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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衛(wèi)載著殷流明在狂風中上下顛沛,拼盡全力才保證自己沒有被狂風吹飛。 殷流明在天旋地轉(zhuǎn)中竭力看了一眼大瀑布。 宛如藍寶石一樣懸掛在天際的大瀑布中間,張開了一張碩大的嘴巴。 仔細看去才會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張嘴巴,而是張開的貝殼。 石化的沈樓順著狂風向著海貝的方向飛去。 殷流明抱緊精衛(wèi)的脖子,艱難地道:“精衛(wèi)!沈樓被融合的話就完了!” 精衛(wèi)也知道這一點,努力讓自己在狂風中保持平衡,向沈樓掠過去。 在精衛(wèi)的努力下,他們終于在沈樓飛離涂山邊界之前接觸到了他。 殷流明努力伸出手,在雙方交錯瞬間一把抓住了沈樓。 還沒等他欣喜,一股龐大的力量向著他們驟然襲來! “嘿,這個小家伙還挺努力?!?/br> “但我們幻靈的力量是你一個孱弱的人類能抵抗的嗎?” “你和這只丑兮兮的鳥一起去死吧!” 這股力量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精衛(wèi)身上,沖擊力讓殷流明不由自主地松開手。 石化的沈樓轉(zhuǎn)瞬被狂風卷走。 殷流明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憤怒過。 哪怕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依然不妨礙他對這幾只造成如今局面的巨龜肢體的怒意。 然而比起憤怒,更重要的是他和精衛(wèi)正在一起下墜。 精衛(wèi)受重創(chuàng)之后重新變回了巴掌大的小鳥,被殷流明抱在了懷中。 狂風在他耳畔呼嘯。 殷流明神奇地冷靜了下來。 他望著逐漸迫近的地面,心中回想起了女媧傳授給他和精衛(wèi)的能力。 他是女媧孕育出來的生靈,同樣可以變成五彩石。 能夠補天的五彩石,應該不至于摔一下就壞了。 殷流明輕輕摸了摸精衛(wèi)的腦袋,深吸了口氣,準備發(fā)動這個能力。 忽然,一只深藍色的巨大幻靈熊從另一座山的山頭以驚人的彈跳力躍過來,一把接住了殷流明! 隨后它團成一個毛茸茸的團子,借勢繼續(xù)滾下去,化解了殷流明下墜的力道。 等他們停下來,那只幻靈熊才閃過一道光,變成了姒文命和姒文命的幻靈。 姒文命將殷流明一把抱在懷里:“啟海,沒事吧?” 殷流明靠在姒文命的懷中,怔了怔,心頭忽然微微有些發(fā)酸。 只是他畢竟不是真的啟海的年齡,很快穩(wěn)定了情緒,從姒文命懷中站起來,看向了天空。 那只巨大的海貝已經(jīng)將沈樓吞了下去。 隨后它周圍的虛無之海驟然向它匯聚了過去。 包括它下方的大洪水,都快速從大陸上撤離,倒流向了這只詭異的海貝。 短短幾個眨眼間,它的體型已經(jīng)擴大了數(shù)倍,完全超過了大瀑布的粗度,覆蓋了整個天空。 此時全世界的洪水都已經(jīng)消失。 無數(shù)人茫然地看著這一切,還以為神跡降臨。 殷流明表情卻很難看。 果然,下一瞬間,那只海貝向著大瀑布的源頭,再次張開了貝殼。 “轟??!” 世界的哀鳴在所有生靈的心中響起。 大瀑布的水停滯了一瞬,隨后更加兇猛、更加澎湃的洪水涌了出來,水量竟然是以前的十倍還不止! 全世界的幻靈都興奮地尖叫歡慶了起來,對著那只海貝高聲稱頌。那只巨龜?shù)乃膫€頭更是興奮地連聲狂笑,充滿了喜悅。 海貝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炸開世界之壁后,再度潛入了大洪水中,消失無蹤。 狂風漸漸散去,星空重新明亮。 只剩下四只巨龜?shù)淖?,一邊高聲大笑、唉聲嘆氣、罵罵咧咧、沉默不語地聚攏在一起,騰起墨色的黑云,向著大洪水的中心飛去。 殷流明閉了閉眼。 一切都不一樣了。 …… 有崇部落和涂山部落逃出了大概一半人,剩下的人盡數(shù)化作了了無生機的石像。 滿天的星光落下,為石化的大地鍍上一層蒼白的顏色。 姒文命看到女嬌的石像時,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好幾歲。 他得知女嬌懷孕的喜訊后從治水的前線趕回來,路上看到了巨龜向涂山去的異象,拼死拼活加快了腳步,依然只來得及救下殷流明。 他抱住女嬌的石像,閉上眼睛。 盡管沒有說一句話,殷流明還是能感受到姒文命身上那股濃烈的悲傷和憤怒。 同樣的場景出現(xiàn)在所有和親朋好友生死相隔的部落成員中。 過了好一會,姒文命才松開女嬌的石像,默默地轉(zhuǎn)身清點部落的損失。 等一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天光破曉。 殷流明來到姒文命面前,低聲道:“對不起。” 姒文命抬起頭,看著殷流明,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輕輕摸了摸殷流明的腦袋:“為收留沈樓道歉?我們都同意了,如果有錯也是我們的錯?!?/br> “我……” 姒文命忽然伸手,將殷流明抱在了懷里:“啟海,我的親人只剩你一個了,你要好好的?!?/br> 殷流明怔了怔,反手抱住了姒文命,誠心誠意地道:“我知道了,爸爸?!?/br> 只是在心里他卻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這句話他注定要食言了。 他已經(jīng)知道前世的啟海、現(xiàn)在的他要做什么。 --