人粤藥茁暎S后示意顧輝去拿道具，“原本我們兩個是要在這個夢境里收集您的力量，但既然您暫時同意加入我們這邊，不如請您提供一部分力量？”

    顧輝冷著臉，拿來了一枚類似試管的道具。

    沈樓手一伸，那枚試管就落入他手心。

    他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為我加入你們，就能回收不少力量?！?/br>
    “大多數力量都在會長手里?！敝茏屿魑⑿?，“如同汲水器，總要加一點引水，才能從地下把水壓出來?！?/br>
    沈樓挑挑眉，手指在試管上勾了一下。

    試管內頓時暈染起深藍的光點。

    “暫時信你一次?！鄙驑亲詈蟮?，“但你這個比喻的年代感也太久了?！?/br>
    周子祺失笑：“沒辦法，我的記憶永遠無法丟失，永遠都停留在過去。”

    ……

    入了夜，血腥的踩踩貓樂園再次翻天覆地。

    這次殷流明沒有戴貓頭，等前臺變成貓頭怪的服務員沖過來時，直接把它放倒，扯掉了它身上的員工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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